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龟脸红一下,随便挑一只兔子问吴欢“主人,这个可以吗”
吴欢头也不抬说道“可以啊,洗一下,然后剁成小块再煮。”
何龟在门外的木桩上开始剁起来肉来,噼噼啪啪的半天也没有停。
吴欢东西都收拾好了,心想剁个肉要这样久吗出了棚子,吴欢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小块点,是一滩肉泥,根本就分不清楚是什么肉。
吴欢无力吐槽,说道“阿龟过来,我教你点火。”
吴欢说着把身上的打火棒拿出来,在芦苇的细叶上,用刀使劲的刮了一下,芦苇叶烧了起来。吴欢说道“怎么点火你看清楚了吗”
何龟使劲的点点头说道“这东西比火镰好用多了。”
吴欢把打火棒交给何龟说道“这东西给你了,好好保管,也许这世界就这样一件。”
何龟的手像触电了一样,把打火棒还给吴欢“还是主人保管吧,我带了火镰,我爹打制的火镰很好用的。”
何龟说着,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拿出一个十多厘米弯弯的像耳朵一样,钢筋打制的东西,还有一块鸡蛋大小燧石。
何龟拿着火镰在燧石上敲几下,火星四射。只是比打火棒的火星小点,但点燃引火绒已经足够了。
吴欢见何龟有火镰,自己就把打火棒收了起来。吴欢看到肉被剁的太细小了,往肉里加很多水,又抓了两把糙米放进去,架在火堆上,思量着晚上有肉粥喝了。
吴欢做完这一切的之后,对何龟说道“走,我们去割点芦苇,给你铺床。”
没有多久,吴欢拿着弓箭在后面警戒着,看着何龟扛着上百斤的芦苇在前面走,心中有种庆幸的感觉。何龟干活就是快,自己一天干的活,他一个人几十分钟就解决了。
也难怪,吴欢一个人的时候,怕野兽袭击,根本就不能安心干活,而且吴欢本身就不是干活的料。而何龟从小打铁,对各种活愿意下力气,这不是吴欢能比的。
两个吃过兔子粥,看着何龟意犹未尽样子,知道何龟还没有吃饱。吴欢又割了一块熊肉,切成栗子大小肉粒,用竹签插上,放在火边烤。
吴欢说道“阿龟,想吃就说,别憋着,我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你想什么。”
何龟红脸点点头。
吴欢看看简陋的人字棚说道“我说过,跟着我,会吃苦的,你也看见了,这里很危险,也很艰苦,条件和佛堂是没有办法比的。想走的话,明天我送你出林。”
何龟本来坐在木桩上的,听到吴欢的话立刻跪了下来“主人,何龟誓死追随主人。”
吴欢看了一眼何龟说道“你忘记了什么不准下跪忘记了吗起来,既然愿意跟我吃苦,那就留下来。”
吴欢往烤好的熊肉上撒了一点盐然后交给何龟,问道“今天碰见的那些流氓是什么人”
何龟接过熊肉说道“陈狗子啊,他是陈家村人,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有名的流氓,后来隋军南下,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家了。”
吴欢自己啃着熊肉,听何龟的话,又问道“陈家村大吗他们村的人怎么样”
何龟想想说道“陈家村不是很大,大约有200人,因为人少所以很团结,年年为水和邻村械斗,今年械斗还死了好几个。周边几个村的人不是为水之类的事情,基本就像看瘟神,远远避开,这也是陈狗子敢在佛堂横行的原因。”
吴欢各种各样的书籍里,中国历来都是一个宗族社会,无论什么时候,宗族都是绕不过去的。陈狗子被自己大腿射了一箭,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大腿骨射断了,如果射断的话,轻则残废,重则身死。这时候,对发炎没有多少办法。
吴欢问道“也就是说,陈家村人可能忍不下陈狗子这口气,他们会来报复”
何龟“不知道,这里很少有人敢过来,前些年,死在这里的人都有十几个,这些年没有听说有人敢进来。”
吴欢“那你怎么敢跟我进来”
何龟摸摸脑袋说道“因为你是有本事的人。”
吴欢问道“那你会射箭吗”
何龟摇摇头。
吴欢“明天,我们砍一些杨柳树后,就给你削一把桑木弓,箭术一定要练出来。”
何龟惊喜的说道“我也有弓”
吴欢“有啊,最迟后天就有。”
吴欢想到何龟的家人“那些陈家村人会找你家人吗”
何龟摇摇头说“应该不会,我家虽然在佛堂,但我们是何店的族人,他们不敢碰,另外我父亲是打铁匠,陈家村的人来修个锄头,打个柴刀什么的,关系不错。”
吴欢想想也是,也就放心了点。
两人割着肉一边烤着,一边吃,一边聊天。吴欢是因为兴奋,他很久没有说的来的人聊天。而何龟则是使劲往嘴里塞肉,开始等烤熟了才吃,后面也分不清熟还是生,都塞进嘴里。对他来说,可能一辈子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吃的肉多。
吴欢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流氓的事情,更加没有安全感,决定把手榴弹用最快速度弄出来。
他本来决定用杨柳树,松树,樟树分别做实验,现在他不试实验了,直接用杨柳树烧木炭,硫磺和硝石也不再提纯。
吴欢做完这些打算,迷迷糊糊睡过去,然后又醒来。
吴欢有了随从,便利多了许多,问题也多了很多,这吴欢心里清楚,也能接受。让吴欢猝不及防的问题当天晚上就出现了。不用猜,是何龟的鼾声,那鼾声让吴欢发狂。
何龟的鼾声不仅响,而且节奏非常的诡异,就像孩子在钢琴上乱按,没有一丝的韵律可以找。又像歌唱演员在训练,上一个还是雄浑的男中音,迅速给你转换成女低音。让你摸不到头脑。
吴欢实在没有办法,拿出华为6平板电脑,插上耳机,打开音乐。齐秦的往事随风从头顶蔓延开来。往事随风,往事真能随风吗眼泪从吴欢的眼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