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铜捂着胳膊想起来,但是没动。
在他记忆中文覃没这么有劲儿,但是对方现在一直撅着自己的小指,江铜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那儿,现在就是起不来。
沈迟落低头看着江铜手心的疤,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先在就只剩一小块儿刚长上,沈迟落抬着对方的手,借着路边的灯光,斜侧着能瞧的清楚了点,“这么快就长上了,你身体不错。”
“手上长洞的感觉还行么”烟从江铜的掌心熄了。
“我操,文沈迟落你他妈有病,不想喝酒拉倒,你他妈变态啊,”江铜的掌心现在又痒又疼,里面钻着热蚂蚁似的让他现在燥的很,就本能地让他烦了,“我错了,行么,放过我,我错了行不行”
沈迟落没回话,盯着江铜突然说,“你跟杨小婷做过了么”
江铜眉头皱着,“你问这个干吗”
“做没做,”沈迟落脚上压着,手里掰着江铜的手指几乎跟手背成了九十度,现在还有往下的趋势。
“操操操,疼,”江铜牙槽现在硬的很,几乎是咬着字出来,“做了。”
“还想和谁做,”沈迟落继续问。
“你他妈”江铜说不出话来了,身体里的一处骨节现在到了疼的极致。
像是有人直接拿锥子生硬地往骨缝儿里钻。
江铜半趴在地上,汗直接从侧背浸到衣服上,最后洇成水,滴在地上。
“说,”沈迟落,趁这个机会还有闲心,单手给吴淼发了条语音。
马上就到。
江铜最后叫了一声,话碎着出来,“你,我他妈想跟你做。”
沈迟落先是把手机收起来,把那根他一直捏着的小指啪的一声贴上江铜自己的手背。
“我操啊啊啊啊”江铜站起来弓着腰,“沈迟落”
他的手指软哒哒在手背上扫来扫去。
断了。
沈迟落站着看着江铜,认真问他,
“你配么”
江铜炸了。
“操,我杀了你,”江铜直了身子就想往沈迟落这儿来。
沈迟落对着江铜的抬脚。
两边儿的人疼让江铜彻底捂着在地上滚。
然后踢着江铜翻过来的屁股。
低头对着手机里的吴淼敲了几个字。
五分钟马上到。
男生宿舍楼前还晒着白天的杯子,走近了上面还残留着太阳的尘气,沈迟落开宿舍门,自己的用品已经被人收拾过了,吴淼正在甩头发。
宿舍允许使用大功率电器,要是白天没洗头的话,晚上不怎么好阴干。
吴淼发色浅,人也白,但是比起沈迟落的一点,就是起色好,起码想一个活人。
沈迟落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就看见自己有点儿泛白的唇掰瓣上,凸出唇珠。
说起话来贴着牙齿。
唇肉磨蹭着牙齿。
色。
“粤其鸣不回来么”沈迟落瞧了一眼,粤其鸣的床铺现在空着,而且像是很久没动的样子。
从医务室里出来那次,他就少见粤其鸣。
以前头铁想走作弊,也就没在意原世界的人物目标的活动轨迹。
吴淼用毛巾搓头,背着沈迟落站,“他最近家里有事,应该是生意上的,请假了几天。”
沈迟落嗯了一声,自己进了浴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一直在研究清单。
吴淼这个时候头发已经半干,自己站在桌子边儿上看,“决定要回来了”
沈迟落抬头,把身子往床边儿上靠,冲着吴淼笑,“谢了。”
吴淼看着沈迟落手里的事件进程,虽然冒红警报多但是不是不能补。
顶多就是最后的评级受影响,但是不至于清空积分,从头再来。
吴淼头上的水干得差不多,就是还泛着潮,沈迟落就把自己的毛巾往吴淼头上搭,“谢是真谢,但是该收的东西得收。”
