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条爱歌在出门前特意问了五条悟,有没有什么需要带回来的东西。
沙发上的男人歪头问“可回来的那个时候商店不应该都关门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先去买好。”爱歌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不是很在意地说,“我会注意不会让行动影响到打包盒的。”
五条悟想了想自己晚上的打算,很痛快地答道“不用啦,小爱歌安全回来就好”
爱歌带着自己从者的爱心叮嘱快乐出门了,在她走后大概十分钟左右,五条悟也从沙发上起身,他站在窗边看着月光倾洒下的建筑。
这一带基本上都是沙条家的范畴,因为经济上的因素一些房子空了出来,也没有被工坊建立的魔术法阵笼阔起来,形成了一圈物理层面的「墙」。
就算他想着呆几天当度假,全心全意用划水配合沙条爱歌的行动,但既然都被对方找上门了,不出去看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不远处从者的气息,和因为长期的战斗形成的被锁定的触觉反馈。
简而言之就是,在沙条爱歌不在的时候,他被盯上了。
还真的被小瞧了啊,五条悟扭了扭脖子,他顺着月光向外眺,能很清晰地看见那个姿态。
是金色的身影。
窗户打开之后,两点之间再也没有其他的阻碍,在「苍」的定向移动之后,他和那位从者的距离相差大概只有五六米两个身影都悬在空中。
他是一位王,这是仅凭肉眼就能拥有认知的事实。
这就是所说的衍生于历史的英灵投影吗
上次和ncer短暂的接触五条悟就隐约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沙条爱歌后来说那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北欧女武神,布伦希尔德。
五条悟没有太多的实感,那位女武神的行动模式像是被限制住了被她的御主限制住了。
而面前这个从者明显不是那样的存在。
“抢占了saber职阶的就是你吧”对方虚起眼,猩红的瞳色在冷光下更具胁迫力,他的样子是五条悟再熟悉不过的目中无人,口吻也是十足的高高在上,“把圣杯战争变得像是过家家一样的东西,简直是毫无格调的存在啊,saber。”
五条悟没有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感叹“艾莎说声音会很像,但我还真的没料到会像到这个地步。”
他对上对方的视线,谁都没有退让,当双方的语气和语调都极其相似的时候,针锋相对的局面突然就变得有些滑稽。
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赝品还真敢说。”
赝品这一点五条悟到是不能反驳,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英灵,但是说起赝品
“你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白发的咒术师在阴阳怪气这一点上还没有吃过瘪,他拉长语调,说,“大家都不是御主原定的召唤对象,差不多啦。”
回应他的是从吉尔伽美什背后骤然出现的金色漩涡,以及从中突刺而出的利刃。
破空声将这一刻拉长,紧随其后的是轻微的爆炸声宝具被什么东西挡住后弹射穿周围的建筑产生的声音。
五条悟依旧插着兜,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格挡,声音带有非常刻意的表演成分“好险好险。”他说,“你这是来找我打架的”
“可笑。”吉尔伽美什抽出背后的黄金双刃,风吹散这位王的金发,他的笑容同样肆意又张狂,“给本王退场吧,愚民”
召唤caster的魔术师是东京有名的魔术大家族玲珑馆的家主。
玲珑馆和沙条不一样,是真正的有着丰厚底蕴和一些传承的家族。
他们对待圣杯战争的态度是肉眼可见的端正,不谈恋爱,不搞灵药的幺蛾子,也没有什么气不过自己从英灵座跑来算账的从者。
在召唤了caster之后他们中规中矩的强化了魔术工坊,设置了陷阱,制定了计划。
就很像那种在考试前买了全套新文具和复习资料的同学。
而现在这场考试里不看书不学习,做习题连步骤都懒得写的考生站在了标准考生的家门口。
沙条爱歌手里甚至还提着一袋饼干。
她直接穿过了布满障碍和陷阱的密林密林里居然还有前来进攻的berserker,这到是她没想到的。
但berserker的事不太着急,这个失去了理智的从者一心只想冲破玲珑馆的防御,恰好在她前面当靶子。
虽然工坊的那些防御魔术对她也造不成什么危害,也就是刮痧和搓泥的区别,但那什么
她手里还提着一袋小饼干呢,饼干用透明的塑封口袋装在一个可爱的纸盒里,外面贴着一张笑脸贴纸。
是要给五条君带回去的点心。
玲珑馆的仆从基本上都不是真人,只由魔术操控着的人偶,只要是魔术控制那对爱歌来说就约等于空气。
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魔术工坊的心脏。
和她料想的一样,caster就在这里。
仅需要看一眼,爱歌就知道他的本名
“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炼金术士,没错吧”
被叫破真名的caster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外人的入侵,工坊的防御魔术依旧完好地运转,四周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面前这个穿着蓝色裙子,手提礼物袋的少女像是突然出现在了工坊里。
她的语气软而轻缓,是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的那一类嗓音。
“你好,小姐。”caster平淡的回应,“你不应该直接深入敌营。”
