媾和黄家老爷子的这种想法不管是对于叶子枫而言还是对于洪涛而言,那都是天真幼稚的想法。
洪涛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熬死了叶家那位老爷子,他自然不可能再等几十年熬死叶子枫,当然就他这个岁数 也熬不死比他年轻几十岁的叶子枫。
本来叶家老爷子走了,洪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叶氏残留在帝都的力量发动攻势,企图彻底铲除叶家对东方的影响。
但这场攻势却仅仅维持了一天的时间,洪涛和整个洪家就不得不在叶子枫的反击下专攻为守。
虽然洪涛以帝都大厦的绝对权威不断镇压和消弭那些个负面新闻对自己以及洪家的影响,但舆论的缝隙如沙漏,如水流,一旦聚集起来岂是一个洪家能够抵抗的。
罢工,罢课,游行示威的活动此刻不仅仅在帝都,在东方各地都开始上演。
而帝都之中一些个本来想要倒向洪家的势力也随之观望了起来,毕竟自己攀登的这颗大树都已经风雨飘摇了 起来,那些人自然要另找可以乘凉的地方。
就这样,这场反对洪家的运动,浩浩汤汤的连续了一周的时间,并且形成了星火燎原的架势。
不过就在帝都的所有人都举棋不定的盯着洪家,盯着洪涛的时候,在这风口浪尖之上的洪涛却做出了一个利令智昏的决策来。
他居然下令抓捕了罗浩。
很显然这是洪涛针对叶子枫打出的另一张牌。
不过整个洪家也在第一时间接受到了叶子枫强烈的反击。
此刻人在奥斯坦米国的叶子枫只是挥了挥手,紧接着洪家和黄家在海外的巨额资产就被曝光了。同时被曝光 的还有洪家和黄家几个孙子辈的公子哥这些年来杀人害命的不法勾当。
叶子枫的这一手几乎就是要让帝都这两个豪门家族绝后。
而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西方联盟西岗镇调查署也立刻将洪家和黄家那几名公子哥列入了国际重犯的行列,并且派遣了联合调查署的公职人员前往东方抓捕他们。
一时间,洪家和黄家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而帝都大厦的门口无数帝都学生以及各界代表都发出了愤怒的吼声,要求严惩洪家和黄家的公子哥,毕竟要求洪涛和黄家老爷子退出帝都大厦。
从奥斯坦米国的电视内看到这轰轰烈烈的一幕,洪金亮此刻已经开始有些绝望了。
他的目光望了望电视,又望了望坐在他对面的叶子枫,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少年人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居然将洪家逼到了如此地步。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少年好像有打不完的底牌一样,洪家出一张,他就跟着出一张。
似乎察觉到了洪金亮的恐惧,此刻的叶子枫只是淡然道“其实洪涛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应该去动罗浩。诚然,罗胖子的黑暗力量确实有助于消弭那些舆论冲击和情绪,但这并不是关键。此时此刻最关键的还是皇甫奇。”
不得不说叶子枫对于时局的判断已经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程度了。
比起舆论带来的压力,其实帝都大厦本身才是能决定洪涛命运和走向的关键点。
洪涛以及他的家族虽然说已经站在了帝都大厦的巅峰,但帝都大厦的三省六部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是和洪家有着同盟关系的黄家在关键时候也只会自保,这也是洪涛失败的必然原因。
随着舆论的波及,帝都大厦的中书省几位内阁成员都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们计划着罢免洪涛,以此来缓解舆论上的压力。
夜幕之下的洪家,洪涛此刻孤身一人站在清丽的月光之中,看着自己的影子,似乎是在自省一般。
不多时,洪涛的两个儿子走了过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父亲,徐国老,孟国老,还有杨国老三人今夜都齐聚在了帝都听雨轩,他们,他们正在秘密商议在明日的帝都大厦例行会议上弹劾罢免父亲。”
听到这样的消息,洪涛依旧面无表情的询问道“那黄家呢,老黄现在是什么态度”
“父亲,黄家老爷子病了,闭门不见客。”
听到黄家老爷子的态度之后,洪涛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都是一群迎风倒的墙头草,一见势头不对比兔子跑得都快。”
一面说着,洪涛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杀意。
“父亲,咱们该怎么办三大内阁大人联手要对付咱们,咱们的处境可是十分不妙啊。”
“怎么办不过就是一群腐儒而已,我洪家传承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怕他们不成他们既然想要断我洪家根基 ,那我也不会放他们好过。”
说着,洪涛一挥衣袖道“我之前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办妥了没有”
洪涛的两个儿子立刻一愣,惊悚道“父亲,那可是不可得的办法,难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显然洪涛这两个儿子并没有自己父亲这样的狠心和杀心。
“虽然我很不想看到这一幕,但既然咱们洪家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那也没有退路可走了。人要对付我,我就得对付他,这是天理循环。”
“可是父亲,这是,这是血洗朝堂啊,一旦这么做了,那东方帝都至少会有半数人遭殃。”
对于自己儿子的恐惧,洪涛却冷笑道“呵呵,东方的历史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一朝的天子手上没有沾染前朝那些个倚老卖老的老臣的血的既然他们不想听话,那就杀了他们再换一批,毕竟文人笔墨从来都抵不过金戈铁马的。”
“再说了,老子费这么大的力气将罗浩控制起来,将黑暗监察院控制起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在做准备吗”
说话,洪涛的目光忽然眺望了一眼那悬挂在天空中的月亮,然后苍然道。
“明日,他们那帮老东西识时务还好,如若不然他们就别怪我洪某人辣手无情了。”
而随着洪涛的这声嘀咕,整个帝都的夜也开始阴沉了起来,一抹肃杀的威压渐渐聚拢在云头之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