沈迟落仰着头,“监判放水,被发现了结果比我好不了多少。”
“你揭发我,你就大功一件,\沈迟落的话算白,吴淼也听得懂,但是吴淼就没续上这句话,转而盯着沈迟落手里的清单。
\搭上私情,很蠢,\沈迟落抬手扯着那条他给的毛巾,\感情这个东西,说没就没,\沈迟落卷着毛巾,仰脸瞧他,\更何况,我对你,\
\从始至终,都没有。\
吴淼听了话,反应也不大,自己往沈迟落身边坐,\这是我的事儿,你也不用多管,我自己乐意。\
沈迟落站起来,从桌上摸了烟,这次对着吴淼,\给你抽。\
\谢了。\吴淼伸手接了。
两个人就坐在床上,没说话。
等屋子里散了一层薄烟,沈迟落就到了阳台,给沈家的人打了个电话。
突然想着
“他叫江铜。”
“处理一下。”
*
叫沈迟落的日子。
沈迟落过得很爽。
虽然沈迟落本人的身子还是差,白天天气好的时候,见点儿太阳还能少喘一喘,但是逢天下雨,必定坐着都起不来。
一定得靠着谁走,一开始是吴淼。
后来变成粤其鸣。
但是江铜大学的人都发现,沈迟落比原来更人物了。
没人敢招惹。
秋天下雨比夏天凉。
沈迟落袖子揣手,自己随坐随趴。
五天前,颢野办了休学,作为项目牵头,去跟项去了国外。
第六天。
沈迟落把颢野删了。
看着以前的页面没留多少犹豫,之后就把他一直用着的手机也换了。
原来这个就放在四方纸袋子里,在房间路找了最高的柜头,往里赛了塞。
就像打包把能给的全给了之后,既然不欠了,也就不念了。
他现在吃住在学校,虽然沈冲不愿意让他去,但是沈迟落自己说了摆态度,沈冲瞧见小孩儿有了主见,做事开始争取,也就
遂了他的意。
无非就是派去盯着看着护着的人多了,也出不了大岔子。
入了秋,沈迟落穿得也比人家厚。
这个天穿什么的都有,但是沈迟落已经在里头添置了一件轻薄的小褂,祖母绿,衬着白。
一般套在衬衫外看着像是个马甲,但是细瞧还能发现里面贴身缝着药材。
整个人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子药味。
尤其是雨天。
吴淼低头凑近了,“你现在闻着就像个粽子。”
吴淼头发卷,侧脸托着的时候显得皮肤更白,眼睛斜侧过来得时候,刷着一排睫毛,“粤其鸣今天回来,给我发了消息晚上出去喝酒,一块儿去。”
吴淼看着沈迟落问,“你会去的吧”
沈迟落撂话,“干嘛不去。”
*
但是沈迟落没想到一个酒吧能乱成这样儿。
下午去的,过了上班时间,他身子好些,进了场子还能呼吸,就是烟雾缭绕瞧不清人。
粤其鸣的白衬衫在里面很扎眼,毕竟他身边围着的人最多。
男女都有。
粤其鸣就站着围在那儿,胳膊搭在一个女生的肩膀上。
“过来了,”粤其鸣先是往那儿看了一眼,看见沈迟落就借着给女生递酒,推的她的肩膀让对方坐回去。
等沈迟落也落座,粤其鸣中间刚好留了个空。
“你怎么来了,”粤其鸣伸手拽着沈迟落就往外走。
沈迟落发现他眉头皱起来了。
粤其鸣算是传统标准下的好看。
双眼皮,大眼睛,看向谁的时候,都盛着水。
他眉毛很少皱,但是皱起来,在沈迟落看来也不及另一个人严厉。
不及他万分之一。
沈迟落被牵着一直到了酒吧外头,粤其鸣就把头凑过来,贴着沈迟落闻。
越闻周围的气压就越低。
“你捏疼我了,”沈迟落从粤其鸣的手里出来,盯着自己的手腕,“力气这么大”
粤其鸣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没说话,只是松了手,半哄着沈迟落,“你穿黑色不好看,还有,”粤其鸣伸手在沈迟落头发上扫了扫,“短发也不适合你。”
“留着。”
沈迟落好笑似的看着粤其鸣,“你不喜欢”
粤其鸣点头,眼里生出点儿小狼狗似的乖。
