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开始。

    下午放学后，已经有紧张感的同学们离开课室，坐在课室里面各自看书写卷子，课室里安静得像在上自习课。

    一对一辅导，程戚然的辅导对象还是元。

    程戚然坐在元的旁边，漫不经心的翻着她看了又看，脑袋里已经熟能生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知识点。

    “你倒是写啊”

    抬眼看到在转笔的元，程戚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元看着卷子上的题目，一个字一个字都看得懂，就是组合在一起他就脑袋短路了，题写不出来，笔转得很溜。

    被程戚然提醒的元抬头看向程戚然，委屈兮兮。

    明明是在辅导元学习，但元却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自己像是始乱终弃的渣男，

    程戚然只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

    见元委屈的样，程戚然没好气地继续说道“你赶紧写啊，笔是用来写字不是用来转的，你怎么天天转笔”

    “”

    元听了程戚然的话，倒是停止转笔的动作。

    只不过笔是没转了，题，元还是没答，继续目光无辜的看着程戚然，看得程戚然越发觉得自己像渣男。

    “你看我做什么，看题。”

    “看了。”

    “看了你就赶紧答题啊，元，李班长，照你这种磨磨蹭蹭吊儿郎当的答题速度，考场上你确定你能在指定的时间内写完卷子”

    程戚然没好脾气的说着。

    课室里的其他同学默默的看向程戚然和元，虽然每天程戚然都是对元恨铁不成钢的念，但大家还是喜欢看戏。

    “看了不会。”

    “不会你说啊，我就坐在你旁边你不会告诉我，我哪知道你哪道题会哪道题不会转笔能把答案转出来”

    程戚然一边抱怨一边把手中的书放下。 oaiks

    低头凑近元，看了眼卷子上元继续写答案的空白处，程戚然用手指了指题目。

    “这道”

    “嗯，怎么写。”

    “元给我收心认真听好啊，先把这个”

    程戚然好脾气的开始给元讲解题目，元认真的跟着程戚然的思路走，结果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元越听越懵，整个人灵魂出窍似的的发呆。

    像是早就料到元会发呆，题目讲解到一半的程戚然回头看向元，没好气的拿起笔敲了一下元的脑袋。

    “元，我在跟你讲题你听到。”

    “我在听，但是听不懂。”

    元摸着脑袋憋屈的解释。

    看着元还有脸委屈，程戚然暗暗的深呼吸缓解她想要骂人的冲动，保持平静，心疼自己提前体会教孩子做作业的窒息感。

    “哪个步骤没听懂”

    “全部。”

    “”程戚然忍不住握紧拳头，低头用力的咬牙，自我安慰了一句之后，抬头对元露出极度勉强的微笑，道“我再讲一遍，我说到什么你写什么，清楚了”

    “嗯嗯。”

    元见程戚然已经临近发脾气的边缘，不敢反驳，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