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明殿回来,徐忆柳才明白阳教主的意思,是想让她给五行旗弟兄们做一些随身防备的药物,原本胡青牛他们两口子也能做,可王难姑制的毒都太毒了,用在元兵身上恰到好处,但用在武林人士身上,那是四处结仇,没办法,阳顶天想到把事情交给徐忆柳,也免得她无聊,原本是想按市场价付费,可她哪里好意思要钱呢于是,就由明教负责药材,徐忆柳负责制作。
转眼间,半月已过,各种药材都已经准备了不少了,可徐忆柳却愁死了,她和若兰的脸还没有恢复,正常这个药丸放在水里稀释后,涂到脸上,一个月后洁面即可洗掉,这眼看一个半月了,怎么洗都洗不掉,她可不想毁容啊,好不容易有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好好保养都不够,要是这么毁了,那徐忆柳就崩溃了,实在没有办法忍受,她决定去一趟蝴蝶谷。
“丑姑娘,药都好了吗”一听就知道是范遥那厮。
“好了”徐忆柳没给他好脸色,实在是受不了他总说她丑,有时候被说的都想哭,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可今天本来就担心自己的脸好不了了,偏偏还有个在这刺激她的,她的金豆子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范遥惊讶极了,也疑惑极了,这人哭什么他认识这么多女性,没一个像她这样,说哭就哭的。
“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
“你说我丑还不欺负人吗你见过几个人当面说女孩子丑的。”徐忆柳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可我说你漂亮,你不觉得我是在讽刺你吗”
“那你不会闭嘴吗”
“这就恕难从命喽”说着,范遥抱起一袋子药物,轻点脚尖不见了人影。
“这王八蛋”徐忆柳照了照镜子,确实不忍直视,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于是,直奔蝴蝶谷而去。
“胡大哥”徐忆柳看着正在晒药材的轻声叫了他一声。
“柳妹子啊,有什么事儿吗”
“胡大哥,你看我的脸”徐忆柳把配方交给了胡青牛。
“按理说没什么问题啊,脸痒吗”
“不痒。”
“那没什么大事儿,回去等着吧。”
徐忆柳回到房间里还在想,她一中医皮肤问题还得求人,想想就好笑,可在这武侠社会里,很多药物都不是现代中医能解释的,她只会制药,因为根据药效,配在一起就基本能得到想要的功能,可解药这样就不行了,所以,她就经常做出自己解不了的毒,直到有一次,把她老爹差些吓死,那以后徐忆柳就被下了死命令,禁止制毒,于是,她就只能制一些迷药、软筋散、麻醉、痒痒粉和易容丸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物。
“快快走”这一天范遥冲进徐忆柳的房间,夹着人就往外跑,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
“放我下来”
“别废话,再废话就杀了你”
徐忆柳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任由范遥夹着她走,路上颠簸的她想吐,好在没多久终于到了,突然站立起来的徐忆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整个眼睛前面一片茫然,她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你快看看他快点”范遥冲着她大吼。
“大哥,我得能看的清才行啊”这一路徐忆柳也是受够了气,可她也知道定是事情紧急,她要能看早就看了,缓了一会儿,眼前终于渐渐清明,只见土行旗旗主,腹部流血不止,肠子已经漏出一大截,目前的中医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西医倒是可以,她虽然不懂,可是人体构造她明白,再就是缝合,消毒,退烧想了想,“快去烈酒,火焰,麻醉,剪刀,针线快点去”徐忆柳对着范遥说道,随后又转身对杨左使说“先护住他的心脉。”
“胡大哥,尽量止血”
“还能救吗”胡青牛眉头皱紧了眉头,疑惑的问。
“尽量一试,快留杨左使和胡大哥在这,其他人出去。”
这是徐忆柳的第一场手术,并不是西医的她紧张的快不会呼吸了,三四个时辰过去,这场手术终于结束了,中医以向来望闻问切为主,她以前看的最多的是模具,从未如此清晰的直面人体构造,这还是第一次,最后一针缝好,剪完线,她来不及再说什么,冲出去抱着树就开始狂吐,别说是她了,就连杨逍和胡青牛都没好到哪里去,没人知道他俩看着徐忆柳,把肠子像肉似的清洗,把烂的肠子剪掉又缝在一起是什么心情。
“喝水。”范遥给她递了壶水。
“这家伙怎么这么有人性,莫不是下了毒。”徐忆柳眉头微皱,疑惑的凝视着范遥。
“杀你还用下毒你瞧不起谁呢”徐忆柳无意间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范遥有些跳脚,他这人一向邪气,仗着没人能干的过他,嘴巴是出了名的毒,明教上下就没有没被他损过的,除了他女神黛绮丝,但是损过他的世间就这一个
徐忆柳此时疲惫不已,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可范遥还是被她的不屑气的要死。
“你给我等着”
徐忆柳站起来理都没理他,对着门口的胡青牛说“胡大哥,后续如果不发热就没事儿了,若是发热就有些危险,退热的药备上一份吧。”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此时不知道是站的时间长了,还是害怕了,她的腿有些软,要想走回去着实是不易,偏偏若兰又没有来,想了想干脆的转头走到范遥跟前。
“你要做什么”范遥想到了睡了两天,昨天刚醒的蝠王,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是你把我带来的对不对”
“是啊,这不是着急吗”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范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如果我去阳教主那告状,这次去青楼探听的就是你了吧。”范遥人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却有些洁癖,去青楼要闻那股奇怪的胭脂味儿,还要防止浓妆艳抹的姐儿们往他怀里扑,简直是人间折磨,所以他一向是能避则避,这次好不容易避开
“你想怎么样”要的就是这句话。
“蹲下”范遥懵了,还没有人敢这么指挥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范右使不知道吗还是说范右使想”
看着乖乖蹲下的范遥,徐忆柳走到他背后就趴了上去,“快走,怎么把我带来的,怎么带回去。”
范遥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咬牙切齿,这人是拿自己当马骑呢但想想教主他只得起身向她房间出发,还未走远,就听身后教众传来一阵爆笑声,这让范遥有些不自在,想把身后的人扔下去,可想到后果
“喂,起来了你该不会赖上我了吧”
听着范遥的叫喊声,徐忆柳从将睡的状态清醒过来,跳到地上,刚要感谢他,面前却没了他的人影。
“这人好生奇怪”徐忆柳嘟嘟囔囔的回屋补了一觉。
另一边,范遥也在嘀嘀咕咕,“这丑女人身上怪香的。”范遥换了一身衣服,却仍觉得身上沾满徐忆柳的香味儿,这让他有几分烦躁,脑子里不断的想着黛绮丝,黛绮丝,黛绮丝,那股子烦躁之意才终于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