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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南安王玩儿了个借道取青州的老套规矩,搞得其他地方豪强生出借道tsd。导致这段时间他们一听要借道,都要疯要疯的,滋生出一言难尽的被害妄想。

    整个输血计划在萧玉锦的主持之下快速有力展开。

    之前萧玉锦分别向安阳王府和世族王家求援。这两方回信礼数周全,话儿也说得漂亮,不过出兵却是不存在的。

    不过世间相处之道,无外乎讨价还价。

    之前你要的那个价人家不给,也不必忙着撕破脸,反而要瞧瞧能谈出点儿什么。

    加上南安王的名声实在有些不大好。

    因为南安王实在有些不体面,有点儿追求的地方组织多少要些脸。

    大家虽然不出兵,却发声对南安王进行谴责,给予念善会和河州精神上的支持。

    这所谓的精神上支持,就要瞧你这么看了。

    有人觉得点儿用都没有,萧玉锦却从中看出可利用的成分。

    如今情势好些,萧玉锦捉摸了下局势,就组织粮队进行救援。

    粮队从华云川出发,萧玉锦斟酌下,队伍中随行士兵并不多。

    萧玉锦就利用得到的虚无缥缈的精神支持,身怀安阳王府和平陵王氏两大buff,本着料你也不敢抢的姿态,在降低沿途地方豪强的忌惮情况下,试图向河州前进。

    所谓借势能借到什么程度,是需要当事人巧妙把握。

    就像安阳王妃讲的那样,她放弃荣华富贵去了念善会,自然让自己人生增加了传奇色彩的逼格感。借助这点逼格感,萧玉锦很容易谋得尊重,并且以此巧妙游说了沿途地方豪强,开出一条运输粮道。

    女性的刻板印像有时也别有妙用。比如出动的是萧玉锦这么个秀雅美人儿,便很容易减轻沿途地方豪强的警惕心。加之萧玉锦谈吐出众,颇具个人魅力,某方面也起到博得个人好感的作用。

    第一批物资到了青州、河州交界之时候,萧玉锦又化整为零,轻装蚂蚁式搬运,趁夜吊篮入城。

    如此靠着灵巧运势方式,从第批物资送达之后,之后数日物资源源不断送至被封河州。

    萧玉锦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这般顺利,抛开精神buff加持,个人魅力点不谈,也因为如今河州与念善会值得令人多看眼。

    取得初步信任之后,竟还有人提出主动护送,争取结个善缘,混个面子情。

    河州守城一个月后,苦熬日子终于窥见曙光。

    在南安王双线开撕的情况下,河州压力大减。加上物资得到了补充,城中军民自信也是得到了进步提升。

    与此同时,在南安王多番受阻情况下,他后院也开始着火。

    说是后院也不大严谨。

    毕竟青州这个隐患早就有了,只看什么时候炸。

    南安王本想一鼓作气撕开道口子,故而行兵求快,妄图靠着不断获得的胜利壮大自己。

    故而南安王并没有选择稳扎稳打,乃至于对青州薛然也有些不守武德。他没有听下来细细消化,也无暇将这些青州兵重新编制整顿。这些贴牌军名义上是顺了南安王,私底下却是另外副嘴脸,之前的吴成万就是其中特色代表。

