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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意思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对爱子动了真心啊。真是难得,我们薛家二少爷竟然也有对女人用心的时候,被爱子感动了”薛谨之心里已经打翻了醋坛了,言语上却不表现出来。

    薛慎之好像认真要与他谈这件事,竟然点头承认了“是,我被她感动了,她对我很重要。我也说不清,刚开始我老是拿她当许如初,看到她就恨得不行。后来我渐渐发现,她不是许如初,她在很多地方更像魏曼。其实我这一生,唯一认真完整谈过的一次恋爱,就是和魏曼。魏曼是个好女人,可惜她嫁给了我,受尽伤害,到现在人还在国外的疗养院里我对不起她,现在我的报应来了唉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反正爱子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她不在的时候,我就像是一只没头苍蝇这个女人可能对我下了蛊,我发现自己开始依赖她你能听得懂吗”

    薛慎之从来没有过这样认真与薛谨之谈心的时候,就这么一次,还字字句句戳进薛谨之的心窝子。

    薛谨之忍不住心痛,皱了一下眉,声音也低沉了“是吗这样挺好的,你依赖她,她依赖你,两情相悦”

    说到两情相悦,他说不下去了。

    薛谨之强装不在意,薛慎之看得出来。他把杂志放下,看着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说“如果你不跟我抢,爱子就是我的这次你就让我一回,好吗”

    薛谨之完全想不到,一向心硬嘴硬的薛慎之,竟然为了潘爱子向他服了软。他不知所措,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求我做什么我刚才说了,爱子有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她选择了你,你就好好地对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给她一个名分,好好保护她。”

    薛慎之点头“我懂,我不爱徐慧欣,徐慧欣也不爱,我们的婚姻是一个错误。等我回国后,我会与徐慧欣离婚,也会给爱子一个名分,不会让她背黑锅。”

    “最好是这样,你能做到这些,我就无话可说。”薛谨之窝进了沙发里,闭上了眼睛,懒懒地说。

    他心里很难过,以至于他不太想搭理薛慎之。他喜欢的女人在薛慎之身边,他还要故作大度撮合他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薛慎之此来,打听事情进展是其次,谈潘爱子的事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薛谨之的话,让他稍稍放了心。见薛谨之很疲惫的样子,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就问“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我看你的伤不轻,要不就去医院住几天吧。”

    “不必了,我只需要静养。”薛谨之也不睁眼睛,随意地摆了摆手。

    “那我走了,有消息告诉我。”薛慎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薛谨之也不起身送他,只听着他的脚步声。到了门口的时候,薛慎之停住,回头对他说“其实我并不恨你,但是我一直都非常嫉妒你,你处处都比我强,大家总拿你我比较,就更加显得我无用。”

    “这回轮到我嫉妒你了,我们扯平了”薛谨之抬了抬手,示意他别废话,快点儿离开。

    薛慎之便推开门,走了。

    薛谨之听到关门声后,颓然歪倒下去,有两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印花的沙发布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竟然哭了。他抹了一把脸,狠狠地鄙视自己。

    可是刚才,的确是他亲自将潘爱子推向了薛慎之。他恨自己在这种时候的大度,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他这样做是对的。

    二嫁薛慎之,回到豆豆的身边,听着豆豆叫她妈妈,陪着豆豆成长,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既然他爱她,他就应该成全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好像被人用刀子削掉了心尖儿

    世界一下子变得灰暗,生活一下失去了色彩,他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阳光从落地窗户照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却温暖不到他的内心。

    失恋的滋味竟然是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体会到。

    想起多少年前,许如初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时候,他也只是疯狂地恨薛慎之,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了无生趣。

    果然那句话说得对,年少的时候,他不懂得爱情。

    他从中午一直躺到傍晚,睡了醒,醒了睡,头昏得厉害,意识也不太清醒。

    最后一缕阳光从这间客房里退去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他一激灵,人就清醒了一些。他以为是雷米打来的电话,不管他怎么难过,正事可不能不办。

    可是当他接起电话时,听到的却是晓东的声音。

    晓东说“老板,潘小姐有麻烦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麻烦”薛谨之彻底精神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耙着乱蓬蓬的头发,急切地问晓东。

    “还记得你让我调查她身份的事吗我们找的是当地最有名的一位私家侦探,他后来收了我们一笔钱,销毁了潘爱子在医院的死亡记录。这位先生今天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又有人花钱雇他调查潘爱子”

