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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枫惊恐的从床上爬起来,麻蛋,这龙居然还蒙着面。

    “是我。”

    见江枫差点拔剑了,它才开口说了话。

    江枫点了灯,才看见眼前敦实的身影。

    嗯。

    特地变小只,蒙了面,还抱着尾巴的大白龙。

    它正用难言的眼神看着江枫,“你居然分不清龙吗”

    江枫“你们龙关了灯不都一个样吗”

    大白“要是墨白也像你这样就好了。”

    江枫“您老这是”

    大白龙“我不老”

    “您小这是”

    大白龙“啊呀,不能跟你多说,不然会陷入怪圈出不来。”

    它语速巨快,“墨白回去跟我说了。”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离陨果的”

    “还有,你说的让她保守秘密是什么意思”

    “你问她的空间大小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许我来找你,还在你这边做了布置,”说到这里大白龙显然咬牙切齿起来,“不然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江枫十分惊愕,“她为什么不在自己家做陷阱,放我这做什么”

    大白龙“因为她当时还在你这里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呀”

    “可恶,她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反应特别快”

    江枫委婉的提醒道,“可是你就算蒙着面,”又看了眼她抱在怀里的大尾巴,“抱着尾巴,她只要睡醒一看,应该就知道你不在家了吧”

    大白龙露出了自豪的表情,“这你就放心吧我给她下了药”

    见江枫的表情,它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种药,是会让她麻木毫无知觉,一觉睡到早上的那种。”

    江枫表情更惊悚了,她以为只是安眠药

    “啊呀你放心,我经常干,不会有事的。”

    江枫眼神更惊悚了,你还经常干

    大白龙发现,江枫不开口也能把它代入怪圈。

    它强行无视了这个话题,“我想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枫不再开玩笑,略微沉吟,才抬头看向她,“大概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吧。”

    大白龙激动了起来,“我想的是什么意思”

    江枫“就是那个意思。”

    眼看龙爪挥起来了,江枫才停止耍宝,含笑看着它道,“有一定把握,但是不敢说是完全,你把心理预期放低一点,大概就是我的把握了。”

    大白龙激动挥了挥龙爪,原地转了一圈,“好你如果治好墨白,我让她卖身给你”

    “你只要负责解决龙座的问题就行了”

    江枫愣了一下,表情古怪起来。

    还能这样

    在龙卖人了

    有没有人管一下

    大白龙说完,再次抱好尾巴,蹑手蹑脚的出门。

    江枫看着它时而跳跃,时而匍匐,时而单脚倒立,时而贴墙一整套杂技动作一般,脸上的蒙面巾都没掉。

    最后,大白一个优雅的起跳,落在了院子外面。

    地面砸的咚一声。

    江枫也睡不着了,跟着走了出来。

    在院子里面又挥手又踢脚,江枫招了招空气,“什么都没有啊”

    大白龙站在院子外面,随手将脸上的蒙面巾扯下,“不是我说,你的龙技水平实在是太差了。”

    “比墨白差了这么”它龙爪比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绕大陆一圈这么长的距离”

    说完它随手将蒙面巾系在尾巴上,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江枫看着她欢快敦实的背影,哭笑不得。

    一想到墨白被她下药,还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呢,她就心情更复杂了。

    墨骑士大白,坐实了。

    “龙居然还会给主人下药”惊愕的声音在江枫身后响起。

    江枫回过头,看见余殊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房檐上,脚上是千里编的拖鞋,月光下自言自语。

    “你怎么醒了”

    余殊回过神,摸着手腕上的余霸天,没好气的道,“你们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不醒”

    她眼神略微无语,“有龙夜袭不是你喊的吗”

    江枫“我喊着玩的。”

    以她对大白的了解,江枫猜不到它才有鬼咧。

    她只是没想到大白会夜袭罢了。

    余殊白皙的脚丫子在月光下晃悠,江枫看了一会,纳闷道,“你哪来的拖鞋”

