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朝尘看着他,上次没有告知他,是为郑远之,如今郑远之已经救了回来,阿敢也无理由再瞒着他了。可不知为何,心里涌上来阵阵不适。
“去南硕。”赫连朝尘说着,起身,便穿上了外衣,本是想替郑远之解决了北疆之乱再去南硕,可,现在他管不得这些了。
“王爷,皇上那边”阿敢问道。
“让郑远之去解决。”说完,赫连朝尘便已出门,寻了马便走了,阿敢赶紧让所有发懵的人跟着,他去找还在养伤的郑远之去了。
“初儿可是出了什么事”郑远之见阿敢深夜到访,面色不好。
“我们爷让郑将军自己想办法解决这边的局面,”阿敢道,“殇云宫会帮助将军解决眼前之困。”
“肃王呢”郑远之莫名其妙,这小子不会想什么法子折磨他吧。
“王爷,已经出发去南边了。”阿敢说完,也不耽搁,转身就快步移出了帐篷,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郑远之,寒心连连。
“来人。”郑远之想来想去,除了皇上,就只有景流初能让赫连朝尘如此紧张了。
“将军。”下属进账,“王爷一行人离开了不少。”
“我知道,”郑远之点头,道,“安排几个人,跟着王爷。”
“将军,王爷知道,这可是大不敬。”下属劝说道,“当务之急,将军还是先把这里的事宜解决,否则,也会分了王爷的心。”
郑远之抿唇不语,虽说赫连朝尘不会有事无事拿那些繁文缛节来治他,可跟踪怎么都欠考虑,想了想,郑远之披上斗篷,就出了营帐。
“将军。”下属赶紧跟着,这又出啥幺蛾子
郑远之来到了楚昂的营帐,便被殇云宫的挡在了外面。便立即喊道“少宫主在不在营帐”
“将军请进。”楚昂也是刚醒, 巧了也是被阿敢吵醒的,他正琢磨着怎么把北疆的事交给别人,他估计景流初那边有什么变故,不然赫连朝尘那小子不会这么突然离开,一点都不是他平日的做派。
大概全世界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现如今还能让赫连朝尘如此不寻常的,要么国亡了,要么景流初。
当然不可能是前者,那就只有景流初了。
“景流初出什么事了”
“流初出什么事了”
二人一见面便异口同声,说来这也不过第一次单独见面,如此默契,都是因为一个女子。
二人沉默,看来都不知道。
“我不能派人跟着王爷。”郑远之本来也没抱希望,他就是来请楚昂派人去打探的,他身份尴尬,楚昂一个江湖人,又卖肃王一个面子,赫连朝尘不会驳了他的面子的,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昂点了点头,他是来帮郑远之的,就这么走,也无颜面对景流初,随即招来手下,安排了人去跟着赫连朝尘。
景流初始终没有安全抵达南硕,赫连皇派去的人一路被人围堵,伤亡虽小,也抵达了南硕,却一路都未有景流初半点消息;南战洺和南战澜各自派人,一个倒是把自家媳妇迎回去了,而其他人连景流初的影子都没找到,众人多方寻找,都没阻拦截杀,却都没有景流初的影子,这一下子让三方脊梁阵阵凉风,预感越来越不好。
“陛下,还没找到流初姐姐吗”韵儿已经在南硕
几天了,这几天半点消息都没有,她心急,便来寻南战澜,却被拦在了门外,虽说是未来王后,可谁知道他们家主子怎么想呢。
“你的伤好了”南战澜闻言抬头,示意奴才们不必拦着,打量这个“捡来的”平安郡主,这丫头前几日许是吓坏了,整个人瘦瘦小小,没有朝气,一双大眼睛毫无生气,见了他没有他想象的害羞或是其他,只是淡淡行了礼,就晕了过去。这几日,宫中的太医照料的不错,母后又几乎天天去看儿媳妇,倒是补的伶俐了许多。
“我没事了。”韵儿没用奴婢扶着,小跑着进来,“我今日问了很多人,都没有流初姐姐的消息,听说大皇子去迎姐姐,陛下这里可有消息迎到了吗姐姐可安好”
“见了陛下还不请安。”伺候南战澜的宫人提醒道。
“无碍。”南战澜心里不爽,这哪里是送来的媳妇,这心思都在旁人身上。
“还未找到。”南战澜说道。
“怎么会找不到”韵儿皱眉,眼底微红,就那么几个人,这么大个国都找不到几个人吗果真是外人
,不在意吧。
“你要哭了”南战澜挑眉,看着韵儿,“没找到也不是坏事,那证明她还没死。”
“还能是好事”韵儿忍着眼泪,才不会被这个臭小子看扁,说完气鼓鼓地转身就要走。
“站住,”南战澜道,“你去哪”
“去找姐姐。”韵儿抿着嘴,也不转头。一肚子的气,她才不觉得要是诚心去找,怎么连个人的影子都没有,分明是没把姐姐放在眼里。
“哎呦呦,一个只会晕倒的小姑娘,你如何去找你那心心念念的好姐姐”南战澜挑眉邪笑。
“干你屁事。”韵儿听不得人家阴阳怪气的讲话,转头就送了南战澜一个大白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陛下,奴才这就叫人拦着郡主。”宫人心里好笑,这郡主倒是敢说,第一回有人跟主子这么说话。
“拦她做什么”南战澜吃了个哑巴亏,重新翻开书简。
“可郡主这么跑出去,奴才安排人跟着保护郡主。”
“她本事那么大,我找不到的人,她能找到,那就
去好了。”南战澜淡淡说道。
宫人无语,您这是置气了可您堂堂一国之君,跟一个意气用事的丫头置气,是不是有点有失身份
半盏茶的时间,外面来人禀报,说太后把人拦下了,安抚着去了太后那里。
南战澜不语,里面的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是知道太后定会派人跟着郡主,一定不会让她独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