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初回来后就特别忙活,等把礼送完了,沧笙楼也有了几个好消息,一个是寨子已经立完,龙二坐镇,已经把人都安顿完毕;一个是那些从夏家回来的姑娘毒已经解了差不多,大部分已经正常生活,正在安排回家与否;还有一个便是哑女刘秀现在在寨子里交大家写字,除了未开口说话之外,跟大家相处的很好。
若不是沧笙楼提到,流初都忘记了刘秀还在京城,想着刘秀的家事,流初决定还是要好好问一问,她收留当然没有问题,但这姑娘要是心有他事,还是早做打算。
子夜一过,流初便随着铁木出了老宅,看见龙三,流初让铁木回府,龙三苦笑着看着流初,流初还纳闷这是有什么事了不等龙三开口,便见赫连朝尘从马车探出头来,伸手示意流初上车。
“你怎么在这儿”流初一愣,伸出手,被赫连朝尘拉进马车,又递来一个暖手炉。
“本王倒是想问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出来做什么”赫连朝尘的手温热,捂着流初的脸。龙三本该坐在马车里,这王爷来,就算楼主让他坐,他也不能坐了,只能碍着大吴在外面受冻了。
“我沧笙楼里有事啊。”流初白了他一眼,要是能大白天出门,她用得着半夜出来吗
“这么冷得天,你不怕冷了。”赫连朝尘把小脸捂热了,又把流初的手放在手中,暖了半天也不见热起来。
“怕也没用,”流初看着他,“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本王看看你出去干什么。”赫连朝尘说得理所应当,“半夜三更,哪个良家妇女会出门”
“我是少女,还不是妇女。”流初白了他一眼,“你们男的能半夜三更出来,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不过她,赫连朝尘也气不起来,说起来也怪,人家哪个男子能让自己的女子抛头露面他倒是喜欢这样的奔波的景流初,而且,沉迷其中。
出城很顺利,实在是沧笙楼经常出去办事,城楼的官差没少得到好处。马车行了半个时辰,便能看见寨子里的亮光。
流初等人下车,一身男装,身披黑色斗篷,面具和帽子穿戴好,流初也是好久没有穿这套衣服了,心情倒是很好。
赫连朝尘的手还未撒开,流初拍了下他的手,无语道“王爷,你要这么拉着我,等下见了人,可要吓
死几个了。”
赫连朝尘不知从哪里也弄出一个面具来,虽然只挡住了眼睛,仍旧挡不住英俊的气息。流初不得不在内心里感叹,底下好,就是蒙上脸都是帅的。
众人来到寨前,几个守寨的人看着流初他们,赶紧打开门,好久不见楼主,今天得到消息楼主来,他们也是高兴的。
“二哥。”小厮带着众人来到龙二的位置,龙三笑道。
“老大。”龙二转头,看见流初一喜,自流初去了西和,已是很久不见。
“这位是”龙二认不出赫连朝尘,看着有些熟悉,疑问道。
“不用管他。”流初摆了摆手,便让龙二带着看看寨子。龙三悄悄在龙二耳边说了赫连朝尘的身份,他家老大不在乎,他们可不敢没规矩。龙二微微惊讶,无语地看了流初一眼,想行礼,赫连朝尘冲他微微摇头,示意流初,那便是随她高兴就好。
听闻王爷和老大好像好事将近,如今看来,铁木他们也不是匡他们。
已经是半夜,大多都睡了,流初看了看寨子的模样,又听龙二说了些寨子里面的事,放心下来,比她想
象的还要好,也没想到,这里也已经有了几百人,这完全超乎了她原本的预设。
“这样子聚众不见得是好事。”流初担心道,“能外出劳动的,京城安排一下,有家人的,都帮他们找到家人团聚,另外去朝廷报批一下,但不要让朝廷觉得我们要造反就好了。”
众人闻言看了看赫连朝尘,报王爷不就安全了。
流初白了他们一眼,让朝廷知道有赫连朝尘撑腰,更容易被扣上造反的名号,日后若是真有什么事情,随便给赫连朝尘的罪名,就会让奸人得逞了。
众人又说了些话,此时刘秀欣喜跑过来,看到流初和赫连朝尘微微一愣,这两个人未曾见过,流初的形态自然想不到是那日救她的小姐。但是听别人说与沧笙楼交好,这位也是恩人了。
流初看到流初一笑,刚想问她可好,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就是让她做好,不必多礼。
刘秀用笔写字,之前龙二没有说流初的身份,只说恩人身份不便,也不求回报。刘秀也还算聪明,只是问了问那日恩人过得可好,说了些旁的。
流初见她似乎话里有话,便让她直说,若是能帮,沧笙楼都会帮她。
刘秀低头想了一会,才提笔下了起来,龙二站在一
旁,微微一愣。
“你想找送你来的那个人”流初看她描绘的意思,微微一愣,那便是山立了。
刘秀写了理由,无非是那日山立帮了她很多。
众人一笑,刘秀发愣,脸色微红。
“想不到,我到成了红娘。”流初笑,她身边倒是成全了不少,看来要找个好日子,一个个办喜事才好。
“找到他倒也不难。”流初看着刘秀,“只是,你找他做什么说谢谢而已”
刘秀点头,脸色虽红,倒也坦然,向来自己的身份,也配不上那位大哥。
流初看出她眼底的遗憾,没有说什么,问起了刘秀的家事,虽说贪官污吏可恨,但连累了一家老小,倒也可怜。
刘秀急笔写道我爹是被诬告的。
众人疑问,随后,刘秀娓娓道来。是刘秀的爹发现知府与当地富商勾结,刘秀的爹刘福作为下属县太爷知晓后,本想上奏朝廷,却被奸人发现,便落得如此下场。
“你说的可与上次不同,作何解释”流初直言问道。
刘秀从怀中拿出一块布,摊开是血字,乃刘福遗言,上面写了知府污蔑他等等,刘秀解释,因为对恩人不熟悉,不敢说出全部实情。
流初点头,看着血书,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