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陵园里,沈欢把一瓶包装精美的葡萄酒放到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用鎏金楷体刻着叶倾天之墓。
“小叶子,我来看看你”沈欢一边说,一边脱下墨镜,“我可是足够有诚意了,这瓶酒我专门托人买回来的78年蒙塔榭干白,不管好不好喝,反正挺贵的,你呢就是爱将就排场,这酒也不辱没你的身份吧。”
沈欢不像其他扫墓的人一样恭恭敬敬,反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墓碑旁边,撬开酒瓶,随手倒在墓碑前“我太了解你了,赚钱这种事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小case,不管在哪你都不会受穷,所以我也就不给你烧纸钱了。”
说着,沈欢从怀里拿出一份叠好的报纸,露在外边的一个标题上写着叶家继承者叶倾天于山林中自杀毙命,副标题则是死前疑受巨大折磨自残。沈欢拿出火机点燃,放在墓碑前“你始终是我的对手,没人能假扮你。”
摇曳的火苗慢慢地将报纸烧成灰烬,微风一吹,焦黑的纸屑四散飘落,时而又被漩涡卷起,化作一个如同句号的圆圈。
沈欢再也没有说话,愣愣的出神。一个赫赫家族终究是没落了,但是沈欢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叶家的暗淡并不是全部,东海的危局也仅仅是告一段落而已,等待着自己的还有很多事情,叶倾天成为了过去,但是还有更大的野心在垂涎着自己已经掌控的巨大利益,树欲静而风不止,沈欢此刻的心境大约就是这样罢。
叶倾天的墓前留下了几抹烧烬的碎屑和一个空荡的酒瓶。
随后而来的叶延衫看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情形,他自然知道,此刻还能想起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东海巨子的,也只有沈欢。虽然假叶倾天的死被警方定义为了自杀,但是其中的奥秘也只有局中人才最为明了。
就在他默默出神之际,一个随从眼尖地发现了搁置在墓碑后边的一个皮箱。
上前打开一看,全是各种文件和记录。叶延衫随便翻阅之后,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喜,这些都是假叶倾天转移和重组的叶家资产的文件,有了这些证明,被分裂出去的叶家产业自然悉数返回,从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叶家。
在来墓地拜谒的途中,他还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欢黛基金并没有接手叶家的医药企业,只是由东海药厂出面拿走了其中的核心资料,而大部分足以维持家族的制药和医疗工业依然保留了下来,军工厂方面,对方也是如此,只带走了核心产业,普通产业倒也留了下来,虽然被拿走了核心,叶家难以再次大放异彩,但是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地位总算保留了下来。
叶延衫嘴上不说,但总是心存那么一丝丝的复杂的感受,想到这一切都是叶木德用命换来的,他不由得惆怅起来,叶家能有一线生机,从此要用另外一种姿态来生存,方能不负这一番心血,才能为以前犯下的罪行弥补。
东海将近两年的相互争斗、倾轧的风波总算是平息了,梅家落在了梅元程的手中,只有一个空壳,只能励精图治,再无事端,叶家易主,一改之前的一手遮天,寻求低调发展。
沈欢总算是能得以优适的生活几天,此刻,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几个女孩,想来想去,他决定先去把苏黛儿接回来。
出发之前,沈欢去了一趟东海药厂,和陈延东详谈一番。
陈延东无比嘚瑟地告诉沈欢“叶家这次的核心工业到了我们这里,东海药厂定能如虎添翼,不但填补了很多药品产业的空白,而且不死药的生产也能恢复正轨,他们之前为了阻断了我们的来源,囤积了不少药材,现在有了这批药材,工厂不日就可以开工。”
“这是好事,但是我们的初衷不能变,药品价格不能因为处于垄断地位就提价,这是原则问题。”沈欢说。
“那是自然,而且不死药的生产方面我已经和军管方面的负责人谈妥了,成品五五开。”
“好,这些小事你做主。对了,还有西西和思思俩小丫头,你帮我把她们重新找个地方安置起来,最好在你家旁边给她们再买套房子,方便你照管监督,月底就要考试了,让她们有个更舒适的环境。购房的钱由我来出。”
“行,马上去办。”
“我最近要出去一段时间,把黛儿和玲珑接回来,外事不决找玄道和,内事不决找王萱,至于易成那货如果上门要钱,一个子儿都没有。”
“你欠易成钱吗”陈延东愣了愣。
想到被仇则破坏得如同战壕坑的病房,沈欢摇了摇头,无比肯定地说“没欠。”
沈欢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登上了去西北的飞机,他对王萱说的原话是“让黛儿、玲珑在外漂泊了一个月,自己一定要亲自把他们接回来。”
第一站,沈欢到了夏都。
苏黛儿被沈欢安排到了大西北,而夏都则是大西北的一颗明珠,这里有着苍茫的天地,有着腾飞的经济,当然也有着很多需要帮助的贫穷人们。
沈欢联系上了一直保护苏黛儿的保镖,这是一名由王萱亲自遴选出来的退伍女特种兵,因为是女性,贴身保护苏黛儿也更方便,而且还能照应到她的生活,沈欢倒是很满意,想到自己一个贴身保镖居然把雇主给上手成为了女友,心头丝毫没有羞愧之情,反而无耻地沾沾自喜起来。当然,这名女保镖还具有较强的战斗能力,用王萱的话来说,弱一点的异能者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这名女特种兵叫朱莉,她的行踪是极其保密的,只有沈欢和王萱才能联系到她,接到沈欢的电话后,她如实汇报了这一个多月来苏黛儿的行程“苏小姐一直在帮助西北一带的贫困儿童,期间投资了十二所希望学校,新建了五所孤儿院,三所敬老院,各种医院、体育场等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