    “不是你让那个谁谁谁给我的吗”余殊低下头,翘了翘大拇指,“她什么都没说,就给我和李清明一人塞了一双。”

    “还蛮好穿的,靴子又闷又笨。”

    江枫“你喜欢就好。”

    回头给眠眠也塞一双。

    还有季小黯,叶瑜,还有赵文景

    季小黯倒还好说,但是叶吾瑾和赵文景有点麻烦。

    赵襄还好点,可以靠激的。

    但是想看叶瑾穿,恐怕不容易。

    如果是以前,她会跟江枫一样敢于迎接新东西,但是现在

    想到这里,江枫不禁叹息,“我的阿瑾啊”

    “谁什么阿瑾”

    江枫回过神,伸了个懒腰,“睡不着了。”

    “对了,你都出来了李清明呢”

    余殊四处看了看,“我好像听见她那儿动静的,可能看你没事又睡回去了”

    江枫本来是住在季余眠那儿的,后来把季余眠抱回来睡了。

    她担心有不理智的人来欺负她家清明,还有余殊。

    余殊跳了下来,察觉到要搞事一样,眼眸亮晶晶的。

    江枫严肃的点了点头,“查房去”

    于是两个身穿中衣的家伙,踩着拖鞋,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到李清明门前。

    “砰砰砰”

    “李清明”

    “砰砰砰”

    “李清明开门”

    “宿管查房了”

    江枫推了一下,惊愕道,“这家伙居然把门锁起来了”

    余殊“踹开”

    江枫“不要毁坏公物,瞧我的新技能”

    她手心招出一团水,然后渐渐化为长条形,对准锁孔。

    余殊渐露惊容,“你的新技能是这个”

    江枫“是啊因为嗷嗷是水龙呀”

    “我一直无属性,又是武者,可苦死了”

    “一开始打架老是输,所以才苦练剑术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了,”江枫充满干劲,“虽然现在只能开锁。”

    余殊“加油。”

    咔嚓一声,锁开了。

    “举起手来查房了”

    女子睡姿正经的很,平躺在床上。

    此时她微微侧过脸,墨发柔顺的垂下床沿,月光洒在她枕头上,落在她侧脸,一半圣如明月,一半暗如阴影。

    “强闯民宅,是要报官的。”她嗓音冷冷淡淡的。

    江枫已经不客气的坐在窗前,点起了油灯,“回去先让小黯铺网,我要用符文灯”

    她看见李清明床前的靴子,摆的不太整齐,虽然对齐了,但是不是平时李清明那种脚跟和床沿平齐的齐,要稍微外面一点点。

    这对正常睡觉的李清明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她就是这么讲究的人。

    自律的让江枫自愧不如。

    余殊看了眼四周,啧啧称奇,“鸡毛怪。”

    一尘不染,整整齐齐,整个屋子无法言说的清爽干净。

    一眼望去,所有东西都强迫性的与其他起码一样东西对齐着的。

    甚至有件数比较多的,被摆成了颇有花样的对角线。

    比如茶杯。

    余殊“符文灯”

    “常明珠不是更容易一点吗”

    江枫摇了摇头,“那东西太贵了,不通用。”

    说完她又站起身,“清明,你把我拖鞋藏哪去了”

    她打开了李清明的柜子。

    李清明嗓音凉凉的,干脆侧过身子来嘲讽,“你撬锁闯进来,还翻箱倒柜,真该把你抓起来。”

    江枫“那你起来抓啊”

    李清明“”

    余殊笑眯眯的坐在窗前,把李清明摆的整整齐齐的茶杯弄乱,拿出一个杯子倒茶,又给江枫倒了一杯。

    李清明的目光凝在了弄乱的茶杯上,好一会她才强迫自己移开眼神,“不知礼,粗鄙。”

    余殊把自己座下的椅子拉歪了,故意伸着腿,又将江枫那个椅子踹歪,“啊你说什么”

