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余殊道。
江枫嗯了一声, 有气无力的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女子乌发松散的束在脑后,白皙秀气的小脸苍白的厉害, 额头裹着一圈白色纱布, 正中心的位置却透着血色,小小一只趴在床沿,整个人都蔫巴巴的,就像是病猫。
余殊看着她的模样, 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江枫虽然个子娇小,气势却是相当凌厉嚣张,余殊从未见过她如此有气无力的模样, 心间有点怪怪的感觉, 就像看到一只神气活现的猛虎变成病歪歪的小猫一样不适感有点严重。
江枫并未注意到她的眼神,被太阳晒得倦怠的, 眼睛半阖不阖, 说话都没力气。
没听到余殊回话,江枫慢吞吞的凶她,“人呢哑巴了”
过了一会, 懒洋洋的阳光下, 江枫眼皮微抬, 正好对上女子漆黑的眼眸, 笑吟吟的就像噙着星星,她道,“我来得快不好吗主公难道嫌弃殊来的太早了”
余殊蹲了下来,两只手抱在腿上,阳光照在她脸上,将她半边身体镀了层金边, 看起来就像只暖洋洋的大狗狗,红色的那种。
江枫懒洋洋的移了移脸颊,让自己躺的舒适一点,语气依旧散漫而无力,“少废话,说。”
余殊看着她的脸,思考了一下才道,“我带上了许别驾,她说她能感受到那个金属板的气息,大致定位到你的位置。”
“李清明留在南安练兵,赵长史处理政务,叶祭酒配合我们协调全局,我则带人入中州寻找你。”
顿了顿,她脸色微微古怪,“许别驾的运气或者说是直觉有点点准”
“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到,后来发现我精心推敲出的结果,跟她随便乱走的结果一致,后来我就试着让她带路了”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发现了你们的踪迹。”
江枫讶异的抬头,“还有这种事”
刚抬完头,江枫就一脸痛苦的趴了回去,头晕眼花,恶心了一会才有气无力的道,“那也挺好,嗯,挺好。”
下一瞬,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捉住了。
有真元顺着手腕探入她身体。
若是平时,江枫少不得要调侃几句,但是现在她完全没心情开口,说话都嫌累。
但是还别说,余殊的真元还挺暖和的。
也许这是火系的特殊性
江枫“真元多转两圈,暖和。”
余殊刚想收回的手一愣,“什么”
江枫有气无力,“寒冬腊月,傻逼墨白不知道给我加两床被子,冷死了”
不解气一般,她又骂了两句,“傻逼墨白,傻逼墨白”
余殊思虑了两秒,还是收回了手,“不可以,不给。”
江枫哼唧了两声,也就懒得开口了。
余殊“你的真元气血的确都被封住了,我试了一下,也没法解。”
顿了顿,她看向江枫的额头,“你头上的伤好像严重,是怎么”
江枫哼唧了一声,“别问,问就是墨白打的。”
余殊眼露讶异,“我观墨白不是那种暴戾的人”
“你懂什么,她装的。”江枫死也不会承认她是自己傻哈哈撞的。
死也不会。
余殊“原来是这样吗”
“我在一家客栈中感受到了你鲜血的气息,循着过去,后来通过那里才大概锁定你们的方位”
江枫临时改口,“后来我机灵,见势不妙故意撞向桌角,想给你们留点消息。”
余殊沉默了一会,有点意味不明的道,“撞的真狠。”
江枫悲从心来,“是啊,早知道不撞了,搞的我现在看什么都晕,动一动就想吐”
余殊真情实感的安慰她,“还要多谢主公留下的痕迹,不然我也追踪不来,你知道的,我对鲜血的气息十分敏感”
江枫“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余殊耸了耸肩,“以前就是了,只是我以前没当回事,现在才发现,这好像是我的天赋。”
“只要你身上有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离得近的情况下,我就能跟着气息找到你,”她又庆幸的自夸,“上次在宫里我便趁机记住了你的气息,果然没记错。”
江枫抬眸,看着她漆黑漂亮的眼眸,嘴比脑快,“大狗狗,这都能嗅到”
余殊笑容渐渐消失,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不说话了。
江枫反应了过来,干笑了两声,“开玩笑开玩笑,还要多谢阿殊的能力呢。”
余殊“呵呵。”
江枫伸出手,敷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啊呀,无心之过,不要生气嘛。”
她心虚的转移话题,“我说什么来着”
“哦,我说我撞桌子留下的痕迹,撞的太重了,现在体质没恢复,每一刻活着都是煎熬”她假惺惺的哭两声,试图博得同情。
“为什么不撞轻点”余殊问道。
