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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殊途(26)
    宋宽整个人,都闪着名为真诚的光芒,很认真的拉着连清的手,表白,“你笑的时候我也发自内心的开心,你生气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我就会着急,想着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心,害怕你不在我身边,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恨不得受伤的是我,不只是感激,自责,还有心疼,怜惜,这些感情,到底出于什么,我知道,你也知道。”

    他的一番表白,可谓情真意切,一字一句都让连清看到了他的真心。

    连清突然就有些心虚,情感骗子当的次数不少,但少有遇到像宋宽这么无辜的,当然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但这心虚也只是一瞬,连清承认自己十分自私,只要是涉及到任务成败问题,她便不会允许自己心软。

    面对宋宽的此番表白,她需要做的反应是热泪盈眶和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

    连清红了眼眶,既感动又激动,名为开心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宋宽抬起另一只手轻柔的抹掉连清的眼泪,微微靠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很轻却带着浓浓情感的轻吻,然后用他有些冰凉的额头抵住连清的额头,目光缱绻。

    “那么,你愿意当我的太子妃吗”

    温润的声音在此刻暧昧的气氛下竟然显出了几分勾引的意味,被蛊惑的少女愣愣的点点头,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微风吹过,带起了连清与宋宽的发丝,细细纠缠,两人相视一笑,编织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连清感觉有些冷,像是有一双眼睛死死的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己,让她坐立难安。

    宋宽的病好于立春,万物复苏这一天,他也获得了新生。

    这件事被皇室勒令缄口,如果谁敢透露半个字,株连九族。

    连清终于拉着阿雅的手踏出了宫门,被禁锢在这沉闷的宫墙之内也快一年的时间,此刻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由的气息。

    好似外面的空气都要比东宫内的更甜。

    女儿好好的回来了,丞相夫人靠在丞相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听着阿雅讲起宫中的故事,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此事百姓不知,他们这最接近帝王的可没少听说,阿雅自然也不必瞒着。

    听到自家女儿在这深宫里受苦不说,还几次三番在鬼门关前徘徊,更是后怕。

    丞相夫人抱着连清哭了好久才慢慢停下,拉着连清的手腕,那里残留着深深浅浅的伤痕,有旧有新,心疼到无以复加。

    “要是为娘晚两日将你带到这个世上,何至于让你一个弱女子手这些苦痛。”

    “说什么呢娘,多少人想为国分忧都没这个机会,女儿不仅做了,还做的很好,过得也很好,您应该开心才是。”

    赐婚的圣旨在连清出宫几天之后如约而至,起初丞相府自然是受宠若惊,而惊喜过后,他们却担忧了起来。

    且不提霍碧君做的那些事已不配当这个太子妃,更不谈伴君如伴虎需要多大的勇气,但是在情感上这一点,丞相夫人难免觉得奇怪。

    “入宫前从未听你提起过太子殿下,这些年来你俩也几乎未曾见面,怎的就深情至此了呢”

    知女莫若母,别人不知道女儿的感情问题,当娘的还不清楚吗

    丞相夫人难免怀疑,好在在回来之前,连清早已想好说辞。

    “初见只是匆匆一面便在心底留下浓重色彩,听闻殿下出事时女儿更是担忧至极,而在这长久的相处中,女儿更是看到了殿下许多优秀的品质,母亲,女儿真的很开心。”

    少女含春的羞涩模样被连清表现得淋漓尽致,到底没陪着连清进宫,光是听说也了解不了这段时间的全貌,丞相夫人也就信了连清的话。

    “罢了,能让你数次豁出性命去救,想必也是爱惨了殿下,为娘的只盼望你高兴就好。”

    “谢谢母亲。”

    母女俩的谈心结束,接下来是父女俩。

    丞相与夫人的关注点并不相同,母亲看中的是女儿的情感问题,而父亲看中的则是责任问题。

    “爹希望你记住,当了太子妃以后,就意味着你不再只是丞相府一个无忧无虑成长的小女生,而是整个人族未来的皇后,你身上肩负的,将会比你想象的,重千倍,万倍,你也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亿万心怀希望的人类,保护好陛下,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这些,你知道吗”

    丞相的话有些沉重,连清听的认真。

    她当然也清楚自己以后会肩负什么样的责任,自然也想保护好宋宽。

    但她恐怕做不到,与槐的合作从一开始就将连清拉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死路,眼看就要到了终点,她要如何后悔呢

    “女儿知道了。”

    而这些,连清都不能告诉丞相,只能当一个不孝的女儿了。

    宋宽大病初愈,急需一件喜事来冲冲喜,给百姓一个交代,因此连清和宋宽的婚期定的很近。

    随着婚期将至,连清一个人坐在自家小亭子里,盯着萌芽的小草看,思绪飘到了远方。

    在槐说完那句宋宽病好已可以踏出东宫面见世人的第二天起,他就消失了。

    除了他自己的东西,什么也没带走,留下一座很空的寝殿,让人找寻不到他的痕迹。

    已经很久没有被吸过血,连清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否则本该高兴的她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惆怅,魂不守舍闷闷不乐的样子连阿雅都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宋宽。

    她当然不喜欢宋宽,但他也并不喜欢槐,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在为婚后的事情而忧心。

    槐在她身边还好,说不准她还能试着用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这种狗屁言论感化他一波,再怎么说也是一点希望。

    现在他不出现,难不成是要等到时机适合时直接让连清动手

    那她那个时候除了执行好像也没有其它选项了吧

    “唉。”连清托着腮长叹一口气,不满的嘟囔着,“槐啊槐,你在哪儿呢”

    “在这。”

    本就是抱怨般的自言自语,突然得到回答,连清吓得差点没背过去,弹射般的跳起来,突然见到这个可以说是心心念念的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