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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二爷爷的墓地
    靠在东厢房门处,韩渊仔细的搜索了一下整个庭院,除了银杏树叶被风吹沙沙作响,并未发现任何东西。

    夜晚一觉,韩渊于胡思乱想中最终扛不住困意而昏昏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时,天已亮,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检查四周,并未出现什么异常。

    “应该是想多了。”韩渊自言自语道,庭院中如果存在什么东西的,也有可能是某种中小型动物,毕竟庭院背后就是大山,那里以前绿树葱葱的,有什么动物也正常。

    摸起床,刚洗漱完毕,周信瑞的电话就恰时响起。

    “吃早餐了吗韩渊如果没有,可以来阿卜爷爷家,这里准备了早餐。”

    接通电话,周信瑞的声音响起。

    “好,我马上过去。”韩渊闻言,立马应道。

    昨天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可能要在这边呆两三天,他的确带了一些食物,但都是些面包饼干之类的东西,比起阿依古丽帕丽

    奶奶煮的手抓饭,简直无法对比,

    一想到昨晚吃的手抓饭,韩渊就口中生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赶忙收拾了一下,带上手机就出门了,赶到阿卜老爷子家的时候,昨晚的所有人都在。

    “早,阿卜爷爷,帕丽奶奶,周律师”韩渊依次打过招呼。

    “小渊来了嘛,昨晚睡得咋样哩”阿卜老爷子端着根水烟枪笑问道,还吞云吐雾一下。

    “挺好的,被子很暖和。”韩渊笑道。

    安西昼夜温差极大,即便此刻正值六月,白天温度可达三十来度,晚上却会跌到十来度。

    周信瑞又或者阿卜老爷子他们准备的东西还是挺齐全的,薄厚被都有。

    “那就好哩,那被子可是你帕丽奶奶亲手缝的。”阿卜老爷子笑道。

    “啊谢谢帕丽奶奶。”韩渊有些惊讶,转身道谢,他开始以为这些东西是周信瑞准备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没事没事,快来吃早饭了,小渊啊。”帕丽奶奶笑眯眯说道。

    早餐在庭院中吃,帕丽奶奶和阿依木婶婶早已准备好了,桌布上盛饭着一叠金黄色的馕,一壶奶茶,还有一碟红紫绿三色切丝的蔬菜,韩渊看了看,认出其中红色的是辣椒和西红柿,紫色的是洋葱,不知道绿色的是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哩,皮辣红。”阿卜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望着桌子上的蔬菜笑道。

    “这个绿色的是什么,阿卜爷爷”韩渊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还么长大的西红柿哩。”

    “皮辣红”

    韩渊看着面前的一碟蔬果,感觉很是新奇。

    红辣椒、洋葱,青红西红柿混在一起吃,会是什么味道

    他吃过辣椒,吃过洋葱,也吃过熟了和没成熟的西红柿,但这些东西他都没吃过生的,而面前碟子里面的切丝,很明显都是生的。

    吃囊的时候,韩渊夹了一点试了试,味道有点古怪,却不是很难吃,酸甜辣三种味道混合着充斥了整个口腔,很是开胃,配合上主食馕倒也是个很不错的搭配。

    今天的行程周信瑞已经安排好了,吃完饭,休息片刻,一行人便准备动身出发。

    毕竟山上无法行车,靠走路,得趁早出发。

    韩渊准备先去祭拜一下二爷爷,然后再顺便熟悉一下牧场,然而阿卜老爷子在得知他们要去祭拜后,谁都拉不住的跟了上来。

    众人无奈,只能让其跟上。好在阿卜老爷子纵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身体素质还是杠杠的,昨天都还从后山上抗了一捆柴火下来。

    村子里面有一条几小道通往后山,但还有人走的就只剩一条了,自从山上的树木逐渐枯死后,除了砍柴的老人,就没什么人上山了。

    沿着小道一直往后山走,韩渊看到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靠近村子的这头,还是有长着一些树木、灌木、杂草的。

    但是越过分界线往山上走,就是一片黄土了,只剩下一些木桩或者树桩被挖去后留下的坑洞。

    没什么灌木杂草,偶尔能见到,也都是生长在阴暗之地,叶片枯黄,犹如昨日庭院中的银杏树苗一样,已经走在枯死的道路上。

    看到这些,韩渊不禁又想起来那口深井,虽然昨天做了两次实验,但他还是想试试,井水如果灌溉到这山上的树木上,会怎么样

    走了一段路,领头的姜文华突然停了下来,韩渊正诧异,却见跟在身后的阿卜老爷子开口道“小渊哩,过了这里,就是牧场了。”

    韩渊转头顺着阿卜老爷子指的方向看去。

    原来他二爷爷留给他的牧场,以后山半山腰上的一道沟壑为界限,沟壑沿着山腰一直想两边蔓延,直至远方。

    这是个很明显的区分线,但更明显的,是树木被砍伐的情况。

    山腰之下,虽可见枯死的树木,但更多的,是被村里人砍伐柴火后留下的木桩子和一些数量稀少的灌木杂草。

    而山腰之上,也就是他的农场之内,即便是树木同样是枯死状态,却也没怎么看到被砍伐的痕迹。

    入目,反倒是能看到不少被风沙吹倒的树木杂乱无章的倒在地上。

    再往上,小路显得越发难走了,荒山上到处都是杂乱的石头和灌木杂草,一不小心就会脚滑被绊摔一跤。

    “韩正国先生逝去三年了,但每年阿卜大叔都会前来祭拜并修理墓地,这条通向墓地的小路也是他修理出来的,只是今年还没到祭日,所以显得有些难走。”

    身边,周信瑞解释道。

    韩渊点头,内心有些愧疚,二爷爷走后他们一家人都没有来祭拜过一次,如果不是二爷爷留给他一个牧场,估计以后也很难有机会过来。

    远亲不如近邻,在他这里就是真实的表现。

    越过山头,站在山顶,韩渊远远的看到了他二爷爷的墓地。

    他二爷爷,并没有葬在山顶上,也没有和村子里面其他的逝去的人一样葬在葬山上,而是翻过了这座山,葬在了半山腰,葬在了自己的牧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