江枫“还不是当时看见墨白快回来了,脑子一热就”她突然反应了过来,瞬间住口。
余殊的反应也极快,“不是墨白打的吗”
她嗓音清越,语气的中笑意藏都藏不住。
江枫“”
要你寡
闭嘴吧魂淡
江枫恼羞成怒的看着她。
谁料余殊此时一点都不怕她,她漂亮的眼眸满是笑意,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江枫眼露威胁。
余殊巍然不动。
江枫怒了。
怒目而视了一会,江枫又蔫吧了回去,好累,瞪人也晕,难受。
她蔫巴巴的趴在床沿,不吭声了。
余殊笑着笑着居然觉得她可怜,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她才道,“我相信你。”
江枫觉得被她嘲讽到了,有气无力道,“闭嘴。”
余殊觉得,病猫一样的江枫比平时的压迫感低好多,换平时她还真不一定敢这么逗她。
值了。
看了一会,余殊小心的将人抱起,然后溜溜达达的准备离开。
江枫“你干嘛”
余殊低头,“救你离开,难道你想在这陪墨白”
她又看了看屋外天色,“我在这里已经浪费长时间了,不能耽搁了。”
江枫“不行,你把我放回去”
余殊低头,漂亮的眼眸露出些许疑惑。
江枫跟她说话都觉得累,有气无力道,“这次走了,她就要死了。”
“她死了你帮我解毒啊”
“等她勾到先龙座,她会帮我解了毒放我走的。”
“先把我放回去,以后再想办法联系我。”
“反正你能闻到,不行的话我再割个腕什么的。”
余殊嘴角抽了抽,“你保证她不会伤害你吗”
“你现在这么弱”
她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又瞄了眼她头上的砂布圈,“她真的会把解药给你吗”
江枫嫌累,“会的会的。”
“行了,把我放回去,你该走了。”
“不然她回来就麻烦了。”
“你说的我就像个主动来偷情的小妾”余殊嘀咕道。
江枫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余殊把她轻轻的放了回去,“要不要我给你送个被子来”
江枫躺在床上,“不用,麻烦你帮我翻个身,我喜欢趴着。”
余殊又帮她翻了个身,“真的不用如果你真的没有武者的体质,万一风寒了会麻烦的。”
江枫“等她回来我让她去给我找,都是她害的。”
“你给我弄棉被,她回来我怎么说”
“棉被觉得我太辛苦,千里迢迢长了腿非要盖在我身上”
“余小殊你脑子呢”
余殊幽怨极了,“我这是在担心你”
江枫“哦,是哦,阿殊乖,阿殊真听话。”
余殊对她无语了,“好了我走了,她的感知范围大吗我要躲多远合适点”
江枫“不知道,你按最大的来,她现在实力恐怖,当时如果我们不去,她一个人就能把皇陵给屠了。”
余殊一边爬窗子一边道,“我知道了。”
江枫看见窗口往外爬的红衣身影,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刚刚不是从门口进来的吗”
余殊一愣,面不改色的缩了回来,“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江枫被她逗笑了,笑了一会又头晕,嘟囔道,“记得随手关门。”
困倦的阳光中,江枫听着那脚步声远去,还有轻轻的关门声。
然后她睡着了。
再次苏醒,天居然又黑了。
这次江枫是被人吵醒的。
“墨白你好大的胆子”
女子嗓音压抑,似乎极为愤怒,“你居然敢绑架我”
江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那身材3d,比墨白高了不少的白衣女子。
实话实说,仅从外表看,姬白可比墨白大多了。
墨白虽然说起来三四十岁起步,但是仅看外表,她看起来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削瘦而纤细的身形,淡漠清润的眼眸,就连指尖都是娇白如雪的,怎么看年纪都不大的样子。
嗯,活了十几二十年还不知道有没有及冠,结果记忆一朝清空,从头再来jg
黑暗中观察了一会,江枫懒洋洋的开口,“墨白,你回来了”
姬白吓了一大跳,“她是谁”
过了一会,她看清了江枫的模样,语气有些不可思议,“魔主”
江枫懒洋洋的道,“墨白,我怕她打我,你说怎么办”
姬白“”
她才七阶谁打谁啊
墨白拿出一颗夜明珠,刹那间竹屋被照亮。
此时,姬白才发现,魔主头上居然缠着纱布,看起来病恹恹的模样。
她眸光闪动了起来。
江枫“你看她不怀好意,墨白,她要是趁你不在欺负我怎么办”
墨白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了姬白面前,捏开姬白的嘴,喂了几颗药进去。
姬白在她面前完全不受控制,竟然有种被掌控的恐惧。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墨白。
“墨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和魔主合作卖御龙山吗”
