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酒歌行
宋酒说的一点也没错,如今李三七便仗着自己福缘深厚,而以身涉险。
这是修士大都不曾有的举动。虽然说修士要拼搏机缘,但也不会贸然去拿生命做赌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那未知的井里,说白了就是愚蠢。而李三七因为屡次尝到甜头,才会如此不顾一切。
如今面对乌雪,便直接将性命交给了虚无缥缈的运道
修士的生命多么宝贵,没日没夜的修行,才能积累到一定的高度。然而李三七却将生死置之度外,能否化险为夷全凭福源。
正如宋酒所说,哪怕有一天运气不好,也会坠入万丈深渊。如今这话正是李三七最好的警示
此时此刻,李三七同落星一起陷入了窘境。不
过落星还好,最起码没有性命安危。
落星掂了掂宋酒递来的酒壶,里面还有不少酒。他拿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
“这酒我是真的喝不来真不明白到底有啥好喝的,压根没有街上卖的蔬果茶水好喝我看义父你喝,阿蛮师父没事也喝点,而军叔,皮叔,那喝的就更厉害了不懂,实在是不懂”
宋酒笑而不语。抬抬手,示意他品一品看。
落星一脸厌弃,拧开壶塞,并还未品尝,就被刺烈的味道冲的头晕目眩。
他连忙将盖子塞了回去。
“这酒好烈,怎么能下咽呐”说着将酒壶向宋酒递了过去。“我可不喝”
然而宋酒并未去接,而是笑道“你错了,老爹我却觉着此酒清香甘甜”
“是么”落星半信半疑,拧开盖子,皱着眉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谁知入嘴后神色骤然一
变还未咽下便立刻将酒吐了出来,呸呸几声吐了个干净。五官挤在一起,一脸的苦相。
这酒分明就是呛辣至极
“义父,你骗我”
而宋酒也被这副模样逗乐了。捧腹哈哈大笑。
“儿啊,这酒的味道随心而变,如今你觉着呛口,那便说明你心思浮躁至极想要修炼仙道术法,切莫急功近利啊你可知那修行动不动就要百年,千年呐”
落星压根没把后面的话听进去。而是对那酒的味道产生了质疑。
“酒会随心变义父,你没有骗我吧”落星听闻撇撇嘴,满脸写满了不信。
“你稳定心神,再尝尝”
“啊还要尝啊这么难喝真的比练习术法还痛苦”
落星一脸不情愿,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照宋酒所说,闭目吐息,开始运功平复心境。
落星的修仙功法是宋子仙所传授,名为仙人指路剑问篇。是一部高阶功法的剑修分支篇章,除此之外还有法修的灵犀篇以及体修的浮屠篇。
其中剑问篇所携的不少攻击术法都是仙道剑式,可以说剑修习得这一门功法就可以基本不用学习其他术法了。
此功法巧妙,乃是宋子仙机缘所得,功法篇章足以支撑练到飞升期。
原本宋酒想把自己的功法传授给落星,谁曾想那仙人指路比自己功法高明许多。要知道自己虽说不是什么内门、真传弟子,但也是那沈新河身边的剑僮,地位显赫所学功法和剑术也在星剑宗属于中上等
如此一来只能将一些实用的剑法交予传授。
就这样,落星开始运功静心。
过了大约一刻钟,落星气质陡然不同了。
他睁开眼后目光平静。深吸一口气将酒壶缓缓放在面前,最后打开壶盖,品了一口。
入口苦辣中透着丝丝甘甜。
落星竟没过瘾,又来了一口。
吨吨吨,最后一壶下肚。
“呼”
落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眼神迷离,带着些许醉意。
“爽”
落星提剑而起。
左手拿壶,右手持剑。
伴随着灵力的灌输,开始呼呼舞剑。
“仙人问路,路哪有望天道道璀璨,直通银河。提剑,摘星,摘星剑”
落星吟歌一首,全身灵力骤然贯通。灵力伴随着剑气一同而出,直接轰向天空。
一道墨蓝剑光射向天空,声势骇人,不由搅得风卷云动。剑光与天空渐渐融合,最终消失在天
际。
落星将剑式使出,全身骤然轻松许多。
他十分激动,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道“竟然靠着这东西,成了”
宋酒在一旁欣慰的点了点头,回道“并非于酒,而是你自身调节了心态。那酒,不过是一个改头换面的借口罢了”
落星心情不错,宋酒同样如此,于是他开始对落星讲道“隆海曾经便有一位借酒助势的剑修散人。在隆海大名鼎鼎,人称壶酒剑仙。此人剑术超然,曾经是隆海的七大剑仙之一”
“七大剑仙听起来好有派头那义父你在上面么”
“我哈哈,我可差的太远了想我剑修门派也不过三人上榜”说着稍稍停顿,接着道“为父曾经侍奉过的那家伙也是七大之一他把老的七大之一杀死上位,成了新的第七位剑仙”
落星好奇问道“他杀死的是哪一位”
“就是那壶酒剑仙”
落星听闻,皱起眉头。“这人好生歹毒”
宋酒面无表情,道“我对其不多予评价,反正痴迷剑道,不惜一切手段”宋酒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唉,为父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全是拜他所赐啊”
落星听闻低头沉默,接着片刻后,猛然抬起头,握紧剑柄,发声道“我落星必定替义父讨回公道”
少年话语铿锵有力,冥冥中已经发下了天道誓愿。
宋酒来不及阻止,只能神色复杂的望向落星,有欣慰,更有担忧。
最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也是早晚的事情你这体质,真的是天生剑道之才。就算是在星剑宗也从未见得。你终究是需要以剑证道。而过程,无异于与人比拼剑道”
落星听闻,脸上带着些许难色。“那我不会要
与李大哥为敌吧”
“未必,他的剑道不同于你的剑道”宋酒回想起当日在宋家剑冢的情景,对于李三七身上的紫色气息,不觉尤为感到奇特。
“那紫气导致了老夫浑浑噩噩数千年,绝对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