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曲终
此时,禁锢李三七几人的术法已经自行消失了。
虽然已经不再被限制自由,但李三七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先行一步。
面对两位远远超乎他们想象的“庞然大物”,多少都有些不知所措。
汤影踪见识多,城府也深,然而如今见到两尊超然的存在,只能站在原地抚着胡须故作镇定。而他毕竟曾经是大乘修士,且传承还是来自背景同样神秘深厚的佛域,自然是对“三山七海”略有耳闻。据他自己的师父说,那个名为“三山七海”的地方,有着难以想象的光景,有着无与伦比的造化,并且有独特的天地规则。是最接近天道的地方,也是曾经天道诞生的地方。
对,你没有听错。天道是真实存在的,是意志的,也是物质的存在于一个常人根本无法接触的维度或许修为层次超越了永恒后,两者就会相见了吧。
汤影踪死死盯着李雪晴和良离子。他一直以为“三山七海”不过是四大星域高阶修士编造的梦想乡、幻想地,然而怎么都没想到那近乎是传说中的地方,真的会存在。
心中忐忑的同时更是无比激动,心说能在寿元将近前,确信了这星域中最为神秘之地的存在,也算无憾了。
“呜呜呜”
李雪晴掩面痛哭着,哭得令人揪心,哭得令人心碎。而良离子则跪在李雪晴的面前,垂着头一动不动。
李三七远远注视着那熟悉的背影,感到十分的心疼。在他眼中,那不就是阎细雪么。
说实话,他从未见过有人哭得如此惨烈。想必这是将不知憋了多少个岁月的委屈,全部随着眼泪发泄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雪晴停止了哭泣,只见她缓缓起身,接着竟向李三七这边走来。
李三七面容一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了温暖袭来。
李雪晴或者说阎细雪,紧紧的抱住了他。
“谢谢谢谢未来的你,更谢谢今天的你”
这句话让李三七有些懵,不过随即便释然了。他轻拍她的后背,算作安稳了。
李雪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却微微一笑将到嘴边的话收回。
她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接着扫了一眼其余人,最后将视线停在了路喜蝉的脸上。
路喜蝉正面无表情,斜视着她。
李雪晴回以轻蔑微笑,然后便化作一道遁光,朝天空飞去。她穿过空间介质,瞬间无影无踪。
路喜蝉皱着眉一脸疑惑。他自然是注意到了那轻蔑之意。
许久过后,良离子抬起头。
他仍旧跪在地上,而这让其余人有些尴尬。大能还跪在地上,让他们这些“蝼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而接着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路喜蝉竟然径直走了过去。
如此一来,便构成了一副让人“心惊”的画面。
良离子跪地仰面,路喜蝉背手俯视。
“这,这小子不知道那家伙的厉害”李三七心中更是一紧。
良离子噗嗤一下竟然笑了。
“路主,放心,血魂契约还在的”
路喜蝉轻哦一声,然后伸出了手。
良离子见此不由微微一滞,不过很快咧嘴露出笑意,同样伸出了手。
路喜蝉将良离子从地上拽起。
接着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那良离子竟然朝路喜蝉鞠躬作揖。
“刚才多有冒犯了,路主”良离子开口道。
路喜蝉撇撇嘴,问道“小庙也放不下你这尊大神,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此处”
“嗯等我想走的时候吧,想必不会长久于此,对我不好,对这颗星球也不好”
“你恢复了真身又恢复了记忆,可还甘愿奉我为主”路喜蝉眉头轻佻,问道。
良离子面露严肃,正色道“自信点你,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最出彩的那个。”
路喜蝉听闻点了点头。“希望你不仅仅是为了安慰我。”
良离子笑笑,道“当然,另一方面是因为这血魂契约想要抹去实属麻烦,我也懒得去弄了。况且我一魔头,你愿意收我为伴,已经算不嫌弃我了”
路喜蝉道“我也不是啥好人”
良离子开口道“那就更好了如此,便一起同流合污呗”
中性模样的良离子,配上那不男不女的语气,让路
喜蝉有些头皮发麻。
“额,对了,阎小淼呢那个少年”
“放心,他安然无恙我已经将他送到外面了”
路喜蝉点了点头。至于少年今后该何去何从,他也没有义务责任去管。
火神城真正的宝物已经被小空顺走,而什么法宝术法之类的东西也在良离子的破坏下化为粉尘。
见无物留恋,汤魁李路四人便在良离子的帮助下走出了地炎宗遗迹,再次踏上了东胜州的土地。
他们总算是离开了这片灼热之地。而距离之前来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有余。
这期间李三七得到了些也失去了些,得到了一记名为姚二郎控火诀的玄阶术法,一把古琴,一杆上品法器汲水枪,还有不少灵等等石而失去的便是飞剑晶红。剑身已经被污浊的失去了灵力。李三七打算回到
仙人会后看看有没有法子将其修复。
毕雷龙顺着之前的路返回了,走之前还向几人道了声谢,看样子倒也不是什么蛮横无理之人。
外面也没有看到候今生和王杀神等人,而李三七因为紫气的缘故对候今生有所感应,发现这联系十分薄弱,似乎两者隔着千里。由此判断他应该早已是从另一个出口回到了灵刹盟里。
汤影踪时隔数千年再一次见到神州的天空,自然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李三七接着问了汤影踪和魁云霄之后的打算。而汤影踪说是决定先在神州游历一番。并且嘱咐李三七将罪佛骨指收好。然后便潇洒离去了。
李三七和路喜蝉主仆也不急,慢悠悠朝澎涞仙城的方向走去。
经过被阎小淼烧掉的瑜阳村废墟时,李三七发现那被阎小淼唤作“老四”的桃树不知为何竟然不见了。
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土地平整也没有挖掘的痕迹,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