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疯听到黄月自己已经不在混迹江湖而是做了生意人,顿时也是一声感慨。
“黄月公子想来你这些年也已经看淡了阿谀我诈、你争我夺的事情了。”
黄月微微一笑点点头但没有回话。
周疯给黄月倒了杯酒笑呵呵的问道“公子此前是在那一路门派来着老夫一直好奇,但不愿多事。如今公子已经退出江湖了,想来老头子我问一问也不打什么紧吧”
黄月微微一愣,随机打着马虎道“嗨,不过是江南一带没啥名气的门派吧了,不值一提。”
周疯见黄月故意不愿出,便也打着圆场“既然公子不想提那些陈年往事,就当老头子我多嘴了。我给公子赔罪”
黄月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同时举了杯酒和周疯又喝了一杯。
酒过三杯之后,周疯长叹一声道“唉老夫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过也听过太多的江湖恩怨了,虽不是江湖中全也胜是一个江湖中人了。不知公子可否知道最近发生在江湖上的一件大事”
黄月拿了个鸡腿一边竣一边装作毫不关心的问道“啥新鲜事老父不妨出来让晚生听听乐子”
周疯大口闷了杯酒,缓缓道“公子此前既然是江湖中人想必定然听过三道宗和圣明教这两大门派了”
黄月嗯了一声继续漠不关心的道“这当然,这两个门派都是江湖上的巨头,当然是无人不知。”
“那公子可知四五年前圣明教突袭三道宗,差点把三道宗给灭门了这件事”
“听过,不过那时候我已经不关心江湖上这些事了。”
“嗯从那次事情过后三道宗怀恨在心,一直想着反攻圣明教。这不三道宗前一段时间已经高调的发了帖子给江湖上大大的门派了。是今年中秋前要彻底拔除圣明教这个江湖毒瘤,还邀请江湖各派一同前往呢。”
周疯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像一个重锤砸到了黄月的心口。黄月恨不得立马问个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是吗我就知道这两个门派是狗咬狗一嘴毛,迟早还会互相咬起来。那老父你知道三道宗现在攻打到哪里了吗毕竟圣明教在各省有那么多分支和分舵。”黄月吐了口骨头,一脸随意的样子。
“这老夫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三道宗在给各大门派的帖子里是要直捣黄龙,进攻圣明教的总坛。”
“是吗据晚辈所知,那圣明教分舵甚多,三道宗这么明目张胆的要和圣明教一决雌雄,难道就不怕圣明教收缩力量,把各分舵的人都调入到总坛吗”
“哈哈,看来公子真的是不问江湖之事了,那圣明教最近两三年不知怎地,听各个分舵都被人给重创过,我猜这些事十有就是三道宗的人干的。现在的圣明教早已放弃了各个分舵,聚精会神的在山东总坛准备和各大门派做最后决战了。”
黄月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暗地里已经开始琢磨了起来
“看来如今回金陵的事可以先放下来了。如今这顺府距离圣明叫的总坛也不是特别远,白老伯和岳丈大人肯定已经回到圣明教总坛了。就不知玥媱此刻会在哪里”
“不对,我失踪了之后玥媱肯定想着要替我报仇,如今三道宗敢攻打圣明教想必鬼狐门和熬家也必定在暗中使了一番手段。玥媱也一定会跟在白老伯和岳丈大人身后去黑云山总坛。既然如此与其回金陵城有很大可能落空,不如先顺路去山东黑云山总坛哪里查探一番。”
黄月想着想着一杯酒端在空中已然出了神。
周疯轻轻的拍了拍黄月“黄公子、黄公子你怎么了”
黄月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哦我是在想这中秋也没多久了,看来这江湖的腥风血雨一直不停啊”
周疯也是摇头道“是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有争端就会不停的有厮杀。”
周雪看黄月面色凝重,便拿起酒壶给黄月倒了杯酒“黄大哥,既然你都已退出这江湖的纷争了,这些都与你是过眼烟云了,何必又忧心那么多呢。”
黄月谢过后哈哈一笑“对周姑娘的甚是有理,在下只是因为曾经也在江湖上吹打过一番,颇有一番感慨罢了”
三人闲话间,黄月突然转身对周疯道“老父可还记得当初你我在江西九江分别的时候,你曾过将来再见时还要给在下再算上一卦”
周疯先是一愣,继而一拍桌子笑着“对对对当初老夫还收了公子一锭银子,是将来再见之时给公子再算一卦的定金,公子真是好记性。那好吧公子这一次是相面呢还是测字呢”
“相面吧”
“所问何事呢”
“在下如今虽不是江湖中人,但走南闯北胜似行走江湖。就问一个吉凶吧”
“嗯,好”
周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黄月,摸了摸胡须沉思道“公子气色如虹、中气鼎足、双目精神而起阳火,此鬼不敢招惹、晦气不敢近身。对于公子这种生意人来乃是生财的好时机,但”
“但怎么了老父只管明言再怎么不吉利晚生也受的起。”黄月摆摆手道。
周疯尴尬一笑继续道“但公子眉角泛起凶相而面门乌青,太阳隆起而突兀、印堂四陷而下凹。此乃三衰之兆,还请公子最近不要与人争执、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引起灾祸上身。”
黄月微微一个点头,然后朝着周疯一个抱拳称谢。
三人一直在酒楼上一直从傍晚聊到深夜,直到酒楼快要打烊的时候方才散了席。黄月结了帐之后和祖孙两人下了楼。
此时白热闹的大街上已是冷冷清清清,连一个行人也难以看到了。
“我们祖孙两人今日又受公子一饭之恩,真是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周疯一边一边和周雪两人朝着黄月一个欠身鞠躬。
黄月回了一礼道“能再见老父和周姑娘一面晚生高心很,就不知二位打算在何处落脚”
周疯笑道“咱们祖孙二人漂泊惯了,下之大四海为家,那里都能落脚。”
黄月听到后不禁心里一阵酸楚,想这祖孙二人虽然清贫、但四海都可为家。而自己却有家不敢回、和妻子分别也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