    “谁”薛谨之问了一句,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几个人的面孔来。

    奶奶叶海安徐慧欣还是薛慎之

    “客户姓徐”晓东说。

    原来是徐慧欣那个女人果然不是甘心与薛慎之离婚的竟然去调查潘爱子的底细

    “搞定他”薛谨之咬着牙说。

    “怎怎么搞定”晓东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让那位侦探先生按照潘爱子在公司人事部的存档回复徐慧欣价钱由他开,我不还价而且他还可以照收徐慧欣的钱这其实就是他的目的,我不管他收多少钱,只要他替爱子保密”薛谨之心里紧张,眉心蹙成一团。

    “好的,我知道了。”晓东答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后,薛谨之一扫昏沉不醒的状态,进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身上到处是伤,水流冲过那些伤口,钻心地疼痛,却令他清醒。

    洗掉了身上的衰馊之气,他下了楼,随便在餐厅吃了点儿东西,开车去金玫瑰之夜。

    白天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一栋旧石房建筑,在夜里却焕发了无限的生机。霓虹灯刺目闪烁,在如此炫目的灯光照射下,每一个进出的人都变得面目狰狞。

    薛谨之走了进去,在夜总会大门前,他被拦了下来。光头德国仔打量了他一眼,对他说“进门一百欧元”

    “我找雷米,你告诉他,昨天在你们这里挨打的那位薛先生找他。”薛谨之说着话,还是掏出了一百欧元,直接塞进了光头德国佬的口袋里。

    那年轻人看了薛谨之一眼,拿对讲机往里面喊话。

    一番沟通之后,年轻人说“你进去吧,雷米在二楼,上楼后会有人带你去见他。”

    “谢谢。”薛谨之向年轻人点了点头,进了夜总会的大门。

    薛谨之只扫了一眼,就踩着铁板楼梯,上了二楼。

    有人在等着他,他也很好认,因为他是这栋建筑里唯一的一张东方面孔。那人直奔向他,对他说“薛先生吗请跟我来。”

    薛谨之跟在那人的身后,在迷宫一般的二楼拐来拐去,终于来到一个大包房门外,前面的人推开门,回头对他说“请进,雷米在等你。”

    他走了进去,就看到雷米横卧在巨大的沙发上,叼着一根雪茄,正与几个男人在说话。见薛谨之进来,他只抬了抬手,并没有起身。

    薛谨之走过去,跟他打招呼“雷米先生”

    “年轻人有胆量,还敢到我这里来,不怕被打死吗”雷米呵呵笑了两声。

    “虽然只有一面之识,我已经把雷米先生当做朋友了,我来看望朋友,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吧”薛谨之说着话,坦然坐到了他对面。

    雷米终于动了一下,坐起身来,抬手在锃亮的脑袋上摸了摸,说“好吧,年轻的朋友,你是来催问戴维的下落,对吗”

    “你找到他了吗”薛谨之顺势问道。

    “找他还不容易虽然他是老狐狸,但是他的尾巴却一直抓在我手里呢可他与我并没有结仇,我不能因为你的事,就把他推给警察,送他进监狱里去。所以我只要他把骗到的钱吐出来,他说他只退得回五百万欧元,其余的钱被他的幕后主谋拿走了,他不可能要得回来。”雷米说道。

    薛谨之便想到了梁厚泽。

    他说“雷米先生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找到戴维了。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求到雷米先生,现在看来,这两件事倒可以并做一件事了。”

    “哦”雷米吸着雪茄,等薛谨之说下去。

    薛谨之说“我已经知道谁是他的幕后主使了,大部分钱都在那人手上。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直接面对那个人。雷米先生威名远扬,如果你肯帮我向那人透个话,他慑于你的威望,一定会马上把钱退回来的。”

    “以你的名义”雷米问。

    “不要提到我,也不要提到任何与薛家有关的人,以你的名义,法兰克福光头党老大雷米的名义,告诉他,你知道钱在他手上,如不退回,后果严重。”薛谨之说。

    雷米眼睛一眯,朝身后一伸手。他的一个手下马上意会,把他的手机递上。

    雷米用他的胖手指滑着手机,问薛谨之“我是不怕当坏人的,我本来就是坏人,那位的电话号码”

    薛谨之马上报出梁厚泽的手机号。

    雷米拨了号码,等着电话接通后,他按下免提,当着薛谨之的面,用英语说“这位先生,骗人钱财可不太好啊,我知道钱在你手上,还是赶快还了吧,否则后果很严重啊。”

