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寂尘安排好第八重天之事,便与牧雪君悄然离开,前往人间界。
因为,他们现在只有通过人间的三世净土界,才能进入万界流放之地。
当然,其他界必然也有进入万界流放之地的传送入口。
但他们目前所知,仅有人间界的三世净土界有。
所以,自然只能再回人间界了。
若是以前,凭江寂尘的修为进入,只怕有死无生。
但现在,江寂尘堪比半步帝尊,是强于天帝天后的存在,进去后,再出来,还有一丝希望的。
不过,亿万岁月以来,未曾有听说过,有修士可以从万界流放之地出来。
那里,从来都是一片有进无出之地。
再临人间界,江寂尘和牧雪君没有逗留,直接进入三世净土界。
对于三世净土界,牧雪君自然无比的熟悉。
所以,他们直接奔万界流放之地的入口处。
“来者何人,竟敢闯我三世净土界”
当江寂尘和牧雪君出现在天净土界时,终于有三世净土界的强横人物发现他们。
“我欲入万界流放地,你们最好不要阻拦。”
江寂尘淡淡地开口警告道。
他虽不喜欢三世净土界,但也懒得与他们起冲突。
只要他们识趣,不出手、不阻拦,江寂尘也不会理会他们。
然而,一道冷哼声响起道“好大的口气,入我天净土界,还敢如说话,小子,你找死。”
声音落下之际,江寂尘和牧雪君面前多了一个青年修士。
此人,极是强大,年纪轻轻竟然已是玄祖帝境,其天赋惊世无比,但与江寂尘相比,自然没有可比性了。
不过,江寂尘和牧雪君,并没有显露修为,这青年自然没有眼力看出来了。
而且,江寂尘的名气虽大,但眼前青年,一直都在闭关修行中,最近才出来,自然不可能认得江寂尘了。
但是牧雪君,此时一眼认了出来。
看到牧雪君,他倒是愣了一下,随之冷然一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背叛家族者,竟然还有脸回来,真不知死活。”
“你可知,你所在的族系,都已经被屠戮个干净了。”
“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自该送你上路了。”
听到这名青年的话,牧雪君脸色终于变了一变。
愤怒、悲伤、恨意,交织眼中。
“你,你说你们杀了我这一系的人”
“我这一系,不过几人,你们竟然也不放过”
“很好,本来,我还想念一丝旧情,但现在,与你们,唯有不死不休了。”
牧雪君最终是声音冰冷地开口道。
江寂尘在一边看着,自然明晓一切。
看在眼里,心中也升腾起一股杀意。
虽说,牧雪君所在一系,与他没什么感情,但亲情关系摆在那里,牧雪君对自己又这般好,所以,就算不为什么,只为帮牧雪君,他也要出手。
“三世净土,看来已无存在必要”
江寂尘心中,轻轻自语,就此定了三世净土界的存亡。
而那一名三世净土界的青年,犹不自知,他听到牧雪君的话,冷然嘲讽一笑道“便凭你一人,在我等面前,翻不起一丝风浪,你的情意,又有什么价值”
“实是,无知又可笑”
那名净土界青年的话刚落,一道声音随之响起道“她的情义,关系到你的生死,还有三世净土界的存亡。”
“你说,她的情义,是什么价值”
说话之人,自然就是江寂尘了。
他此时淡淡地看着净土界青年,开口说道。
直至此时,这名净土界的天才青年,才把目光投落在江寂尘的身上,要不然,他几乎无视了江寂尘的存在。
他听到江寂尘的话,脸色蓦然间变得难看万分,声音森然,充满威胁之意地道“一只蝼蚁,竟然敢如此大的口气,判我生死,定三世净土界的存亡,你以为,你是谁”
“小子,本公子现在就捏死你。”
三世净土界青年,便要出手,要把江寂尘如同蝼蚁一样,将之捏死。
“住手”
但就这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随后,一群修士出现。
其中,以一个中年修士为首。
他正是天净土界的界主,身份尊贵。
青年公子见到来人,立刻行礼,恭敬地行礼道“参见界主,我刚刚出关,路经此地,遇到一个叛徒和一个狂徒,正欲将之擒杀。”
听到青年公子的话,天净土界的界主扫了一眼江寂尘和牧雪君。
“牧雪君需生擒,暂时不能杀,她毕竟是圣女,需要经长老会,定夺其生死。”
“至于那无名小子,可杀之。”
得到天净土界的命令,青年公子点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小子,连界主都下了命令,你等死吧。”
说话之间,青年公子直接杀向江寂尘。
江寂尘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道“等死的是你们”
“你们,并不知,自己所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
他平淡的开口,如无视青年公子的轰杀。
青年公子以玄祖帝境凝出的攻击不弱,但江寂尘仿佛没有看到,直接无视。
听到江寂尘的话,除了牧雪君,根本无人相信他的话。
都在以为,他是在吹牛逼而已。
自己一击之下,便可以让江寂尘当场死亡。
所以,青年公子森然一笑道“怎样的存在蝼蚁罢了”
“我将摘下你头,送给界主。”
青年公子,显得从容自信,得意万分。
噗
然而,他话语刚落,他的头颅蓦然不见,就此被摘走了,成了一个无头尸体。
“倒不知,谁才是真正的蝼蚁”
江寂尘提着三世净土界青年公子的头颅,冷冷地开口道。
刚才,他在三世净土界青年说话之后,就随意伸出一手,将他脑袋摘下。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太过惊人了。
谁能想到,口口声声骂别人是蝼蚁的人,却像蝼蚁一样,被视之为蝼蚁的对象,摘走了脑袋。
而且,连冲出来,欲要逃跑的灵婴道府,也被江寂尘定在半空,根本无处可逃,似乎,除了等死,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