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用都是我的错”
看着应嘉荣自责的捶打着自己,苗乐乐当即上前心疼的拦了下来,“嘉荣,嘉荣你这是在做什么”
“修容娘娘本身就存了心思想要拿你们立威的,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是你去求情了也只会跟着一起被处罚,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怪就怪在我们只是女史,没什么地位权势,才会被人随意戳圆捏扁。”
“要是你们也都跟着求情,可能后果会更加严重,到时候就不是二十鞭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苗乐乐柔声安慰道,“以后昭华殿的差事我们尽量少沾染,能不去就不去了,以免在被修容娘娘再抓着把柄,到时候便白白受牵连了。”
应嘉荣委屈的看着苗乐乐,“乐乐,真的不会怪我吗”
“当然了,成萱和高阳都不是小气的人,你放心吧我会帮你解释的”
苗乐乐莞尔笑道,“快别哭了,我们赶紧回去替她们煎药清洗伤口吧”
“不能把事情都丢给星宇去做”
“好”应嘉荣止住了哭意,擦掉了眼眶中的泪水,笑着同苗乐乐一起接过汤药,回了司设房。
小药童却是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不住的摇着头,“哎,现在的这六尚宫越来越人才辈出演技精湛了,幸好我不是个女人,不然可能活不过初选”
梁星宇和苏高阳的帮忙下,陆成萱褪去了衣衫,清洗好了伤口,正巧苗乐乐和应嘉荣回来。
应嘉荣很是懂事的提着汤药,“我先去帮忙喊人煎熬,乐乐你去给成萱和高阳敷药吧。”
“嗯。”
苗乐乐坐在陆成萱的身边,将取回来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陆成萱的后背上。
“嘶”
药膏清清凉凉的,骤然涂抹的时候疼一下,随后便让陆成萱觉得后背的火辣辣得到舒缓,不等陆成萱开口询问,苗乐乐便自己开口说道。
“成萱,你多虑了,嘉荣在替你取药的时候一直在自责的哭着,要不是我拦着,怕她现在腿上也是一片伤了。”
“你们在昭华殿中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那个任修容太过分了,不把咱们女史的命当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而作贱别人”
“你们受罚的这件事情待会我们就去禀告司设大人,司设大人通情达理,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苗乐乐很是气愤,对于任佳儿也没了好印象。
可陆成萱的关注点却不是在这里,“乐乐,这些伤药都是你亲手拿回来的,中间没有别人插手吧”
喋喋不休的苗乐乐声音一顿,不由得瞪大眼眸的看着陆成萱,“成萱,我你还信不过啊,真的没有人动手”
“我直接从小药童那里接手的”
陆成萱沉着目光,见苗乐乐如此笃定也不好再多嘴,转而脸上换上笑意,“没有,我不是不放心嘉荣,我是担心修容娘娘诚心为难,不肯让人给我们伤药才会要你一起去的,免得嘉荣受了气”
苗乐乐思想单纯,况且陆成萱只是怀疑,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再说得多了,可能会适得其反。
果然,苗乐乐在听到陆成萱如此说之后,脸上重新带着笑意,“怪不得呢”
“成萱,还是你细心,你放心啦,我和嘉荣取药的时候没有被人为难”
“我们都是在一间屋子里面住着的,应该是相互扶持才是否则这日子该难过啊”
苗乐乐不只是心思单纯,而且还心地善良,就像当初接纳陆成萱那样,她对这屋子里面的每个人都很包容。
在苗乐乐的心中,觉得应嘉荣始终都是胆小懦弱的形象,可在陆成萱的眼中却未必,会咬人的狗一般不叫。