沈迟落坐着,把捏着扣子自己领子敞开,飞了粤其鸣个眼角,眼梢都吊起来,透出点儿精神气,
“可是我喜欢。”
“你不乖,”粤其鸣一只手按在沈迟落头上,“你身上从来都没有这些味道。”
粤其鸣的身量大,抬手把沈迟落罩住,“你得干净。”
“干干净净。”
沈迟落听了对方的话,从粤其鸣身上掏了烟。
就当着粤其鸣的面儿朝自己嘴里搁,“要是我不干净呢”
粤其鸣的眼神变了。
沈迟落瞧见的。
粤其鸣的眼睛睁圆的时候,很奶,眼皮双层,光是睁着就无辜,但是现在那双眼睛眯起来,嘴角的笑也弯下去,就这么盯着他。
沈迟落就靠着门口儿的巷子,咬着烟看他。
僵持的时间很久。
粤其鸣突然重新笑回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往沈迟落身上挂,“外头冷。”
沈迟落还是咬着烟,抬头看着粤其鸣,自己身子转过去,把粤其鸣手里的棒球服往身上披。
酒吧的街角现在很热闹,路上竖着几家不错的店,档次远比酒吧要高,粤其鸣直接定了场子,然后把车开过来。
挺厚实的莱斯莱斯车型,从侧面看像个方盒儿,车尖竖着车标。
粤其鸣从车上下来,开了副驾的门。
沈迟落就上了车,刚坐下之前围着粤其鸣的人就从后面跟过来。
“其鸣,”一个女生声音骄着,“不带我去么”
女生就一条短裙,上头是件儿露脐的短衫,薄布贴在身上很衬,一整把的骨架皮肉都被修饰展现的很好,好到就算是沈迟落也还是多看了女生几眼。
妆不算浓,但是就是眉眼里出风情。
在一众的美女堆里,算着上扎眼出挑。
“一起嘛,”女生说这走过来,她甩开帮衬着她的小姐妹的手,就伸手开了后头的车门。
“陈静瑜,”粤其鸣在半条胳膊耷拉在车窗外头。
就这一声,被点名的女生就站着不动了。
脸色难看往下走。
“陈静瑜,”沈迟落从副驾驶把人叫住了,沈迟落下了车,转着过去,重新帮着人把车门开了,自己撑在一边儿,“上车。”
陈静瑜先是回头打量了一眼粤其鸣现在的眼神,最后像是得了默许似的,自己抬腿利索上了车。
沈迟落过去根站在门口儿的吴淼交代几句,就上了粤其鸣的车。
沈迟落自己挑了个后座,跟陈静瑜一块儿。
路上沈迟落主动跟她搭话,陈静瑜就一直在后头轻笑。
两个人没挨着,但是陈静瑜的脸都红了。
她用同样温厚的手背贴在脸上,轻按着侧脸,连沈迟落的眼睛都不敢看。
眼前这个男人根粤其鸣完全不一样。
他眼睛里有钩。
钓着呢。
陈静瑜听说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吃穿用都是顶好的,虽然粤其鸣家境也不差,但是周围的妖精太多,加上脾气实在是怪,前一秒有的时候还好好的,下一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生气了,所以圈儿里的姐妹都说粤其鸣看着和气,但是身边不好留人。
陈静瑜自己也打着这样的算盘,自己保证不了在粤其鸣身边常待,但是他身边的朋友还是可以争取一下。
毕竟自己的脸还算是地盘扎实的资本。
“你也是粤其鸣的朋友啊,”在车上,陈静瑜对着沈迟落卸了防,话也开始变多,“之前没怎么听其鸣说过。”
沈迟落接话,朝着开车的粤其鸣说,“你怎么都不和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介绍我呢”
粤其鸣没说话。
陈静瑜被那声“小姐姐”甜到了,平日里那股子对着男生的辣劲儿都甜没了,只会低着头抿嘴笑。
地方到了,三个人一块儿下车。
沈迟落低头对着陈静瑜笑,还伸手绅士地想帮她拎包。
就被插过来的粤其鸣伸手拦了。
软皮长条的小皮,大厂的奢侈品牌,背面印着gg。
