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孟津从c市到a市的这些年已经把孟氏的事业扩张到和a市的四大家族相互交错,和德国k公司谈下来的项目更是有成为a市巨头之一的可能。
他也是时候该返回自己真正的大本营c市了。
而且南辞的事,孟津有一种预感,也许会在c市里找到答案。
孟津打开自己的抽屉,里面有一张相框。上面的人正是仰着脸一脸不爽的少年孟津和穿着休闲服的关川把手懒懒的搭在孟津身上。
在抽屉下面还有一个项链,简朴素净,在上面挂了一个银牌子。上面写了一个川字。
孟津的脑海里闪过关川的面容。那时候他跟关川熟悉起来,他在关川家里借宿一晚后就打算去a市闯一闯。
关川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他沉默走进卧室,把这个项链交给了他。
“孟津,如果你遇上了实在不能解决的问题,那么就去金都找机会吧。”关川说着就把项链挂在了孟津的脖子上“这是平安福,保佑你身体健康。”
孟津捏紧了项链,他把项链归于原处,拉上了抽屉。
南辞在房内冷静地打了110“这里是编外区五号公寓,我是南辞,我正在被人威胁”挂完电话,南辞坐在客厅里等待警察的救援。
门外传来袁志命令的声音“南辞,开门。”
仅仅只是这四个字,南辞就发现自己的脚步在不自觉地迈出了步伐。来自心脏的恐惧和阴暗让南辞的眼神阴翳,
他自幼早慧,来到袁志家里也是抱着感激的心态,他疯狂的讨好所有的人,只是为了希望不被抛下。
他讨好养父母,讨好邻居,讨好同学。他把自己活成了最卑微的样子,同时他的自尊心又很羞愧,自卑得把心里的自尊已经压下去了。
他曾经为没有跟袁志一个姓而难过,他是养父母收养的孩子却没有资格拥有父亲的姓。
直到最后他才知道,他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伺候他们的仆人而存在的,名字什么的都不在意。
“南辞开门”
他卑贱如尘,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他只配在杂物室里生存,南辞抱着头,继续往前走,鬓发上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脸庞。
他是臭虫,他是被抛弃的人。父母是你的恩人,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父母。父母收养你,你从此以后就是父母的附属物。
“刺”宛如魔咒声音穿破耳膜,伴随着被荆条抽打的声音。
小南辞把自己缩成一团,破风的荆条没有留情的打在身上。袁志那张在外人面前显得儒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连在公司被上司刁难的愤怒都缓了缓,他的眉头舒展。
小时候的记忆从脑海的深处像是岩浆喷发,灼痛了南辞的身躯和心脏,他的脚步踉跄,整个人倒在地上。
“嘭”
在门外的虞辞酒挑眉,她抱手看了一眼穿着暗黄色皮夹克的袁志轻问了一声“讨好型人格和抑郁症。”虞辞酒把额前的头发撩了起来“他以前只是不爱说话。”
“不过这正好合我的心意。”
袁志心里松口气“虞小姐,南辞最害怕抛弃,只要把他故意抛弃在一个地方,或者关在一个地方,没有人任何人能找到。”袁志自信一笑“那么他就会把自己困在自己的囚笼里。”
他在收养南辞后,就会把南辞故意带到一些地点然后消失不见,在一个角落看着南辞沉默迷茫的样子。
让南辞反复体验被抛弃的感觉,袁志越发上瘾这样被人依赖的感觉,他又有了大胆的想法,把南辞更一步推向了深渊。
他把一个还没有成年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关在衣柜里两天,从此以后南辞就会莫名的失眠和神经衰弱。
当南辞长大成人后,袁志就看上了南辞的相貌。南辞是他收养的孩子,理应属于他,对他抱有感激的心。南辞是袁志前所未有的期待。
明明还是温馨一样的公寓,南辞抓住自己的喉咙,他想要掐死自己。身上里发着抖,脸上因为失去氧气而变得苍白。
门锁传来被打开的声音,虞辞酒示意保镖把一张卡放在开锁匠的手上“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是。”开锁匠拿着卡,咽口水就马上去虞辞酒旁边逃跑了,虞辞酒阻止了保镖追击的身躯“让他走,掀不起什么风波。”
虞辞酒做事习惯做两手准备,对于关乎到她的富贵生活那么她就更加谨慎了。她走进屋子内,看见躺在地上的人,红唇一掀“兜兜转转我跟你也还是宿命。”
“大小姐,那里的两个保镖怎么处理”
虞辞酒“不用管。”
