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进入房间之后,贾似道已然是满怀怨气。
且见他在堂中走来走去,口中还是碎碎念着“这赤凤军也当真胆大包天,竟然敢直接提出封王要求不过是一介民女,也未曾受到孔孟之道,竟然也敢有对我等使用这般口气”他倒是害怕被人听见自己辱骂,故此只敢以民女称呼,至于那所谓的贱婢,着实不敢宣之出口。
坐在床上,李庭芝闭目养神,一派清闲的模样。
贾似道见到他这样子,又想起之前李庭芝诸多埋怨话语,便指责道“而且你这厮也是的。怎么在我和对方交流时候,屡次插嘴说及国朝之事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在污蔑我天朝上国风采”
“不过直说罢了,也算污蔑”
微微睁目,李庭芝有些诧异看了一眼贾似道,讽刺道“更何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国朝状况。就那群官僚,只怕比我言辞之中还要恶劣三分呢”
贾似道连连摇头,充满不悦的说道“这些事儿,你在心中诉说也就罢了。但是你有必要直接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吗”
“那好吧。那我以后闭嘴行了吧”李庭芝轻哼一声,又是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愿意看着眼前的家伙。
说道眼前的这个贾似道,其父亲正是昔日曾经指引萧月前往大名府,并且坏了严实大计的贾涉。说起这两人,乃是真正意义上的虎父犬子的典型,其父北入中原,以合纵连横之策联合中原军阀抗击蒙古的雄伟壮志,更是策动赤凤军激战蒙古,护住南朝数十年国祚的行径,自然是大大的英雄。
但是这贾似道却因幼年无教,甚是顽劣无比,若非承蒙其父恩荫,得了一个官员,无论如何都做不了管。
今日时候之所以被派到赤凤军来,也是为了利用他本身和贾涉的关系,好能够让赤凤军也有所拘束,不会对来使之人动武,也免得将整个局面弄僵。
贾似道却心有不甘,又道“若是这样,那我们或许只能回去,问问朝中大臣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封王吗但是你觉得那些国朝大臣会接受”李庭芝从旁边插嘴问道。
“不知道”贾似道摇摇头,复有定下心思,诉道“但是你我皆是知晓,若要封王非是我们所能处理,唯有他们才能决定如何处置。眼下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失败,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少的收获,不如明天就回去吧”
李庭芝面露诧异,问道“回去这么快”
“你也不看看这里的环境,既没有酒楼、也没有歌姬,就这么一些无趣的东西。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收获还不如快些回去要知道如果玩了,就怕咱家的那条黑头将军只怕就活不长了。”指了指整个房间,贾似道略有不屑。
赤凤军立足此地也有两三年了,而在这两三年内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解决,对于吃穿住行之类的,只能说简陋了很多,至少相较于宋朝之中的那烟花巷柳之地来说,确实是贫乏的许多。
“这才每到一天时间,你就打算走了”李庭芝问道。
贾似道明证言辞的回道“当然在这里啥东西都没有,而且黑头将军可是我的得力战将,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唉也不知道你的父亲见到你这模样,还会不会后悔生你”李庭芝微微摇头,心中冷笑“更何况那黑头之马一个蟋蟀罢了,何时也需要你这么大发慈悲”又感脑中晕厥连连,便道“算起时日来,现在也快傍晚了,做了这么长的马车,的确是需要歇息片刻才行。”将旁边的棉被扯过来铺好之后,他便躺在床上。
