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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她有娘和姐姐
    清辞把玩着他腰间玉穗,轻声说“景翊,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已经跟萧承书说得明明白白,就差跪下来求他别回来了。

    把萧承书送进羽国的时候,清辞感觉身上卸下了一块大石头,特别的轻松。

    过去让萧承书回金陵城这件事,她早就后悔了,她没有想到萧承书会这样,她以为他也可以做到一别两宽,从此各自相安又各自无关的过下去。

    现在好了,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萧承书做出什么举动来,搞出多难堪的局面来让她为难。

    傅景翊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就刚刚,她直呼他名字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跟她是平常夫妻。

    很普通的那种,相濡以沫的柴米夫妻。

    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两个人没有距离,没有隔阂的相处。

    “再有下次怎么办”

    “那就不要原谅我,罚我失去你。”她说完,又补充,“失去你的爱。”

    失去感情还可以忍受,失去他不行。她到时候可以像牛皮糖一样天天黏着他,黏到他烦,黏到他不得不再回头看她。

    清辞觉得这个怀抱很舒服,还有淡淡的茶叶香,她慢慢有些困了,半眯着眼,“我们是不是一起去过山里”

    傅景翊放下笔,盯着她看,“怎么这样问。”

    如果她没有想起来,他绝不会去提醒她,去让她想起那一段回忆的。

    关于她师姐的那件事,毕竟会让她痛入骨髓的。

    “我前些天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些画面,我跟你两个人在山洞里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

    就是在祁元朝和羽国的边界处,那座九鸣山上,清辞在山洞里燃起篝火的时候,脑子里闯入一些陌生的画面。

    是她和傅景翊,他们在山洞里暧昧相拥,彼此穿得很少。

    画面很破碎,是她记忆里没有的,可是又好像很真实。

    傅景翊揉揉她的肩膀,“梦到过吧”

    “也许吧。”

    “是怎样的画面我俩谁在上站着还是跪着”傅景翊若有所思,“山洞里土那么硬,跪着不合适吧,或许站着是不错的。”

    清辞越听越不对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想什么呢。”

    傅景翊被她掐得不痛反而有点痒,按住她的手,认真商量着说“我想试试山洞。”

    他不可能说出来,其实做那种梦的人是他。

    他的梦里无一不是她,也时常回到那个山洞里,与她沉沦交融如鱼水,难舍难分。

    这样的梦从前他舍不得醒来,醒来会特别寂寥。

    他就是在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情窦初开,越来越想她。

    而后来她终于主动到他身边,哪怕醒来,身边还有个真实软香如玉的她可以亲亲抱抱,心里那种满足感是难以言喻的。

    他早就想拉她去山洞里实践下那个梦。

    清辞看到他这样诚恳眼巴巴的神色,这不答应会伤他心。

    可也没理由拒绝啊,多大点事儿

    别说山洞了,树林,汤池里,马车,哪里不行

    格局要打开。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耐心等等,好歹要等生完孩子。”她说。

    傅景翊没说让她留下,她趁傅景翊在汤池里闭眼休息的时候,无声下了水,从水里潜过去抱住了他。

    那双纤臂在手下环住他的时候,他立刻回想起那个令他绝望的冰窟。

    在冰冷的寒水中,就是这一双纤软的手臂带着他获得重生。

    她像仙子降临凡尘,给了他新的生命,让他汹涌澎湃的心动。

    傅景翊捞她出水面,把她抱起放在汤池边大理石岸上,亲亲她的肚子。

    “这些天要远离朕。”

    江太医说现在不可以同房了,对她和宝宝不好。

    “为什么”清辞一双水眸亮晶晶的,“可是我不想一个人睡。”

    傅景翊看了看她,妥协道“好。”

    睡觉的时候他刻意离她远,可他退一点,她就黏上来一点,非挨着他不可,柔软的指腹还要伸到他衣服里。

    他避无可避了,叹了口气。

    “睡了,乖,别闹。”

    “不,我检查一下让方嫔碰过没有。”

    她已经对他的寝衣很熟悉了,三两下就把衣带散开,灯烛未灭,一览无余。

    傅景翊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你可以去看彤史,看看朕在这些天有没有守身如玉。”

    清辞轻哼,“你不让记录的话,谁敢在彤史上擅自记录。”

    她的指腹在他胸膛上左左右右的画圈,然后一路向下。

    傅景翊及时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反问“我还想问你,你在外的那些天跟萧承书是一间房两间房”

    清辞的神色就在此刻古怪的凝滞。

    傅景翊看到她的反应就明白了,心头狠狠的一痛。

    他放开清辞的手,清辞翻身平躺到边上。

    傅景翊没有把脸转过去看她,直直望着静止的帐幔,思绪乱得发慌发躁。

    清辞半晌后开口,“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

    “手也没有碰到吗”

    清辞又傻了,严格上说手确实碰到了一回,在她要离开暮夕城的时候,萧承书拉了一下她的手,只是一下。

    她这片刻的沉默,傅景翊的心仿佛掉进了冰天雪地里,冻得能结出冰碴子。

    “可是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

    她发现自己的解释是苍白无力的。

    完了,完了。

    他沉默着,她心里面越来越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慌。

    良久后,傅景翊缓缓靠过来,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翻过来,圈进怀里。

    清辞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还听到他说

    “朕信你,不过,你以后也得信朕。”

    他微哑低醇的声音,温柔落在她头顶。

    清辞伸手抱住他,点头点了好几下,“我信你。”

    “不管什么都信朕。”

    “不管什么都信。”

    清辞梦到了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好可爱,忍不住上手摸了又摸。

    小猫突然变大了一点,一个巴掌都握不下了,她捏住想提起来看看。

    男子嘶了一声,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沙哑,“别掐。”

    她迷蒙醒过来,想抽回手。

    他又说“别,别停。”

    孩子足月了,听产婆说胎儿入盆,傅景翊想了想,把陆丹惠和苏英从姑苏接了来。

    清辞即将生产,有娘和姐姐在,她会好受一些。所以尽管没经过清辞的同意,他还是擅自做了这个主张。

    陆丹惠挽着苏英站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人还是有些惶恐的。

    一朝元妃天下识。

    她们自然听说了皇上将一位叫做清辞的女子封为元妃的事儿,只是不知此清辞是不是彼清辞。

    直到清辞站在她们面前,捧着大肚子,惊讶错愕得看着这两人。

    傅景翊邀功道“惊喜吧”

    清辞点点头,表情有几分生硬,“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