    江枫将拖鞋找了出来,扔在李清明床边,“来啊来啊,加入拖鞋神教,很爽的”

    李清明冷冷的看着她,“粗鄙,不穿。”

    江枫踩着拖鞋,叉起腰,“你才粗鄙,舒服才是硬道理”

    李清明冷冰冰,“不穿。”

    “真不穿”

    “不穿。”

    “那我没收了。”江枫直接把拖鞋收了起来。

    她转过身走到窗前,坐在余殊对面,抿了一口热茶,“干得漂亮,余殊同志。”

    余殊笑着用杯子碰了碰她的杯子,“都是魔主领导的好。”

    江枫“哈哈哈。”

    余殊也笑的灿烂。

    李清明“不要脸。”

    江枫眼神瞥向拖鞋,然后朝余殊眨了眨眼。

    余殊接收到了,略微思忖,然后作不经意问道,“你收走鞋子做什么”

    “送人。”江枫也一脸随意答道。

    余殊故作惊讶,“啊”

    江枫解释,“千里亲手编的。”

    “之前让她编鞋就是一个意外,她那个时候还只是天龙侍,现在她都当了白龙侍了,肯定不会再编鞋了。”

    “绝版了懂吗”

    “这可是御龙山白龙侍亲手编的鞋啊”

    李清明冷笑。

    余殊下意识低下头,翘了翘脚趾,继续发出啊声。

    江枫“季黯还没有呢,她之前没编几天,肯定没有几双了。”

    “叶瑜也没有。”

    “还有赵襄。”

    “说不定还要给银狼狐狼她们留一双,还有五月她们也要去,对了还有江末小蠢货,哦差点忘了子圭”

    “算了,猫不需要穿鞋。”

    余殊差点笑出声,但是她还是继续问道,“可是,这都是送过人了,李清明要是穿过了怎么办”

    江枫“不会的,她特爱干净。”

    “她肯定没穿过。”

    李清明嘲讽的声音响起,“你这么肯定”

    江枫惊愕转头,“你不会穿过了吧”

    李清明“穿过。”

    江枫露出了极度失望的表情,“你怎么穿了啊”

    李清明冷笑,“真抱歉呢,穿了别人送的鞋,干扰你二送了。”

    虽然被她阴阳怪气,但是江枫差点就绷不住笑出声了。

    她极力转过头,强行转移注意力,“让我想起来我上大学那会。”

    余殊也憋的很厉害,此时也跟着转移话题,“大学”

    李清明“我只听过太学。”

    她语气冷淡,话语中的嘲讽却掩不住。

    江枫当即转头,“我说是大学就是大学。”

    “你懂什么”

    李清明干脆坐起了身,“你指的是四书里的大学,还是忘记太学加了点”

    江枫气笑了,“你以为我没看过四书啊”

    李清明歪了歪头。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江枫背了个大学的开篇,然后道,“我说是大学就是大学,你不许打岔。”

    李清明干脆坐在床沿,抬眼道,“鞋。”

    江枫这次终于没忍住,带着笑将拖鞋扔到她脚下。

    李清明脚踩到拖鞋上,才看见她嘴角的笑意。

    心中瞬间明白,但是此时她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面无表情,“你怎么不说了”

    余殊抿了口热茶,看着窗外的月亮。

    李清明伸出脚,发现鞋正合脚。

    “码数不一样,恐怕也不好送。”

    江枫忍着笑,“是啊,可能吧。”

    “我还以为千里是当时编的鞋没地方送,才送给你们的。”

    “她不会真的爱上编鞋了吧”

    余殊噙着浅浅的笑,闻言道,“那可挺有趣的。”

    李清明嘴角冷淡一抿,“造孽。”

    她墨发难得披在身后,月光落在她身上,更衬得几分清冷,眼角一抹泪痣散发着矝傲的美,就像是月下绽放的天涯海华。

    那是种生在幽谷的花,只在月光下盛开,美的孤傲。

    “清明好白啊。”

