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我是谁”
这个问题始终没能得到答案,他不清楚自己是谁。从何而来,直至苏亮在七十三岁,寿终正寝的那天,他才给自己想到了一个解释。
他就是苏亮
苏亮死了,他也就死了
如果故事就这么结束,倒也不妨是一段佳话,可惜,故事还在继续。
周文,这是第二个人,他和苏亮不同,因为他不是少年,周文已经三十岁了,他以成为一名贵族骑士为目标,当然,他失败了。拥有一定锻炼的他,如今正就值在,那座城墙不足五米高的破旧小城之中。
他出现时,周文已经快死了。
有一群土匪进攻了小城。
是的,他们只是一群散兵,不堪一击的恶徒。
可小城,更加的不堪一击。
土匪们攻破了城门,刀子没入周文的身体。他出现,周文把他当成了神是的,神明。可他却还愣神于,为什么自己跟苏亮一起消失后,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甚至没能说上一句话。
第三个,第四个,在不断的出现,消逝,在见识了许许多多不同事物之后,他终于清楚了,自己是什么。
他是依附于人心的蛀虫,是人外之人,人心之鬼。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产生了,杀死自己的想法,正如他曾经不知道因何出现,如今,也应该不知道因何死亡。
可,不能,他甚至不能够自我了结
怎么办,怎么办,心头挣扎的声音循环着。
他知道,自己开始惧怕了。
因为他本应该是泡影,可却始终不曾消失,这,本就不正常。
在挣扎之后,他做出的选择是,让别人,来杀死自己
有可能吗谁知道呢。只是他不去做点什么,根本没办法安宁下来。三个人,都失败了,而他的心,不知道为何,开始变得平静。
可能是因为,他见识的太多了吧
多到连世界,都创造了出来。
心的恶魔。
在目睹了又一次死亡后,如寻常一样,消失。
故事很短,内容却让郑同学有些不知所措。
郑俊海“等等不,你还没有解释,我那种暴怒的心情究竟是”
温玉心“是我的原因,我总是会把一个人的情绪,传达给另一个人,下意识,不受控制的。”
郑俊海“这算是推卸责任”
温玉心“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郑俊海“我不能判断你是否说谎”
这是事实,但,并不妨碍郑同学做出决定。
郑俊海“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公平的交易”
温玉心“交易”
郑俊海“在无法改变的事实面前,认可,并且尝试去接受他,这就是我的手段。”
在跟恶魔达成了一系列,姑且还算合适的交易内容后,郑同学睁开眼,重新出现在教室,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一天的禁闭结束后,他获得了自由,但,禁闭可不是全部的惩罚,只是小小的警告。
当然,如果郑俊海能说服那个被打的同学再不追究。
那,惩罚也就到此为止。
而郑俊海刚跑出来,根本没时间去找那个同学调节,而是在上个厕所后,就急急忙忙寻找任闲的踪迹。
于是乎,才有了眼下。
郑俊海“所以,并不是有没有职业操守,而是,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看”
任闲“原来如此,不过郑同学,我这个人只信眼见为实。”
郑俊海“什么意思”
某人微微一笑,不管郑同学那变得僵硬的嘴脸。
任闲“字面意思,既然郑同学已经说服了那个心中之鬼,那让我也跟他见一面,应该不算多么困难的事情吧还是说郑同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腾出手该不会是根本没有什么心中之鬼,只是对我的搪塞还是说,心中之鬼就在我的面前,而郑同学已经死了”
郑俊海“停停停,让你见见还不行嘛”
任闲“这才对嘛,来事不宜迟”
郑俊海“等等”
任闲“怎么,郑同学还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那跟念经一样得絮叨,眼看着又要脱口而出,郑同学连忙打住。
郑俊海“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任闲“没事,不如郑同学跟那心中之鬼说一声,我的心门常打开,他这么厉害,面对面串个门而已。”
郑俊海“你先等等”
虽然某人的提议有些唐突,但郑同学还是闭上眼睛,他没有身体颤抖,更没有脸红耳赤,只是头发无风自动,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牵引着。
任闲有什么预谋吗开玩笑,他最讨厌贩卖阴谋论了。
作为一个懒得圣母,没有脑子,如果失去外挂的庇护,基本活不过三级的角色。任闲唯一在乎的,其实就是任务了,郑俊海给他的委托是,调查身体不受控制的真相。眼下,看起来真相已经被郑俊海自己揭露了。
但,任务却没有完成。
这种情况不难理解。
举个例子,假如你有一百万,你打算怎么花从衣食住行,你几乎考虑的面面俱到,甚至连产品价格售后等方面都考虑到了,可以说就算是卖东西的销售都没有你挖的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把假如两个字删掉
是的,光是知道还不够,还要有确切得事实基础。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二病把设定几乎弄的以假乱真了,但依旧会被人一句话戳破,因为,那飞起的不是宝石,只是气球,里面是空心的。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会缺乏信任,
而没有信任的基础,真相,也不过是虚妄。
这就是郑俊海的情况,当然,是不是心中之鬼做了什么,还是一些夺舍之类的阴谋论,那不重要任闲只想知道,任务为什么没有完成凭什么没有完成,奶奶个熊的
在等待了数分钟后,郑俊海重新睁开眼睛。
任闲“怎么样,郑同学”
郑俊海“我我联系不到他”
任闲“什么意思你头头是道的说了大半天,结果就这”
郑同学也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低着头。
郑俊海“我我也不知道啊”
任闲“那,你之前是怎么见到他的,该不会只是你的白日梦吧”
郑俊海“对”
任闲“什么玩意儿”
看着瞪眼的某人,郑同学赶紧摆手。
郑俊海“梦,我昨天就是睡着之后,所以我猜测,应该是我不进入睡眠的放松状态,他就没办法让我进去”
任闲“说起来,也是在一次梦之后,你才不受控制的”
郑俊海“嗯,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任闲“那关于这一点,你好不容易见到人了,怎么没问呢”
郑俊海“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