咬起来才是真的要人命。
并且,苏高阳的心中,也是偏心陆成萱的
躲在房门外的应嘉荣蹑手蹑脚的离开,并未惊动任何人。
被任佳儿无端牵连的消息很快的蔡青玉和曹静书便知道了。
受益于平日里任佳儿的矫揉造作,六尚宫里已经有了很多女史和女官对她不满,此次又生出了陆成萱和苏高阳无端被罚的事情,一下子让任佳儿的仇恨点达到了高潮。
很多女史都不愿意再去昭华殿侍奉,平日里,任佳儿便是动辄打骂,做错一点小事情都会揪着不放惩罚许久,再有这前车之鉴,生怕任佳儿一个不高兴,又赏了谁几十鞭子开心。
人都是爹生娘养的。
能入六尚宫的女史也都是稍稍有些背景家族的,这谁能受得了在家娇养着的小姐跑来无缘无故的受气,时间久了难免失了人心。
再加上,一向性格高冷的盛明月,竟然主动去高厉的面前提了这件事情,任佳儿被关了一个月的禁足,且这段时间六尚宫的女史也不必再去昭华殿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六尚宫的女史都高兴了好一会儿。
苗乐乐一脸兴奋,神采奕奕的向着陆成萱八卦,“成萱,你都不知道,那个任修容,本来她还想着恶人先告状,哭哭啼啼的到了皇上的面前哭诉,说是自己的位份太低被六尚宫的女史不放在眼里受了很大的委屈,要皇上安慰补偿,不想咱们的贵姬夫人明显要技高一筹。”
“已经先她一步到了皇上的面前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表明了态度,必须要皇上给出一个解释,这盛家和任家比较起来,皇上当然是更看重了贵姬夫人的,结果任修容哭惨不成还反被责罚,据其他路过的宫人描述,当时任修容从金銮殿出来的时候,脸色变幻的那叫一个丰富“
“可真的是大快人心了呢”
苗乐乐说的情绪激动,陆成萱也被感染的心情好了许多,后背上的鞭伤好了很多,倒也是祸福相依了,受伤的这段时间,蔡青玉特意来慰问了一番,并且给陆成萱和苏高阳放了几天的假期,让这两人不必办差做活。
苏高阳趴在褥子上,笑盈盈的看着陆成萱,“成萱,还是你有本事,能让贵姬夫人来替你出头,这下后宫之中怕没人敢再来欺负你了”
陆成萱却温柔的笑笑,对着苏高阳反问道,“你当真是以为贵姬夫人在替我说话”
“我不过是一介女史,纵然得了几次贵姬夫人的夸赞,却也还没到受了委屈不用说贵姬夫人就帮我出头的程度。”
“那是为什么呢”苏高阳不解的看着陆成萱,要是盛明月不是替陆成萱出头,是为什么亲自去找到了皇上的面前呢
陆成萱耐着性子的解释道,“既然入宫,那便是奔着盛宠来的,不管是身份高贵的贵姬夫人,还是靠着家族受宠的任修容,她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皇上的宠爱”
不然的话,又没人逼着她们两个入宫,何至于进来趟这趟浑水
“只不过这两个人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罢了”
任佳儿骄纵刁蛮,将在乎高厉的心情写在脸上,以此来博得高厉的宠爱,可后宫中在乎高厉的女子不是少数,想要得到高厉宠爱的女人也不是少数,想要在这诸多的争奇斗艳的女人当中脱颖而出,那就必须要有些不同寻常,并且吸引人的手段才行。
所以,盛明月便选择了清冷。
看似是在抗拒着皇上的宠爱,但实则,却是在无形之中将高厉的心思喜好抓的牢牢的,并且拿捏有度,毕竟对于男人来说,最容易感兴趣的,并不是已经被征服了的女人,时间久了会乏味,他们更愿意将精力侧重在征服的这个过程上。
这种快感比拿到了更强烈。
欲拒还迎,时刻吊着胃口,每次相处都充满刺激赫尔征服感,久而久之,便是真正的走入到高厉的心中了。
这次陆成萱和苏高阳被罚,盛明月亲自去了金銮殿,看起来是在给女史鸣不平,实则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深思熟虑的,盛明月一直都在等着一个机会。
