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说的很漂亮,气势也是拉到了满分。
但是一级咒术师和人形特级咒灵之间的实力差距是显而易见的,那家伙看似还没有使劲全力,就已经和全力出击的我不分上下了,更别说还有个旁观的特级咒灵。
那家伙打算一直当观众吗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目光,黑发男人露出个兴致缺缺的表情,倒是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狡猾与不可信任。
他摊着手,一脸地无辜“不用在意我哦这是真人的游戏,贸贸然打扰别人的乐趣的话可是会天诛地灭的哦”
切咒灵的鬼话谁会信啊
虽然不能对这个危险的黑发男人掉以轻心,但是名为真人的特级咒灵根本不给半点喘息和更多分神的机会。
他的术式似乎很特别,他能够随意延伸、变形自己的躯体以达到出其不备的攻击效果。
是稍有不慎就会被他锤得很狠的家伙啊
打斗过程中,真人手里的花早就散落一地,纯白的花蕾被踩得七零八落,花瓣染着灰尘和鲜血散落一地。
“可惜了,是人家选了很久的花呢”他看着一地狼藉,的语气可惜,异色的眼眸晦暗不明,然后在抬眸时,竟然扫去所有的阴霾,一脸欢快地双手合十,“不过aoi的肉体比我想象中要强悍得多啊讷,如果改变了你的灵魂的形状也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吧”
有病啊
虽然不懂他口中的改变灵魂的形状是什么,但是一听就是什么好东西
我从凹陷的承重柱上起身,略显狼狈地擦了擦血迹,还没有站稳身形,新一轮的攻击就直直地朝我砸过来了。
最后还是被逼着使用了自己的术式不义游戏。
“啪”
术式发动的瞬间,我和黑发男人的位置就对调了。
我看着真人挥出去的拳头直直地砸向那个黑发男人,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暗爽,按照那样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停
真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位置交换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在这样的加速度下根本不可能刹得住车但显然他也并没有打算刹车,只是将手收回了回去,两人就这样就着冲击力甩了出去。
两人毫发无损。
我露出了个遗憾的神色,“啊咧啊咧打架的时候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敌人啊差点打错人什么的,真的是笑死人了。”
“是术式吧”真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一直游离在外的黑发男人似乎也来了兴趣,“好像是很有趣的术式呢”
“这是我的术式不义游戏,可以通过发动术式来对调两个物品之间的位置。”
我也很干脆地趁机公开了自己的术式,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的底牌了,反而可以通过公开来增强自己的术式。
黑发男人用手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倒是真人见状,一脸警惕,“夏油,事先说明,那可是我先看中的猎物啊”
夏油
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
“当然,这本就是你的主场。”名为夏油的黑发男人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
“喂喂喂,你们两个在那里无视掉我自说自话真的让人非常火大”
我打算先发制人,利用刚公开的术式进行出其不意地进行攻击,又再次对调了我和夏油的位置,然后重拳出击。
被反应过来的真人反手甩到了一边的车上,整个沉闷的地下车库瞬间响起了喧哗刺耳的警告声。
我又吐了一口淤血。
可恶,随意变形自己躯体的形状长度什么的真的麻烦死了
尤其是经过刚才的观察,我对真人所谓的改变灵魂形状异常在意,尤其那只收回去的手,这或许就是这个家伙的术式关键,导致我也不敢贸贸然直接碰上那家伙的手。
“你很害怕被我的手碰上吗”
真人在我一米外的地方蹲了下来,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那张满是缝合线的脸上,一灰一蓝的眼睛瞪大了盯着我看,闪耀着恶意的光芒。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也回之以一个轻蔑的笑容。
“哈哈哈哈眼神不错,是因为我是诅咒所以讨厌我的触碰吗”他露出了个极其苦恼的表情,思索了片刻后恍然大悟,“我懂了那我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的话,就没关”
“嘭”
我抓准了时机便一拳锤上那喋喋不休的家伙的脸上,黑色的火花伴随着巨大的咒力在他那张布满缝合线的怪脸上瞬间炸开,巨大的能量穿透他的皮肤,直至四肢百骸、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一下子打数米外的车上,钢铁制成的小车瞬间砸出了个大洞,借着冲击力撞上了相邻的车辆,吵杂的警告声瞬间此起彼伏。
我皱着眉揉了揉耳朵,从地上起身,“老是自以为是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真的很烦你知道吗”
真人似乎还没有从我攻击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个痛苦而又扭曲的表情,尤其是当他的双手摸到嘴角的鲜血之后,那种极度的扭曲瞬间被放大到了极点,又夹杂着让人恶心的激动与兴奋。
“什么嘛竟然可以打伤我的灵魂吗”
染血的指头被他含进嘴吮吸,低垂的眼睑下,异色的瞳孔斜斜地瞥向我,低喃“如果是天敌的话那还真的是完全不能抗拒”
要摧毁这个咒术师的欲望。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响了。
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两人原本正亲昵地贴耳说着什么话,等走出电梯之后才发现了地下车库的状况。
尤其是当他看见自己的爱车被人砸得半个车身完全变形之后,愤怒支配了他的大脑,以至于这家伙根本没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死亡气息,而是朝着真人的方向破口大骂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把老子的限量版砸成这个样子你们”
忽然搭上他肩膀的手掌让情绪激动的男人一惊,才发现面前的真人不知道何时一惊消失了,他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地扭头,就看见了真人那张缝合脸,正横亘在他和女友中间,一脸邪肆的笑着。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真人那只灰色的眼睛,毫无光亮和波澜,正斜斜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死物一般,裂开的嘴角,宛若盛满了世间最大的恶意。