“虞小姐,你要把南辞带到哪里去”袁志看见南辞被扶到一侧的车上,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虞辞酒懒得和袁志浪费口舌,她从来就没有希望寄托在袁志身上,袁志在她身侧,她不过是防着孟津罢了还有拖延时间。
保镖把袁志拖开,堵住了嘴。
她坐在车上看见南辞脸庞上的汗水也毫不在意,南辞怎么会把自己和养父之间的事暴露在孟津面前,只要抓住这个间隙,南辞就会被她控制。
“嗡”
下班后来接你,我在一家私家餐厅订了位置。
虞辞酒淡笑,借着南辞的口吻回复不用了,我想待在家里好好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这几天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孟津坐在位置上,拿着手机。心神一动,他们不是才确定关系了吗而且早上临走前还是甜甜蜜蜜的样子,不会现在南辞就翻脸不认人吧。
好,我会等你,你可以慢慢想。
“齐云最近有没有去不该的地方”
孟津挂了电话,在接回南辞后他在南辞的公寓下安排了两个保镖,还在齐云和袁志那里安排了人。
甚至在金都虞小姐的地方也安插了人。
“袁志最近动静怎么样”
“一切正常。”穿着黑衣的男人被两个保镖压在地上,有一个保镖把一张全家福放在他眼前。
孟津有点发觉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他还是不死心打了金都的电话,照样得到一个一切正常的结果。
此时一辆黑色的大众车正好被交警拦住了“请出示证件。”
这里是a市通向金都最近的路线,私家飞机太过张扬,民用飞机南辞一定会挣扎,只有汽车是最安全的。
司机把证件递给交警,沉默不语。
在后座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戴着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靠在女子的肩膀上,耳朵上还带了一个蓝牙耳机,像是一对正常的情侣。
交警把证件还给司机。
“放行”
大众车驾驶着离开了a市的地界,虞辞酒眼眸闪过一丝满意和自得。
蓝牙耳机里是袁志命令的话语和以前洗脑的手段。
“你是我们的附庸,你永远对我们心怀感恩你是最低贱的人”
南辞的牙齿打着颤,等到离开了交警的视线,虞辞酒就把南辞嫌恶的推开了。南辞倚靠在后椅上,垂着眼。
他目光涣散,黑发紧贴在他的耳边,嘴角却细微的勾起一抹笑。
整个虞家都在虞城的掌握下,秘书低着头恭敬道“大小姐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老宅了。”
“我知道了。”虞城穿着黑色的马甲勾勒出健美的身材,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在看报纸,他也是才从国外回来,陷入沙发中,神色带着几分慵懒。
虞辞酒手上还有集团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些年虞辞酒还是哄着老爷子讨要了不少东西。
本来老爷子还想给虞辞酒百分之十的股份,当夜虞城就进去书房和那位枭雄一样的虞家主谈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虞辞酒得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而这位被他搅黄了事的养妹,照常对着他笑脸相迎。
老爷子去世后,虞辞酒不是虞家的孩子自然也没有和他竞争的可能。
只是看着留给别人的东西被虞辞酒拿走,虞城心里还是有些疙瘩,才有了他和虞家主的谈话。
前段时间,孟津跟他邮件联络过关于项目的事,虞城同样看好这次项目,等过段时间就会亲自去a市找孟津谈项目。
孟津早年闯进金都的时候,锋利过余,实力却在金都排不上名号。
不过孟津的机遇和运气向来不错,身为金都最强大的家族虞城能记住孟津,可见其特殊。
“刘秘书,我还有多少假没有休”
“董事长,您从五年前开始假都没有休,一共有三个月。”
“我知道了。”孟津神色若有所思。
孟津从花店里买了一束玉兰花,白色的花瓣,亭亭玉立地被包裹着,带着几分浮世的寂寥和清丽,清清冷冷的样子跟着南辞有几分相似。
虽然南辞消息里说了不让他去见他,连着他打的电话也挂了。但是这个时候身为男朋友的自己应该机灵一点。
走出车门,孟津拿着玉兰花,对着后视镜把自己帅气的样子照了照,把头发挼起来,他今日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皮肤白。
他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回应。孟津低着头又按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