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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唯有一人
    “北月师父对锦烛可真是好”

    闻声瞥头,瞬逢乖巧的大侄儿,“谁还没几个想要保护的人啊”然在遇到这丫头前,他还真就没操过那么大的心虽也惦记着自己的闷葫芦师弟,但也没像这样烦闷过

    再撩眼,惊瞧南风靖一脸呆愣。

    他是说错什么了吗

    自己确是一向风趣,可刚刚的话也没怎样啊

    “北月师父是打心底里对锦烛好啊”

    表情不对他自是瞧出些许。遂拧眉,撇唇不再吱声,转而坐于原处,横臂伸去捏了杯子。

    哪知这缺心眼的大侄子是死活不松口,非要问出个一清二白来趴在桌上,直将一双大眼瞪圆。

    这抿口酒,都能被他的表情噎到,“哎别瞎想”当即抬手,以五指摇摇示意,“跟你们年轻人那些杂七杂八的感情事没关系我啊纯粹是心疼徒儿”

    “哦”

    “”哦一声就放心了瞧着这乖巧的小动作,瞬时就回了座位这要是被他皇叔看见,应会多加赞许吧

    不论别的,这刻终能小口抿入。然低头看看酒杯,却觉喝的不太畅快

    细细想来,这小侄儿都能误会的事儿,他那闷葫芦再加醋坛子的师弟能看明白吗

    今后,再因小丫头跟他玩了命

    瞬生满头大汗,甩都甩不掉

    “咳咳”稍缓思绪,就见师弟坐回了对面,虽未侧眸瞥他,但他心里也觉犯慌。

    越慌越来事,越慌越被他注意

    “师兄这是怎么了喝多上头了”撩其一眼,嘴巴仍显犀利。

    “啊”随即放杯桌上,以慵懒之态,掩去慌张。瞬时朝后一倒,横臂轻放榆木扶手两侧,“还行是有点迷糊”

    “就说让你少喝酒”

    “那我也得能少喝你不知,喝酒是我最大的乐趣嘛”撩眼瞥上,就觉他绷脸绷的,让他瞧着很难受

    “王爷能帮属下个忙吗”

    “”他回座上还未坐稳,便见风畔行步走近,在他面前俯身落礼。“什么忙”

    “听说,王爷的画功亦是不错所以,属下想请王爷同我一起出考题”

    “谁和你说的”逢他一个垂眸高挑的眼神,便已清楚,故不做拒绝,转而起身同他走去木台。

    这刻,卿灼灼还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贾晟轩要和风畔大人比试画画这管她什么事了

    谁定的规矩要找人帮忙,组成队伍,两人作战

    “谨烛你就跟我上去吧你不帮我,真没人能帮我了”

    “是啊谨烛你就帮帮晟轩吧”

    余光浅瞄,贾公子正于她旁侧揪紧衣角,左右轻拽,可怜巴巴,撇嘴撒娇,像极了一个未断奶的孩子

    卿灼灼只感自己额间泛凉,呼吸不畅即便捋着碎发盖住些许,也不得恢复。

    “走走走别耽搁”

    “啊”

    “啊什么啊别等我反悔”

    硬着头皮,被生生拽上木台。期间又瞧金碧琦于一边扭唇跺脚她真是很不愿瞅见

    这种状况,以为她很愿意接受吗

    她也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静站片刻,瞬迎对面走来两个人风畔大人和某王

    此刻所有,似皆在他的预料之中,“下面,我们就比抢纸”

    “什么玩意”抢纸作甚,茅厕是没纸了么放他在这里作妖

    风畔听言不急,依旧扬声继续,“拼桌作画,一人一头,然后看我们哪一方占得纸面比较多”

    哼,干笑两声,甚想用自己这灵光的大眼珠子闪死他

    某王居然也能站在这里,居然也能跟着他胡闹是有什么短处落在他手里吗

    抿唇不言,但却遮不住自己的怒火。

    “开始吧”

    闻南风盏出声,四人各自找寻自己的位置。卿灼灼小眼偷瞄,看准风畔所站方向,选其对面。

    偏不如某人之愿她能躲开某王一次,就能躲开他两次

    瞬时低头执笔,刚刚是个人战,这刻,确是团队荣誉战

    这叫她如何故意输掉

    拧眉不知,只得随心。

    转而绘过一片山水,握笔移动。期间未曾抬头,满心思绪皆在快速作画上。

    上方呈夜色,铺星光点缀。

    因这是最好画的,只需一墨润底。

    下方则以棕色,绿色绘出一片森林。

    争分夺秒,抢占纸张面积。

    直至到了一处,猛地同旁侧撞上。她不做让步,仍拼命抢占许是和他同僚百年,从没客气过,故一面作画,一面开始伸手推起他的臂弯。

    挤了好几次,眼珠微转,忽瞧那修长的细白手指并不像是风畔的

    “季谨烛你干什么呢”

    闻声抬眸,便见金碧琦于下方怒斥。

    她拧眉愈加绷紧,转而迅速瞥头,撩动双眸,这才发现眼前同他抢占纸面的人,竟是南风盏

    一双凝聚有神的丹凤眼瞬刺的她双眸犯疼。

    “看什么呢”某王轻声落音,转而绷脸严肃,顷刻又回归画中,开始抢占剩余纸面。

    她则迎声回神,不做耽搁,迅速垂眸,继续挥笔作画。

    原为争分夺秒的比试瞬时成了同画共绘的挑错现场

    她每润一处,某王就会帮她添叶添花

    然,卿灼灼并不领情到最后,就成了她任性的施展润来润去,皆呈棕色。

    某王也不急,再将漫山遍野映下一方紫色花卉。

    “王爷你是不是太幼稚了”紧唇道话,仰头蹙眉。

    而他仅将上下薄唇轻贴,“不觉比试规则,自是要占取”

    “我”话噎喉中,转而行步绕过他的身子,瞬时将他一方所画,皆做修改。

    把如数花丛改做一片火海,大火灼烧森林,纵绘一汪江水也救之不得

    把他绘下的朵朵青云,瞬便颜色,滴垂雨珠改尽画风。

    阴雨绵绵,满山暗色不容再改

    南风盏明知不言,仅做凝眉,静看她的身影。

    这世间,怕是没有谁敢这般不惧他

    除一人

    “季谨烛你太过分了”

    闻金碧琦再出音,卿灼灼瞬将手中毛笔甩掉,叉腰冷哼,“没办法这就是规则”转而瞧向另外一方,贾晟轩所占面积,虽不如风畔大人多

    但和她的加起来,稳赢

    “谨烛你太厉害了”

    得贾公子崇拜的眼神,她仅将薄唇浅扬,“既是比试就该拼劲权利”

    “不错”某王竟于此间,点头赞同。唇畔一抹弧度渐生,虽不明显,但唯他自己清楚,确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