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血衣,乌黑的长发还沾着泥土,表情冷漠,看起来很有大佬风范。
但是
许子圭“呜呜呜我觉得我有出息了”
“我居然能上人”
“我九阶巅峰了江枫”
“我可不可以把她开走”
“我想拿两份俸禄”
试用过新车身体之后,许瑕由俭入奢,不想再换车了。
她从没这么灵活轻松过。
原来武者这么爽吗
老斧那么菜,哪有这个好使。
江枫被她一连串的话语砸脸,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嗯,子圭有出息了。”
“能上人了。”
“不得了。”
“不得了。”她说的真心诚意。
墨白张了张嘴,对于九阶巅峰四个字突然过敏。
什么叫能上人
你们换个词会死吗
江枫表情依旧复杂,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道,“允许你开回去。”
许瑕原地一蹦,“哦耶”
然后
“唔唔唔”
半天后,江枫和墨白合力,才将她脑袋从土里拔了出来。
看着血衣女子眨眼变的灰头土脸,江枫心情更复杂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好像就是那个伤余殊的人。
不知道开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血衣女子脸色依旧冷峻,那双漆黑冷漠的眼睛却已经变化,变的纯净,变的神采奕奕,变的
跃跃欲试。
在第n次把许子圭从墙里拉出来之后,江枫忍无可忍,“许子圭你要试出去再试”
“出去我陪你切磋”
“现在你给我安静”
许瑕委屈的缩了缩脑袋,“哦。”
但是没过一会,她又忍不住叭叭叭,“江枫原来九阶巅峰是这样的吗”
“你们平时也这么能跳吗”
“感觉好舒服啊”
“我现在练武还来不来的及啊”
“我为什么以前没遇到她呢”
“好可惜啊”
“真好上啊”她仰天长叹。
江枫忍不住捂住脸,“虎狼之词。”
墨白默默的看着她,眼神意思很明确。
江枫毫不犹豫的甩锅,“不是我教她的,是她自己发挥的,别看我,跟我没关系。”
许瑕“啊啊啊”
墨白“嗯。”
江枫举着自己的相机,路过那培养室,先给尸傀的脸来个特写,然后道,“这是尸傀,只要踏入感应范围就会连锁爆炸,具体原理未知,爆炸会有剧毒,低于九阶的人应该扛不住,哦,我指的是武者,术士文人应该一个都扛不住。”
她又拍摄尖叫人偶,“这玩意特别狠,我不敢走近,你们看看就行了。”
“据说是崇德用七阶及以上武者做成的,让它们失去意识之后,灌输大量的精神力,做成一消耗品人偶,即使不使用,也一般只能撑一年。”
“遇到了一定要躲,就算是巅峰,也扛不住一个七阶人偶的自杀式精神攻击。”
“我猜测,八阶尖叫人偶乃至九阶人偶的攻击范围都不一样,但是目前还没遇到更高阶的,不管怎么说,离的多远都是应该的。”
江枫拍摄那密密麻麻的尖叫人偶,那些人偶皮肤苍白光滑,光着脑袋,闭着眼睛,身着麻衣被绑在木架子上。
“据说当年崇德在位时,民间和军中都失踪了许多人,不知其中是否有你们的亲朋好友,你们可以自己看一看。”
江枫一边拍摄一边跑,“这个大概就是屠城得来的气血了,被崇德凝聚成这种东西,靠树根传输,我等会就会把这树炸掉。”
她又来到那个亮红色的池子,“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过不去。”
“哦,顺水军来了。”
江枫扛起相机,“我今天是后勤人员,交给你们了。”
墨白很淡然,手掌轻挥,黑色波动划过,那些顺水军尽皆化为齑粉。
“让我来”
一个血衣身影飞扑而去,然后理所当然的脸先着地,在地上扑腾,倒是绊倒了不少顺水军。
江枫本在拍墨白的英姿,此时面无表情的移开镜头,“刚刚乱入了一个傻子,大家就当没看见。”
许子圭震声,“我不是那是意外”
她不知道从哪捡到一把剑,特威武的剑指顺水军,“你们一起上。”
顺水军冷冰冰的看着她,然后毫不犹豫的提剑而来。
许子圭吓了一跳,“你们还真来啊”
“啊啊啊救命”
她使着疯狗剑法,一边跑一边尖叫。
江枫面无表情的拍着,“算了,就当是谐星好了。”
墨白突然心好累。
相比许瑕,她突然觉得余殊和李清明还是可靠一点。
至少
至少不会自己跌倒然后绊倒顺水军,用这种方式逃跑。
因为许瑕的存在,江枫一行人的道路,有一点点的刺激。
大白的天赋是给她们降压的存在,而许子圭
是拉高血压的存在。
“你去哪”余殊抬眸。
李清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然后回过头,“我去找她,你在这里等着。”
余殊勉力坐起,咳了两声,“你这样我很尴尬。”
李清明皱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伤成这样都要去找她,岂不是显得我很不忠心”余殊脸色苍白的厉害,仅坐起来的动作都让她耗尽力气。
李清明很烦,“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比”