李庭芝也是历经战火之人,对于恶劣环境的适应自然要远超常人,很快的便睡着了。
另一边,贾似道却反过来转过去,一会儿嫌弃身下床板太硬,一会儿觉得空气污浊,一会儿有感觉蚊蚋实在是太多,颠过来倒过去的始终都未曾入睡,一直折腾到深夜时候方才沉沉的睡下。
待到第二天清晨时候,贾似道一睁开眼,见到手臂之上的血包,立时便惊叫起来“这里怎生这么多蚊虫我就说不能在这多待,结果你非说不信。你看,这下还让人睡下吗”
“不过些许蚊虫,至于这般惊讶吗”李庭芝却一脸懊恼,满是怒火的反驳道。
清晨时分骤然被人叫醒,任谁都会有怨言的。
贾似道却不理会,一边穿着一副,嘴中一边嚷嚷着说道“看来只有快点离开这里了。不然的话,我非得被这里的蚊虫给吃了。”李庭芝此刻也难以入眠,只好也从床上爬起来,各自穿上衣衫、洗漱完毕之后,便推开了门,旋即就见门口之处早已经有郑元龙等待。
“我本以为我起床已经更早了,没想你这厮居然比我还早”李庭芝稍有差异,走到了郑元龙之前,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这位壮汉。
郑元龙憨厚笑着“没办法,全都是多年形成的习惯性操作,不然的话自己的头只怕就会成为别人手上踢着的脑袋的。”
“这倒也是。”李庭芝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问“只是你今早前来此地,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郑元龙不免有些害羞挠着脑袋,诉道“昨日时候主公因为见到我对待两位不周,平白无故的受了一些怨气。所以他便让我今早过来,特意跟您道个歉。而且若是可以的话,不知道可否让我陪你们四处转转,也来瞧一瞧这长安新风景”
“嗯。这个只怕是不行了。”
李庭芝侧目看了一眼尚在抱怨之中的贾似道,有些苦涩的回道“我等奉圣上之令前来此地,其目的本是为了缔结联盟,好共抗蒙古大军。但如今联盟尚未完成,我等还需要赶回临安,将此地发生之事陈述于官家之前。所以只怕却是无法和郑兄一同游玩了”
郑元龙乍听这消息,也是诧异无比,诉道“这么快究竟是为什么”
“还不是你们狮子大开口竟然意图以女子之身,觊觎王爵之位如此行径,若是让朝中众臣知晓,只怕会耻笑我等,认为我等不过是卑躬屈膝,方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贾似道一脸的抱怨,很明显对郑元龙充满不满,认为若是当时候郑元龙能稍稍后退一些,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郑元龙却更觉茫然,疑惑回道“这这如何能算到我的头上”
“唉。”
李庭芝瞪了贾似道一眼,然后满怀歉意的回道“他这是起床气,你无须放在心上。更何况此番若无你带领,只怕很多东西我也不知。若是有朝一日我重新来此,到时候你可莫要推辞。”
郑元龙立时颌首,一脸笑意的回道“这是自然。”当然,在撇过贾似道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的不屑,也对此人充满鄙夷。
贾似道更是不愿在这多做停留,便从郑元龙身边跨过,直接来到自己战马之上,然后一步跨上,居高临下的嘱咐道“既然你家主公未曾接受,那我等所携带的那些礼品,不知可否归还给我们”
郑元龙虽是有些愠怒,但昨天时候受到主公训斥,便只好收敛脾气,诉道“当然每一件东西都分毫未动,就等着你重新领回去。至于它们所在的地方,不如就让我带你们一去过去吧。”说着,也是走到了队列之前,领着众人朝着远处的仓库走去。
“若是如此,那边甚好。”
李庭芝暗叹一声,便牵着自己的马匹,跟在郑元龙身后,以至于整个人员之中,便只有贾似道一人是坐在战马之上的。待到确认了礼物之后,他们两人也只好吩咐随身侍从将这些东西重新搬到马车之上,在郑元龙的护送下出了长安城,然后踏着滚滚烟尘,朝着临安方向奔去。