    李清明听的一怔,然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余殊“是有点。”

    她又伸出胳膊在月光下,“但是我觉得她没我白。”

    江枫“是啊你说得对。”

    李清明“不要脸。”

    有余殊在,热茶饮不尽。

    三人窗前闲聊至天明。

    看着余殊回来,江枫抬眼,“怎么样他们叽里咕噜什么呢”

    余殊走了回来,笑容一如既往的阳光,但是眼中却有着些许冷意,“在说怎么在台上打败我们,然后羞辱折磨我们。”

    事实如江枫所料,今日交流会一开始,这些羌胡便大摇大摆的飞来。

    开口就是挑衅,挑战,语言极尽折辱。

    就连心性温和且早有心理准备的墨白,都被气的火冒三丈。

    江枫“没想到你连胡语都会。”

    她语气惊叹,“越认识你,我越觉得你全能,阿殊啊,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余殊微微一笑,“还好,当初你走东州运马的时候,其实他们没跑那么远,买的是我从北边买来的马。”

    “而我嘛,要跟胡人做生意嘛,总得会点他们的语言,”余殊道,“其实是我军中北地的将士教我的,我预备着可能会用到,就稍微学了一点,其实只局限在听个大概罢了,真去和他们交流,我也抓瞎。”

    江枫滞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终只能叹了口气,拱手道,“高,世上果然没有常胜将军啊。”

    余殊欣然一笑,调侃道,“彼此彼此,你插手林木镇的事情,不也阴了我一把吗”

    “不查不知道,差点我东军箭矢供应重镇都被你收买完了。”

    “查了也晚了,”余殊叹息,“弓兵废了不少,我怀疑你故意搞我们弓弩兵。”

    因为床弩打龙特攻嘛。

    江枫笑嘻嘻,“彼此彼此,你不也插手南州食盐了吗”

    “南州盐商被你虐哭了,找我哭诉,让我禁止东州海盐进南州。”

    “然后你就彻底把南州盐商拢在手里了,”余殊撑着下巴,“现在想想,你是不是早就着手查清被世家豪强隐没的人口了”

    江枫笑。

    看着她们笑眯眯的模样,李清明面无表情。

    可惜江枫却不放过她,“清明被我限制战马,她转手限制了我的马草进关,好气啊,”她故作叹气,“某种程度上,你们当时可是远程联手,把我搞的焦头烂额,逼的我另辟蹊径发展海贼团去了。”

    其实说是海贼,其实前期真的只是走水路从辽东运马罢了。

    谁让南州没有草原呢

    养马比养兵都贵,精饲料盐巴一样都不能少,贵哭了。

    如果打输,战马伤亡会很大,到时候又是一大批的财政支出,江枫是真能当场哭出来。

    她底子差的那会,是真的一点都不敢输。

    当时顾子明都被她逼的抠巴巴的,成天带着算盘精打细算。

    余殊笑容愈发灿烂。

    李清明垂眸,只是嘴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

    江枫舒适的拍了拍肚皮,“早上那个骄傲的大长老,还特地让人给我带话,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这事御龙山能自己解决。”

    “但是我以我这么多年搞事的经验来看,”江枫道,“没有一定的把握,它们根本不敢惹到御龙山的地盘来。”

    她又突然敲了下桌子,“北平王到底搞什么鬼”

    余殊摇了摇头,“他不行。”

    “我还真不知道北平王是什么人离得太远了,你详细说说。”

    李清明也看向余殊,倾听起来。

    余殊思考了一会才道,“一个很会造势,隐忍狡猾的野心家,满心复国的念头。”

    江枫“都两百年了,不至于吧你看南安王都咸成那样了”

    “女儿都送给神廷又送到皇宫了”

    余殊“你怎么不说西宁王东静王骨灰都被扬了呢”

    “作为唯一还保留一定自主权的王,你觉得他能甘心吗”

