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彻底无语了,回想起来,刚刚他还在对这六道宗方宗主说什么不要自卑,挺胸做人,没想到,这货转眼就把几个世尊境高手打趴下了。
方白却是淡笑一声,对张洪道“张师兄,咱两可是说好的,你说过要罩着我六道宗的。”
张洪有点头大,尴尬笑道“好说,好说。”
流产少爷仰天长叹,哀嚎一声“世道不公啊,六品宗门欺负七品宗门啊,却被炼医塔袒护,天理何在修仙界太黑暗了,我要回家”
围观修士顿时无语。
六品宗门欺负七品宗门这样的话,活了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正在气氛十分尴尬时。
一个虚弱无比的声音,缓缓从虚空中传出,却清晰无比的落入所有人的耳膜,让人感觉十分诡异。
这个声音气若游丝,一听就觉得说话之人身患重病,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咳咳,不好意思,请让一让,借过,咳咳。”
众人疑惑的回头,就看到四个白衫老妇,抬着一个藤椅,缓缓走来。
一个病恹恹的年轻公子坐在藤椅中,一脸惨白气色,浑身都被死气缠绕,随时都会嗝屁一般。
看清楚这病弱公子的面目,无数修士大惊失色。
“嘶,这不是天虚阁阁主的儿子,号称天虚公子的白书候吗他怎么来了”
“是啊,看样子,天虚公子的心脏病又重了,命不久矣啊,真是天妒英才。凄惨”
一些修士忍不住摇头感叹。
方白轻瞥了这天虚公子白书候一眼,面色忽然微微一变,心中感到震撼。
方白的天衍大古法,已经从这天虚公子的身上,看出了一些恐怖的因果线,纠结缠杂,十分的混乱。
方白轻哼一声,心中暗道“这古地州的确是人杰地灵,果然是有无数惊人的天才”
方白隐约看出了什么,却又有些模糊,不敢确定。
方白在孟婧莹耳边问道“孟小姐,这天虚公子好像有些神秘,是什么来头”
孟婧莹看了天虚公子白书候一眼,也是面露怜悯,感叹道
“方宗主初来乍到,没听过天虚公子也不奇怪。在古地州,这天虚公子也是个悲情人物,无人不知的。”
“这还得从五年前说起,当时古地州有八大年轻天才惊世绝艳,争辉夺目的,被称为古地八秀”
方白眉头一皱道“古地八秀不是古地七秀吗”
方白只听说过古地七秀,古地八秀还是第一次听说。
孟婧莹叹气道“五年前,这天虚公子是古地州排名第一的天才,古地八秀中排名第一,震惊天下”
“可是,却不幸患上可怕的心脏病,难以医治,导致修为跌落。”
“四年前,天虚公子心脏病发作,痛苦不堪,天虚阁阁主带着天虚公子,来到炼医塔向张华鹊掌门求医。”
“张华鹊掌门倾尽全力替天虚公子医治,却仍无法治好其心脏病,天虚公子一天不如一天,修为一天天的跌落,从擎雷境跌落为世尊境。”
“于是,古地八秀也将天虚公子除名。古地八秀变成了古地七秀。”
孟婧莹轻叹着,对这个一代天才的陨落,感到十分的惋惜“看天虚公子现在虚弱的样子,别说痊愈了,怕是活不了多久。”
此时,不仅孟婧莹,围观的无数修士也是纷纷惋惜落泪,对这曾经的古地州第一天才感到惋惜。
众人怜悯的目光中,天虚公子咳嗽几声,苦笑道
“咳咳,不好意思,借过。本公子找张华鹊掌门还有神医公子有要事。”
这声音无比的虚弱,让人担心下一秒就要暴毙一般,却又十分古怪,不管离了多远,都是清清楚楚的落入所有人的耳膜,让人奇怪。
听说天虚公子找张华鹊掌门,张洪立刻过来问道“天虚公子,你找掌门有什么事”
天虚公子虚弱道“咳咳,在下的一位朋友,不幸患了重病,急着求张掌门医治,感激不尽。”
此时,又有四位老妇,抬着一架藤床走了过来。
藤床之上,也是躺着一个年轻公子模样的青年,只不过也是垂死模样,皮肤惨白,恍如僵尸一般,死气缠绕,几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围观修士都震惊了。
“我靠,怎么又来一个病秧子,晦气呀。”
“这天虚公子的朋友,居然也是快病死的人,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
“惨惨惨,我看我还是站远点,免得沾染到这死气”
一些修士捏着鼻子,纷纷避让。
方白瞳孔一缩,天衍白眸中,这藤床上的重病青年,竟然也是缠绕着无数因果线,显得因果混乱。
方白冷笑一声“有意思了,感觉这天虚公子来者不善,是来找炼医塔麻烦的。”
方白心中感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仿佛一场惊变就要来临。
只不过,方白心中一点也不慌,反而有些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天虚公子能搞出什么样的幺蛾子来。
此时,张洪也是犯难了“天虚公子,不是本弟子刁难你,今天可是神医公子的寿宴,你抬出一个将死之人来,恐怕不太吉利啊。”
听到这炼医塔弟子竟想要拒绝,天虚公子面露焦急,惨白的手伸出,慌乱的来拉张洪的手道“咳咳,这位师兄救命啊,人命关天,我的这朋友实在是撑不过今日了,求求这位师兄大发慈悲,让我们见见张掌门和神医公子吧咳咳”
天虚公子来拉,张洪生怕沾染到死气,连忙躲闪。
方白轻笑一声,走上两步劝道“哎呀,张师兄,你看人家天虚公子都这么惨了,你忍心将人家拒之门外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
张洪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是”
方白淡笑道“别可是了,救命如救火,赶紧的。”
见有人出头,围观修士也是连忙发话,蹭个顺水人情“就是的呀,炼医塔原本就是以行医救命为宗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