    这些世人皆知,南安王也知道。

    不过这些青州兵什么时候撕起来,大家就不知道了。

    连卫玄这样子的聪明人,都品不出来。

    说到底,做局这种事还是要听天由命,有些东西你扔进去,得看自己怎么反应。

    河州攻克不遂,津州安雪采申请加入战局,加上暗处那群朝廷走狗挑事。如此这般,这些青州兵脆弱的忠心顿时也是靠不住了。

    吴成万为了自己开撕,给大家开了个好榜样。

    与其给南安王打工,硬磕河州那个疯女人,大家占块地盘当个土皇帝不香吗

    说到底,他们跟张雀儿也是一路货色,拉了票人马四处投机。风势顺时,他们自可占块地自己作主,风势不顺时,降了就是。

    本来南安王画了个大饼,如今这饼看着也不香了。老王爷这么个年纪,指望他能得登大宝看着也不大现实。这老头子看着也不知能活多久,似乎也不大能苟样子。

    人还是需要理想了,旦觉得没奔头,便顿时开始垂头看些蝇头小利开撕起来。

    大家看着似乎不能成为开国功臣,不如实际点多撕点个人利益。

    可见务实精神也不只是红花卫的行事宗旨。

    青州之地本来就命途多舛,当年唐鹤苟着时候就不太平。莲花教被灭之后,薛然任期内层有过段短暂的和平,可现在也是不成了。

    现在青州又再次陷入大混乱时期。

    青州兵内部李、张、吴三系不但内部你打打我我打打你,还同时跟河州、津州、南安王外撕,搞得很混乱。

    南安王攻克河州不遂,又被青州降兵被刺。他年纪大了,下属儿子不免担心他口气提不上来心梗,此后怎生收拾。

    不过这老头子命硬,多少年前就一副看着要走要走样子,却仍然活到现在。

    当年他也是靠着精湛的演技,竟将胤帝忽悠过去。

    只不过他身体虽然还撑得住,事业线崩坏却是必然之事。

    南安王还能跳时,许多人都作壁上观,珍惜自己的实力。

    可眼看南安王要玩,到了摘取果实,收割胜利的时候,大家也是勤劳起来。

    这虽然是无耻了些,可似乎也是世间真实。

    这时候朝廷勋贵以及世家大族方才动起来,纷纷开始讨伐南安王。

    这世间从来不缺趁火打劫之徒,南安王就中了这么个套路,当真是人生不幸。

    他旦事败,溃败速度也是极迅速。

    也许对于南安王而言,此等后果也是预料到过,只是未必会想到自己居然崩溃得这样之快。

    南安王被冲了波,溃败撤退之际还使得枚流箭射中肩头。

    老王爷到底年纪大了,身子骨有些不济事了。如此重伤,他身子骨也经受不住。

    他性命垂危之际,几个儿子竟还闹腾一番,争争夺夺搞了点儿见血的宅斗。

    南安王不但身体上受到严重伤害,精神上也被折腾一番,终于没熬住呕血去了。

    他死,这些叛军最后的活气也消散。他儿子和下属们死到临头还要撕波,待兵力彻底被冲溃,幸运苟得性命的小猫两三只终究是作鸟兽散。

    南安王的叛军被锤散,青州也正式进入成熟期,可供大家进行摘采。

    之前青州已被分了次,现在无非是势力重组,第二次进行分配。

    稻田又一次成熟,散发出诱人麦香。

    青州兵内部几系也嗅出点什么味儿来,不好继续内撕,开始谋算自己未来。

    大势之下,大家又可以发挥传统技能,发挥一下贴牌精神。

    比如之前他们贴牌南安王,明面上被南安王收编。在这之前,他们又是薛然手下。再再之前,大家还跟莲花教有些牵扯。

    总之青州之地就是这样,流水的上司,铁打的兵。

    青州兵中的张系头头张川,就寻上了安雪采,要投安雪采这个明主。

    青州兵军纪并不如何,不过就算这样,张川也是其中个渣渣。

    当初南安王犯青州,使得青州境内流氓地痞都闹腾起来。张川自然绝不会出面维持秩序,反而从中嗅到一些机会。在别人忸捏时候,张川已经主动跳出来收编这些流氓地痞,乃至于兵匪不分自己也撸起袖子开抢。

    他手下沾染人命多,在老百姓中口碑差。

    若不是如此,张川也不会挑安雪采来投靠。

    像那些世家大族,乃至于安阳王府,明面上都是要脸的,不大想沾染张川这种没逼格的糟心玩意儿。

    相反安雪采看上去,就有些同路人意思。安雪采曾经是想要体面,可还不是纳了兰月娥。

    打个比方,就跟富人吃东西好新鲜滋味,还讲究下食材。换成吃不饱肚子的穷人,有的吃也差不多了。

    安雪采显然是个饿肚子的穷人,那嘴也没那么挑。

    事实上张川确实也是估摸对了。

    安雪采确实是这种人,他是个穷人,自然没那般讲究。

    就像莲花教覆灭之后,安雪采纳了张雀儿这个贼匪。当然因为张雀儿曾经攻打过河州,使得叶凝霜越发看这个前夫不顺眼。之后张雀儿不听调令,私自跟吴成万发生冲突,那时也搞得安雪采有些不愉快。

