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大救星,急忙走上前去。
“黑龙,你快些劝劝付少。”
黑龙心头一突,“发生什么事情了”
“付少发疯了。”
虽然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不过,安抚付君更加重要。
他三步并做两步,推门进去。
少爷,怎么了
“我现在就要做复健,现在就要站起来。”付君没有看黑龙一眼,只眸光咄咄的锁着费列罗的眼睛,语气不容半分的商量。
“这不可能,我做不到。”
费列罗做研究这么多年,碰上了付君这样的病人,筒直是他的大不幸。
不听话不说,还总是做一些违背医学常识的事情。
黑龙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毕竟从小就跟在付君的身边,自然知道,他这样反常肯定事出有因。
能够刺激到付君的事情并不多,莫不是跟姜小夏有关
如此想着,他对费列罗说道“费列罗教授,你先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少爷的病历,看看能不能尽早。”费列罗向来对医学态度严谨,自然不可能答应。
黑龙心下着急,“就按着我说的做。”
娜塔莎颦眉,似乎听出了黑龙的言外之意。
她扯了一下费列罗的袖角,冲他努努嘴。
费列罗眉间權皱加深,研判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跟着费列罗离开病房。
黑龙看向付君,“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他不善言辞,倘若黑狐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很轻松便安抚好付君的情绪。
付君不吭声,只是双手用力攥成拳,手背之上青筋虬结着,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以他为圆心,迅速的向四周漫开。
黑龙想了想,又驱车去了姜小夏的别墅。
“姜小姐”
大半夜的,黑龙这般大吼大叫,让张姐感到害怕。
“你小点儿声儿行不行”
“姜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小姐她在少爷的别墅。”张姐回答。
姜小夏在予柯以的别墅
黑龙似乎已经知道了付君会突然发疯的原因。
他忙不迭的冲到了旁边的别墅,用力按着门铃。
予柯以正在洗澡,听到这没有丝毫教养的门铃声,眉心几乎拧成了结。
他裹着一条浴巾下了楼,房门打开,黑龙看到这样的他,觉得姜小夏就是一个脚踩两只船的贱女人。
“姜小夏,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了”
予柯以推了他一下,声线低沉的警告“你若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黑龙就是一根筋,在打架这方面,他向来不输给任何人。
眼前的予柯以,于他而言,什么都算不上。
“姜小夏,我知道你在上边。”黑龙怒声喊。
予柯以的眉宇间仿佛凝出了寒霜,他眯起眼睛睇着如同跳梁小丑般叫嚣不停的黑龙。
“别逼着我动手”
短短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齿缝间咬出来的。
黑龙亦是眸中怒火熊熊,他冷嗤一声,活动着关节。
下边闹哄哄的一片,姜小夏被吵醒。
她揉了揉眉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机竟然被调成了静音。
刚刚走到楼梯拐角,看到予柯以只裹着一条浴巾,黑龙满脸都是阴沉之色,她顿时惊呆。
“姜小夏,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妙妙跟你做朋友,筒直是耻辱”黑龙盛怒之下,口无遮拦。
姜小夏气的脸色铁青。
虽然知道予柯以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可是,她穿戴整齐,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姜小夏想都没想的走快了几步,来到了黑龙的面前,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黑龙目眦欲裂,手攥的死死的。
“少爷对你一片情深义重,你可倒好”黑龙说不下去,很是懊恼的将手松开,转身离开。
予柯以将别墅大门关上,扭头看向姜小夏,面色如常“提前处理完了,而且,我也没有去主卧。”姜小夏一瞬不瞬的盯着予柯以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黑龙大晚上的突然来到这里不太正常。
“予柯以,你真的没有刻意隐瞒我什么事情”她声线压得很低。
“说一个我瞒着你的理由”予柯以抱臂。
姜小夏思绪快速转动,开门准备离开。
“要去哪里”
“我要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君就是条疯狗,他身边的人也是疯狗,你跟疯狗有什么好说的”予柯以毫不掩饰心中的讥讽。他越是这样,姜小夏越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开门追了出去。
黑龙还没有离开,她步履匆匆的来到他的面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上姜小夏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黑龙心中的怒火越发熊熊。
“你好意思说”
“我这个人并不喜欢跟任何人去解释自己的私事儿,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付君出了什么事情”黑龙眸中的小夏刺愈发浓重。
“姜小姐,不要将少爷当成你打发寂寞的工具你若是再敢欺骗少爷的感情,我们国王集团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姜氏和鼎盛。”
丢了狠话,黑龙开始发动车子。
车子如同利箭离弦,汽车尾气喷了姜小夏一脸,她杵在那儿百思不得其解。
重新回到别墅,予柯以抱臂坐在沙发里。
“麻烦你将衣裳穿好。”
“我刚刚洗完澡,准备去客房休息,这疯狗竟然就破门而入,还说这么过分的话。”
“予柯以,黑龙虽然一张扑克脸,为人处世也很轴,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做不过脑子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予柯以瞳孔微微收缩。
“没什么意思我的手机是不是你帮我调成了静音”
“我没有那么无聊。”
既然他不肯实话实说,那么姜小夏也觉得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
看了眼时间,她转身向着大门走去。
“你要去哪儿”
“不需要你管。”
“你是要去医院看那只瘫在床上的癩蛤蟆吗”
姜小夏垂落在腿侧的手慢慢曲紧,原地站了一会儿,她缓缓转过去。
“予柯以,我最后再说一遍没有人愿意生病,包括我,如果他是癞蛤膜,那么,现在光头的我又是什么”
一句话竟是将予柯以给噎的哑口无言。
姜小夏深吸一口气,“做人宽容一点儿,不会死”
“那么”予柯以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音儿,“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宽容一点儿。”
她完全愣住。
良久,她看着他,“予柯以,依你之前对我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我还能跟你和平相处,就已经是对你的宽容了,你还想怎样”
看着她为了付君瞬间变身炸药桶,予柯以心中不是不吃味。
姜小夏松开攥成了拳的手,抬步离开。
匆匆赶去医院,住院楼大门已经关了。
她拿着手机调出付君的号码,可付君却如何都不接电话。
姜小夏又看了眼时间,只能先暂时回到车里。
手机突然响起,予柯以打来的。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切断。
予柯以坐在车里,遥遥看着同样坐在车里,完全没有想要回去的姜小夏,眸光暗沉。
她在车里待了多久,他便在车里看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