    “你是谁”电话里传来梁厚泽的声音。

    薛谨之心一沉,用力地捏紧了拳头。

    雷米呵呵阴笑两声,说“光头佬雷米,既然你有朋友在法兰克福,不妨让他们打听一下,犯在我手上,可是不太好办啊。”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什么钱不钱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梁厚泽说话很小心,实际是想弄清楚雷米受谁所托。

    雷米是个聪明人,他看了薛谨之一眼,见薛谨之摇头,他说“我这个人做事凭心情,有时候明明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只要我看不惯,也要管一管的。我也不跟你多废话,只给你出一道题目,找死还是还钱,你选一个吧”

    说完,不等梁厚泽回答,他就“啪”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摇了摇手机,问薛谨之“你还满意吗我的小朋友”

    “谢谢雷米,你帮了我大忙了以后你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薛谨之拱手致谢。

    把叶海安急得差点儿一夜白发的一件事,薛谨之来了之后,很快就解决了。

    薛慎之不服气,说他运气好。

    薛谨之说“运气就在那里,可是你不去撞它,它当然看不见你。我也不是白捡来的运气。”

    薛慎之还是不服气,但他决定看在被骗巨款追回来的份儿上,不与薛谨之做言语上的计较了。

    当然,钱是以那个骗子戴维的名义退回来的,戴维以退钱换自由,要薛家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薛慎之和他的妈妈、舅舅都只知道戴维是受到来自光头党的压力,才退还这笔钱。他们不知道这笔巨款是从瑞士银行的一个开户名为“梁厚泽”的帐户上,辗转几回,才到了他们手上的。

    薛谨之没有跟他们讲实情,他认为这种事不应该由他来讲,而是应该由薛远驰斟酌时机来公布。

    他不说,潘爱子当然也不会说。

    潘爱子人在薛慎之身边,心却跟随着薛谨之,在法兰克福的这段日子,她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好在她有豆豆,每当豆豆蹦着跳着围绕在她身边,她就觉得自己所有承受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可是她的出现,并不为叶海安所接受。叶海安之所以没有马上把潘爱子逐出去,是因为被骗的事还没有解决,她没有精力和心思因为一个女人与儿子吵架。

    潘爱子跟着薛谨之进那道门之前,已经做好了与徐慧欣强硬对峙的心理准备。奇怪的是,徐慧欣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撒泼哭闹,她只是冷冷的,脸上充满着对潘爱子的鄙夷和不屑之情。

    大部分时间,她是不在家的。

    潘爱子因为亲耳听到她薛谨之,心里不免紧张。她相信薛谨之的人品和眼光,应该不会被徐慧欣所。但她一想到徐慧欣可能出现薛谨之的房间里,心里就非常不舒服。这种不舒服。

    可是以她现在的立场,又没有权力去过问薛谨之的私生活。

    何况,薛慎之看她很紧,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薛慎之突然开始宅家,哪儿也不去,除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是听听音乐,看看电影,陪着潘爱子和豆豆。

    他这样的转变,令叶海安和叶海容十分吃惊。在国内的时候,他们几乎很少能在家里见到薛慎之。叶海容悄悄地对叶海安说“看来慎之对对这个女人很用心啊,这倒是一个好现象。”

    “你懂什么”叶海安斥责她的弟弟,“他越用心就越麻烦,他又不能离婚,慧欣的爸爸是那么好得罪的吗吵吵闹闹的,他不在乎,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真要说到离婚,他还不跟我们家结仇啊当个情人玩玩还好些,他要动了真情,那可就不好办了,难道还学他爸爸,在家里放两个女人吗”

    “我看慎之这回的决心很大,他以前哪里有胆量违拗你的意思这回他都不跟你商量,直接就把这个女人带回了家,我都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叶海容说。

    叶海安往楼上瞅了瞅,站起来说“变了一个人哼我就不相信了,为了那个女人,他敢不听我的话”

    说完,她就起身上楼。

    二楼,豆豆的游戏室开着门,荣姨从房里走出来,沉着脸。看到叶海安上来了,她赶紧凑上来,小声说“太太,真是太不象话了,那个女人简直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整天霸着威廉少爷,以为把威廉少爷哄高兴了,就能进这个家的家门了,她把太太放在哪里”