余殊看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不通。”
“你现在身体状况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去了也是给她添乱,何必呢”
李清明沉默,“我不会给她添乱的。”
“但是你现在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在外面等她。”
“那你非要去做什么”
李清明“要你管。”
余殊“”
“算了,你去吧。”
“反正她也该知道我拉不住你。”
李清明冷淡的看着她,“管好你自己。”
说完,她尝试着缓步走了几步,然后毫不犹豫的运起真元,消失在门外。
余殊沉默了好久,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伤成那个狗样子,还非要逞强。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继续帮江枫挡剑吗
余殊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看,尝试着下床走两步,还没踩到地面,便觉得浑身无力,眼前一阵发黑,好半天才再次被光明笼罩。
她不得不晕晕乎乎的躺下,又过了好一会,她才拿起镜子,拨通。
“许子圭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再把自己插进土里了”
江枫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即使隔着镜子,也好似能感受到她的心累,余殊忍不住眨了眨眼。
好不容易将许子圭再次从土里拔出来,江枫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余殊“李清明去找你了,我劝不住。”
江枫愣了一下,陡然脸色发青。
“她这个身体状况”
余殊无奈的看着她,“她不听我的。”
“我刚刚试了一下,我下不了床,”她道,“你们加油。”
江枫青着脸,“你给我好好在床上呆着,李清明这个蠢货,等我遇见她再骂她”
她心中又急又怒,转头跟墨白道,“我们快点。”
墨白心也很累,毫不犹豫的道,“好。”
许子圭“啊要走了”
大白龙冷酷的将她抓住,不给她乱动。
挂了视频,余殊躺了回去。
好一会,她淡淡道,“来了就过来,躲什么”
“稚奴。”
余殊“什么事”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余殊连眼睛都懒得睁,“我被慎刑司抓住,槛车入洛,向魔主求救,顺势归于她麾下,有什么问题吗”
她语气依旧十分虚弱,阳光下,女子炽烈的容颜苍白如纸。
余灵听着她平淡沉稳的话语,心情又开始变差了。
“稚奴,她可靠吗”
“值得你这样去帮她”
余灵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如刀绞,“如果被阿敞知道,她肯定后悔让你去当镇东的。”
余殊阖着眸,语气淡然,“可不可靠,还需要你提醒我”
余灵沉声,“是,我知道你自小聪明有主见。”
“但是,”她沉默了许久,才压抑不住的震怒道,“你现在是代侯”
“余殊,你是代侯”
余殊终于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淡然沉稳,“我知道。”
她嗓音依旧虚弱至极,那双漆黑的眸子却自有种沉稳从容的气度。
“朝廷的把戏罢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余灵沉默了许久,“你真的一定要效忠她”
余殊“嗯。”
“什么程度是否需要余家出力我和阿敞要不要效忠她”
余殊阖眸,过了一会才道,“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已经被逐出余家族谱,你们与我已经不是一家了。”
余灵笑了,“那我懂了。”
她又极是认真的道,“稚奴。”
“嗯。”
“答应我。”
“说。”
“不要重蹈代侯覆辙。”
余殊睁眼。
余灵语气认真,“余家承受不住第二个代侯了。”
“如果她真的重视你,就不该让你背负这个封号。”
余殊好一会才“嗯”了一声,“她不会的。”
余灵坐在她身边,给她削苹果,“说说魔主吧,还有那个骁侯”
“你过的怎么样。”
“吾家千里驹居然第一个效忠别人,你不是答应我们不效忠皇帝的吗”
余灵贼好奇,“我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折服你”
“你当初连家主都不乐意当,执意要去当镇东将军。”
“四年连家书都不寄一封,阿敞要被你气死了。”
余殊阖着眸,语气淡然如故,“武者不适合当家主。”
余灵“可是你比我们都优秀。”
虽然幼年失怙失恃,余殊一直是余家最优秀的那个。
无论是哪个方面。
她的话,余家所有人都会听。