“你你怎么可以从”
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事情吧
“嘘我可没有安排给杂碎的发言时间哦”
危险至极的发言让男人顿时失语,双腿已经忍不住发软抖了起来。
我盯着真人沉默不语,要是这个家伙要用这两个人来当人质的话,那么事情就越发难办了
“你不是一直很防备我的手吗你想知道我的术式吗”
我抿了抿嘴,一口拒绝,“不,我并不想知道你的术式。”
真人脸上又露出了那种遗憾的表情,“这样啊不行哦我比较任性,我就是想要你亲眼见识一下,我的术式”
无为转变
只见那位早就吓得说不出一句话的女性,从脸部开始一直蔓延向下迅速肿胀起来,短短几息之间,就从一个普通的人类变成了一只形状丑陋的怪物。
真人不满地撇了撇嘴“灵魂质量不好改造出来的始终也是不尽如意,讷如果是aoi的话,一定会让我大吃一惊的吧”
“”
那我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的话
回想起刚才真人的那一番话,我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术式了。
通过改造灵魂从而改变的人类的外在形态吗
另一边的男性后知后觉地看向同行的女伴,猛然发现对方已经变成了丑陋的怪物,肿胀发白的双唇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可他哪还有功夫去认真听,吓得当下就甩开女伴的手,惊恐地喊叫起来“啊啊啊啊怪”
那些未尽的惊恐叫声瞬间也淹没在了他同样肿胀的双唇中。
“都说了没有留给你们发言的时间了白痴”
他松开双手,那两个已经异变成怪物的人就直直地朝我冲了过来,虽然被变成了怪物,但是本质上还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类,完全构不成任何的危险,轻松几下就将他们制伏在地上,失去了行动力。
“什么嘛,我还以为aoi会因为他们原本是人类,而会稍稍感到迟疑的说没想到倒是意外地坚定啊。”真人坐在车顶上,晃荡着双腿,笑着看着我,“灵魂一点都没有动摇呢。”
“”沉默着擦了擦脸上的血,其实到这个地步我自己的身体也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那些积攒在心里的愤怒又一次奇妙地为了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动力。
无需多言,我朝着真人冲了过去。
普通的攻击对于真人来说毫无伤害,唯有刚才施展了一次的黑闪,似乎能够对面前的真人造成更大程度的伤害。
黑闪本身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招数,会这一招的也不止我一个咒术师。
其原理说复杂也并不,只需打击与咒力的冲击之间的误差在0000001秒之内时产生的空间扭曲,就能够打出超出原来几倍的力量和冲击来。
前提是要将自身的咒术控制的非常精准。
“抱歉了,控制咒力什么的正好是我的强项啊”
黑色的火花接连地闪耀在地下车库中,就算反应速度再快,也无法预测到我何时会发动不义游戏,就凭这一点,再加上黑闪就足够让我在这场力量和速度的较量之中获得优势。
就算是特级咒灵,接二连三的黑闪也让他在战斗中疲态尽显,招架不住。
这不,一个不留神就被我一脚踢飞了出去。
“啊咧啊咧,不小心用力过头了,怎么你很痛吗需要我帮你无痛解脱吗”说着,我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真人呈大字型地仰到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似乎一时之间已经没有余力再继续战斗下去。
我正欲上前,一边看戏的夏油终于发话了“喂真人,游戏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再不速战速决,我可就要出手了那家伙知道的太多了,绝对不可以留活口哦”
“哈什么嘛都说了,绝对不准擅自对我的猎物出手啊”
夏油露出了个头疼的表情,“那就赶紧起来收拾残局。”
夏油的话音一落下,庞大而又压抑的咒力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库,空气中就好像存在着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难以呼吸。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对方的领域之中了。
“领域展开。”
漆黑的空间之内,真人就站在我数米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而他身后则是数只紧挨在一起的巨大的手掌。
那些细长的、变形的肢体从手掌不断延伸向外,扭曲而又诡异,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笼罩在下方。
“欢迎来到我的生得领域自闭圆顿裹”
“在这个领域之中,我的术式无为转变会摆脱原有规则的束缚,即不需要直接接触到也会产生转变的必中术式哦”
如此说来,战斗就在真人展开领域的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
从我成为咒术师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接受了将来有一天会死在和咒灵的战斗中这一结果,
无论是身首异处,还是像刚才那两人一样变成怪物都好,那些死亡的深渊一直如影随形地紧跟着我。
可是好可惜啊
还没有和虎杖少年一起去看小高田的全国巡演
冰箱里那些百事也还没来得及喝上一罐
最后最后,是一片奇异的橘红色,在我面前一晃而过。
还没来得及抓住,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觉得我应该死了,但我似乎又还没死。
我看见了涉谷。
跟平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涉谷不一样,这里似乎弥漫着不同寻常的硝烟,我看见和刚才真人制造出来的怪物如出一辙的东西,在涩谷的街头肆意地虐杀着平民。
四处逃窜的平民,横飞的血肉,刺耳嘶哑的叫喊声
我就好像一抹游魂穿梭在这样魔幻的街头。
这是死后的地狱吗
然后我地铁站内看见了虎杖少年。
他身边站着一个高大雄壮的黑发男性,他的上衣似乎在战斗中被撕得不成形状,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但也无损他健硕发达的肌肉。
唯一让我有些在意的就是男人的五官,除去额头上那一块醒目的疤之外,竟然眉眼之间与我有几分相像。
两人之间的默契就好似是深交了多年的挚友一般。
这是虎杖少年的新朋友吗我怎么从未见过
正当我疑虑之际,就听见虎杖少年热情地对着那人喊了一句
“东堂。”
哦,原来是我啊
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