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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深夜骑猫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尤其是这只猫还是第一次当猫。

    仿佛为了炫技一般,许瑕各种空中转向,漂移,跳跃,让江枫胃里翻江倒海。

    武夫再牛逼,也没法固定胃液啊。

    原来,有比许瑕车技更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猫技。

    轻巧的停在房顶,许瑕尾巴灵活抽着江枫,“你怎么还不下来”

    江枫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气,“我”

    许瑕“”

    “晕猫。”

    许瑕“”

    并不惯着江枫,许瑕毫不留情的用尾巴将她卷了下来,“说吧,现在怎么办”

    “既然我来了,当然没人能阻止我。”江枫低下头看向院内灯火,自信道。

    “至于现在嘛”江枫道,“当然是先下去和她叙叙旧了。”

    江枫灵活的避开守卫,翻入院墙。

    轻巧的落地,她竟然与身边的许瑕一般,都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翻墙嘛她老有经验了

    随手捡起几枚石子,嗖嗖嗖飞出,院内谨慎的几个人眼睛一翻。

    许瑕当即在边低声道,“落地无声。”

    那些人倒在了地上,没发出任何声响。

    江枫“”

    “你上猫还能有文气”

    橘猫自豪的点了点头,矜持的道,“那当然,老师说我有圣人之资”

    江枫呵呵了两声,拍了拍她的猫头,“乖,猫圣人,回去喂你小鱼干。”

    说完,她施施然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迈步走去。

    屋内灯火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江枫不再迟疑,鼓荡真元,推开大门。

    不大的屋子里,一道屏风隔开。

    而她们想见的人,也正清醒着。

    女子一身白色中衣,静静的坐在窗前,背对着她们。

    “动静这么大,江子归,你越来越莽撞了。”

    江枫不以为意的弹了弹袍脚,“心中无畏,便无以为限,这能算得上什么莽撞。”

    要是她在御龙山这么轻率,那才叫莽撞。

    至于这里。

    呵。

    江枫此时,已经看清了女子的模样。

    削瘦的肩膀,枯燥的长发,还有那座下的枯白轮椅。

    她顿了好一会,才缓缓笑道,“吾瑾,我来接你了。”

    叶瑜,字吾瑾。

    女子转动轮椅,终于转过头。

    清削的脸上,有一双清澈的眼眸。

    “你有把握吗”她问道。

    江枫刚准备把她抱起来,抬头疑惑,“什么把握”

    “明天再走。”

    江枫颇为不以为意,“那就明天再走。”

    许瑕已经悄悄的跳上了柜子,此时居高临下的蹲坐在上面,“你还说江枫莽撞,你也好不到哪去”

    叶瑜淡淡一笑,“明日约了顾子明对弈,不能失约。”

    江枫看着她,眼神微闪,随后露出了笑意,“是该见见顾子明,我听军师的。”

    许瑕歪了歪头,耳朵抖了抖。

    她怎么听不懂呢

    看了看天色,还不算太早。

    江枫“你们睡吧,我看看书。”

    她自然的表现,仿佛住在这里的人是她一般。

    许瑕恍惚之间都快忘了,她们是深入敌境,要截人逃跑的。

    叶瑜也这么觉得,“那我先睡了。”

    看着她转动轮椅,滑到床边,而后熟练的撑着手将自己丢上床,江枫看了许久。

    等女子躺下来了,她才笑着道,“今天送你一只猫陪睡,可以枕头。”

    许瑕还没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落在了江枫手里。

    被拎着命运的后颈皮,许瑕大怒,“呜哇呜哇呜哇”喵喵骂人jg

    叶瑜笑纳了。

    一手圈住猫,道,“我睡了,如果是乘阿瑕的话,没有好的精力容易出事。”

    “呜哇呜哇呜哇”