但是她就是不当家主,还一意孤行非要去当镇东将军。
余殊却懒得跟她说话,“行了,你话真的好多,让我休息一下,我累死了。”
余灵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余殊,你真是越来越讨人厌了”
余殊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余灵气的要死,好一会才道,“阿敞带着家里老人去了陆家做客,陆家想嫁人给阿敞,我们同意不同意”
余殊想了一会,“拒绝,不要和任何家族联姻。”
“陆家如果不收留你们,就去找蓝田侯吧。”
“跟她说,你从我嘴里知道她母亲的下落。”
她说的多,又阖眸休息了一会,等呼吸平缓了才浅声道,“蓝田侯是首辅的人,首辅暂时是不会对你们出手的。”
“你让阿敞去,你自己留守老宅就行了。”
余灵迟疑了一会,“我们这样,不会给你造成影响吗”
“魔主不知道我和阿敞是治国吗”
余殊阖眸了好久,“我也不知道。”
余灵嗓音拉高,“嗯”
余殊说到江枫,眼睛就睁开了。
她也很郁闷,“我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叶祭酒可能和她说过。”
“但是她又不提,我连拒绝都不好拒绝。”
余灵“”
一提到魔主你就不累了
余灵看着她,“我听说她手下有不少治国,要不要我和阿敞去一个,帮帮你”
余殊笑了,“我还需要你们帮”
她又阖眸,好一会才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们只有一个人能入朝。”
“最好一个人都不要入朝,”余殊有些无奈,“但是她肯定会生气。”
余灵“余家不能成为众矢之,谁都护不住我们。”
“阿敞要留守老宅,”余灵道,“我虽然是治国,但我只会教书,我听说魔主有意设学官,若真有那天她得了天下,你专心效忠她,阿敞留守老宅,我就去个当个闲散学官,这样也不算太显眼。”
她又忍不住腹诽,“我余家好不容易如此盛况,居然还要自晦,这什么垃圾世道。”
余殊无奈,“或者我退后,你们上。”
“余家亲近士林已近百年,若不是我,你们已经入朝了。”
余灵冷嗤,“就今上算了吧,我没那个闲心伺候她。”
“先帝那模样,根本是亡国之相”
她忍不住忧愤,“世不待我。”
余殊笑出声,“你这么想发挥,不如跟我去南州”
余灵又冷静了下来,“那你怎么办”
“治国那么多,像你这样却少有。”
“你说不定能当骠骑将军呢。”
“那可是正一品。”
余灵表情复杂的很,“先祖虽然让我们弃武从文,但是我知道,阿敞、我、大父,余家每个人心里都记得,余家是将门。”
“代侯”余灵脸色又扭曲了,“代侯荣光”
她终于问出声,“她有可能为代侯平反吗”
余殊闭着眼睛,“不知道,再说吧。”
“我累了,你让我睡一会。”
余灵憋了憋,忍不住又问道,“骁侯呢她之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
余殊“跑了。”
余灵“”
余殊“说起来,她才真的像代侯的性子。”
说着她又睁开眼,满是感慨,“我觉得我真该把代侯的称号给她。”
余灵一个激灵,“她什么性子”
余殊看着头顶的树叶,细碎的阳光落在她额前,笑的别有兴致,“代侯什么性子,她就是什么性子。”
余灵“啊”
她又回过神,不可思议的道,“怪不着你那么关注镇南将军。”
“原来如此。”
史书对代侯的记载已经越来越模糊,除了她们余家,大概没有人记得代侯的模样了。
如果是代侯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想着余殊又开始郁闷了,她努力翻身,“等她们回来,记得喊醒我。”
余灵帮她翻身,“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余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稚奴”
但是这次,余殊闭上眼就不再开口。
余灵深知她的性格,不敢再吵她,只得悻悻的将毯子盖在她身上,轻手轻脚的离开。
“我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江枫将许子圭绑在了大白龙的尾巴上,然后才扛着相机,预备拍摄最后的壮景。
墨白飞在空中,低头看着恢弘的皇陵,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她眼眸幽冷而戏谑,轻轻的引爆了那些龙元。
一瞬间,天地都仿佛震动了起来。
山峦倾颓,云朵都被震散了。
墨白耳朵尖,仿佛听见那地底深处响起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轻轻勾起唇角,低语道,“收个利息。”
江枫凑到她脸边,发现墨白嘴角虽然勾起,眼底却依旧幽冷的令人发寒。
明明是同一张脸,女子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攻击性强了太多太多。