高踞城头,萧月有些诧异,问道“主公,你为何这般愚弄他们”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能够得到宋朝襄助,自然是好上加好,至少能够稍微减缓一些赤凤军的压力,但是萧月却不知晓明明宋朝来使都到长安城了,却是采取各种推拒手段,将这两人给逼走
“很简单。因为宋朝心不诚。心不诚,那日后必然有碍,到时候我等又该如何处理”萧凤噙着笑容,微眯的眼睛盯着远去的车队,透着几分神秘,等到对方彻底消失之后,她方才转过头来,对着萧月解释道“而且你也应当知晓。若是我们和宋朝结盟,那到时候赤凤军和宋军应该是如何处理,这一点你考虑过了吗他们,只是想我们当大宋朝的岳家军,若是等到日后羽翼丰满时候,到时候你觉得谁会是秦桧”
萧月不免眉间微跳,诉道“十二金牌”
岳飞之事众人皆知,便是宋朝之内,也有诸多义士为之憧憬,其地位在秦桧死后,历代帝王皆有提升,现在时候又追谥忠武,封鄂王。
然而纵有诸般弥补行径,当初岳飞无辜冤杀一事,亦是昭然若揭,让每朝大臣莫不是心有余悸。
“没错”
萧凤诉道“他们想要我当岳王,想要让我赤凤军当作岳家军,替他们赵家人抵抗蒙古大军不得不说,这个把戏玩的的确很不错,而且短时间内对我们貌似没有什么危害性。但是你要知晓,若是我就此接受了,那我麾下的那些人马少说也得受到对方钳制,而攻下的领土也说不得得让对方派遣官员接受。到时候,我一无兵马、二无钱粮,又如何和这些家伙若是就此屈服,那到时候便会陷入两难之中,难以抉择。”
“所以主公便提出封王请求”萧月有些明白过来。
萧凤颌首回道“当然而且以对方仅凭区区几个地方官,就想要我如同当日李全一样,成为宋朝一员吗”郑元龙立时颌首,一脸笑意的回道“这是自然。”当然,在撇过贾似道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的不屑,也对此人充满鄙夷。
贾似道更是不愿在这多做停留,便从郑元龙身边跨过,直接来到自己战马之上,然后一步跨上,居高临下的嘱咐道“既然你家主公未曾接受,那我等所携带的那些礼品,不知可否归还给我们”
郑元龙虽是有些愠怒,但昨天时候受到主公训斥,便只好收敛脾气,诉道“当然每一件东西都分毫未动,就等着你重新领回去。至于它们所在的地方,不如就让我带你们一去过去吧。”说着,也是走到了队列之前,领着众人朝着远处的仓库走去。
“若是如此,那边甚好。”
李庭芝暗叹一声,便牵着自己的马匹,跟在郑元龙身后,以至于整个人员之中,便只有贾似道一人是坐在战马之上的。待到确认了礼物之后,他们两人也只好吩咐随身侍从将这些东西重新搬到马车之上,在郑元龙的护送下出了长安城,然后踏着滚滚烟尘,朝着临安方向奔去。
高踞城头,萧月有些诧异,问道“主公,你为何这般愚弄他们”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能够得到宋朝襄助,自然是好上加好,至少能够稍微减缓一些赤凤军的压力,但是萧月却不知晓明明宋朝来使都到长安城了,却是采取各种推拒手段,将这两人给逼走
“很简单。因为宋朝心不诚。心不诚,那日后必然有碍,到时候我等又该如何处理”萧凤噙着笑容,微眯的眼睛盯着远去的车队,透着几分神秘,等到对方彻底消失之后,她方才转过头来,对着萧月解释道“而且你也应当知晓。若是我们和宋朝结盟,那到时候赤凤军和宋军应该是如何处理,这一点你考虑过了吗他们,只是想我们当大宋朝的岳家军,若是等到日后羽翼丰满时候,到时候你觉得谁会是秦桧”
萧月不免眉间微跳,诉道“十二金牌”
岳飞之事众人皆知,便是宋朝之内,也有诸多义士为之憧憬,其地位在秦桧死后,历代帝王皆有提升,现在时候又追谥忠武,封鄂王。
然而纵有诸般弥补行径,当初岳飞无辜冤杀一事,亦是昭然若揭,让每朝大臣莫不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