自打入宫之后,盛明月的身份地位便要高出其他同届的秀女,并且还深的高厉的宠爱,一度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的程度,她便只能用这种疏远,并且不情愿的态度来和高厉相处。
一来是让高厉觉得新鲜,二来也是在无形之中告诉后宫中其他的女人,不必将她放在心上,她是无心盛宠的,可是偏有那个不知死活的任佳儿,数次挑衅盛明月,甚至一次比一次过分。
任佳儿若只是争宠还好,可她是在打盛明月的脸,若是盛明月忍气吞声,岂不是在告诉后宫中的这些人,她只是个软柿子,中看不中用,以后人人都可以随便踩上一脚了。
盛明月是个聪明人,她没有在最开始被任佳儿挑衅的时候反击,而是一直都在忍耐,都在等待,等待着任佳儿的所作所为严重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再出手
这样,便会一击必中
直接看出来效果。
禁足半个月的时间听起来不痛不痒,可这后宫新选进来的嫔妃数目众多,半个月的时间便足以够搅弄风云了,等着任佳儿再出来的时候,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修容罢了,对盛明月的存在并没有任何的威胁。
苏高阳和苗乐乐一番恍然大悟的模样,而陆成萱在说起盛明月的时候,言语中满是赞许和欣赏,初入宫的时候,她便见过盛明月,那时候的盛明月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默然不关心的模样,她的周身仿佛自带一种悲伤清冷,不自觉的在吸引着人想要去仔细的探究,究竟为何盛明月如此难过。
她更生出过担心,像盛明月这般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该如何在这后宫中生活下去,一旦皇上的新鲜感过去之后,等待盛明月的便只有冷宫了。
可是不想,还是陆成萱多虑了,盛明月并非是中看不中用,相反是个才情和样貌心智并存的女人,这一招反击赢得漂亮干脆
相信日后后宫,怕是要真的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了。
这倒是让陆成萱对盛明月的存在越发的好奇起来了,此等心智的女人,怎么会看不穿王权富贵如浮云,真正值得她追逐的,应该是良人才是,偏偏要挤在这后宫之中。
着实屈才
“并且,贵姬夫人是个明白人,她不会像任修容那么傻,去无缘无故的踩着其他人上位,无疑是落人口实,她便是真的要反击,也不会拿我们两个人做借口,给我们树敌”陆成萱微微蹙眉。
“并且,贵姬夫人是个明白人,她不会像任修容那么傻,去无缘无故的踩着其他人上位,无疑是落人口实,她便是真的要反击,也不会拿我们两个人做借口,给我们树敌”陆成萱微微蹙眉,“我想,贵姬夫人应该是用了别的借口让皇上处罚了任修容的。”
“否则,她该是来六尚宫看看我们的,而不是始终都没有露面。”
可是不想,还是陆成萱多虑了,盛明月并非是中看不中用,相反是个才情和样貌心智并存的女人,这一招反击赢得漂亮干脆
相信日后后宫,怕是要真的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了。
这倒是让陆成萱对盛明月的存在越发的好奇起来了,此等心智的女人,怎么会看不穿王权富贵如浮云,真正值得她追逐的,应该是良人才是,偏偏要挤在这后宫之中。
着实屈才
“并且,贵姬夫人是个明白人,她不会像任修容那么傻,去无缘无故的踩着其他人上位,无疑是落人口实,她便是真的要反击,也不会拿我们两个人做借口,给我们树敌”陆成萱微微蹙眉。
“并且,贵姬夫人是个明白人,她不会像任修容那么傻,去无缘无故的踩着其他人上位,无疑是落人口实,她便是真的要反击,也不会拿我们两个人做借口,给我们树敌”陆成萱微微蹙眉,“我想,贵姬夫人应该是用了别的借口让皇上处罚了任修容的。”
“否则,她该是来六尚宫看看我们的,而不是始终都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