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推门进了大厅,灯管明明灭灭灭灭,就靠两盏昏幽的蜡烛勉强维持着五米之内,能辨认鬼影的程度。
柜台里半矮着坐着个人影,由于光线问题,看不清脸,仅能一眼看到黑影指尖夹着的一点火光。
顾淮转过头看了时不言一眼,沉默着思索了片刻,迈出步子朝柜台走了过去。
时不言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神情。
马庆宝一脸紧张地左右打量了一圈大厅,生怕某处突然窜出什么不合乎科学发展观的东西,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
三人走近了才看出柜台后的那个矮影,坐着个老头儿,眼球浑浊地翻着白眼,还不忘时不时叼口卷烟,朝天上吹着一圈白气。
听到他们的脚步,老爷子眼珠慢悠悠转了过来,凑到一根蜡烛下。
“嗬”马庆宝刚看清就吓得吸了口凉气,老头儿左眼的黑眼珠一分为二,大小不一地镶嵌在里面,硬生生成了个重瞳,在此刻显得格外可怖。
这是叫啥,重瞳吗
是重瞳,之前听家里长辈说,有的重瞳是阴阳眼,俗称鬼眼,能见鬼的
这也太吓人了,这么大一家酒店落魄成这样,死了不少人吧
死的越多越热闹沧桑点烟jg
“什么事儿啊”老头儿幽幽叹出口浊气问。
顾淮目光掠过去,慢慢靠近柜台,平静道“开房间。”
老头儿捻着指腹扫了他一眼,点燃了一支劣质香烟吊在嘴上“开几间”
顾淮蹙了下眉,刚要开口,就听到耳边时不言几乎不假思索道“两间,一间大床,一间标间。”
马庆宝迟疑着“啊”了一声,道“不用,我住普通单间就行了,用不着大床”
毕竟谁也摸不准在这里花的钱到底是什么,一千万个小心还是越省钱越好。
他话刚说完,就被时不言翻了个白眼。
时不言单手虚搭在柜台上,懒洋洋地撑着脸,目光有些幽怨地看着他“谁说是给你的呀,大床是我们的,标间是你的。”
顾淮“”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以,这很时不言,这很绿茶
看破不说破,小伙子路走窄了
他到底是怎么能厚脸皮承认的哈哈哈哈,笑拉了
马庆宝“”
他视线在顾淮和时不言身上犹豫着徘徊了两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搅进了一盘颜料,良久,才反应过来,愣愣“哦”了一声。
老头儿闻言垂下脑袋记了几笔,霍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说是看他们其实并不确切,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的视线是落在三人背后的某处,一种古怪的神情忽然掠过他的脸,稍纵即逝。
如果不是顾淮一直在盯着他的表情,恐怕很难发现。
他扭头瞥了眼身后,空荡的大厅里除了他们,一个活影儿都不见,显得异常沉寂。
“怎么了”顾淮问。
“哦,没啥没啥。”老头儿慢吞吞合了账簿,趿拉着鞋转过去给他们拿了两张房卡,一边拿一边嘴里低声嘟囔着“两间房能住得下这么多人吗”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这句话炸鱼一样彻底让三人脑子嗡地一声,被惊醒了。
顾淮面色沉重地看了时不言一眼,恰好和时不言对了个正着。
同时几乎毫不迟疑地看到时不言捏着左手飞快地做了几个动作,面色凝重地在大厅里仔仔细细环视了一圈,最后朝顾淮摇了下头。
马庆宝被吓得大气儿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哪位背后灵。
拽着房卡忙不迭跑过去狂按电梯。
离前台拉开了一点距离后,顾淮才开口“什么都没有”
时不言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神情肃穆道“没有,里里外外除了我们和老爷子,鬼气儿都没有。”
马庆宝在电梯前拍着胸口嘟囔“真他妈见了鬼了这副本”
说完,身后“叮”地一声,电梯下来了。
沉重的金属铁门缓缓拉开,门拉得越开,三个人脸拉得越长。
最后电梯门开了,脸都垂到了地上。
身后打开的那间电梯里,到处都是血手印,从地面一直密密麻麻延伸到了天花板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已经到了一种触目惊心地程度。
“卧槽”马庆宝冷不丁嚎了一嗓子,“有鬼啊”
然而,弹幕俨然把死海笑成了活海,到处都是“哈哈哈”的海洋
哈哈哈哈哈,这是真他娘见鬼
笑拉了,怎么到处都有见鬼fg
心脏病不好的简直要吓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眼镜店测视力,眼压高了,明天要去医院准确检查一下,今天要早点睡。七月前肯定完结,这绝不是死亡fg
了个爱思请忽略文下生日提醒,身份证上月份填错了差的十万八千里不是我生日不是我生日不是我生日感谢在2021060411:23:552021060720:0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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