“你忘了是谁养你到这么大的吗”
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在是可笑极了。
江枫毫不客气的笑了出声,“菜狗,闭嘴。”
墨白没有理会她们,但是有人不想放过她。
“墨白,有吃的吗我好饿。”
墨白从空间里翻了翻,找出一个烧鸡和几样精美的肉菜,都还冒着热气。
江枫看着那油腻腻的模样就反胃,闷闷的收回眼神,“不行,不想吃了。”
墨白想到她的伤,又翻了翻空间,有点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大白不吃素,我这里没有素食。”
姬白冷眼旁观,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枫又开始搞事,“墨白,我冷,你给我弄点被子来。”
墨白这次答应了,“好。”
“等等,你把她真元和气血封了没体质呢”
墨白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真元气血封了。”
江枫靠了一声,“傻缺墨白你偏心啊”
墨白出门去了。
姬白终于开口,“魔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是不是你撺掇她抓我的”
“我是季余眠的妹妹,你若对我做什么,你不怕她生气吗”
江枫被她逗笑了,又苦恼的摸了摸肚子,好饿啊。
“生气生气我没趁机杀了你吗”
“别逗了季白,你妈呢”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用季余眠的身份自保,不觉得可笑吗”
“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心里有她这个姐姐的”
姬白脸色微变,忍不住上前两步,语气恐怖,“你们到底想干嘛”
“是不是季余眠那个贱人”
“她一直想我死,只是没找到机会,现在是不是她授意你们,想杀了我”
“别做梦了,就算杀了我,御龙山也不会听她的”
“母亲掌控御龙山六十余年,母亲让她当龙座,她才是龙座,不让她当,她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江枫眯起眼,语气淡淡的,“再说,杀了你哦。”
明明女子并未露出什么怒意,姬白却是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即使目前的女子看起来十分虚弱,但是姬白不会忘记她的真实身份。
魔主,江枫。
大陆赫赫有名的九阶巅峰武者。
在没确定江枫的真实状态之前,她不敢招惹她。
看她这么怂,江枫不客气的嗤了一声,然后淡淡的闭上了眸。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快,墨白抱着被子回来。
江枫看着她手中的被子,对上她平静的眼眸,“墨白啊。”
墨白“”
“我让你抱被子你真的只抱被子”
“你不知道带点被褥和枕头吗”
“你的脑子是浆糊吗”
墨白怔了怔,然后面无表情的将被子丢在她身上,“适可而止,江枫。”
姬白状似无意的问道,“墨白,她怎么会怕冷啊魔主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啊”
墨白瞥了她一眼,“站远点,不要说话。”
姬白碰了一鼻子灰,再度气怒起来,“墨白,你给我等着”
江枫已经费了好大的劲,将自己身上的杯子盖盖好,嗯,舒坦了不少。
但是
她还想要枕头和被褥。
竹板好硬啊
明天再让墨白去好了。
即使是这个时候,江枫都不得不在心头感叹。
墨白这脾气怪不着人家龙座敢欺负她。
连她这个只对她有些许恩惠的人,都能这样指使她,她也不生气。
换成龙座,不敢想墨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嗯,也许得加点别的。
比如,愧疚。
墨白对她是有愧疚感的,就像是她真的有辜负她一样。
而事实上,江枫只是口头上说帮解毒你要给我打工之类的话而已。
翌日,墨白又不知去向。
姬白一夜未睡,但是不知道墨白对她做了什么,她试图出门,但是走不了几步,就累的不行,好像是腿没用了一样,但是一走回来,就又好了。
她抱着手坐在窗前,苦大仇深的看着江枫。
唯一的床被江枫睡了,她只能抱着腿在窗前吹了一夜的冷风,特别生气。
眸光闪烁着,姬白喊道,“魔主”
“魔主你醒了吗”
“魔”姬白后颈剧痛,眼前一黑。
江枫懒洋洋的睁开眼,“余小殊,你温柔一点,别被墨白发现了。”
余殊大摇大摆的打开房门,“你饿不饿”
江枫一听到饿,整个人就支棱了起来,“饿。”
红衣女子噙着笑,就像服务员一样,端着一托盘食物。
江枫定睛看去,看见了虾仁小粥,白白的桂花米糕,还有一颗水煮蛋,豆浆。
她再度皱起脸,“这点东西塞牙缝啊”
