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北大(修改)
    汪楚斯想了几天,该怎么告诉汪孟邹自己想去北京,还没想出来,陈仲甫的电报就来了,说新青年刚搬到北京,事务颇多,希望汪孟邹可以来北京,处理事务。汪孟邹在上海还有亚东图书馆,怎么可能全部扔下去北京,权衡之下,像陈仲甫提出,让汪楚斯去,她能力强,也可以处理很多事。

    陈仲甫也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让汪楚斯来北京,从那次汪楚斯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就把汪楚斯当成了自己的学生,北京大才多,她来北京也可以更进步。

    汪孟邹把汪楚斯叫过来,询问汪楚斯“楚斯啊,新青年搬到北京,事情很多,我和仲甫先生都希望你能去北京,你看怎么样”

    汪楚斯正愁怎么说呢,这一下可谓是解了她的难处,她点了点头“可以的”

    汪楚斯从汪孟邹家里出来,就去了震旦大学,陈延年和陈乔年还在上课,她不是震旦大学的学生,进不去,只能在门外等他们。

    等陈延年和陈乔年上课出来之后,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汪楚斯,陈延年走过去,拍了拍汪楚斯。

    汪楚斯回头看到了陈延年和陈乔年都出来了,就要起身,但是蹲的时间太长,腿都麻了,难受的龇牙咧嘴的,陈延年和陈乔年一人扶着她的一只胳膊,让她缓缓,陈延年还不忘教育她“是不是傻,怎么蹲在学校门口”

    汪楚斯狡辩“在学校门口等你们啊我还能干嘛,我站累了,蹲一会儿怎么了”

    陈延年敲了一下汪楚斯的脑袋“嘴硬来找我们干什么”

    汪楚斯揉了揉脑袋“疼我来跟你们告别,我要去北京了。”

    陈乔年显然是舍不得汪楚斯“姐姐,那你什么时候走你还会回上海来吗”

    汪楚斯也舍不得陈乔年“我明天就走,至于还回不回来,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会给你们写信的”

    陈延年也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交待汪楚斯“你一个女孩去北京的路上一定小心点儿,北京不比上海,乱的很,你到北京一定要先回家,别乱跑知道吗”

    汪楚斯及时打断了陈延年“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陈延年,你怎么这么唠叨啊,跟我的老父亲一样”

    陈延年“不识好歹啊你这个人”

    汪楚斯笑了笑“知道啦知道你是关心我,我会注意的”

    陈延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汪楚斯走的时候,陈延年和陈乔年还是来送她了,临上火车的时候,陈延年在汪楚斯耳边悄悄的说“记得写信”

    汪楚斯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你也记着给我回信啊。”之后就上了火车,她不习惯煽情的和人送别。

    到了北京之后,汪楚斯就先去找了陈仲甫,陈仲甫对汪楚斯的到来很惊喜,要带着汪楚斯去北大,介绍给那些大才。

    陈仲甫带着汪楚斯逛北大的校园,汪楚斯看着自己母校一百年前是样子,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和北大有了灵魂上的交流。

    中途有人叫陈仲甫去处理事情,汪楚斯也不能耽误陈仲甫处理正事“先生,你先去处理吧,我自己转转”

    陈仲甫点了点头,告诉汪楚斯自己办公室的地点,就去处理正事儿了。

    汪楚斯转着转着,到了教室那边,她好奇这时候的学生老师都是怎么上课的,于是偷偷在门外听。

    这一听,就听到了有人侮辱新青年,有人维护新青年,还有人起哄。听着里面的起哄声,口哨声,汪楚斯摇了摇头,没想到,一百年前的课堂,这么没规矩,她也想不到,这些自诩高贵的读书人会这样。

    她正想着,就听见里面有人说“你们两个现在消失”之后又是一阵起哄声“消失消失”

    之后就有两个穿着长袍的学生出来了,汪楚斯站在门口,那两个学生也看见了汪楚斯,汪楚斯一下有些无所适从。

    “你们好啊,我叫汪楚斯。”汪楚斯鞠了一躬。

    那两个人,先是回礼,又介绍自己“同学好,我叫邓中夏。”“我叫郭心刚。”

    邓中夏知道,北大是没有女学生的,所以对汪楚斯有些好奇“同学,你这是”

    汪楚斯听懂了邓中夏没说完的话“我是新青年的编辑,今天仲甫先生来带我参观北大。”

    一听陈仲甫和新青年,邓中夏和郭心刚眼睛都亮了“是仲甫先生带你来的啊,那先生呢”

    “先生去处理事务了,要我一个人先看看,我就走过来了。”

    邓中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让老师赶出教室实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汪楚斯似乎看出了邓中夏的窘迫“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里面的先生是”

    郭心刚连忙回答“是黄侃先生。”

    黄侃啊,那汪楚斯就明白了,黄侃是典型的复古派,被人称为国学大师,认为新文化就是数典忘祖的东西,怪不得会辱骂新青年,还把他们两个人赶出来了,郭心刚她不了解,但邓中夏这个革命烈士她还是知道的,“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句话在她年幼无知的时候还经常拿来装文化人,在长大之后才逐渐明白了它的分量。

    汪楚斯也无法评判对错,毕竟在这个年代,是没有对错可言的,只有合适与不合适。

    她只能对邓中夏和郭心刚说“黄侃先生是国学大师,他必然是接受不了白话文的,也不用去与他争论什么,毕竟,存在即合理,任何事物存在都是有原因的。”

    邓中夏听着刚刚心里的那点愤懑也消散了,他真的是对这个姑娘刮目相看了。

    郭心刚倒是有些不理解“存在即合理吗那那些不好的,阻碍我们前进的事情也是合理的吗”

    汪楚斯意识到可能郭心刚认识错了“存在即合理不是说存在即是对的,而是说存在是有原因的。”汪楚斯又想到了现代的热血青年,也想到了近代的发展史,她的思想逐渐遥远“而且现在这些困难,将会成为一笔宝贵的财富,给我们的后世带来丰富的精神食粮”说完之后,汪楚斯如梦初醒“好啦,之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畅谈一番”

    邓中夏及时制止了郭心刚“汪同学,不如让我们带你逛逛北大的校园吧”

    汪楚斯点了点头“谢谢你们了还有,我可不是北大的学生,以后就叫我楚斯吧”

    邓中夏笑了笑“好,楚斯,走吧。”

    邓中夏和郭心刚带着汪楚斯逛了逛北大的校园,就把汪楚斯带到了陈仲甫的办公室,两人说还有课,就没有进去。

    汪楚斯一个人去了陈仲甫的办公室,他正在和蔡元培校长谈事情。至于汪楚斯为什么知道那是蔡元培校长,她在现代在北大可是天天能见到这位校长的照片啊。

    她敲了敲门,进门先鞠了一躬“仲甫先生,蔡公。”

    陈仲甫抬头看到了汪楚斯,刚想给蔡元培介绍,就看到蔡元培风一样的跑到汪楚斯跟前“楚斯啊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父亲很担心你啊,你怎么也不和他联系”

    汪楚斯懵了,陈仲甫也懵了。

    陈仲甫问蔡元培“孑民兄,你,认识楚斯”

    蔡元培一脸“不然呢”的表情告诉陈仲甫“我跟汪大燮是多年的好友,我是看着楚斯长大的,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汪楚斯更懵了,而陈仲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