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初咬着舌尖,直到尝到血腥味,脑子才从混沌里醒来,周身酥麻感让流初知道她怎么了,这样的桥段她被设计过,那次逃得过是发现之后就吃了九叔的药,虽然也一番辛苦,总算有惊无险,可是这次她大意了,也想不起哪里出了纰漏。
手往袖口的药摸去,不同上次的药,流初这次力气用不上,想着刚才晕倒定是又吃了别的什么药。
一阵酒气袭来,流初只觉颈部一凉,心里一惊,又狠狠咬了下舌头,疼痛感使她眼睛睁开,手用尽自己最大力气去抓那人的头发,她现在推是推不开人的,但女人打架拽头发这点她觉得有用,用力一拽,那人吃痛,头往后仰,便也转头过来。
齐向天
流初心里怒骂,心里波涛,可面色桃红,实在没有半点愤怒的模样,倒是更让人欲罢不能。
“景流初,”齐向天看见她醒了,只是微微愣了几
秒,随后一笑,倒是百般温柔道,“我中意你许久,想来是老天让你我在一起的。”
“你、你疯了,你与夏心儿都,都要成亲了。”流初本想语气强硬,可这说出口的语气却是恰恰相反,反而有些魅惑的意味。
“我可以退婚。”齐向天早已色欲薰心,看着流初这般可人模样更加不能控制,急不可耐道,“我会好好疼你的。”
“齐向天,”流初咬着牙,“我与肃王有、有婚约在身,你不要、脑袋了吗”
“你可以退婚。”齐向天脑子倒是转得快,可惜那就不是有脑子说的话。
“我不会退婚,你死定了。”流初大口喘着气,她知道,她的意识不多,血腥味也不在集中她的注意力了。
“你若是破了身,肃王爷不会要你,我死了,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这个时候齐向天倒是脑子灵活的很。
“你”
“别错过这好时候宝贝,我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齐向天不想再浪费这美好时间了,说话间扯开流初上衫,露出流初白皙的肩膀。
死也不会便宜你
流初在心觉完了之时,集中意识就要狠狠咬下舌根。
两行泪落在枕边,赫连朝尘,余生恐怕不能多多指教了。
“嘭”
旁人还来不及反应,赫连朝尘已经一把拉开齐向天甩了出去,把自己的衣衫迅速脱下抱住流初。铁木脸色铁青,把众人挡在外面,拔出佩剑指着躺在地上吐血的齐向天。
“初儿。”赫连朝尘抱住流初,却发现她闭着眼睛,嘴也紧闭,嘴角的血吓得他一边唤她的名字,一边抬手去捏流初的下巴,生怕晚了一点慢了一点,一点
只一点,就会要了她的命,也是他的命。
铁木剑指齐向天,眼却看向自家主子,心里一边骂一边祈祷,听着赫连朝尘焦急的声音,心里一惊,主子不会是也管不得齐向天,关了门就去看景流初的情况。
到了近前,赫连朝尘已经手上用了些力气,流初的嘴才微微有些松了些,一边捏开她的嘴,赫连朝尘一边唤着她的名字,直到她意识已经不能不受支配之后,也没有再咬舌自尽了力气,赫连朝尘才松开手,而流初的小脸因为赫连朝尘用力捏开留下了印记。
“王爷。”铁木握紧佩剑,他想砍了那个畜生,甚至想砍成几百段都不觉解气。
“回府。”赫连朝尘没有过多废话,把流初包得连脸都没有漏之后就抱着出去。
众人看着门又打开,又看见赫连朝尘抱着景流初出来,都退了好远,实在是害怕肃王一怒之下把他们都抽了。
“王爷,臣只是担心郡主,把她背来休息,可
”齐向天有气无力,跪地说道。
“王爷”夏心儿从刚才发现这一幕就跪地哭泣,看到赫连朝尘更是哭得伤心抓着他的衣角哭道,“他们竟然做出如此难以启齿之事,心儿,心儿可怎么办啊。”
从刚才他们遇见那小丫头,又听说齐向天说带着流初来休息,夏心儿从震惊到心碎,一一出现,一众人不可思议之后又觉得她可怜,再看赫连朝尘,也觉得可惜,这景流初和齐向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夏家和齐家的婚事是不可能了,这么大的丑事那
赫连朝尘冷眼看着夏心儿的手,夏心儿一惊,随后小心地收回手,但那眼泪愈发惹人怜爱。
“带走。”赫连朝尘冷声对着铁木说完,随后看向夏心儿道,“这笔账本王记下了。”随后,身形一闪,便飞身离开。
铁木得令,抓着齐向天的衣领,他没有王爷的本事,便快步走了出去,看到霓虹,不多语,霓虹便一同离开。
夏侯赶到,只有一种傻眼的宾客和哭得梨花带雨的夏心儿,待人告知详情,越听,他越发觉得背脊发凉。这,这是天要亡他夏家啊。也没有心情送客人,交代了管家,便匆匆赶去齐家,齐家的儿子在他家闯祸,要命的不是一家啊。
郡主府灯火通明,却是寂静无比,铁木进门扔进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吓了众人一跳,又听说这胆大包天的竟然要侮辱郡主,更是各个都想给他一刀。
“郡主呢”绿影红了眼,她家主子怎么,怎么命这个不好呢。
“王爷带回王府去了。”铁木转头看着齐向天,冷声道,“王爷让我们看住了这个畜生,好好审审谁给他的胆子,是如何加害郡主的”
众人看向齐向天,齐向天没有昏死过去,闻言,心里喊着他爹快来救他。
没人救得了他,只是到底能不能死得痛快些罢了。
肃王府,肃王寝殿。
流初已经在水里泡了多时,冻得直打哆嗦,可脸色
依然绯红。
众人都退开了,留赫连朝尘一人。
“冷,冷。”流初胡乱抓着,只有冰水。
他合衣进了水里,抱着她,手是冰的,可这小脸,乃至碰到她的手臂也还是热的,赫连朝尘拧眉,心疼,也心急。
“赫连朝尘。”流初抱住他,声音颤抖,甚至委屈,“我难受,我好难受。”
“初儿,别怕,我在。”赫连朝尘抱着她,心里更是想要把陷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我好难受,”流初苦着脸,靠近他的脖颈,贴着,声音难耐,“赫连朝尘,难受,我难受死了。”
对于她的痴缠,他不排斥,却是心疼,可又不忍。
“初儿。”赫连朝尘刚要开口,却被一股香甜堵住了他的顾忌,温香入怀,百般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