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沉看了看两人的表情, 再看了看屋子,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
他皱起眉,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韩景沉这样忽然出现, 人高马大地杵在中间,整个堂屋都似乎都狭仄起来, 让房间里的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
裴曼宁又是尴尬, 又是松了一口气,有韩景沉解释, 韩伯母应该不会再误会了吧她说什么, 韩伯母都觉得她是欲盖弥彰的害羞。
韩母先看向裴曼宁,笑着说,“曼宁啊, 我先和老四说两句,”说完,就把韩景沉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骂道,“老四,你怎么回事处对象了也不和妈说一声害得妈见未来儿媳妇一点准备都没有”
未来儿媳妇
韩景沉下意识抬眼看了看远处裴曼宁,还好她没听见,松口气“妈,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处对象了”
“好啊你居然敢不承认, 不是对象,你能让人家小姑娘住自己家里”韩母的脸黑下来,“老四,我警告你,你可不能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不然别说你爸,我就先打断你的腿”
不过,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老四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韩景沉“”
老太太现在想儿媳妇想疯了。
“妈,这件事我回招待所的路上再和你解释,今晚我先送你去部队招待所休息。”他也不好当着裴曼宁的面谈论这些话题。
“去什么招待所,今晚我就住这里了。”她还没来得及和未来儿媳妇说两句话呢,休想把她弄走
“不行这里房间少,不方便。”韩景沉对自己亲妈还是很了解的,他妈住这里,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韩母可不管他,她转头大声地对裴曼宁道“小宁啊今晚伯母在这里歇息,方不方便啊”
裴曼宁能说不方便吗
她点点头“当然方便。”
韩母得意地扫了韩景沉一眼,然后又走了过去,高兴地拉着裴曼宁的小手“正好,伯母还有好多话和你说
,你也知道老四是个闷葫芦,整天板着个脸,什么事都不和家里说,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可好了,总算有人可以说说话了。”
裴曼宁看了一下韩景沉,有些无奈,不过想了想,觉得还是借谈话的机会澄清误会比较好,笑盈盈道“好的伯母。”
韩景沉诧异地挑眉,看了看两人,她们第一次见面关系就这么好
他妈平时对人都挺有防备心的,裴曼宁也是如此,怎么现在看起来两人一见如故的样子
韩景沉总觉得,自己被两人扔在一边,好像有点多余。
小院子只有三个房间,倒座房被裴曼宁隔起来,做了厨房和储物间,正屋被她用竹屏和竹架子隔起来做了堂屋和书房,里面有一张竹床,现在天气不冷不热,她打算把厢房留给韩伯母住,自己去住书房。
不过,韩景沉总觉得不放心,也跟着留了下来。
好在,厢房的床比较大,睡四五个人都没关系,这个时候,还有些人家几代人无论男女生活在二十来平米的狭小房间里,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裴曼宁和韩母就先住在厢房,韩景沉就领了一个枕头一张被子去睡书房。
夜比较深了,韩母躺在床上和裴曼宁说话,“曼宁啊,你和老四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对这个真是好奇极了。
老四整天不是在训练,就是出任务,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营地里,身边都是晒得黢黑的的士兵,哪有什么时间和女同志认识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给老四张罗着相亲,大院里徐政委家的闺女,总后勤部的闺女,都挺喜欢老四的。
但是吧,她可做不了老四的主,九成九他会翻脸。
再说了,老四不喜欢,她这个当妈的,也舍不得逼他。
现在总算好了,他自己总算知道拱白菜了,还拱回来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哎哟,又美丽又温柔,简直大大超出她的预期
裴曼宁听韩母这样问,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伯母,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韩同志在安县救
了我”