余殊已经站在她身前,弯腰一一摆好,“你体质没恢复,消化能力保守估计也够呛,别嫌少,你还不一定能吃的完呢。”
她站在床前,漂亮的眼睛笑的弯弯的,江枫看着冒着热气的小粥,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看了眼余殊灿烂的笑脸,她默然收敛心情,淡淡道,“你倒是细心。”
余殊笑的眼睛弯弯的,“不细心怎么和李清明争宠呢”
她不知道从哪拿出个小竹凳,坐了下来,纤长的指节已经抓起了碗,“主公,你看我现在已经在宠臣之路上狂奔不歇了,你以后可不能再偏心太过了啊”
江枫看着递到眼前的粥,被她逗笑了,“是,你是宠臣。”
余殊眼睛弯弯,漂亮的眼睛就像噙着满屋春光,灿烂的耀眼,“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抵赖。”
“不抵赖。”
余殊仿佛把察言观色刻在了骨子里,喂的又快又稳。
江枫果然没吃完。
她抗拒的看着鸡蛋,“拿走,快拿走。”
“那你要不要喝两口豆乳”
“不喝,拿走。”
余殊将托盘从窗子递了出去,空着手回来。
见她满屋子转悠的模样,江枫好奇,“你在干嘛”
“刚刚祭酒知道我找到你,给我八百里加急送了季院长的新作品来。”
“我看看把这东西放哪好。”
江枫“摄像头好家伙季小黯可真是”
余殊随口接道,“你永远的神。”
江枫“”
她有点想笑,“给我看看长什么样子大不大”
看见余殊手上的东西,江枫不由道,“啧,不愧是季黯,真是把效率点到家了。”
那东西不算针孔,但也大不了多少,指甲盖大的样子。
原理笑话,江枫要是能搞懂原理就好了。
江枫想了想,指点余殊,“放在那里,角度正好,能看清整个竹屋的状况。”
余殊听命踮起脚挂了上去,那东西挂好之后,自动变色,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江枫“”这倒是她想不到的。
她本来还在想用什么东西掩盖呢。
余殊转头,“还有几个,我出去放一下。”
江枫“嗯。”
目送她离开,江枫好像看见窗外那座山上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在阳光下闪的刺眼。
想了想,江枫猜测应该是占领制高点警戒吧。
余殊快走进来,“她用不用”
她做了个手势,表情却正常,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话一样。
江枫摇头,“不要,墨白拿她有用。”
余殊了然的点了点头,“明天我可能还会送别的东西给你,我怕墨白快回来了,就先走了。”
江枫“嗯。”
躺在床上,江枫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有点想大家了。
这叫什么事
回去肯定会被赵文景嘲讽,她得现在在这想好词,不然回去又要伤脑筋。
忽然,她又看见窗前那张漂亮的脸,红衣女子笑的特别明媚,“忘了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江枫“”
看了她一会,江枫不动声色道,“你自己做主。”
余殊似乎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好吧。”
“走了。”
她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开。
江枫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林间。
姬白这段时间没搞什么幺蛾子,而墨白又早出晚归,江枫这几日,好像稍微好了点,勉强能下床走一走了,就是走久了还是晕。
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自己撞头了。
太蠢了。
没有比她还蠢的了。
虽然的确给余小殊了线索就是了。
姬白那天十分惊恐的摸着后颈转醒,对江枫充满忌惮。
不知道想了什么,反正这段时间一直乖乖的,没作妖。
而且对她越来越忌惮了。
可能是因为嗯,余小殊来,每次都会弄晕她吧。
之前还会打她,后来用的方法就不着痕迹多了,她有的时候会站着站着突然倒下。
每次这个时候,江枫就知道,是余小殊来了。
看着大摇大摆搬着大包小包过来的红衣女子,江枫坐在床沿,笑容古怪,“你这是来旅游呢”
“小心被墨白抓到。”
余殊一点都不在意,“别打扰我,今天我看看能不能把一季网铺完,到时候你用这个小镜子,就能和我们联系了。”
“哦对了,嗷嗷也来了,但是怕墨白发现龙的气息,我们暂时不敢让它来找你。”
她一边聚精会神的客串匠师铺一季网,一边道,“季黯知道你有危险之后,跟打了鸡血一样,三天就把这个”
“弹缩变形版定位低耗镜子弄出来了,还特地派了会铺一季网的人八百里加急送过来。”
江枫看着她铺一季网,有些哭笑不得,“那人呢怎么是你在铺”
余殊语气有些无奈,“那人又不是武者,哪能经得住她们这样送货”