    “但是历代北平王跟胡人打生打死这么多年,双方死伤不知道多少,仇恨刻入骨子里了,”江枫有些无法理解,“他暂时和胡人休战我能理解,但是直接联手反攻我无法理解。”

    “这不是隐患一大堆吗”

    “那些世代居住边地的百姓能忍心里的英雄居然和贼寇合作了”

    “还有北军将士怎么想”

    “还有边胡,豺狼心性,与虎谋皮,他是在玩火”

    “还有许琮,他的影响力北平王能消除吗”

    江枫断定,“别看北军看似强盛,要不了多久就要垮了,首辅肯定不会让这个时间拖长的。”

    余殊点头,“我也是这么判断的。”

    “可惜北平王数代积累,一朝散尽。”

    江枫“是啊,跟胡人联手的那一刻,历代北平王积攒的名声,就真的散了。”

    要知道,北平王之前草的人设,是北境战神,边郡保护者,年年与胡人征战的。

    结果

    人设崩塌。

    李清明思考了一会,“秋季马肥,胡蛮挑这个时候前来,恐怕居心不良。”

    江枫眼神一闪,“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会打东州”

    余殊“不无可能。”

    “中州守的严实,胡人又不是北平王的狗,跟他死磕北阳关,”余殊眸光思索,敲着桌子,“他们更倾向于能捞一笔是一笔。”

    “这个时候分兵来东州捞一把,并不奇怪。”

    江枫“那北平王要倒霉了。”

    拳头只有握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力量,更何况胡人到处树敌,最后烂摊子和坏名声不还是北平王的。

    “引狼入室,活该。”李清明冷声道。

    余殊“御龙山根基未稳,他们捞一把就跑,御龙山又不能追去草原。”

    江枫“眠眠的话,可真不好说。”

    她家季余眠是相当记仇的。

    她欺负别人没问题,别人欺负她,没门。

    不过,御龙山一直没有常规兵力,它的战斗力都是由龙战团组成的。

    当初余殊挑完的赤炎军,直接被她们遣散了,只是开始派遣巨龙在东州上空飞舞起来。

    要知道,东州很多百姓是把龙当神来拜的。

    现在看见神天天在天上飞,那谁受得了啊。

    不说人人都是叶公,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这里,江枫道,“先静观其变,希望大长老能有点担当,自己来找我帮忙,而不是让墨白出场。”

    “早上那个天龙侍可是嚣张的很,尽数体现他的高傲。”

    如果大长老求援,到时候她第一个就派余小殊出场,呵呵。

    李清明抬眼,“如果是龙座呢”

    江枫“那我也要讽刺她一下,反正她也不敢怪眠眠。”

    但是墨白就麻烦,如果是墨白的话,到时候大长老可以反手推锅给墨白。

    为了墨白不难做,江枫就只能把气忍下了。

    胡人采取十战决胜负的方式,向御龙山发起了挑战。

    最先开始的四场,都是九阶中阶。

    很遗憾的是,御龙山并没有占优势。

    江枫被大长老排除在外,也不清楚他们聊了什么,反正御龙山的巨龙并没有参战。

    四战,两平,一胜,一负。

    第五战,是九阶高阶了。

    这次上场的居然是万里。

    或者说,是长烟。

    余殊沉眉,“北胡最擅长的是骑射,武者尤其多,其次是神弓。”

    “他们内部就厮杀频繁,而御龙山的长处在龙,擂台战的话”余殊顿了顿,“恐不占优势。”

    江枫“就是不占优势。”

    武者皮厚,大部分龙技对武者用处都不太大。

    又是擂台,武者的战机捕捉和战斗直觉,不是爱骑龙的御龙者能比的。

    事实上,如果江枫的龙技成型的话,她也不爱自己下场跟别人打打杀杀。

    搞的一身汗不说,还疼,打完回来浑身是血,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但是,缺点就是,武者方寸之间的战力是凌驾于其他职业的。