    江枫忍着笑,随手拉了个椅子,坐在窗前看书。

    桌上有很多书,都是叶瑜平日看的,江枫随便挑了一本。

    一看,唔,兵法。

    可以,正好是她的爱好类型。

    静静就着月光翻着书,作为武夫,江枫理所当然的是唯一的守夜者。

    她听见猫和叶瑜的呼吸声,心情难得的安静而愉悦。

    悠闲的翻着书页,顺便看着上面的批注,江枫总有一种疑惑的感觉。

    叶瑜的字,好像变了。

    比以前锋锐了许多,开始靠近叶瑾的风格了。

    由于曾经对这方面下了些功夫,虽然自己还是菜,但是江枫对字迹相当敏锐。

    看着看着,天边便已经破晓。

    听见呼吸声变化,江枫伸头一看。

    叶瑜已经醒了,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而那只蠢猫

    保留作为人的习惯,睡得四jio朝天。

    江枫打开门,顺手将之前打晕的几个人堵住嘴,捆在一边的树上。

    对于他们惊恐愤恨的表情视而不见。

    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江枫左右转转,成功的在其他房间里找到了洗漱用品。

    她辨认了一下气味,成功的找到了没用过的,以及叶瑜的。

    等她再次进来的时候,叶瑜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她的轮椅上静静的看着她进来。

    一身白衣,身形瘦削,眼神淡然深藏忧郁。

    以前的两姐妹都是南州书院的学生,跟老赵一样,偏爱青衣。

    也许是怕触景生情吧,现在换成了白衣。

    嘴里含着柳条,江枫将叶瑜的也递了过去。

    许瑕终于被声音吵到,悠悠转醒。

    作为一只曾经的流浪猫,有一张柔软的大床睡,那是从灵魂深处抵抗不了的舒适。

    绝对不是许瑕贪觉。

    “我的呢”

    江枫继续刷牙,头都没抬,“猫刷什么牙。”

    敷衍jg

    “呜哇呜哇呜哇”许瑕破口大骂。

    身为一只猫,就不需要遵守圣人的教诲,可以大声骂人了。

    反正也没人听得懂。

    度过了一个悠闲的早晨,有人敲门。

    江枫吃着米糕,随口吩咐道,“许瑕,开门去。”

    “为什么我去我只是只猫”吃不下米糕,许瑕蹲在柜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我去会吓着她。”江枫死死的粘在凳子上,绝不挪窝,一边嚼着米糕一边道。

    许瑕气的飞机耳,负气去开门。

    顾云看见门开时,一个人都没有,竟然有些愣神。

    一只灵巧的橘猫从她脚边慢悠悠的往回走。

    垃圾江枫。

    迫害猫猫。

    顾云一进来,便看见了绑在树上的下人。

    她脸色微变,却并没有离开。

    整理了一下衣冠,她走到门前,作揖道,“吾瑾,可在家”

    女子一身深青儒衫,头戴浅色布巾,约莫二十八、九的年纪,气质温润如玉。

    门打开,江枫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她笑容爽朗,就像阳光一样灿烂,“子明,好久不见啊”

    许瑕再次沦为工具猫,面无喵情的去关上了门。

    顾云苦笑出声,看见被捆的人,她就猜到了。

    但是

    “君侯,帝国待你不薄,何以至此”

    江枫抱着手,“我已经为帝国尽忠过一次了。”

    “现在的我,只为自己而活。”

    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江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你以为我是诈死脱身”

    顾云嘴唇微动,只能摇头,“君侯”

    江枫随手用力,直接将叶瑜带轮椅一起从台阶上拎了下来。

    她面不改色的往石桌前一坐,“接到圣旨的时候,你劝我为家族考虑,为黎民考虑。”

    “我觉得你是对的,我听了你的建议,军师。”

    顾云表情更加苦涩,眼神闪过一抹落寞,“君侯”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复活的,但是我回去的时候,大伯把独夫特赐的牵机下到我的碗里。”

    江枫笑了起来,“所以你看看,家族其实也没必要在意是不是”

    顾云并不知道这种事,她嘴唇微动,竟更说不出话来。

    不管怎么说,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初衷,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她曾经劝自己的君侯去死,现在她还想继续这么劝

    作为谋士,她已经失职的不能再失职了。

    江枫没看她苦涩的眼神,自顾自的就着阳光抠指甲,语气淡然,“所以我想呢,以前我想着家族,想着天下。”

    “这次,我只想好好想着我想想的人,你觉得呢子明。”

    沉默了许久,女子深深一躬,“君侯离开吧,去哪都好,不要回来了。”

    她道,“放过百姓吧,这样的日子对她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江枫笑了,阳光下,她的笑容竟极刺目。

    她笑着点着顾云,手很用力,“子明啊,四年时间,你还是没法认可我。”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给他们更好的选择呢”

    “难道南州大治没有我的一份吗朝廷起了什么作用”

    她猛然站起身,眼神充满攻击性,“人钱粮”

    “不,她们什么都没给,只是在南州平定之后,派人窃取胜利果实罢了。”

    “前些年大疫,是我和叶刺史一黑一白,或强取或利诱,将本不愿意来上任的官员骗来上任的”

    “钱是我拿着刀架在豪强脖子上抢出来的”

