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旋有怒火的金碧琦自是不清楚,厉敩扬为何要拦着她先上
卿灼灼唯站台上等候,有一男子这般守护,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可惜,她就是不明白
南风盏到底有什么好竟是让一小姑娘如此惦记
寻思片刻,待回神,已见厉敩扬站在了对面。
“季谨烛出招吧”
她跟厉敩扬不熟,自是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遂旋动琴身,同他一较高下
此间,北月溟又一阵无聊的横了长臂于桌上蹭了蹭,本是想再叨叨两句,可瞥眼瞧瞧,深知自己这闷葫芦师弟,是不会搭理他的
不论问几句,都是同样的答案
遂只得抬起手臂,攥拳撑额。
良久,感觉嘴巴干涩
“哎师弟弄点吃的出来这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无奈,唯将眉头拧紧,“师兄想吃什么”
“糕点上回你给我的那种就不错”提吃立马就来了精神,当即将手臂横放桌面,似不想挡住他俩的视线。难得师弟瞥头瞅瞅他,跟他说几句话,“还有可以再来点花生米鸡腿”
“”
所思之深,入神之深遂根本没有瞧到对面师弟,已是变了脸色
转而又侧歪脑袋的将高挑的发辫搭落在了桌面,自显一副得意忘形,“若是再来壶美酒就更好了”
“想都别想”
“师弟”
“从今往后,不要再于我面前喝酒”话毕,扭头继续瞧看圆台之上。
忽又觉自己太过不讲情,遂摆袖施仙法,招来了一盘点心。
满满一盘,够他吃一阵了
转而又落一青花瓷壶。
北月溟自是瞪大了眼睛,表现的极其期待
“别想只是一壶温水”
“”唯失望的抿抿唇。
“师兄可还要花生米”
“哎,不要了不要了”当即摆手,伸手倒水
这没有酒要什么花生米啊扫兴真扫兴
一杯贴唇,刚饮进小口,就猛地撅唇吐了出来。
南风盏唯拧眉看之,“这水不热啊”
“不是”摆摆手,直视前方,“赢了赢了”
南风盏闻声揪眉,自随师兄目光移去,瞬见厉敩扬被季谨烛打下了台。
这次,是用了一招御风行将其直接击下的厉敩扬当场旋身坠地,得后方邹广寒,风烬帆出手扶起。
“唉怎么那么狠呢这招太重了太重了我回去得说说她嗯好好说说她”
南风盏抿唇不语,仅做余光微扫,甚想对其说上一句:得了吧师兄这是演给谁看呢
良久,谢航笙终上台应战。
南风盏和北月溟自是都很清楚,然却皆只做静看,不出声说破。
谢航笙的上场,无疑是算准了时间,来给季谨烛一刻缓歇的。
说真的纵然是只有十个谛伶参与比试,他都为她悬着一颗心
次次提醒自己,她不是卿灼灼可还是无法,对她视而不见
不由得落下一声叹息,就当是替侄儿护着她吧
谢航笙旋身下台以后,踉跄着扶了地。瞬时,就被贾晟轩拽了起来,还故作说情的仰头喊了句,“谨烛我知你嫌航笙笨想借此多教训一下他可你也不能不给他面啊下次,轻点下手啊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实就一傻大个”
“你说什么呢”还未站稳,就用小拳拳锤起身。
卿灼灼唯抿唇浅笑,这确是她给起的绰号
弧度未收回,就瞧邹广寒上了圆台。
“谨烛”
那温润之声,再次绕耳。瞬又瞧他礼貌的俯了俯身子,对她一拜。
她则抱琴低头,以此举回礼。
“呦师弟这家伙是不是你这一届最得力的徒弟哎呦我家谨烛可得注意一下喽不好对付”
“”吃个点心都堵不住他的嘴咬的碎渣到处喷
“邹兄开始吧”旋琴飞升,转而至半空。
邹广寒一跃随行,于众人顶上施法比试。
“谨烛其实我并不想跟你打我只是”
“既然应战就好好比试一番”
“谨烛我真的只是想像航笙一样,让你稍缓一阵你这样打下去是不行的”
“”
“谨烛我不会对你使力你也不要真的跟我打我们就做做样子便好我们”
“邹兄还是好好比试吧”
“你知道我很关心你你知道我”
邹广寒靠近其身,于交手时,细语情切。
然都被卿灼灼以功法回击,致使他总也将心中的话道不完。
“这傻小子以为到了上面聊悄悄话我们就听不见了我耳力可好了别的不行一飞之法,一耳之力,足能治这帮初出茅庐的小谛伶”
“”
无疑南风盏亦是能听清楚更听得到师兄的叨叨怪调
“师弟啊你得管着点你这徒儿没事瞎招惹我家谨烛”
“季谨烛自是跟他相处的不错不然又怎会”
“你没听说过单相思啊你看我徒儿理他么”
“”
“之前总来我月璃门找我徒儿皆被我赶走了我要不挡,这姓邹的还不知要做什么呢”
“平日,谢航笙和贾晟轩也去月璃门,也不见你挡着”
“那能一样么他俩是真心把谨烛当朋友这邹广寒是吗”
“”
“师弟你是真糊涂啊”
南风盏闻声紧唇,当即深提一口长气,“这华阳宫确是不准有人谈情说爱就因如此,才禁止女人入内”
“那你倒是管啊”
“我”
“这事儿可就交给你了你别装看不见好好盯着你门中谛伶”话毕,继续捏糕点入口。
亦是在师弟不注意之时,偷偷瞄上。
最终,邹广寒被卿灼灼打下了台去。没有对谢航笙和贾晟轩的留情,只因从未将他当做朋友
也没有对他太过狠辣,因从前受过他的恩但卿灼灼也清楚的知道,邹广寒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既然,他有心让她那她就顺他的意了
经多人上台比试,十个名额所剩无几金碧琦终在下方忍不住,横臂而起,飞升至了她的面前。
“季谨烛我要跟你比试”
“好”知她是带着怨气来的
卿灼灼自也不会留情
“你可站好了可千万别被我甩下去”
抿唇不语,只做一瞬垂眸。然仅是刹那,就见其甩鞭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