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我已经把自己所有值钱的宝贝都交给你了你莫要欺人太甚”
无论如何也不舍得自己最后的家底,穆别鹤死死攥着储物戒,梗着脖子大叫起来。
“这样啊”
夏极眉头一蹙,正当穆别鹤胆战心惊,生怕这王八蛋撕破脸皮上来强抢的时候,却见他忽然笑道“既然穆大少都这么说了,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我看你这个储物戒做工不错,想必也能值几个钱,就把它留下当最后的精神损失费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你他妈是强盗么
穆别鹤都快疯了。
他最后的家底全都藏在储物戒里,如果把储物戒留下,跟倾家荡产有什么区别
在上界横行霸道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混蛋
你让我赔钱,我赔了,但你还是不满意,非要把本少洗劫一空
“欺人太甚你这是欺人太甚”
一口白牙差点咬碎,穆别鹤气喘如牛,双目血红“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吃定本少了不成”
夏极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最后歪头想了想,点点头。
“昂”
昂个屁啊
“本来我是不想动用最后那个手段的,”
穆别鹤怒极反笑,仰天喝道“但,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本少不义”
“不过蝼蚁,竟然还妄想挣扎”
一直在旁边掠阵,防止这家伙狗急跳墙的纪茗寒柳眉一簇,澎湃帝威席卷而出,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落在穆别鹤身上。
不过却还是晚了一步,不知从何时起,穆别鹤手中已经多出一道玉质玉符,他狂笑一声,哪怕已经被帝威震得七窍流血,却也咬紧牙关,捏碎玉符。
“穆家不肖后辈穆别鹤,请老祖现身”
一道蕴含仙帝神念的玉符。
这是穆别鹤最大的底气,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只要在危机时刻捏碎玉牌,老祖便能即刻感应到他的位置,然后化身降临,助他镇压一切敌。
虽然只是一道化身,却也是货真价实的仙帝,战力没有丝毫下降,只是存在时间有限。
穆别鹤本来是不打算动用这一招的。
毕竟他虽然深受老祖宠爱,但这种能请仙帝出手一次的命牌,也只有一个,用了就没了,老祖也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枚玉符。
他本想将玉符当作保命道具,日后遭遇陨落之危,或是突逢强敌再作使用。
可这个混蛋欺人太甚拿了乾坤镯等一众法宝还不满足连一点东西都不给自己留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人活在这世上,挣得不就是一口气么
免死金牌大不了本少不要了本少现在只想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他并不担心老祖不是纪茗寒的对手。
作为星宿阁的太上长老,老祖的实力有目共睹,即使是在整个上界也赫赫有名。
纪茗寒崭露头角,也只是近几千年的事,虽然她是仙帝巅峰,但底蕴终归不如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妖怪。
毕竟,在上界众人眼中,几千年着实算不上太久,和几百天没什么区别,一眨眼就过去了。
细数众位仙帝的经历,除去纪茗寒外,任何一位明面上的仙帝都至少活过数个纪元,在他们漫长到似乎没有边际的生命中,区区几千年光阴,和大海里的一朵浪花没什么区别,转瞬即逝。
所以,仙帝巅峰与仙帝巅峰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以老祖的实力,或许没办法轻易镇压这个该死的女人,但想做到势均力敌还是不难的。
只要老祖能暂时拖住纪茗寒,穆别鹤便有信心,带着自己私藏下的法宝逃之夭夭。
说不定还能趁机教训一下这个敢和自己抢女人的混蛋
穆别鹤心里想的那叫一个美滋滋。
而在另一头,玉符破碎之后,很快便闪出万千道耀眼金光。
这金光极为璀璨,宛如大日降世,周身还萦绕着道道玄妙气息,混沌气弥漫,即便是纪茗寒也忍不住蹙眉,严阵以待。
又过了片刻。
金光终于凝聚成一青袍道人的形象。
那道人面白无须,身材修长,鬓若鸦裁,眉如墨画,宛如斧凿刀刻一般俊美的脸颊上没有丝毫表情,犹如一副精致的工笔画,直至腰间的长发却是银色,仿佛雪中妖精,不似凡人。
道人身上的气势也极为骇人,如渊如狱,深不可测,赫然是一位仙帝巅峰的大能
“汝有何事”
没有去看一旁的纪茗寒,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夏极。
这位太上老祖在刚刚降世后,便把目光放在满脸狂喜的穆别鹤身上,语气平静无波,一派大佬风度。
不说实力,单论派头,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
穆别鹤已经被自家老祖镇住了,好不容易才收敛起脸上的狂喜,他心中极为委屈,一种“在外受了欺负终于等到家长撑腰”的感情油然而生,重重情绪积杂在一起,他竟是眼眶一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愤,嚎啕大哭道
“老祖你可要为别鹤做主啊”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欺负您的嫡系血脉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抢走您亲自赐给我的法宝,抢了一半还不够,他连一点东西都不想给别鹤留啊欺人太甚这是欺人太甚啊”
“得益于老祖威名,别鹤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这是看不起您啊是对您无上威严的亵渎”
“”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直接把夏极形容成十恶不赦罄竹难书天诛地灭罪大恶极的绝世凶人。
鼻涕眼泪更是流了一脸,看上去别提多凄惨了。
穆别鹤也算是有点脑子,只控诉了夏极对他施展的罪行,而没把这件事带到一旁的纪茗寒身上。
毕竟纪宫主也是货真价实的仙帝级大能,在老祖只有一道化身降临的前提下,并不能完全镇压她。
但若是只找夏极的麻烦就没那么严重了,就算是仙帝,也不会贸然与另一位仙帝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