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子宣布散场,孝王都没有露面,流初自是不能八卦一下的,众人也都难得的心有灵犀一把,没有一人提起这件事。
“妹妹跟我们一起走吗”临行前,景简芙盈盈一笑,问景流初。
“姐姐回新宅,我们不同路。”流初笑着摇头。
“三小姐回西城”赫连长慕顿了下,无意扫了一眼连秋王子,对着景流初笑道,“坐本王的马车回去。”
流初心里挥了下拳头,她还有事呢
“太子还要回宫,时辰太晚,皇上和皇后会担心的。”连秋王子声音浅浅,看着景流初,“本王无事,可以送三小姐回府。”
众人脸色一变,他们没听见这两国王子的私密对话,自是不知他们这般也是轻车熟路了。景简
芙脸色一白,低眸看不到表情,泰尔善白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侧目看着景流初,又是她又是因为她
赫连朝尘面色不变,心里一燥,刚要说话,却见景流初跟她使眼色,不要他开口她是要连秋送
流初跟赫连朝尘使眼色是不想更复杂,今天一天下来,他要的效果也有了,他不想娶那个喀云公主,这边又跟她演什么纠缠不清的情感大戏,就算她景流初在外面风行再差,她也是景老将军的嫡孙女,虽不如喀云公主身份天生高贵,但是既然她跟肃王有不清不楚,喀云公主除非不管不顾,不然皇上是不会明着把王妃的位置给她,况且,本就是异国公主,皇家也不见得愿意想要她的血脉,他肃王不管弄了个多下三滥的招数,只要皇上还不傻,自然不会打赫连朝尘的脸。而且,这皇城上下哪个不知肃王没真心对哪个过,要是对她过分关心反倒容易误会,他待理不理,漫
不经心的才像他。
“远之,上次你给我的那把匕首我想改一下刀鞘,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流初像是没看见两国王子之间的气流,几步跳到郑远之身边道,“原来的那样子太血性了,不太适合我。”
郑远之没想到景流初突然过来,但好在是有心帮她,笑“是我没想到,那把匕首是战场上弄来的,我拿回去给你改。”
流初点头,有些遗憾道“我今日没带,在祖母那里。”
“这样好了,让郑将军送你回府,正好他也可以拿走三小姐的匕首。”连秋王子转头看着太子,“殿下,今日就让郑将军早点交差如何”
这个结果再好不过,得罪不了哪一方,也不占着谁资源,众人心里松了口气。
阿敢再一次对景流初的机智表示佩服,就在这种前路不好走的情况下,还能找到捷径,不得不奇。
流初跟郑远之送走了这些人,才终于舒了口气。
“你倒是聪明。”郑远之看着流初大喘气的样子一乐。
“都要憋死了。”流初翻了个白眼,看着郑远之,“走吧。”说着,就走向郑远之的马。
“等马车走吧。”郑远之看着她的裙装,一笑。
“不碍的。”流初耸了耸肩,从郑远之手下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尽管不是很流畅,还算顺利,学那么久骑马总要有点用处的。
郑远之看着景流初道“难得这么多人要送你,我却得了利。”
“我自在些,”流初一笑,“我是真的要你帮我改一下刀鞘的,那样式我确实不喜欢。”
“看来我该感谢那把匕首了。”郑远之爽朗一笑。
回到景府老宅,也不好晚上请郑远之进府作客
,命人把匕首拿来便送郑远之离开了。
趴在桌子上,流初一脸菜色,任阿青姑姑给她查看脑袋上的包。
“别磕出什么毛病来。”景老夫人一脸关心,又埋怨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好的撞到,撞傻了如何是好”
“您孙女撞傻了,还能在那么多大爷面前周旋,让郑远之那个愣头青送我回来”流初眼睛也睁,嘀咕道,“这都是小事,那些人的心思才是大事。”
阿青姑姑给流初上好药,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听说连秋王子品行不坏,上上下下都很尊敬他。”
“暂时说不清楚。”流初起身,吸了吸鼻子,“若是别有用心,我也想不到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若不是,我也不懂一个王子,会因为我甚至不惜跟太子挑明。”
“都怪肃王那小子。”景老夫人想了想,突然
说道,“明天他再来,没我的允许不准再跟他凑合到一块儿。跟他一起,现在一点儿都不安生。”
流初找到一种“妈妈不让我跟你玩了”的既视感。
当晚,流初一身男装,套着黑色斗篷,整个人隐于黑色大帽子里,带着银制的面具,出了老宅。
“爷。”阿敢立在赫连朝尘身后,爷跟他走时的姿势一样,一副要睡在这城墙上的样子。
“嗯。”赫连朝尘打了哈欠,“她去了”
“是。”阿敢点头,“暗卫传来消息,沧笙楼里闹事的人都被扔到城外乱坟岗了。”
“杀了”赫连朝尘挑眉,侧头看着阿敢,这丫头这么狠
“没有,打了一顿,扒光了衣服,看样子得明
日午时醒了。”阿敢嘴角一抽,一个姑娘家扒人家衣服,还真是
赫连朝尘邪魅一笑。
阿敢顿了顿,继续说道“景小姐让人打断了那人的一条胳膊。”
赫连朝尘知道景流初会给霓虹报仇,只是没想到她真下得了手,尽管只是打断一条胳膊而已。
阿敢道“三小姐,比我们想得要果断。”
赫连朝尘嘴角上扬,本以为是一只小狐狸,原来还会咬人。
“另外”阿敢想到,心有点不服,他竟然才发现。
“另外”赫连朝尘侧头看着阿敢,“找到失误在哪了”不管那个霓虹,就说今天不知道景流初怎么通知的沧笙楼,不知道她怎么下得命令,多奇怪。
“阿故在景三小姐身边。”阿敢不得不承认,这是失误,也是被那个家伙给耍了。
倒不如说是那主仆二人终于翻身了一回,把他们蒙在鼓里了一回。景流初,你有长进了。赫连朝尘笑,拍了拍阿敢的肩膀,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安慰,看来这个阿故的能力和阿敢不相上下,怪不得流初后来再见着阿敢眼睛都不放光了,原来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