她捡能说的说,从怎么被韩景沉从水里救起来,到最后怎么被安置在这里,当然,不能说的秘密,她一点也不敢说。
“所以,我真的不是韩同志的对象。”
韩母很是震惊,除了震惊于裴曼宁离奇的身世,还震惊于,她好好的儿媳妇,盼了许久的儿媳妇,还没有焐热乎的儿媳妇,就这样飞了
高兴了半天,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误会,韩母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过,心凉了一会儿,韩母又重新振作起来,现在不是,将来还可以是嘛
而且,小姑娘是第一个和老四走得这么近的女孩子,老四小时候就不爱带大院那些女娃玩,嫌弃她们爱哭又娇气,长大了也不喜欢娇里娇气的女孩子,嫌弃她们麻烦。
什么时候,这么用心地照顾人家“麻烦”的小姑娘了
这肯定有门儿啊
韩母的心思顿时又活络起来。
她是个爽利的性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那你觉得我家老四这个人怎么样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别看老四整天冷着个脸,其实对自己人再好不过了,护短得很,咱们老韩家的男人,都是疼老婆的,他爹还有他三个哥哥也都疼老婆,老四肯定也不用说,你看做革命战友怎么样”
韩母极力地帮儿子拉分,就差没直接塞到裴曼宁手里了。
“”裴曼宁顿时无言,韩伯母真的太直接了,直接得她没法接
第一次见面,适合说这个吗
不可否认,韩同志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也不一定适合处对象啊。
他太警惕敏锐了,心细如发,还很有责任感,和他在一起,她岂不是要过上战战兢兢的日子
“伯母,韩同志人很好,”裴曼宁说到这里,韩母一听,就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有个“但是”了,果然,“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韩母松了一口气,还行,没有一口回绝就好。
“那你等你有心思的时候,再考虑考虑”
裴曼宁扶额,看来委婉是不行
的,她纠结了一下“伯母,我对韩同志,真的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韩母听明白了,就是不喜欢老四的意思。
看吧她就说老四整天冷峻着脸,又不体贴,脾气倔还不会哄人,真是白瞎了她生给他的好皮囊
连个儿媳妇都给她拐不回来
韩母在这边恨铁不成钢,韩景沉在书房中辗转反侧。
熄了灯,他就躺在小竹床上将就着休息。
只不过他人高马大,躺着比小竹床还长,只能憋憋屈屈地缩着两条大长腿。
刚躺下没多久,就察觉了不对劲。
被子上还残留着裴曼宁身上淡淡的体香,也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子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尤为明显。
就好像女人温香柔软的身躯就躺在身边不远的地方。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裴曼宁躺在这张竹床上的样子,盖着同样的被子,睡着同样的枕头,睡眼惺忪迷离,娇媚又勾人
韩景沉身躯僵硬紧绷得厉害,脑子有点乱哄哄,感觉自己的喉咙变得越来越干涩,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散发着莫名的热意。
他翻了一个身,皱了皱凌厉桀骜的眉,闭紧眼睛,将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赶走,强迫自己赶快入睡。
但是,被子上属于女人的体香如影随形
不知道过了多久。
韩景沉就睁开漆黑狭长的眼睛,一双眸子,在夜晚中格外的炯亮,他干脆放弃挣扎,将身上的被子烦躁地拉到一边,准备就这样睡一晚。
又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闻到枕头上裴曼宁的发香,清幽而馥郁。
韩景沉“”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他又烦躁地抓了抓又粗又黑的短发,认命地伸出一只大手,把柔软馨香的枕头也丢到一边。
再次闭上眼睛。
可是,这下子整个人都已经睡不着了,高大健壮的身躯躺在小竹床上,像座小山似的,翻来覆去,都感觉有一百个裴曼宁躺在身边。
他莫名有点焦躁,身躯
还有点燥热,嗓子眼带着一丝涩意。
“”韩景沉低低地爆了一句粗,这个冷硬、自律又刚毅的男人,难得地居然骂了句脏话,接着就从小竹床上坐起来,穿上背心和军裤,到院子的水井中打了两桶水。
这个时候,正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家灯火俱灭。
