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稍微一动,段辞立刻回过神似的弹出去。
他蹑手蹑脚地躺回沙发上,双手平放,闭上眼睛催眠自己。
一切都是假汤的错,他不可能对她有任何想法的
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嗯
第二天,时卿睡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段辞坐在沙发上,耷拉着眉眼吸鼻子的委屈模样。
他好像感冒了。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眼眸里有几分无措的茫然。
对着虚空轻轻眨眼,娇软无害。
他想指责她的话都噎回喉咙里,段辞愤愤然的移开视线。
段辞有气得往别的地方撒,拨通老管家的电话忠叔,现在可以给我们开门了吗
老管家没有立刻回复,征询的看向一旁的段爷爷。
段爷爷无声地点头。
老管家这才答应小少爷,忠叔现在就去给你开门。
嗯。
段辞冷冷的应允,长腿翘起来,很有贵胄公子哥的气场。
如果不看被他蹭红的鼻尖,大佬姿态还挺能唬人的。
段辞把手里的纸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时卿从床上坐起来,看向他问你感冒了
哼。
段辞环手坐着,冷哼一声,不想理她。
只是扭过脸,吸了吸鼻子。
他有没有感冒,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这都是谁害的
害得他昨晚又吹冷风,又冲冷水澡,最后还得睡沙发的
时卿完全琢磨不到他的小别扭,正经的叮嘱道家里应该有药吧等会儿你记得跟老管家说,吃完早餐再吃感冒药。
段辞heihei就这
她的关心,就这
这跟女生来生理期,直男说多喝热水有什么区别
段辞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他气闷似的扭着头,赌气般不拿正眼瞧她,只用余光偷偷瞥她。
然后段辞就看见dashdash
时卿站在床边,伸手扯开浴袍的腰带heihei
按照段辞的性格,他现在应该会立刻朝她吼一句不许在这脱滚进浴室里换去
可段辞没有。
他连想用脏话骂她的念头都没有。
脑袋里似乎有根弦,随着她的动作而绷紧。
段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紧张,指尖掐进沙发里,逐渐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完全不敢看了。
换衣服悉悉疏疏的声音响起,段辞的脸颊和耳朵一起发烫。
听到没动静了,段辞不敢转头,翕动唇瓣,干巴巴的问heihei你换好了么我没看。
时卿闻言,抬眸看他一眼。
段辞别过脸,姿势有些别扭的侧坐着,浸在阳光里的轮廓分明,往他头发上打出一圈绒绒的金光。
像是某种傲娇的大型犬heihei
你可以看的。她里面又不是什么都不穿。
看了也没什么关系。
你这个女人dashdash到底知不知羞呀
就是想祸害他吧
后面的话,段辞没说出口,发声的音节就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站在床边的小姑娘换了一套小裙子,是之前佣妈拿进来给她的,整个人精致而灵动。
他觉得heihei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