“一来就上吐下泻眼看要归西了,我只能让他静养,自己学了学。”
江枫“你怎么什么都能干啊”
余殊听的乐了起来,仰起头道,“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她正好铺到窗户那里,阳光照在她的脑袋上,看起来极为明媚。
江枫看了眼她乌黑的长发,想上手捋两把。
然后她看见余殊嫌弃的将躺在地上的姬白拨拉开,继续铺一季网。
是的,她连地上的竹板都掀了。
江枫自己都不确定墨白发没发现。
她可能早发现了,只是当做没发现而已。
至此,江枫真的可以肯定。
墨白真的没打算伤害她。
她的复仇对象坚定统一。
就是先龙座。
“你知道最近墨白干什么去了吗”江枫端起余殊放在一边的馄饨,一边吃一边含糊问道。
余殊低着头,再次将姬白拨拉到一边,“不知道,她神出鬼没的,我根本不敢派人跟踪。”
“她好像知道我们的踪迹了。”
江枫淡定的点了点头,“必然的,我都没跟她喊饿了。”
余殊抬头一笑,然后继续卖苦力,“倒是御龙山动作频繁,或者说,动作非常大。”
江枫“比如”
“比如之前内部好像被人打劫了,龙战团损失惨重。”
“惨重”江枫蹙眉,“怎么个惨重法”
余殊“就是都重伤了。”
江枫“重伤就是都无法出战了是吗”
余殊“嗯。”
江枫“一个没死”
余殊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江枫沉默了一会,继续吃馄饨。
好一会,她态度不明的叹息,“慈不掌兵啊。”
余殊没吭声,好一会她铺完,将地板按回去,又是扫灰喷水的,一整套弄完才道,“龙座好像知道你失踪了,正在质问叶祭酒,你做好心理准备。”
“最好不要参与进这件事,否则我们与御龙山的联盟恐不保。”
江枫“我会及时抽身的。”
“稳住眠眠,我可好不容易将她拨拉出来,她可别自己又跳回去了。”
余殊似乎憋了久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墨白要谋杀龙座的母亲,我们真的不告诉她吗”
“这样会不会不好”
江枫愣了一下,然后失笑,“你以为我想让御龙山损失战力”
她又自嘲,“没跟你说清楚,等回去再跟你说吧。”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giao,还真有点危险,这事我得早点抽身,不然真被牵扯进去,就跳河都洗不清了。”
余殊却还算淡定,“你如果真被龙座撞到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按原来的来就是了。”
“别忘了,你就是被墨白绑架来威胁她的。”
“有什么不可说的”
江枫看着手里的馄饨,又看着自己舒适的床铺,有点苦恼,“但是我这待遇”
“一点都不像俘虏啊。”
后面她让墨白去拿枕头被褥,墨白真的同意了
然后江枫就小日子还挺爽
就等解毒溜人了。
余殊“你看看你的头,大不了到时候再磕个硬的,这有什么”
江枫白了她一眼,然后继续郁闷,“这叫什么事”
“我为什么老是牵扯进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里。”
“对了,你知道墨白准备怎么引先龙座出来吗她有没有布置什么”
余殊“不知道。”
她神色凛然,一身红衣炽烈如火,“黑龙侍在位数十年,故友遍天下,实力又那么强,谁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能量”
江枫叹了口气,叹了又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行了,你走吧,别被撞着。”
余殊将姬白摆摆正,然后大步离开,嘴里还不忘道,“属下告退。”
世间诸多事,半点不由人。
恩恩怨怨,是江枫最难插手的事情了。
她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阻止墨白呢
她没有。
她只能装傻。
她什么都不知道。
解完毒就跑。
就这样。
她总不能帮墨白杀季余眠她妈吧
即使季余眠并不喜欢她妈。
江枫此时才发现,有的事,人力所能干涉的少。
她站在门口叹气了半天,突然听见一个清越的嗓音响起。
她说
“主公,你能插播一下自己的心声吗”
有元气阳光的嗓音在旁边响起,“就是就是,就看你叹气,我们累的”
江枫“”
她找了一圈,最后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找到了罪魁祸首。
余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江枫“”
你们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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