    御龙者是受克制最小的一种了,因为他们体质不算差。

    只是

    “我觉得她不要飞起来好”李清明低声道。

    江枫抬眸,下一瞬眸光微缩。

    极度凶煞的血气瞬间凝形,那胡人弯弓搭箭,露出了嗜血的笑意,“就等你这一刻了”

    仓促之间,长烟只来得及使出金光闪闪的龙技覆盖自己,下一瞬被血箭贯穿,鲜血洒满擂台。

    全场失声。

    “哈哈哈哈哈哈”胡人猖狂的大笑声旁若无人的响起,与此同时还有他们叽里咕噜的话语。

    江枫看向余殊。

    余殊眉眼冷凝,“找死。”

    于是江枫就懂了。

    事实上

    她看见墨白已经结束了与身边人的话,下意识看了自己这个方向一眼。

    没过一会,在胡人的大笑声中,御龙山宣布了中场休息。

    没一会,墨白便走来了。

    江枫比了个ok的表情,“我懂,我先上”

    墨白摇头,“不,对方不出巅峰,我们也不能出。”

    “我们的高阶力量严重不足,本来还有一位,但是她的龙离家出走了,就是长烟的姐姐,”墨白道,“长烟”

    江枫也担心起来,“她没事吧”

    她还帮她入过梦呢

    江枫把剩下的离陨果拿出来,“你给她吃几个吧。”

    墨白沉默了一瞬,“多谢了。”

    她拍开白色的龙爪,只取了一颗,然后道,“我们的高阶正好都各有任务,不在御龙山,后面的战斗,我们可能会比较麻烦。”

    “所以我想代表御龙山,请盟友,魔土,”她看向江枫,“我希望你们能派出强者助战。”

    “你愿意吗”

    江枫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然愿意,我们谁跟谁啊”

    “中场休息多久”李清明问道。

    “一炷香。”

    江枫瞬间收声,“我知道了,我们研究一下战术。”

    墨白也不能离开太久,转瞬又回了台上。

    江枫“看大长老的意思,季余眠她肯定不会放出来。”

    “赢了也掉价,”江枫道,“可能我最后都不一定能上场,魔土的威风可能要靠你们来打了。”

    李清明面无表情的摸了摸指环,“好久没杀人了。”

    余殊笑吟吟的,“我先出场”

    江枫也笑了,“不想打大长老的脸吗”

    余殊也笑,“想啊,怎么会不想”

    相视一笑,江枫掏出自己的小包包。

    “偏斜护盾知道吗”江枫道,“能将对方的远程攻击反射回去,我观察那个血箭,是纯粹能量攻击,但是这个也是试用品,只有一次机会,你看机会使用。”

    又说了一会,她拍了拍余殊的肩膀,“样本太少,清明没有护盾,你尽量逼出他们的招式,关键时候,保存自己最重要。”

    “输就输,苟命为贵。”

    余殊嘴角勾了勾,眼中满是笑意,“我懂。”

    “对了,耳机带着。”江枫道。

    很快,一炷香燃尽。

    余殊并非紧接上场的,御龙山又出了两个高阶。

    一个碾压了对方,把那人全身骨头都快捏碎了,让江枫差点以为是巅峰装成高阶上场了。

    一个被对方碾压了,又血撒了满场。

    场面一时血腥至极,血腥味几乎让离得近的人味觉失灵。

    最终,红衣女子空着手站在血泊中。

    对面是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矮状男子,手持弯刀。

    看见余殊,胡人露出了惊艳又阴狠的眼神,“倒是可惜了长相,这张皮带回去定然能卖个高价。”

    余殊本就噙着笑,此时笑的愈发肆意,“我听说胡人喜欢筑京观”

    “不如留下一颗,我也给许琮献上一笔爱心”

    胡人入关之后,几度为寇北州腹地城镇,死了很多人。

    镇北将军许琮立誓以一还十,筑京观请而观之。

    胡人官话说的极不标准,此时又变为了叽里咕噜。

    余殊已经将剑持在手中。

    战斗,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胡人我已将我的傲慢展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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