    “粮是叶刺史一点一点的率人从地里抠出来的”

    那个年迈的读书人放下身段,几乎是求着各个体系的强者,拼命的把他们往地里带,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助农。

    会求雨的求雨,会开山的开山,一批批的曾经读书人被逼着下地,对着曾经看不上眼的黄土地散发文气说五谷丰登,武夫也被逼着像老牛一样耕田拉犁

    那一刻,哪有什么修行者哪有什么普通人。

    她们都是人罢了。

    “那个时候,朝廷在哪里”

    “哦,他们在说,南方卑湿,丈夫早夭,不若弃置。”

    “他们封锁了关口,甚至不准中州平原任何一粒米进南州。”

    “要是都这样我也就忍了。”

    “再然后呢”

    “我逼杀豪强,抢夺家财,被一封接一封的奏折弹劾,叶刺史被哄着入京,以莫须有罪名腰斩”

    “这就是你忠的君”

    “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刚登基的少女了,”江枫眼神锐利的仿佛刺破人心,“天下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我又不是她妈”

    区区一个君的名位,想制住江枫。

    做梦

    顾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一遍一遍的作揖。

    满脸的祈求和痛苦,“君侯,你放过南州吧。”

    “你放过南州吧。”

    “现在一切已经稳定下来了。”

    “君侯自在逍遥也好,不要再回帝国了。”

    “陛下追不到你的。”

    作为江枫四年的心腹,军师,她太清楚江枫的力量了。

    百工万业,上至官场,下至黎民,处处都是宣武侯的身影。

    只要她想,帝国绝对拿不回南州的。

    因为叶刺史的事情,即使是一向最亲近朝廷的士林,都对朝廷怨言尤深,自叶刺史出事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南州本土士子出仕。

    这里的人满是不甘。

    这片土地深埋着怨望。

    而现在,叶刺史的女儿回来了。

    这是压倒所有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能这样决不能这样

    今上虽稚嫩,但是本心不坏。

    她还年轻。

    她还有救。

    裂土之错不该她承担。

    顾云突然跪了下来,“君侯,能不能看在云的份上,再给陛下一个机会吧。”

    “再给帝国一个机会吧”

    她哽咽着,“我会在近日入京,辅佐陛下,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她是顾家人,顾家已经连续三朝帝师了。

    她有这个资本谈匡扶。

    江枫也有些失意。

    四年互相扶持,都比不上陛下两个字。

    这就是读书人啊。

    皇帝虐她千百遍,她待皇帝如初恋。

    岂是她区区武夫能比得上的

    想喝茶,发现没茶可喝。

    江枫看着苦苦哀求的女子一眼,“给你个机会,现在滚回京城,以后就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顾子明的才能她知道。

    这是她给顾子明最后的真情,再有下次,她就算不杀了顾子明,也会废了她。

    顾云更苦涩了,但是她深知江枫的脾气,只得起身深深一揖。

    看见她头也不回的出门,甚至连足衣都落下了都不知道。

    许瑕问道,“她不会喊人来抓我们吗”

    叶瑜淡然的敲打着椅背,“她已经抓了。”

    江枫摇了摇头,“顾子明不是那种人,她很矛盾,也可怜。”

    朋友之义,君主之忠,她两边都想维持住,却不得不做选择。

    知道叶瑜在这里,她偷偷来拜访,却绝对不会告知其他人。

    真正告密的人,应该不是她。

    以她顾家王佐的身份,恐怕叶瑜现在的条件这么好,还是她维持的。

    看见江枫的眼神,叶瑜颔首,“是这家的小儿子告的。”

    这是她父亲有深恩的故吏家,所以当初户主知她身份,毫不犹豫的就收留了她。

    但是,他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家人。

    “就是这里”嗓音在门外响起。

    顾云又拖着足衣,匆匆的走了回来。

    面皮涨的通红,儒雅的外表狼狈的很,实在说不出话来,她只得深深一揖。

    有整齐的跑步声从墙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少年嗓音在外面响起。

    “就在里面,叛逆叶瑜”

    江枫不屑的挑了挑嘴角,“准备走了,子圭。”