被江枫这么一搞,墨白吓了一跳,她冷淡的问道,“你看什么”
“看你啊。”
墨白“你不知道这样突然凑近很不礼貌”
江枫“不知道。”
“不过墨小白你变帅了。”
墨白“”
“你以前跟退休老干部一样,就差捧着枸杞泡脚了。”
墨白“”
看着她的冷眼,江枫忍不住笑了,“有一点人气了。”
“之前太无欲无求了。”
江枫没急着走,还在等着人。
她准备大骂一顿自家的那只傻狗。
不,傻狗是余殊,李清明是傻狍子。
傻狍子。
许子圭已经开除动物行列,她无法形容了。
大白随意的甩着尾巴,血衣女子随着她的尾巴一起甩动,还时不时蹭到树上。
许子圭“不是我的错是这个身体的问题”
“她好容易兴奋”
“不是我”
她不停的抗议,嘴就没停过。
江枫等了一会,果真看见远处天际那个裹着疾风的女子。
叹了口气,江枫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教训她,就看见女子已然飞到她们面前。
她一身云青长衫,已然出现了多处血迹,苍白的小脸几乎没有血色,眼眸疲惫极了。
没有说话,她在看见江枫的一瞬间,眸光明显放松,甚至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平静的走到了江枫的身侧,站定,不说话了。
江枫教训的话语卡在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张了张嘴,终究化为一声叹息,“清明,我没事。”
李清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江枫被她看的酸涩,终究只得牵起她的手,“你的伤那么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李清明嗓音冷淡,“那就不要说。”
江枫苦笑,“是啊,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改,是不是”
李清明冷淡的看着她,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墨白忍不住摇头,“你们感情真好。”
江枫“唉。”
李清明看她叹气,立刻冷冰冰的收回手。
江枫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回去一定要和李清明好好说道说道。
这个傻狍子心里不知道又憋了多少委屈呢。
大白龙的速度不是嗷嗷能比的,墨白依旧一丝不苟的坐在龙背上,腰脊笔直。
这个时候的她,好像又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仿佛之前那个冷酷邪异的表情,是江枫的错觉一般。
江枫突然一拍手,“咦,许子圭呢”
许子圭在尾巴上呜呜呜,眼泪哗啦啦的流,“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恐高啊”
江枫一愣,转头才看见,许子圭还被绑在大白尾巴上,背朝下,随着大白的尾巴在白云间一晃一晃。
偶尔头朝下往下滑一点,她紧张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着那么冷峻的容颜哭的梨花带雨,江枫居然觉得很爽。
她眼珠转了起来。
“许子圭啊”江枫语气蛊惑,循循善诱。
许瑕“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江枫“你知道吗其实巅峰武者是不怕高的。”
“什么”
“你有没有试过自由落体的快乐”
“就是那种从天空跳下,然后帅气的单膝跪地,拍拍衣角站起来。”才怪,会头插进土里,就像大葱,江枫干过。
“那种帅气,那种快乐,那种自由,”江枫蛊惑,“才能真正的体会巅峰武者的体质。”
李清明此时才注意到后面的事情,看见血衣女子的模样,她惊疑不定。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但是眼中依旧难掩惊异。
许子圭开始沉思,“真的吗”
“你试过吗”
江枫“呵,笑话,我当然试过。”
李清明和墨白静静的看着她俩,不发一言。
江枫循循善诱,很快,许子圭被她说动。
解开绳子,血衣女子满头泥土,跃跃欲试起来。
大白龙已经飞到了余殊小院子的上空。
江枫“跳吧,子圭。”
“今天你就是最靓的仔”
余殊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太阳暖洋洋的,晒的她越来越困,越来越累。
突然,她听见了破空声。
女子瞬间睁开眼,警惕的看向声音来源。
血衣女子从天而降。
余殊警惕。
余殊茫然。
余殊震惊。
随着入土的声音,余殊眼睛一翻。
余殊倒下了jg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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