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早发觉打击到来的伯克,他在第一时间就心思电转,掂量估计起了自己是否招架的住这种暴风雨般的可怖火力。
在第一枚导弹落地爆炸的那一霎那,这个问题立刻有了答案。
这尼玛还带爆炸的
火焰高温冲击波混合着弹片的复合杀伤力使得伯克都有些皱眉,倒不是说以他的手段挡不住这种攻击,问题在于,这玩意是一窝蜂的飞过来啊
伯克对于拿自己的护盾来给对方做火力参数测试没有半点兴趣,也同样不是甘道夫这种撸起袖子就是干,骑脸硬刚的狂战法师。
导弹尾焰划过的轨迹在他眼中一清二楚,当机立断就要传送离开这片对方规划好的活靶场。
然而还是晚了点,第一波打击中有足足十枚鲍什亲自操刀的热导飞弹就奔着伯克飞了过来。
饶是伯克已经慎重其事地激发了预设的所有触发类防护法术,这才第一枚导弹落在身上,周身五光十色的法术护盾就是一阵猛烈动荡。
更要命的这些打击转眼间接二连三的光临,哪怕是有护盾撑着,余波震荡也让他那有些瘦弱的身形摇摇欲坠,再配上略显苍老的面孔,稀薄的随时可能消散的防护法术灵光,就给人种风中残烛的凄凉感觉。
万幸,伯克的积累也算深厚,基本功亦是扎实,并没有因为这些干扰中断自己的施法专注,紧要关口终究是把传送术给放了出来。
说是惊险,其实也是电光石火之间,传送法术的咒语对伯克这种哪怕是刚迈入不久的高阶施法者来说,即便不能瞬发,所需持咒时间也不过是短短几秒罢了,只能说伯克也没想到这攻击居然就密集猛恶到了这地步。
更要命的是,这玩意居然准得有点离谱了。
弩炮这玩意本来就是粗放型投射器械,准头不说全看天,可隔着百余米还能有复数支弹药击中同一个目标,他不认为这是什么运气可以解释的事情。
更何况在法术加持下的伯克看得分明,这些爆裂箭矢的末端轨迹根本就不遵循直线惯性,有着明确的指向痕迹。
顺利闪至战场外围的他看着那些爆裂弩炮有若暴风雪般的击打在院墙之内的营地上,当真是心有余悸,伯克不得不承认,除却那些特殊定制,几乎个个都是绝版珍藏的高等附魔箭矢,这些弩炮怕是他见过最为强大完美的投射武器了。
除却可能有的高昂造价外。
话说回来,金钱帮这群家伙是真舍得啊,据他估算,这几波攻击下来,少说也有百余发弩炮倾泻而下。
这么大动作,大手笔,所图必然不小。
只是他们能得到什么,背后是否有黑旗鱼的支持和授意
另一边的修补匠火箭发射车终于清空弹药,停下了自己的怒吼雷鸣。
三名修补匠各持一具发射仓,老鲍什双持,这一波就是五十枚导弹,而三个波次共计150枚的火箭打击群构筑起来这场死亡之雨,熔炼了目标驻地烟与火,血与钢的地狱。
热导飞弹的威力固然不能与前世的火箭弹乃至弹道导弹媲美,但此番出自三星老鲍什的导弹可也不是烟花,如果将一星修补匠的飞弹比作手榴弹,老鲍什的怎么也说得上是rg的水平了。
看着只是挡了三发就已经接近极限的护盾,被横飞的弹片削得一个不剩的镜影术,身上石肤术也创痕累累,暂时安全了的伯克眉头皱起。
连自己抵挡起来都如此艰难,身处在这片炼狱中的血帆帮卫兵们会是个什么下场
这个他不太愿去想象,但他敢肯定,这种规模烈度的打击,不要多,只是再来一轮,血帆帮就可以宣告重组了。
猛烈的爆发之后便是沉闷的寂静,如同雷暴雨后乌云依旧盖顶的空寂压抑。
诺大一个营地只余下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喘息哀嚎,伤亡惨重就不说了,哪怕是运气好没挨导弹的这会儿也死命缩到了各种房屋掩体当中,说什么也不肯当出头鸟。
指望不上这帮货,已经废了。
这是张元和伯克不约而同得出来的结论。
伯克是离着不远瞧清楚了这帮下属的精气神,而张元则是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提示,三波导弹打击收割了28条性命,共计535点能量入账。
刨除了兑换导弹消耗的300点能量,居然还赚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我欺
何况不仅仅是死亡人数,在空中俯瞰的视角看去,伤者也不比死者少到哪去。
哪怕是保守估计,血帆帮的军事力量也已然付出了过半的伤亡率。
而顶着如此可怕的战损比还能保持斗志和战力的,在这片大陆不是没有,但几无可能出现在这些兵匪合一的黑帮私军身上。
未必然自己就能撞上这种大运。
这些士气丧失殆尽的私军威胁性和一群丧家犬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游兵散勇固然不放在眼中,两个高阶职业者的存在却是不容小觑。
除却传送避开火箭群锋芒的伯克,这支军队的首领,血帆帮的三号人物,副帮主罗纳德罗兰度同样也存活了下来。
这并不出人意料,尽管老鲍什在自己的授意下对这个敌方头目也是重点照顾,可高阶战士的体魄却也绝非白给。
本身躯体的强韧和身着的附魔护甲,加之反应也快,借助掩体和下属挡了几发导弹,虽是身受重创,但好歹性命保全了下来,眼下已经退守到了一处营房内固守待援。
毋需去指责罗纳德的退缩,在遭受这种剧烈的未知打击,损失惨重的关口,保存实力,稳定大局才是首要任务。
而说到这个,又有谁能比他堂堂高阶战士兼副帮主更能代表实力和大局呢
罗纳德心安理得地想着,一边指挥幸存的
下属加固房门窗口,构筑临时工事,一边视线四处逡巡,试图寻到自家法师顾问的身影。
有困难,找法师。
平日里这群神神秘秘的家伙就是一群大爷,被供奉的高高的,而相应的,遇到什么难以理解和应付的事情大伙的第一反应也是向这群大老爷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