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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囚犯
    孟津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他心里想着事,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等他喝完后,心里也平复得差不多,至于和许登见面的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和南辞说。

    孟津手指握紧,他和南辞在高中时候是有交际的,只不过这样的交际在孟津的眼里并没有留下印象,在三中的全校第一他也是简称为小白杨,根本就没有了解到他的姓名。

    而被天娱抹去的痕迹,他也没有细心地去找到。或许在他的眼里造成南辞心里状况的是他的家庭原因和从小被拐卖的心理,他对于学校方面的注意很少。

    孟津挼起自己的黑发,抓了抓头发,他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白帕子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孟津立马用手去拉自己身后的手,结果他的脑海突然产生了眩晕感,孟津手指无力的垂在身侧,他的目光落在茶几的水壶上。

    他强撑着精神,这里的保安工作是一流,能做到这样的只有身边亲近的人,孟津心里早有了猜测,但是他的意识里还是不肯相信。他放弃抵抗仰着头靠在沙发上。

    大脑里的眩晕带着他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甚至是上下颠倒,一道从身后的脚步声逐渐向着前面走过来,在安静的别墅里格外的明显,孟津的手指细微的动了动。

    南辞穿着白衬衫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姿,俊美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却有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无声地往下流。手指有血迹的残留,鲜红得刺眼。他站在孟津的面前,看着孟津。

    孟津看见南辞的样子,喉咙哽咽,他笑了笑鼻子发酸,声音低沉沙哑“别哭啊。”

    南辞站在一边没有动弹,他也没发现自己流下了眼泪,在孟津这句话说完后,他的眼睛像是有星星破碎了,美丽又脆弱,像是划过天边的流星,而孟津再也看不到了。

    南辞走进洗手间把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一个白帕子被剪刀戳破了,线头被拆开,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深恶痛绝。

    南辞走进茶几拿起水壶,手机就嗡的一声响起了。

    “南辞,许登这个人你怎么办”许正也是怕南辞把他当年的事抖出来,果然放弃了出差来帮南辞料理许登,结果南辞才露了一面就要回去了。

    看着天色也不晚了,许正不可能和许登在这露过夜吧。

    “南辞,你个卖屁股的”许登的话戛然而止,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电话的声音失真。

    “我马上就来。”南辞神色冷漠。

    洗手间镜子前南辞把手腕上的手表解开,再把扣子解开折起来露出苍白又力量的漂亮肌肉曲线。

    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他走出了家门。

    低调又疏离。

    孟津从卧室里浑浑噩噩的醒过来,天已经黑透了。他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结果就听见手铐的声音。

    孟津

    他连忙去看自己的手腕,两个手铐从墙里把他拷住了,一个脚铐从床边把他两个脚腕也拷住了,孟津一走动就是铃铃的声音。

    他有点无语这个声音,随手把放在床柜上的面包包装撕开,又把吸管插进牛奶里,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饭,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

    他吸了一口牛奶,又带着自己的手铐和脚铐在卧室里到处试探,一直走到距离卧室三米的位置就不能前进了。他又去浴室溜达了一圈,这个距离刚刚好。

    只是如果以后要洗澡的话,那不就是不能关门了吗孟津有点担忧的想。抬手就把牛奶盒子扔在垃圾桶里。

    而且还有南辞手上的血,是什么时候沾染上的。孟津在昏迷前有看过,那不是南辞自己的血。

    听见楼下传来了开门声,孟津耳尖一动。

    南辞去客房里的洗手间把自己的手洗红了,这才拿出纸巾擦掉手上的水。他走出洗手间一想到在卧室里孟津心里又期待又害怕。

    脚步声停在门口,他下意识整理自己的衣着,把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乖乖挼在两边,眼眸带着深沉的隐忍。

    过了半晌,门还是没有被打开。孟津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真想自己走上前去把门打开,他哼笑一声,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自己的脚铐上。

    南辞在还是推开了门,孟津的手铐和脚铐的周围用棉花把手腕和脚腕保护起来了,他打开门后低着头不敢看孟津就转过身去关门。

    南辞站在一旁,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内敛又羞涩,而真正被锁在这里的囚犯先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脚铐黑色和白皙的皮肤交织。