夜晚的寒风还是有些刮人,井水更是冰冷的,韩景沉直接用瓢从水桶里舀了几瓢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刺骨的冷水顺着短发,脖子,宽阔的肩背和漂亮的脊柱流下来,军绿色的背心被浇湿后,紧紧地贴着皮肤,露出鼓鼓的无丝毫赘肉的肌肉线条,并不粗狂,但是迸发着力量感。
哗啦啦地淋在地上,两桶水浇完,总算将那股躁动给压下去了。
冷静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韩景沉这晚才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还有点燥热,嗓子眼带着一丝涩意。
“”韩景沉低低地爆了一句粗,这个冷硬、自律又刚毅的男人,难得地居然骂了句脏话,接着就从小竹床上坐起来,穿上背心和军裤,到院子的水井中打了两桶水。
这个时候,正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家灯火俱灭。
夜晚的寒风还是有些刮人,井水更是冰冷的,韩景沉直接用瓢从水桶里舀了几瓢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刺骨的冷水顺着短发,脖子,宽阔的肩背和漂亮的脊柱流下来,军绿色的背心被浇湿后,紧紧地贴着皮肤,露出鼓鼓的无丝毫赘肉的肌肉线条,并不粗狂,但是迸发着力量感。
哗啦啦地淋在地上,两桶水浇完,总算将那股躁动给压下去了。
冷静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韩景沉这晚才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还有点燥热,嗓子眼带着一丝涩意。
“”韩景沉低低地爆了一句粗,这个冷硬、自律又刚毅的男人,难得地居然骂了句脏话,接着就从小竹床上坐起来,穿上背心和军裤,到院子的水井中打了两桶水。
这个时候,正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家灯火俱灭。
夜晚的寒风还是有些刮人,井水更是冰冷的,韩景沉直接用瓢从水桶里舀了几瓢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刺骨的冷水顺着短发,脖子,宽阔的肩背和漂亮的脊柱流下来,军绿色的背心被浇湿后,紧紧地贴着皮肤,露出鼓鼓的无丝毫赘肉的肌肉线条,并不粗狂,但是迸发着力量感。
哗啦啦地淋在地上,两桶水浇完,总算将那股躁动给压下去了。
冷静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韩景沉这晚才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还有点燥热,嗓子眼带着一丝涩意。
“”韩景沉低低地爆了一句粗,这个冷硬、自律又刚毅的男人,难得地居然骂了句脏话,接着就从小竹床上坐起来,穿上背心和军裤,到院子的水井中打了两桶水。
这个时候,正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家灯火俱灭。
夜晚的寒风还是有些刮人,井水更是冰冷的,韩景沉直接用瓢从水桶里舀了几瓢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刺骨的冷水顺着短发,脖子,宽阔的肩背和漂亮的脊柱流下来,军绿色的背心被浇湿后,紧紧地贴着皮肤,露出鼓鼓的无丝毫赘肉的肌肉线条,并不粗狂,但是迸发着力量感。
哗啦啦地淋在地上,两桶水浇完,总算将那股躁动给压下去了。
冷静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韩景沉这晚才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还有点燥热,嗓子眼带着一丝涩意。
“”韩景沉低低地爆了一句粗,这个冷硬、自律又刚毅的男人,难得地居然骂了句脏话,接着就从小竹床上坐起来,穿上背心和军裤,到院子的水井中打了两桶水。
这个时候,正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家灯火俱灭。
夜晚的寒风还是有些刮人,井水更是冰冷的,韩景沉直接用瓢从水桶里舀了几瓢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刺骨的冷水顺着短发,脖子,宽阔的肩背和漂亮的脊柱流下来,军绿色的背心被浇湿后,紧紧地贴着皮肤,露出鼓鼓的无丝毫赘肉的肌肉线条,并不粗狂,但是迸发着力量感。
哗啦啦地淋在地上,两桶水浇完,总算将那股躁动给压下去了。
冷静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韩景沉这晚才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