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泉养伤”圣宁有些慌张“他、跟别人打架了”
使者不能多说,只道“公主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人间的事情在下也会尽力帮公主处理。
只是尊上真的不能见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圣宁望着手中的盒子。
里面是驻颜丹跟红酒,如果澈真的受伤,自然不能喝酒。
暂且将盒子收到空间戒指里,她抬头问“澈是怎么受伤的小女不才,略通医术,也会炼药,不如让小女过去看看”
“不敢不敢。”使者吓坏了“公主金枝玉叶,怎能在属下面前自称小女
公主快快请回吧,若是属下真的将公主带去见尊上,尊上必然大发雷霆,会降罪与我
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属下了。”
圣宁眼珠子转了转,抬头望着他,一本正经说着“他养了半年伤都不曾见好,说明伤的很严重。
我刚好会炼药,如果去看过他的伤口,也许可以炼出让他很快恢复的药来。
你口口声声称他为尊上,自当以他的身体为重,带我去瞧一瞧。
可你却不愿意有人医治他,这是很么意思”
使者吓得面色苍白“公主慎言我等都是巴不得尊上快快好起来啊,只是这真的不方便让公主知道”
“我不知道,也不问,我就是单纯过去给他治伤的。”圣宁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麻烦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我虽然道行不深,但是医术还是可以的”
使者噗通一声跪在圣宁面前“公主莫要触碰属下
属下属下带公主去就是了
圣宁跟着他离开,但见脚边的海底砂砾之上,他的影子是一只可爱的海马。
圣宁惊奇地盯着瞧着,又放眼四周,想要看清周围的仙友都是什么真身。
绕过几处珊瑚礁,来到一处海草美轮美奂的冰泉处,但见,澈安静地坐在冰泉之中,露出白皙结实的肩头,还有一对修长的臂膀。
他双手自然地搭在两侧池岸上,瞧着跟泡澡一般。
但是肩头、背后的鞭痕尤为明显。
不像是新伤,像是愈合了一半,刚刚结痂、还红肿着的伤痕。
圣宁问“我就这样走过去,可以吗”
没人回答。
她四下张望,刚才带着自己过来的使者已经逃之夭夭了。
圣宁心情复杂,瞧着澈身上的鞭痕,更是难受的紧。
下一秒,她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澈不着寸缕地躺在冰泉中,修长健美的身躯如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就连最隐秘的幽林与阳刚之处,也是一览无余。
圣宁瞧见,差一点惊叫出声
她迅速捂住眼睛
澈猛然睁眼,回头一瞧,但见圣宁轻缓地放下小手,红透了小脸,满是忐忑地望着他。
她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珠,像是蕴藏在海底的黑珍珠,充满灵韵的同时,黑白分明,清澈无比。
澈见到她,整个人恍然梦中。
一手朝着她的方向伸过去“小宁儿”
如今盛京市已经又过了一年,是春季了,圣宁穿着粉色的小皮衣,上前一步,高耸的马尾辫也跟着晃了一下。
她柔软温暖的小手放入澈的掌心里。
澈瞳孔一缩“小宁儿真的是你”
圣宁一手拉住他的掌心,另一只手自然地摸向他的脉搏,闭着眼,帮他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不多时,她再次睁眼,却见他耳根通红。
而且他刚才光着身子,如今不知何时变出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将他的身体遮挡住了。
圣宁会意,放下他的手,温声道“近来忧思过重,肝火虚旺,你要放宽心,不要再为什么事情而伤神了。”
说着,她变出一个医药箱,打开。
瓶瓶罐罐的七八样东西,在池沿上一字排开。
圣宁的药罐子、药盒子,全都是自己在画纸上画出来,交给孙伟成去办的。
孙伟成专门在中国江西的景德镇定做。
以前,流光在的时候,所有的瓶瓶罐罐的底部都有一只骄傲的神鹰的像。
现在圣宁的瓶瓶罐罐底部,都有一只可爱的狐狸爪子,特别萌。
圣宁将东西排好,伸手就去拉开他的睡袍“脱下来,我看看伤口。”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澈死守着衣服,不敢看她“你怎么过来了”
“我先看看你的伤,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圣宁用力拍开他的手,拉住他的衣领往下,将他的睡袍拉到肩膀下面“起来一点刚刚还好好的,你穿什么衣服”
圣宁只觉得衣服累赘,妨碍她看伤。
但是话刚出口,就想起来,澈该是为了遮羞的。
她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又道“咳咳,要不,你穿个泳裤吧”
澈原本只是耳根红。
现在却是整张脸、脖子,全都红起来。
指尖轻轻扯开自己睡袍的袋子,他将睡袍褪下去,刚要挂在腰上。
圣宁仔细研究了他的伤“这不是鞭子抽的。”
澈立即道“谁敢抽本尊”
圣宁白了他一眼“那你跟谁打架了”
澈“我”
圣宁“你都这么多万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嘛非要打架,幼稚”
澈“”
圣宁从他的双臂开始,一点点帮他处理伤口。
一边处理,她一边责备“你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的么这都伤了有些日子了吧一点上药的痕迹都没有”
门口,下属们齐齐凑着脑袋往里头瞧着,听着。
素来只有尊上训斥他们、耍弄三界的份,何曾有过尊上乖巧顺从,默默挨训的时候
圣宁帮他上药,真的是累死了。
忽然,澈笑着道“你的药很管用,擦过的地方,都不疼了。”
圣宁“”
想起使者说的,他这半年都在冰泉之中闭关疗伤。
她小心问“你,疼了半年了吗”
澈猛然回过头望着她“谁跟你说什么了”
圣宁想起那只可怜的海马,连连摇头“没有。”澈又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谁带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