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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相府讨药
    景流初这边安安心心在等下毒之人露尾巴,景泰两家同时也在希望景流初最好死在外面。泰尔善听说景流初将死之事,许久以来的愤怒一下子就好了,止不住情绪来找泰文豪问个没完。

    “老爷。”管家面色微微难看,到了门口,“肃王来了。”

    他来干什么不等泰文豪开口,赫连朝尘已然到了门口,将泰尔善还来不及收好的欢喜收入眼底。

    “什么事让泰小姐这般高兴难不成本王的王妃不见了,随了你的心”赫连朝尘扫过泰尔善,眼神落在泰文豪身上。

    “王爷多虑了。”泰相忍住不悦,解释道。“小女的伤好了不少,所以高兴。”

    “既然伤好了,那太医就不必诊治了,回去跟父皇复命吧。”赫连朝尘淡声说道,阿敢点头,便拉着她身后一脸茫然无措的太医离开了。

    “哎”泰尔善刚要叫住太医,她还没好呢,但看到泰文豪的眼色,忍住了心绪,心里把赫连朝尘骂了遍。

    “王爷前来府上,不知有何贵干”泰文豪才不信

    肃王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这样的雅兴来看他女儿的伤情。

    “一来父皇让本王看看泰小姐的伤,”赫连朝尘微微扬眉,道,“二来,早前听说泰相的儿媳病重期间,得了一味好药,但因为那殷氏病状不适合此药,今日本王来讨个人情,希望泰相把药给本王,本王可让父皇赏赐泰相。”

    讨药泰文豪与泰尔善都是微微一愣。

    “什么药”泰尔善冲口而出,她嫂嫂为了孩子那段期间是用了不少药,但倒也没听说哪一个特别名贵,值得肃王亲自来讨

    “阿胶。”赫连朝尘道。

    泰文豪心里咯噔一下,殷氏小产一事,外界并不知晓,但景家,乃至景流初因为九大夫的缘故定是知晓些,那肃王知晓也不意外。但是,用药一事,一直都是他寻的一个外医给诊断调理的,这阿胶也是那外医带来的。这阿胶是西和那边一个小寨子才有的东西,连他活了几十年也是才知晓的。肃王如何得知又如何得知他这里有,而且没用难不成泰文豪眼色一变,看着赫连朝尘,却看不出端倪来。

    “王爷怎么知道我家有”泰尔善皱眉看着赫连朝尘,她是知道这药的,当时也是花了不少银子才得来

    的,可他如何得知的

    “听闻而已,看来泰相家里的确有。”赫连朝尘看着泰相,“初儿中了西和的虫毒,听闻这阿胶对这毒有解毒之用,既然泰相家里有,那本王便讨个人情。”

    “可那是给嫂嫂养身子的,凭什么给她,”泰尔善道,“何况现在她人还不知道在哪儿也不一定有用”

    “闭嘴”泰文豪恨自己没有把这丫头的嘴缝上,再看赫连朝尘,只见赫连朝尘脸色微冷,看着泰尔善,眼都不眨一下。

    “阿敢。”气氛冷凝了几分之后,赫连朝尘悠悠开口。

    “王爷。”阿敢进门,看着赫连朝尘。

    “回府里拿一万两黄金给泰相府送来,作为本王买药的银子。”赫连朝尘淡声道。

    “谁说卖了”泰尔善声音微高,就是算是王爷,这样蛮不讲理也与抢匪没什么区别吧。

    “嫌一万两黄金少”赫连朝尘挑眉,看着泰尔善,“两万两”

    “不卖”泰尔善怒道。

    “大胆”阿敢剑拔出鞘,横在泰尔善的脖子上,

    “竟敢对王爷无礼”

    “尔善,休得胡闹”泰文豪瞪了泰尔善一眼,转头看着赫连朝尘,“小女无知,请王爷莫怪,臣这就让人去把药拿来。”

    很快管家拿着药箱回来,阿敢接过,赫连朝尘转身便走。

    泰文豪暗骂肃王无赖,刚要用金子买,现在就白拿走了。可惜,泰文豪刚刚因为药还一肚子火气无处放,到了下午便听见门外吵吵嚷嚷,泰文豪出门才知道,肃王府的管家带着下人,大大小小抬了不少箱子来,说是来送买药的金子。百姓看着一箱箱黄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什么药这么贵皇上吃的药也没这么贵吧听说是给肃王妃吃的,想来是泰家不想给,特别刁难,要出了天价很快大街小巷都对着泰家指指点点,还纷纷扒出来早些年景流初受泰香兰欺负,连着泰家都见不得景流初好,更是慢慢成了泰家灭绝人性,拿着景流初的救命药不给,若不是王爷是皇子,这药是万两黄金也不卖的。

    “胡说八道”泰文豪重重一拍桌子,吓得身旁伺候的婢女险些把茶倒在了他身上。

    “都下去。”泰香仁摆了摆手,示意下人都出去,然后宽慰泰相道,“哥哥又何必动气那不过是毛小

    子想出的无赖注意罢了。”

    “哼尔善几句话罢了,竟然如此下我泰家的脸”泰文豪皱眉不悦道,“一个皇子而已,竟然跟想站在我头上”

    “哥哥既然知道他不足畏惧,便不要如此动怒,”泰香仁亲自倒了杯茶,笑道,“一只蛤蟆而已,还能蹦跶多久”

    “太子这几日在干什么”泰文豪闻言缓了缓心绪,问道。

    “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了,”泰香仁道,“都在寝殿内没有出去。”

    “景流初的事,他也毫无反应”泰文豪扬眉。

    “人总要知道轻重,“泰香仁冷笑,“是谁一手把他扶持起来,若是任意妄为,那他得到的东西都会失去,这些道理,他不会看不明白。”

    ”话虽如此,但他几次对景流初另眼相看,”泰文豪微微拧眉,“怕是动了私心。”

    “儿女情长和江山社稷相比不值一提。”泰香仁冷笑,“哥哥不必担心,此次一伤他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更加认清形势。”

    “娘娘万不可掉以轻心,”泰文豪道,“他已不是七岁孩童,思想并不易左右。”

    “他只要知道一点,若是想要皇位,是离不开我泰家的。”泰香仁不以为意,道,“至于那个生死未卜的景流初,一个无权无势的野丫头想靠着一个一无是处的皇子享尽荣华富贵呵呵,做梦”

    “阿秋阿秋”流初打了大大的喷嚏,揉揉了比鼻子道,“哪个王八蛋在骂我”

    “你怎知有人骂你”赫连朝尘从美食中抬头,淡笑道。

    “一想二骂三感冒。”流初一本正经道。

    “感冒”赫连朝尘不解。

    “就是生病,”流初心里呵呵呵,嘴上催促赫连朝尘下子道,“那么有钱,你给我啊,给那个老东西你怎么败家,还是都输给我好了。”

    赫连朝尘无语,这丫头自打他来就念他败家,非要玩五子棋,誓要把他的王府都赢走这不,一连赢了五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