陈静瑜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一边儿一个的情况,感受现在的巅峰。
“带你去买件衣服,”粤其鸣伸手帮着陈静瑜掖头发,眼眉低垂,瞧着她。
陈静瑜眼睛睁大,粤其鸣以前跟自己就是约酒的关系,陈静瑜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想再争取,所以回头看了眼酒店,想到它的星级,跟自己这一身儿确实不搭,就盯着自己的鞋尖儿,嗯了一声。
酒店门口儿有座公路桥。
晚上从桥东道桥西,全部挂着彩,晶莹着透光。
掉了一路。
沈迟落就站着,看着一对男才女貌。
“很快回来,”粤其鸣过去低头在沈迟落的领口儿那捏了下,“你先进去。”
沈迟落点头,在粤其名身前朝陈静瑜那儿探了个脑袋,“漂亮点儿回来。”
陈静瑜终于没忍住,捂着嘴露了八颗牙。
陈静瑜跟在粤其鸣旁边,她又意识挨着他走。
“不开车吗”陈静瑜抬头像是撒娇似的,长发扫在粤其鸣肩膀上,“我穿高跟鞋耶,很累。”
她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才走到沿江的公路桥上。
现在时段车流量多,陈静瑜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大。
他旁边粤其鸣也就停了。
陈静瑜又个着粤其鸣走到桥心,看粤其鸣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就干脆把胸放在栏杆上垫着,不走了。
“累了”粤其鸣站过来。
陈静瑜脸往一边儿扭,开始使小性子。
粤其鸣就蹲下,把手里的包垫在膝盖上,问,“喜欢沈迟落吗”
陈静瑜被那双攀上自己小腿的凉手吓了一跳,但是听着粤其鸣的话里带醋,她突然把主动权又攥得紧了点儿,“我是喜欢,”陈静瑜低头看着规规矩矩为自己提鞋的粤其鸣,一种从未有过的得意直窜到自己饿嘴角上去。
“你是不是吃醋了”陈静瑜问得直接。
粤其鸣拎着鞋包店站起来,回得同样直接,“是。”
“可不可以拜托你,”粤其鸣抬手,看着远处倒影着夜景的江面,先扔了手里的包。
“稍微离他远一点。”
陈静瑜还在调、情的状态里没出来,就笑问,“有多远”
粤其鸣抬手比量,“这么远。”
黑扁的软皮包,在空气里转了个旋。
上头没有余热。
冷冰冰的掉进冷冰冰的水里。
陈静瑜先愣后发疯,她扒拉着桥边的栏杆,撑着手往水里看,“你疯了我那个包两万五”
走了两步脚上就被地面扎得疼。
粤其鸣把手伸到栏杆外面,捏着鞋的手就松了。
陈静瑜甚至都看见自己的鞋是怎么掉下去的。
“你神经病吧粤其鸣,我哪里得罪你了,”陈静瑜低头看着自己赤着脚就离谱,她忽然觉得身上很冷,得把心里的火气全吼出来才算完。
陈静瑜的胳膊在粤其鸣身上乱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你就不能走。”但是她那条发脾气的胳膊被粤其鸣单手攥住。
她使了劲儿地想挣脱。
肘腕被搓红了一层皮,对方也没放手。
“他不是你能觊觎的,而且他现在回头,那条路上就只有我了,这不行,”粤其鸣捏着陈静瑜的下巴。
虽然是张漂亮的脸,粤其鸣还是歪着头把那张脸摁在冰凉的栏杆上,嘴里念着,
“你太脏。”
江风很大,吹乱了陈静瑜的头发。
聒噪几声的车嗯着喇叭。
不知道是不是要来雨,月亮在半个小时以前,就被黑云藏起来了。
晚上风大,沈迟落在座位上坐着。
窗户可以开,沈迟落就站着把窗户开了一个缝儿。
粤其鸣点的是双人座,靠着窗户,二十层来欣赏夜景,明晃晃的小点儿就在地上汇成条银河。