    两人在此刻都没有说话,都在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孟津眉骨下压,相貌深邃俊美。他坐在床边,支着脑袋看着南辞。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孟津率先出口,估计他不出口,想让南辞出口就更难了。他并不喜欢这样被束缚的感觉,恰恰是因为南辞,孟津才能放低一下标准,但是这样被束缚的日子不会太久。

    南辞终于抬起眼眸来,他的眼里痴迷的爱恋和对着孟津现在这个样子的满足就在他的眼睛里,藏也藏不住。

    他竟然对这样的状况是满意的,孟津的心里突突的跳。他心里有些悲哀的想,不是吧,他的休假生活就是这间卧室,连门都碰不到。

    说不生气是假的,孟津只是习惯了自娱自乐的想。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南辞。

    “你你去见了许登。”南辞语气艰难的说,他上前一步,孟津下意识就退了一步,回过神后看见南辞受伤失落的表情,孟津本来想出口的安慰在看见手上的链子就咽下去了。

    他想到这样理由,神色沉思。“如果你很介意的话,那我对你说声对不起,窥探了你的私人。”孟津的态度诚恳,脸上也带着抱歉。

    看上去既有风度又很绅士,可南辞的脸一下子就苍白起来,他的眼眶甚至带着点红,眼泪也充满了眼眶,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孟津腾的一下站起来了,语气慌张“你怎么了”随即他察觉到自己内心里的动摇,稍稍冷静下来,开口也变得平稳起来“你没事吧”

    南辞摇摇头,第一遍听见孟津的话的时候,眼底里还在发亮,在听见后一句话时,眼底的光就黯淡下来。

    他低着头,像是有些难堪。

    “你永远都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你说这样的话时”南辞的语气一顿,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我感觉我们就像陌生人一样。”

    疏离的道歉,客套的话语。

    孟津神色一怔,心里好笑起来。现在他才是真正的受害人,被南辞搞得他欺负了他似的。明明南辞才是最该被谴责的人啊,孟津心里愤愤不平,不过看见南辞那副难过的样子,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能安慰也不想说太难听的话,只能沉默。

    等一会南辞自己整理好了情绪,他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你有事不适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戴手铐也不想戴脚铐。孟津心里狂叫,面上却是一副高冷boy的样子,他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手铐和脚铐,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你要洗澡的话,就按床柜上的按钮。”南辞轻声说“我怕我没在家里。”

    而这个按钮连接了他的手机,他可以时刻都注意到。

    “你刚才手上的血迹怎么回事”孟津漫不经心的问。

    “那是别人的血。”南辞为孟津的提问而开心,他看着孟津认真的解释道。样子乖顺漂亮。

    可他妈是一朵食人花

    “我没有做犯罪的事。”或许是看见孟津沉默的表情,南辞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还想和孟津好好的在一起,怎么又会把自己的一辈子赔进去。

    而且那样的人也不值得。

    “嗨,老帅哥。”周召终于从北极回来了,他有一头极为张扬的红发,眉眼桀骜不驯,调笑着跟徐意打招呼。

    “走了。”徐意无语地看了周召一眼,无可奈何。

    “等等孟津和谭宏那小子怎么没在。”周召疑声问道,伸出胳膊撞了一下徐意。

    “谭宏在国外还没有回来,孟津回c市去了。”徐意也习惯了周召风风火火的性子。

    “那我带回来的礼物不是他们就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了”

    “不行,我要去c市找孟津,顺便去玩一圈。”周召很快就愉快地做好了决定。

    “你怎么不出国找谭宏去玩一圈。”徐意小小的怼了一下周召。

    周召理直气壮“我才跨了半个球,哪还有心情再跨个国,跨个市就是极限了。”

    再说,徐意还是战战兢兢的继承人,在老爷子底下打工,被看护得严严实实,一点也不好玩,周召撇撇嘴,快乐的把徐意抛之脑后。

    “咦”

    “怎么了”徐意帮周召拉着行李箱,正准备搬进别墅。

    “孟津那小子拒绝了我。”周召眼睛一眯“这趟小爷还非去不可了。”

    “气死他”周召嚣张的说。他把手机放好,自己拎着行李箱三步作两步就上了二楼。

    “再见了老帅哥谢谢你来接机哈”

    徐意一口水都没喝上就被过河拆桥了。

    南辞回复完周召后,他不可能把孟津的手机关机,那么这样就太引人注意了。幸好孟津暂时休假,周召应付过去后,南辞也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