    叶海安听荣姨这样说,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哼了一声,往豆豆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她往屋里望去,就见潘爱子坐在椅子上,把双腿并拢前伸。豆豆就坐在她的脚面上,抱住她的腿。潘爱子扶着豆豆的肩膀,双腿往上一抬,豆豆就被悠了起来,再落下去的时候,豆豆已经笑开了花“飞喽飞喽”

    而薛慎之,就坐在靠窗的地板上,背后倚着豆豆的一只大公仔熊,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戴着耳朵,眼睛认真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像在看电影。

    叶海安站在门口,突然不想走进去。

    这样一幅温馨的居家画面,勾起了她心中的某一处旧伤痛。她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迷茫,刚才在楼下酝酿的那些狠话,竟感觉说不出口。

    直到薛慎之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看电影时那平静专注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时,就变得不耐烦起来。

    自己的儿子都不爱见到自己,叶海安深深受伤。她一抬脚,就迈进了屋里。

    “豆豆下来简直疯得不像话摔到了怎么办”叶海安先是来到潘爱子旁边,弯腰伸手一扯,就把豆豆从潘爱子的腿上扯了下来。

    豆豆还没有玩够呢,不禁来了小脾气,跺脚叫道“我要玩悠悠不会摔”

    “奶奶的话你敢不听荣姨把威廉少爷领回卧房睡觉”叶海安叫着荣姨,把豆豆往游戏室门外推。

    豆豆拽着潘爱子的裙子不撒手,抗议道“我不睡觉我不睡觉奶奶坏就知道让我睡觉”

    当着潘爱子的面,叶海安被自己的孙子数落成这样,她觉得好丢脸。于是她手起掌落,“啪”地落在豆豆的后背上“奶奶这几天不管你,你还猖狂起来了,谁教你的敢跟奶奶顶嘴”

    虽然她下手不重,豆豆还是张大嘴巴,哇地哭出声来。

    潘爱子一见叶海安打豆豆,本能地跳了起来。叶海安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到,瞪向她。她这才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对豆豆的事根本没有置喙的资格。

    她什么也没说,看向薛慎之。

    薛慎之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笔记本,走过来,抱起豆豆,对叶海安说“妈,你是不是见不得儿子孙子高兴当初是你非要带着豆豆来法兰克福,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根本没有人陪豆豆玩,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现在他才高兴了两天,你又看不下去了。你心里有气,就冲着大人来,不要动不动就拿孩子撒气。”

    儿子和孙子都不给她面子,叶海安暴怒了。她一指潘爱子,斥道“好啊孙子不让我管,这个女人我总说得着吧她在这个家里算怎么回事赶紧让她走”

    薛慎之对他的妈妈有一种惯性的畏惧心理,见她发火了,他就有些胆怯。他看了潘爱子一眼,见她正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他鼓了鼓勇气,对叶海安说“妈,我不会撵她走的,我要和她结婚。如果要走,也是徐慧欣走。”

    “你疯了徐慧欣才是你老婆”叶海安气急败坏,“你敢跟慧欣离婚你不如连我这个妈一起扔出去算了”

    “我不会把妈妈扔出家门去,如果妈妈不同意我离婚,我带着爱子和豆豆出去住。你喜欢慧欣,你和她过好了。”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薛慎之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你”叶海安抖手指着薛慎之的鼻尖,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母子二人对峙着,屋子里陷入片刻的寂寞,气氛僵住,连豆豆都感觉到了压力,收了哭声,趴在薛慎之的肩膀上,小声啜泣着。

    潘爱子觉得,这种情形下,她还是不要在场为好。于是她悄悄地迈开步子,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才跨出去两步,叶海安一伸手就拽住了她“小妖精都是你给我儿子吃了你还想逃”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落下了。“啪”的一声,她的巴掌扇了潘爱子的脸上。

    潘爱子被打得一歪,又跌回椅子上了。

    叶海安犹不解气,扑过去抓住潘爱子的头发,撕扯了起来。

    潘爱子本不想还手,可是叶海安越来越过分,摁住她不放,越打越上瘾。潘爱子怒了,抬手搭住叶海安的肩膀,用力一掀,就把她掀翻到地上去了。

    叶海安扑在地板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外来的小妖精欺负成这样。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坐在地上大哭“薛慎之你看着办吧这个女人欺负你妈现在她还没进门儿呢,就敢这样对待你妈,要是让她进了门,她还不得骑到我头上去我告诉你,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