汩汩淌着。
沈迟落下巴垫脸,侧头往桌子上趴。
对上来之前粤其鸣帮他捏的扣子不满意,自己又重新支棱开。
就让凉风往里灌。
他等的时间不是特别长,约莫二十分钟,粤其鸣就换了一身回来了,身边的陈静瑜没跟着。
粤其鸣换了身礼服,服帖金贵,旁边跟着一个助理,手里拎着一套纯白的衬衣。
助理面生,看着年轻,头发梳顺上去,板着脸站着。
身上套着那套白底黑跨的马甲。
沈迟落嚼着桌上的流心蛋糕,眼睛瞄到那件衣服上。
粤其鸣让他换上。
领子裁得利索,沈迟落没说话就捏着领子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沈迟落,”粤其鸣看叫他的名字。
“回避,”沈迟落看着他伸手背手站着的助理,没理会粤其鸣的话,还是顺着之前的扣子往下解。
“你不乖了。”
粤其鸣站起起来,攥在沈迟落那截儿白腕子上,“听话。”
2020年10月25日我不止一次幻想过,粤其鸣的唇是什么味道。
沈迟落盯着粤其鸣,撇了桌子,“出去吧。”
“我想在那儿亲你。”
沈迟落这话出来的很突然。
没有铺垫,就是看着任务到了,就想做了。
粤其鸣站着,身子很直,他伸手把衣服往沈迟落手里塞。
吩咐旁边的助理过来起了个引导手势。
粤其鸣就出了门。
屋里剩了沈迟落和助理。
助理弯腰把衬衫往沙发上放,就背手立身,“请您换上。”
沈迟落奶白的衬衫捏在手里,自己往沙发上坐,不着急穿,先用叉子叉着蛋糕吃。
衣服上吊牌还在。
一件,顶上几万块。
沈迟落舔着嘴,把剩下的半块儿蛋糕抹在衬衫上。
艳红的夹心。
粘腻地纠缠在白料子上。
“走吧,”沈迟落站起来,把衬衫往桌子上扔。
助理回头只是稍微打量,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酒店后面有片半真仿景,因为常年需要坐景园造型,所以成片的绿植都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沈迟落就低着头看着手机,一边儿跟着助理往前走。
进了空中的庭院的后半部分,光线逐渐不足,沈迟落的手机也跟着映得脸发亮。
“还没”沈迟落手机熄了屏,抬头的瞬间,眼睛被人从后面捂上。
手上应该是戴着什么,隔绝了那双手原本的温度。
温的。
沈迟落先是一顿,就听见前头助理的声音说,“已经到了。”
助理说的距离明显要远。
自己眼睛的上的这双手不是他的。
所以沈迟落向往后转头,但是对方没让。
沈迟落耐心消散的快,在黑暗里他的思绪就清楚了点儿,就像刚才的白衬衫和蛋糕。
也像这个世界。
“你送的那件不好看,”沈迟落手往后探,“要是瞧不见不你我怎么亲你。”
说完这话的时候,沈迟落觉得身后的喘气有点重。
二十楼的微缩园景没有多少人,加上现在周围又黑。
除了眼睛,沈迟落的感官有限。
说完沈迟落觉得自己眼睛上那只手先在还是没动作,就自己在对方的掌心底下歪了头,嘴里尽是些嘲笑,“粤其鸣,你是不是男人啊”
沈迟落彻底把身子转回来,仰着头。
在察觉对方凑上来的时候,沈迟落笑着把人往自己这儿扯,他的手穿过对方的领口,抬手
啪
沈迟落的手抡过对方的脸的时候带着笑腔,
“粤其鸣,你好恶心啊。”
沈迟落在对方怀里晃荡。
“噗”
在黑暗里有人笑了。
除了沈迟落之外还有人在笑。
沈迟落伸手扯着对面的人的脸,拧着在黑暗里看不见的眉头,“你有什么脸笑”
但是他话被一双手截住了。
他的眼睛重获自由。
沈迟落也能看清,也能感受。
那双手,
炽热,宽大
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