    可能有那么瞬间,安雪采也微微后悔过。

    或许因为叶凝霜,或许因为张雀儿骚操作多,都使得安雪采曾有过丝良心发现。

    不过良心这玩意儿一向不值钱。

    所谓的良心在现实跟前,根本也是不算什么。

    他若拒了张川,以后必定是处处受阻,青州本地武装必定也会对安雪采很排斥。这些青州带兵头头有几个底子是干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安雪采不按照这个规则玩,则必定会有更多损失。

    所谓正义,那也不必磕得头破血流,搞得那么黑白分明。安雪采认为做人也是要实际点,更要知晓怎样跟人打交道。

    自己先行将张川收编,再用种种手段分裂张川队伍,再打散编入津州军中,对其进行教化。

    如此不动兵戈,也是能使得这支军队正规化。

    对此兰月娥也表示非常赞同,做人就是这样,要里子不要面子。

    当然如今是有些人会对安雪采存有非议,可是这些不过是些个理想主义激进者,根本不能成事。

    做人哪里能这样子理想化。

    真能干事的人,要学会揣摩这其中的规则,使得自己不要被先行炮制。

    至于张川入了津州怎样被炮制,那就要看兰月娥的手段了。

    卫玄对安雪采评价是判断力不足。兰月娥既有能力又邪恶,她可以被利用,但是不能什么都听。

    安雪采该听不听,不该听偏要听,搞得两个人互克,日子需不好过。

    现在兰月娥就不觉得安雪采收编张川是多大的事情。

    她看着安雪采副面子上挂不住的样子,还觉得安雪采有些矫情。

    做人脸皮也应该厚些,别人些闲言碎语有什么要紧。

    像兰月娥这样的人能品出恶的真谛,却无法真情实意的体会名声和逼格用处。甚至兰月娥还有些正道皆虚伪,都是伪君子之类想法。故而兰月娥也会被动替安雪采灭火,却没办法真情实感。

    如今安雪采心里有些过不去,兰月娥心里还觉得他太要脸。

    虽是如此,兰月娥也仍然体贴的替安雪采出谋划策,盘算番。

    安雪采招纳张川会惹些非议,可终究不过是一时罢了。大家也不过议论番,兴头过也就罢了。老百姓不就是如此,日子将就着过呗。

    就如当初安雪采抄袭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有什么任在意这些。

    再者这是个比烂的时代,兰月娥也决定做些事情转移下大家的注意力。

    如今叶凝霜风头正盛,安雪采内心也很不快。说到底,这次南安王叛乱最受益的人终究是叶凝霜。叶凝霜不但拢了波名声,还巩固了她在河州的威信,更令河州军民得到充分锻炼。

    以前河州并没有经历大的战争,有点草头班子的调调,如今却获取了经验大礼包。

    安雪采被迫入局勉强也算是个胜利方,可得到的并不多,还被编了好几个段子开嘲讽。

    事已至此,河州未灭,更让当初安雪采的怯弱显得极为可鄙可笑。

    别说安雪采不舒服,就连对名声不怎么在意兰月娥也有些不舒服。

    从前安雪采是大老板,叶凝霜跟兰月娥是竞争对手,那时候兰月娥觉得叶凝霜不是自己对手。

    现在叶凝霜跟安雪采同台竞争,竟是叶凝霜占了上风。

    兰月娥感觉自己人生观都受到冲击,也觉得要把自己个人技能发挥一下。

    此刻卫玄也来到了河州。

    卫玄直秉承自己做了多少,定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毕竟这个世界喜欢善于表达的人。

    有时他不必自己亲口说,也总需使别的手段令人知晓。

    越红鱼是个聪明的女子,大约也能猜到几分,可是卫玄觉得不能让越红鱼靠自己猜。

    鱼鱼可以忘记朝廷走狗,可卫玄该刷的存在感也得刷。

    他来时候,正有人准备投靠叶凝霜,这当然是以前绝不会发生的事。从前的叶凝霜,是不值得让人多关注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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