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喜悦,却又落了些许埋怨。
某王总是这般不声不响的把事给做了,都未曾让她动一动手。
额想于此,脑子里忽然就有了一个念头。
待等完成,天边已呈黑幕。
她抬手扭动了几下脖颈,随之推开了卧房的门。
“成亲第二日,便把夫君扔下,玩到日落才回,天下可还有你这样的妻”某王正于桌前故作一本正经的翻阅书籍。
明着是在和她讲话,却是一眼都未抬。
红唇翘动,可挂瓶。三两步,歪倒在他对面坐下。
“白日里是你先出门的”
“可我不过三个时辰就回来了”
卿灼灼没带理他的伸手去翻了个杯子,倒茶水,大口咕咚。
南风盏随之放书,身子轻扭,朝她这方正了正,“这是填坑,填累了”
“你知道”挑眉,一瞬惊讶,一瞬又迅速平复。稍抿了下唇,低眸不与他对视。杯放桌面,手却未松。琢磨片刻后,鼓足气势,反正都做了。“怎样你不愿意”
他笑,搭手桌上,随即也翻了个杯子,“若我不留点事给你收尾那不愿意的该是你了”
神色自若
此刻的表情管理确不错
相对比,她的眉毛却在乱飞,五官一直在挪位。
“对了今儿你不在府上来了个奇怪的老太婆”
“哦”确不是疑问句,回的很轻,似心里早就明了。
“不对我不该这么称呼”她细琢磨下,妇人一身锦衣华服必是贵族,富人已可排除试想,再有钱王府也不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进的。“她今儿说的话很奇怪”
“她说了什么”
“她握我手,上下打量,道了句真好真是同模不同命”话说到此处,瞬时前倾了下身子,“我怀疑,她认识季槿纯”其实早该想到,只是今日脑袋瓜太过忙碌
南风盏低头饮茶,不急不慢,“她是南风羡的母亲”
“哦”这一声,意味深长。
“你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到”
“别提了”卿灼灼挤眉发愁,“我这一天,好多事”
“嗯忙着填坑忙着招人忙着给你好姐妹挡桃花”
“你都知道”他倒是半分不急,慢慢地就把杯子放回了桌上。她却很是挠头,啪的一下,拍得杯壶同时晃动。嘴边扭动几次,俯身前倾,上仰着看他,“要不,你把惜惜收了”
“卿灼灼你是不是闲了”
头回见他反应那么猛烈。
卿灼灼立马后倾,回正。
自觉错了的鼓了鼓腮,眯了眯眼,“也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只是想让惜惜于王府暂避”反正她是一只小狐狸,活的久,容颜不会老,花几十年躲烂桃花,应该没什么
“那也不可”
南风盏回的好决绝。
卿灼灼低眸,扭唇“我这不是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到好的办法么”惜惜现在的身份始终是邻国公主,她来千都城就是为了和亲的这事儿不能搁置,“南风铎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他比你亲哥南风拓还阴险狡诈我怎么能让惜惜跳如此火坑呢然十五王爷现在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日日追着我家惜惜跑他吧毕竟是个王如果真的要求联姻,我担心所以我实在是”
“你想多了”南风盏声线柔和,语重心长,“乔雪惜因这事犯愁了么”
“倒是没有”白日里还跑来没心没肺的帮着她,与孙婆婆一起去选奴婢呢
“乔雪惜你不了解那双慧眼多会识人她可比你看的透彻”
“我知道”低眸一瞬,恍然觉了不对劲,遂抬头撩眉,“南风盏你是说我杞人忧天说我时常看不清状况说我不太会看清人了”
“我可没说过”若无其事,继续举书,还故意的挪了下身体,将侧颜给她。
卿灼灼这次的眯眼,不再是体现憨厚知错,而是为了忍住想要夹死他的冲动。
忽然地变天,窗外从淋淋小雨,变成了倾盆暴落。
屋里渐渐的有些冷
雪刃走来敲门,问需不需要加个火盆。
她迟了片刻,回了一句“不用”眸光一直落在某王的侧颜上,不曾离开。
良久,朝他探了些头,“某些人总是这么爱装聪明可也有摔跤的时候吧无事就喜欢怼我寻我作乐要不是有我,你就成一盏孤灯了”
他忽地抬了下头,瞥眼看着窗外的雨景,“下雨了下雨,天凉我们还是早些入榻吧”
“诶”
“不然,如何体现抱团取暖这个词”
“”
“我虽然耳残听不到你说什么但行动力还是有的”
她是反应迟缓了些,但也用不着,他来好心抱起。
长夜漫漫,不可抗力。
“南风盏你压着我头发啦”
次日清晨,雨微停。颗颗凝如珍珠,顺着房檐往下滴流。
一夜风雨,「历程」艰难。
她从梦中醒来,伸手摸着自己几经散架的老腰,“哎呦”一声翻身不利,摔趴在了地上。
卿灼灼瞬撇嘴,可怜巴巴地仰了头,看到前方的架上已空,立马止不住高抬了声,“可恶”他倒是神清气爽,起早,溜达去了
她这几年也经常强身健体
怎么就败的如此不堪
呼出一口长气,预备起身。脸蛋微微侧转,突然就被榻下吸引。
吸引一词或用的不当因为下方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
可她之前,明明就摸到过
与此同时,惜姐恰来王府,恰遇第一任指婚对象
南风靖与她对视后,立马将迈过门槛的左脚退了回,嘻嘻两声,“你先走”
“你怎么一点没有国主气势你先走”
“好”乔雪惜看着南风靖的背影,边行步,边盘手摇头,亏了自己没真把自己搭在婚姻里古代就是指婚这件事,她最不喜欢
这个男人,可不适合她。
心中暗下决心她一定要找个比她强的男人比他强的男人
“惜惜你来的正好你快跟我走”
眼瞅着,一头披散发,梳都没梳打老远跑过来,就逮她走
风一般的与南风靖擦肩
“哎皇婶,我正找你有事”
“一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