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很听话地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就算保持这样的距离,段辞仍能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眸,以及露出白皙优雅的天鹅颈。
纤细脆弱得想让人上前咬一口heihei
冷静
她可是楚时卿渣女啊
想用漂亮的皮囊诱骗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段辞抑住眼底涌动的黑,阴沉着脸问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时卿低眸看一眼,自己身上规规矩矩的白色浴袍,不太理解的回浴袍。
他不会自己看
明知故问。
有病病。
段辞咬牙切齿的说heihei这是我的。
时卿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炸毛的模样,往前逼近一步,看出段辞更加紧张地贴住了柜门。
她的手摁在浴袍的系带上,作势要扯,轻飘飘的说哦,那我脱下来还你
heihei
段辞的黑眸瞬间睁大,耳朵轰地通红,俊颜醉酒似的染着绯红。
段辞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磕磕绊绊的骂谁、谁要你脱你特么给老子穿着
段辞闭了闭眼睛,红着耳朵,警告她不许脱
他隐约能嗅到空气里,透着清冽薄荷沐浴露的淡淡香味,用在她身上格外的香。
换掉
明天他就把沐浴露换掉再也不会买这个牌子
听到时卿的脚步声往他身旁走,段辞才睁开眼睛,黑眸难掩懊恼的凌厉。
毕竟是段辞的房间,时卿不好翻箱倒柜。
她问吹风机,有吗
段辞环着手臂坐到沙发上,想也没想,回她没有。
哦heihei
时卿只好坐在床边,将湿漉的长发撩到一边,用毛巾一点点擦干。
白皙脆弱的后颈完全露出,修长细白的一双腿,都白得很晃眼。
段辞的喉咙里燥得很,要不是嫌丢人,他现在真的会直接去踹门。
段辞将领带扯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烦躁地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迈开长腿,气呼呼地去阳台站着吹冷风,在心里想骂人又不能骂自己祖宗。
真是烦死了
段辞不抽烟。
他站在阳台,除了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景,就只能玩手机,可他气得玩不下去。
从时卿的角度看,段辞的背影很木。
你在阳台做什么
甜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段辞没被她吓一跳,转过身带着凶巴巴的腔调说关你什么事
你要一直待在这里,不进来吗小姑娘扒拉着玻璃门,澈黑漂亮的眼眸会无声的勾人。
段辞脸上一热,撇过头去,梗着脖子嘴硬道不行吗你管我。
他抵了下舌尖,抬起下颌,轻嘲道管好你自己,离我远点。
时卿也不恼,她慢吞吞噢一声,淡声说外面好凉,我想关窗。
她只是通知他,没有询问他的意思。
时卿说完,便把阳台的玻璃窗一拉,把段辞关外面了。
段辞heihei
段辞盯着她走回去的背影,眼睛瞪得发直。
他气得想跳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