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低头在她耳边“现在呢,不怕我欺负你了”
酒劲上得更猛。
宁归晚脚下有些浮,也软,身体的重量不自觉都放在背后的那条胳膊上,抬着脸,双眼蒙雾“早晚都要被你欺负。”
她难得主动搂上权御的腰,感受到怀抱被塞满,嗅到他身上的男人味道,许是神经被酒精吊高,竟也不觉难受“不如就现在”
她真是醉了。
自己说什么,只怕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四年前那晚,她就是这样抱着他,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眼里的光被那层水雾映得涣散,像是看着他,又像透过他看别人。
“是你先说喜欢我,爱慕我,为什么又跟别人在一起”
他知她将他当成了旁人。
“我们要在海上举行婚礼的我们说好了,包下一整搜的游轮,绕着太平洋转一圈”她眯着眼,手指在他胸口画了个半圈,“绕过澳大利亚,横渡印度洋,去看好望角,再穿过大西洋”
她的手在他身上划过来,又划过去。
说这些时,眼里有期待和欢喜,说完,却又抱着他哭,控诉着“你以后要跟别人去了是不是不可以的,不可以,那是我想去的,你不能带别的女人去”
她说“别的女人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还说“我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
柔软的唇落在他敞开领口的锁骨上,凌乱的、急躁的,全无章法和技巧。
可怀里的是心上人。
醉意朦胧、急于求欢的心上人。
未及而立的男人,明知是错,却不受控制跟着那一刻的欲、望走
最后清醒,是因为医院打来的那通病危电话。
权御横抱着宁归晚回头等舱,展沿替他把房门打开。
大床铺着柔软的鹅绒被,雪白的颜色,宁归晚陷在其中,肤色与被褥竟无多大区别,权御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乌亮的头发浓密,铺了一枕头。
吊灯没开,只有床头亮着两盏壁灯,罩着橘红色的水晶灯罩,透出来的光线柔和。
权御坐在床边,拇指来回抚着宁归晚的眉,动作很轻。
许久,房间里响起男人低柔的声音“你想去的地方,哥哥陪你。”
门外骤起敲门声。
无人应,敲门声又起,一下一下,极有耐心。
权御打开门。
门外站着池正郡,展沿正在护主“池先生您就别敲了,我家先生从加拿大到美国,又到英国,处理那么多事,一个好觉都没睡过,匆匆赶回来一口气都没歇,又出海,您就好心一回,让他好好歇口气”
“你家先生”池正郡却是笑,瞅了权御一眼,“我怎么觉着你家先生很快就要成了别个女人家的先生了”
展沿见权御出来,就不再说话,板着一张脸站在门边。
另一边站着徐若怀。
池正郡说完,眼睛往房间里看。
权御反手带上门,“去餐厅。”
池正郡什么也没看见,视线落回权御脸上,对方没什么表情,他笑起来“你这金屋藏的娇真是金贵,看一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