回答他的是沙条爱歌影子里出现的三道使魔具现化的身影。
但这位伟大的炼金术师明显和之前的魔术师或是枪兵不一样,他很熟知这世界上大多数魔术的构成,三道影子在大魔术级的冲击下被尽数粉碎。
沙条爱歌愣了一下,然后走近了一步“很有意思”
她有些高兴“你的魔术很有意思,我本来是想要直接扫平这里的,毕竟魔术师对我用处不大,但是我现在觉得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她旁若无人地对着这位传奇魔术师说着冒犯的话,心里想着的是这次圣杯战争的部署。
帕拉塞尔苏斯不属于正面战斗的类型,但他精通炼金术和魔术,意外的好用。
这样就算自己因为五条君的事情暂时挪不开手去处理那个被污染的大圣杯,也不会拖延进度,这位魔术师理应是有办法的嘛。
代打她要找个代打
一直观察着她的caster终于在对方踊跃着兴奋的蓝眼中找出了自己困惑的答案。
她为什么无视了结界和诅咒,无视了元素和魔术,也无视了庭院里的人造魔兽,心随意动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连接着根源。
那是世界上所有星光的本源,魔术师穷极一生的探索之地,也是他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
而连接根源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那是数万个星空中也无法见证的光辉,在这样的光芒中,他做出了决定。
沙条爱歌没有立刻去找玲珑馆,帕拉塞尔苏斯十分有代打的自觉,在把自己前任御主的计划抖得干干净净之后还很体贴的说。
“爱歌大人,等玲珑馆完全没用的时候我会处理好这边的,至少现在我现世的魔力并不需要您来支付。”
这个温柔又平和的caster说出来的话又狠又绝“您只需要做您想做的事就好。”
爱歌自己也没料到自己能碰到一个根源厨。
就白给,直接白给,半点挣扎也没有,也没有胁迫也没有交涉。
他直接白给
“那berserker和rider这边就交给你了。”爱歌想了想,继续说,“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可以来找我,另外大圣杯那边也需要你的帮忙。”
“您已经找到圣杯了吗”
“对,但是被污染了。”
“只要是您的意愿。”caster垂下头,长发束成辫子搭在身侧,他斟酌了一下,问,“那您的愿望是什么呢”
连接着根源之人还会有需要依靠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吗
爱歌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反问“你很好奇吗”
“只是有些在意,不方便的话您可以无视我这个有些冒犯的问题。”
“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沙条爱歌跟着他一起走出工坊,闲庭信步般穿越前厅,“你能理解的吧,想要接近自己无法探索到的未知事物这是人类无法抗拒的原始冲动。”
她在月光下笑容似庭院盛开的鲜花,或是一些生命所触及到的美好的东西。
远胜帕拉塞尔苏斯所见的真以太的光辉。
“我追逐喜爱之物,追逐热爱之人。”她说,“我追逐爱情。”
心情巨好无比的沙条爱歌快乐地开始打算回家。
今晚她先去简单调查了街边的assass,但是因为要排队买小饼干,姑且没有去管她。
然后找了个魔术师代打。
四舍五入那不就只剩下那个让她有点难以下手的archer了吗
那再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吗
再继续四舍五入就是她和五条君的双人剧情了
效率极高,幸福感极强。
爱歌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家门口。
“五条君”她双手提着精致的礼物袋,表情从轻快变得有些疑惑。
五条悟站在门外,身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兴奋感,苍蓝色的瞳孔比平时要亮一点,嘴角上扬,和之前嚷嚷着一杯咖啡要加五块方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理了理袖口,走近两步稍微弯下腰。
“呀,小爱歌回来了,这是什么”他抽抽鼻子,嗅到了带着甜味的牛奶的味道,“是给我带的吗”
“是的。”爱歌将袋子递给他,看他露出满足的笑容,问,“五条君在外面干什么呢”
五条悟和她一起朝屋内走,不是很在意地答道“做伸展活动呢,稍微运动了一下”
“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啊,小爱歌”
“什么有意思”
“从者什么的,很有意思”
他想,就是打架打一半对方突然被御主召回什么的有些烦人。
不过他是真的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活动开手脚了。
“下次小爱歌出去还是带上我吧。”五条悟侧过头,看着自己的御主,笑着说,“我,五条悟,还是很有用一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帕拉塞尔苏斯,最野拱火王,我感觉爱歌这边几个从者都被他扎过心,这种人才得搞来和悟子哥互扎。
他的原话更那啥,什么统领万物而生的根源公主啊,什么众神都无法与您争辉啊,就很根源厨,去你妈的圣杯我要追随根源bhi
悟子哥的无下限我琢磨着得直死魔眼给一刀才划得开,旧闪又有不死性,我感觉这俩打架没什么意外的话能打到地老天荒不能用终结剑enki这东西直接灭世了没得玩
加更什么的话就,现在可能加不动,营养液1000啥的我估计也达不到,先偷偷数着,没有的话就当我没说,地雷我也数着,等我空下来一起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