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钱你离我远一点儿”潘爱子心情糟糕极了,偏偏薛谨之像牛皮糖一样缠着她。
“那你要什么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名牌鞋子还是宝马奔驰这是我的信用卡,你拿去刷啊”薛谨之从兜里掏出一张白金信用卡,摔在潘爱子的身上。
潘爱子捡起信用卡砸回到他的身上“拿回你的臭钱本小姐不缺钱吃得饱穿得暖不需要你的施舍只求你离我远一点儿你很烦人哎你不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好不好”
信用卡的一角砸在了薛谨之的眼皮上,尖锐的疼痛。他也来了脾气,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拽着她往外走“好你说你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那你就是缺一个男人喽欲求不满是吗今天我就满足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饥渴”
潘爱子猝不及防,被他拖出了卫生间。她掰他的手,冲着他大叫“你松手你疯了吗我要喊人了”
“你喊啊你别忘了,这可是总统套房玻璃都是防弹的隔音效果好着呢你喊大声点儿荡妇要有荡妇的样子大声地叫”薛谨之一边和她吵着,一边把她拖到了寝卧的床边,用力一丢,就把她丢到床上去了。
潘爱子翻身要起,他的动作比她快,往床上一扑,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百多斤的体重突然压下来,把潘爱子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了。她喘不上来气,痛苦地皱了脸,用力地推身上的这个男人“你放开我你敢动我一下,我跟你没完”
薛谨之并不理会潘爱子的反抗,他跨坐在她的身上,用力撕扯她的衣服“你现在矫情起来了你忘了主动向我投怀送抱的时候了吗怎么突然又纯洁起来了我今天就要扒光你的皮,看看你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潘爱子听他说这些话,不由地泄气。
是啊,上午她还主动向这位薛家的大公子投怀送抱呢,可那时候她是为了能得到进总裁秘书室的那份工作。现在自己这样挣扎,在他看来的确是矫情了一些。
但现在情势不同了啊她已经接触上了薛慎之,她要专心啊不能因为任何其他的因素,令薛慎之嫌弃她啊
尤其薛慎之才刚刚离开这里,多少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呢,薛谨之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竟然在这个时候进房间来,如果她不能赶紧离开这里,她如何能说得清楚
他的力气很大,她撕扯不过他。眼看着自己已经袒胸露怀了,她心里着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薛谨之一开始把她从卫生间拖出来,只是因为生气。这个女人听不明白他的话,令他十分抓狂,他想教训她一下。
直到他看到了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从她的眼睛里不停地涌出来,流满了她的面颊。她的嘴唇和鼻翼都在颤抖,额角有两处青筋爆了出来。
看她的样子,多么委屈啊令薛谨之顿时充满了罪恶感。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那样的一双眼睛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对他简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有些慌,愣怔了片刻后,伸手去床头柜子上抽纸巾,给她擦脸上的泪水。
潘爱子哪里肯领他的情她“啪”地打开他的手,用力把他掀到一边,跳起来就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薛谨之就追了上来,扳住她的肩膀,又把她拖回到床边。
潘爱子愤怒了
她甩开他的手,自己开始服“你今天就是不肯放过我了,是不是好啊来啊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我还怕了你吗”
潘爱子一仰下巴“怎么害怕了吗你不是很凶吗外强中干啊”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缺心眼儿啊我让你进卫生间,你就赶紧去别在这里废话”薛谨之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张嘴就能喷出火来。
潘爱子见他脸通红,眯起眼睛来,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下去,移下去
然后,她“扑哧”笑出来了“真是对不起,让薛总受苦了。”
说完,她裹紧床单,转身进了卫生间,顺手关上了门。
“又哭又笑的,一定是疯了”薛谨之瞪着卫生间的门,嘟囔了一句,突然意识到她刚才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是
他低头,见自己的某一处果然原形毕露了
他尴尬极了,恨不能马上冲进卫生间,把那个女人揪出来,按在床上收拾一顿。
可是他想起了刚才她流泪的样子,就把这个念头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拿出电话,打给他的助理“晓东,给我送一套女装过来,一套从里到外都要。”
晓东问他尺码,他琢磨了一下潘爱子的身材,说“应该是s码的”
“明明是码的,你眼睛有问题吧”卫生间里突然传出来潘爱子的声音。
薛谨之恨恨地往卫生间瞪了一眼,改口道“是码的”
皇图酒店的一楼就有女装部,晓东办事非常有效率,十分钟后,他就提着一身码的粉蓝色小洋装送上来,并且塞给薛谨之一个白色不透明的塑料袋,神秘地说“这里是那个什么内衣”
薛谨之好窘,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他拎着衣服来到卫生间门口,捶了两个门“开门”
两秒钟后,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潘爱子一只手伸了出来。薛谨之把衣服挂在她的手上“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才脱得多么豪爽啊”
他话音未落,卫生间的门在他眼前“”地关上了。
他耸了耸眉,无奈地转身,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好,端起水果盘来,边吃边望着卫生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二十分钟后,卫生间的门重新打开了,潘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已经重新梳理过了,齐整有型,披在肩头。那身粉蓝色的小洋装穿在她身上十分合适,将她的皮肤衬得格外白净。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来。
不知怎么的,薛谨之一下子想起她刚才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一股热流从小腹下面蹿起来。他赶紧别开眼睛,看向别处。
