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菲看了我一眼问“我等你呢,你今晚不画画了”
“嗯不画了”
我拉开被子坐了进去。
花菲菲推了我一下“你还没洗澡呢。”
“我下午不是刚洗过吗”
“一股颜料的味道。”
我脱去了上衣“你不是最爱闻这个味道吗”
我亲了花菲菲一口“你也脱了吧”
她惊讶地问“干嘛”
我笑嘻嘻地凑近她“你说呢”
花菲菲反应过来,娇嗔地“不行,下午刚那个过。”
我有点儿像馋猫“不用那个东西,就是不一样。”
说着,我伸手欲去脱花菲菲的衣服。
她抓住我的手“真的不行,闲鱼二姐说了,头三个月不能老那个,一不小心孩子会流产的。乖躺下吧,今天我抱着你睡。”
我撇撇嘴“你想预习当妈妈的感觉啊”
花菲菲又笑了,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嘻嘻。你是我的大儿子,肚子里的是我的小儿子。”
“别,我还是当你老公好。”我说着,把花菲菲紧紧的搂在怀里。
花菲菲依偎在我的胸前,拨弄着我不太顺服的头发“哎,比尔,你猜猜,隔壁给他们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金什么呗”
“叫金毛毛;说是为了纪念当初想要的那个流产的孩子。都快土掉渣了。”
“我觉的挺实在的呀,反应的是个事实。哎,我们的孩子就叫娄意外吧。”
“呸”
随即,花菲菲翻身坐起“我们也想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我突然,在心里产生了一丝烦躁,闭上眼睛开始想心思。
花菲菲却没有感觉到,仰着头思忖着,喃喃地“我姐姐曾经说,欧阳玄君子修身于暗室屋漏之地,而声流于四方万里之外。对,就叫娄四方万里。”
我嘟哝着“五个字太长了吧”
花菲菲抬手打了我的头一下“想什么哪,谁说一整句都叫啦。欧阳玄的诗词是多么大气啊我姐特别喜欢”
我依然闭着眼睛“噢。”
这时,花菲菲大笑了“哈哈,要真这么叫,上学的时候老师点名,娄四方万里
哈哈哈。哎,那个铁道部的叫万里的人,可别告咱们俩侵权啊”
“世界上重名的人成千上万,他也管的太宽点了吧”我安慰她说
花菲菲自己又否定了“也是,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
我突然觉得“那你的这个符号名字,叫起来就很好听”
花菲菲很感慨地说“我妈年轻的时候是诗人又是中学教语文的,我姐继承了她的爱好,可我”
我又感兴趣地问“那你说说你妈给你起的菲菲是什么意思”
花菲菲回忆着“我就是两个酸楚文人留下的结晶他们是在一个春雨霏霏的夜晚相识,并且相恋和相结合的,应该是雪字的霏。
我15岁开始叛逆,就把霏字改成了草字头的芳菲的菲,花草的香气浓郁,还把雨也给去掉了”
我捂住嘴说“真酸啊牙快酸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