    许瑕喵一声变身。

    江枫将白衣女子打横抱起,一脚踢开轮椅,跳上了猫。

    手中触感,那双腿纤细过分,没有丝毫温度。

    叶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说话。

    江枫定了定神,抽下腰带,手工给猫上了个鞍,抓紧后才抽空看向别处。

    顾云满脸苦涩的看着她们离去,墙外,告密的是一个青衫少年。

    少年看起来斯文俊秀,眼皮清秀,十分灵气。

    这人江枫有印象,好像在叶刺史家里看到过。

    好像是叶刺史看重的一个小辈,也许是弟子

    姓什么来着好像是付忘了

    橘猫腾空一跃,江枫放出剑意。

    一瞬间,全场皆寂然。

    目送着她们悠然离去,顾云看着她们的方向,深深一揖。

    回过头她跟匆匆赶来的南州陆刺史道,“去信一封,告知阁老们,南州失控,全力绞杀江枫。”

    “加强各关卡守备,另外让钱堂令、阴一令,南安郡守”她报了一大串名字,“回京述职。”

    陆茗面对她,十分郑重谦恭,为了它的身份,也为了她的名声。

    顾家这一代的王佐,也许就是下一个帝师。

    身为寄予众望的王佐,之前执意效忠宣武侯,让身在京城的陛下十分愤愤不平。

    好在,现在改邪归正,为时不晚。

    骑猫真的很难,尤其现在怀里抱着一个人。

    江枫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感觉许瑕有意炫技一般的飙速,叶瑜瞄了眼江枫的脸色,颇为无奈。

    “不动如山。”

    江枫一愣,不晕了。

    一低头,她看见怀中女子面无表情又隐含嫌弃的表情。

    江枫下意识讪笑了起来,这么一瞬间,她差点以为怀里的人是叶瑾。

    抛开思绪,江枫道,“还是治国文人好啊,言出法随,连书都不要翻的。”

    不像许瑕小傻子,还要随身携带自己的书,或者抄录的文章。

    叶瑜清秀的眼皮微掀,说不出的嫌弃。

    江枫丝毫不在乎,有闲心了,她就开始和许瑕对骂了起来。

    “之前撞到树的是你,你现在炫技也没用,蠢就是蠢,没救了”

    “呜哇呜哇呜哇”喵喵骂人,完全不用顾忌,特别爽。

    江枫又听不懂,她继续跟许瑕吵。

    叶瑜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听了一路,不知从哪弄了个棉球,将耳朵堵住了。

    看到免予的那一刹那,江枫心虚的就像是刚蹲完橘子回来的人渣。

    尤其是看见那宽厚的大桶。

    她更心虚了,“免免予,你还没睡啊”

    免予扫了一眼猫和人,又看了眼太阳,凉凉的道,“日上三竿,可不像魔主这么清闲。”

    江枫干笑着,抱着叶瑜从猫上下来,“这是神医,免予,我才认识的,之前牵机就是她帮我治好的。”

    “这是叶瑜,字吾瑾。”

    免予与女子对视了一会,淡淡的指了指屋里,“放下来吧。”

    江枫回过神,连忙走进屋,拖出自己准备好的轮椅,将叶瑜放了上去。

    “喵”

    不知何时,许瑕已经开溜,只留下一只仿佛才睡醒一般的懵逼橘猫。

    千里从后面窜出,一只手拎起橘猫后颈皮,带着愉悦的表情离去。

    叶瑜念叨了几遍免予,然后又抬起眼皮看了免予一会,道,“我住哪”

    江枫指了指边上,“就住我这呗,侧卧怎么样”

    仔细的观察着免予的表情,叶瑜发现女子并无任何表情。

    江枫有些意外,今天的免予怎么这么平静,还不说话。

    是不是生气了

    唔,肯定要生气的。

    叶瑜本想拒绝的,但是看不出免予的表情,她反而不想拒绝了。

    “也可。”说完,她滚动轮椅穿过大厅,往侧卧走。

    免予依旧面无表情。

    江枫看着女子毫无表情的脸,突然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她尴尬的看着女子,很坦诚的认错,“我错了,免予。”

    免予看了她一会,突然笑了。

    笑的浅浅的,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

    这让江枫突然想起初见,那时候免予就是这么笑的。

    看起来温和礼貌,但是总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免予温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怪你。”

    听着她的话,江枫突然心中一抖。

    是是吗

    我怎么觉得你的表情想鲨了我

    免予笑意浅浅,指着木桶道,“你先进去,我帮你加热,不能再拖了,不然药效浪费了。”

    啊现加热吗

    一咬牙,江枫麻利的脱衣服。

    真元透体而出,免予瞬间封住了所有门窗。

    看见江枫爬进桶,免予继续微笑,“别喊,不算很疼的。”

    江枫听的眉心一跳,升起不好的预感,“不算很疼是多疼”

    但是更让她在意的是

    兔子你别笑了吧

    吓死个人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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