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南战洺出现在屋顶上,低声问道。
三人纷纷给他一脸冷漠。
“这是什么表情”南战洺不解。
“让你去逼他一把,意思意思让他着急,你在哪里罗里吧嗦些什么鬼东西”景流初翻了白眼,一脸嫌弃看他。
“我就是按你说的办的呀”南战洺茫然,“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还破绽,呵呵”连秋学着景流初,无语道,“你说得太久了”
“我都要揍你了。”景流初白了他一眼。
“走了。”赫连朝尘淡声道。
马上另外三个吵嘴架的人,被吸引过来,说话间,就看见南战澜快步走了出去。
“还要不要跟”南战洺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起
作用了,看着像是有点作用了。
“我们都在这儿听了半天的经了,这时候不再去看看,岂不是白看了”景流初拍了拍赫连朝尘,示意他带着她走。
“唉,你怎么肯定是去找平安郡主”连秋问道。
“赌一万两。”景流初笑。
“好。”连秋应道。
“你要不要跟”赫连朝尘一直没有参与他们的无聊,此时侧眸看着南战洺开口,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你们玩。”南战洺笑,你们倒是两口子,为了哄你媳妇,来我们这里骗钱来了。
几个人飞身往韵儿的宫院而去,宫里的侍卫装作看不见,这些个人,哪一个都是大富大贵的人,这都飞来飞去,他们连看都不敢看,怕惹了主子们不高兴。
景流初一众人,选了个好位置,坐等看戏。南战澜不比他们轻功而来,一炷香之后,才到了宫门口,把一众抬轿子的奴才累的够呛,皇上也没说让他们快走,可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出门就让他们快点,皇上又一
脸严肃,他们可不敢耽搁。
“欠我一万两。”景流初冲着连秋一笑。
连秋冷哼,他都没有答应就被这两人下套了。
“敢不敢再赌”流初挑眉。
“赌什么”连秋不解,“还有什么可以赌的”
“赌什么时候他们两个能有结果。”流初说道。
“看这个样子,南战澜难道还能抗一下”连秋不解,“你们明天就要去告别太后,明天晚上南战洺还为了配合你们这场戏要准备宴会,若这个时候还解决不了,就白忙活了。我赌最晚明天的宴会。”
“我赌明天也没有结果。”景流初挑衅道。
“你们都走了还有什么结果”连秋不解,想了想又不对,看着景流初,“你们要走”
“明天还没有结果,我们就是要走啊。”流初像看白痴一样,“他们不结婚,明天又要告别,难不成后天还不走,让人笑话死”
“那你们走了,这这事情怎么解决”南战洺看着他们。
“他们不在一起,我们也不能把他们绑了送上床不是”景流初说道,“后天没有结果,我们就真的走。”
“真走啊”连秋挑眉,“我都没准备。”
“谁逗你似呢”景流初白了他一眼,“你准备不准备的,也跟我们不同路。”
南战洺打断他们“不是,各位,说好的解决问题呢这么大的成亲之事,你们这么随意,真是要拿我们南硕脸面当玩笑不成”
“跟我们有何干系”赫连朝尘淡淡开口,一脸无害地看着南战洺,“本王没有打他一顿就是客气了,他娶不娶亲这是你南硕的家事。”
景流初赞同地点了点头是的,是的。
“那是你们赫连的郡主不嫁。”南战洺看着这群无赖,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非要娶,我们也不拦着啊。”景流初耸肩道。
连秋低笑,果然是不能得罪这两位,人家不负责任,你又没有办法,还要气个半死。
“看戏了。”赫连朝尘见流初一脸得逞的样子,淡笑,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话说,南战澜一路心急火燎地到了韵儿郡主的住处,却停在门口,半天不动,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一众奴才不敢吭声,任凭南战澜在晚风中凌乱。
“陛下。”此时终于有人出现,正是伺候韵儿,赫连带来的侍女,本是要去找王爷和郡主的,但一出门就看见南战澜,微微有些惊讶。
“你们郡主,可在里面”南战澜回了些心思,问道。
“郡主去了太后那里,”侍女答道,“今日就不回来了。”
南战澜有些失落,又无心地问道“你怎没有陪着这是去何处”
“太后听说郡主要走,有些伤心,奴婢还要着手收
拾郡主的东西,”侍女回道,“奴婢是想去问问王爷和郡主,出发的时辰,也好做准备。”
“嗯。”南战澜随意应了声,便示意她去忙。
“咱们回吧。”南战澜坐回轿子,淡淡道。
“这戏看不成了。”连秋叹了口气,这俩位不会就这么,可惜了吧。
“急什么。”流初一笑,示意他转头,便见不远处,韵儿一人慢悠悠、毫无精神地走了回来。
南战澜一行人,走过拐角,因为看出陛下心情不佳,众人小心翼翼走的很慢。
“陛下。”太监远远看见平安郡主的身影眼睛一亮,一喜,轻声唤道。
南战澜本是闭着眼睛,闻言,轻抬双眸,不等问太监何事,便已见了那人。
像是木偶一样,韵儿走的很慢,沿着城墙边,没有往日的活泼,低着头,一步一步,也对旁边奴才的请安毫无反应。
南战澜见状微微皱眉,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两人越来越近,太监轻轻扬了扬手,南战澜的轿子已经停了,然后,二人,近在咫尺,然后交错。
韵儿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路。
南战澜就这么看着她,从眼前走过,转身,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合适的字眼,看着她的身影慢慢走远。
“这要是我儿子,我就打他。”景流初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赫连朝尘闻言一笑,这一会又不记得赌注了,反倒是希望连秋赢了。
夕阳染红了城墙,映着影子都有些昏黄,他微微皱着眉,却始终没有叫住她,哪怕一句无关紧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