潘爱子笑了“你不用回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我穿得再整齐,你的脑子里仍然是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是吗”
薛谨之被看穿心事,生气地皱了眉“你正经一点儿我问你一句话你到底为什么要缠住薛慎之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他以前伤害过你”
潘爱子在卫生间里稳了半天情绪,被薛谨之一句话给破了功。
她原本打算和薛谨之谈一谈工作的事,她担心经过这么一番闹腾,薛谨之阻止她进皇图工作。虽然薛慎之已经对外声称她是他的新助理,但这次面试的主考官好像是薛谨之。
可是没等她开口,薛谨之突然问她为何纠缠薛慎之。
她的脑子瞬间短路,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说“关你什么事我又没有缠着你。”
薛谨之把手中的果盘重重地放下,正色看向潘爱子“不关我的事吗你纠缠的那个人可是我弟弟,这是我们薛家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和薛慎之很亲吗我怎么听说你们兄弟不太和睦呢。”潘爱子撇嘴道。
薛谨之脸色僵了僵,马上又道“好啊,你不告诉我不要紧,我可以马上给人事部打电话,你来皇图工作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明天开始别谋高就吧。”
竟然用这件事来威胁她太卑鄙了
潘爱子在心里暗骂着他,脑子却转得飞快。想了想,她说“我崇拜他啊他是我的偶像我就想和他在一起,为了他,我可以不计较名分。”
薛谨之将眉头一拧“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崇拜他什么”
潘爱子掰了掰手指,说“他出身富贵,人又长得帅,又”
只数了两条,她就卡住了。薛谨之冷笑一下,接着她的话说“人又,是不是”
“对啊”潘爱子点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就爱看他穿着名牌驾着豪门搂着美女出现在新闻画面里的样子,多有男人味”
薛谨之没有再说话,盯着潘爱子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走吧我们两个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就越说不清楚,还是赶紧离开吧。”
潘爱子也担心这件事,便站了起来。
她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在心里核计,外面会不会真的有许多人在等着看她狼狈的样子呢
等她推开门走出去,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人。一直到她走了皇图酒店的大门,也没有遭到预想中的那种围观,除了一楼前台的几位小姐多看了她几眼外,再没有别人特别关注她。
她松了口气,站在酒店的门口,准备拦出租车。
这个时候,一位酒店的工作人员跑到她身边,叫了她一声“请问你是潘爱子小姐吗”
“是我,什么事”她想是不是自己落了东西在总统套房。
那个工作人员却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她“我们小薛总离开前将这把钥匙留在前台,委托我们交给你,他说你看了这把钥匙就明白了。”
潘爱子接过来一看,是今天薛慎之开的那辆宝马suv的钥匙。
她想了想,把钥匙又递还给工作人员“这是小薛总那辆车的钥匙,你去帮我开过来。”
“把钥匙给我,我去给你开车。”薛谨之刚出酒店的门,看见这一幕,几步冲过来,抢走了钥匙。
皇图酒店门前人来人往,潘爱子也不好和薛谨之耍脾气。她微笑着,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钥匙“薛总,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敢劳驾你取车呢我还是自己去吧。”
薛谨之把手一抬,钥匙就挂在他的手指上,他甩着钥匙,对她说“不用客气,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家除了奶奶和爸爸,其他人所开的车都不是自己名下的,而是挂在公司的名下。这辆车也不例外,按道理来讲,它是公司的财产,薛慎之可以把它借给你开,我做为主管公司行政和人事的副总裁,我也有权力把它收回来。”
潘爱子听他这样说,转身就走“那你收回去好了,不开宝马我照样能回家。”
“工作工作某人不想在皇图上班了吗”薛谨之在她背后喊着。
潘爱子马上停了脚步,转回身,狠狠地盯着薛谨之“耍我很好玩吗”
薛谨之得意地笑笑,指了指她站的位置“就站在那里,别动等我去取车”
潘爱子真的没敢动,老老实实站着,等他从车库里把车开了出来,停在她身边。她跑过去,拉开车门,对他说“我要回家,你下车。”
薛谨之坐着不动,指了指旁边的副驾驶位“我认为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开车,所以我决定亲自送你回家,你上车。”
潘爱子真是要抓狂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可是那么多双眼睛往这边看着呢,她又不好直接把他从车上拽下来。
她一跺脚,跑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转头瞪着薛谨之“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跟你又不熟,我为什么让你送回家你快下车吧”
薛谨之根本不听她说什么,车门一关,他就发动了车子,开上了马路。
“你家住哪里”车上路之后,他问潘爱子。
潘爱子气得不行,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扭头看窗外,气哼哼地说“你愿意开就随便开,我不回家了”
薛谨之也不跟她罗嗦,拿起电话,马上打给人事部“我是薛谨之,给我查一下今天早晨去公司应聘的那位潘爱子小姐家的地址”
潘爱子猛地转回身,劈手夺下他的电话,扔到后排车座上。然后她冲着他吼道“你怎么这么无赖啊你坏我的事情也就罢了我又没有要你来送衣服,更不想让你开车送我回家你烦死了知道吗你为什么要纠缠我啊”
薛谨之的脸一下子就沉下去“我坏你的好事了吗你就那么想爬上薛慎之的床他是有妇之夫他成性你怎么那么不懂得自爱”
“关你什么事你也不过才回到薛家你自己脚跟还没站稳呢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这些话冲口而出,潘爱子讲完就后悔了。
果然,薛谨之猛地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才回到薛家你怎么知道我脚跟未稳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你还知道什么”
“我”潘爱子被他吓到,怔了怔,“你凶什么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是听皇图总部的员工们议论”
“很好”薛谨之咬牙说出这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