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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女子神气的笑脸, 几乎瞬间拉了下来,看的江枫差点笑出声。

    她忍不住笑, “好啦好啦,知道了,逗你玩的。”

    余殊睨着她,没说话。

    江枫捧出一套银甲,“当当当当”

    “看,喜不喜欢”

    余殊还是没动静,她低着头,继续睨着江枫。

    江枫看着她的小表情,差点笑出声。

    余小殊是个有志气的崽, 不好哄。

    她拉起余殊的一只手, 将甲胄放上去才道,“其实我是想好了年礼的。”

    “就是时间不太够,你介意等年后再收吗”

    “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时间就已经不太够了,”江枫解释道, “我也不能逼着学者过年还要干活对不对”

    余殊这才哼了一声,“你就是想敷衍我。”

    江枫笑嘻嘻,“阿殊喜欢什么”

    其他人的爱好她多少都知道一些,唯有余殊她真的摸不透。

    问她她八成也只会敷衍, 比如说都可以主公送的都喜欢之类的话。

    余殊“都可以。”

    她眸光已然落在甲胄上, 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

    江枫“什么都可以说具体的”

    余殊抬头看了她一眼,颇为无辜的道, “主公送的我都喜欢。”

    江枫“”

    很好,咱俩就互相敷衍吧。

    余殊看着甲胄上精美的花纹,眼中有暗光升起, “这是主公自己想的吗”

    江枫眨了眨眼,“对啊。”

    余殊却不太信,“没有请教叶祭酒她们”

    江枫不高兴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学无术”

    余殊只高兴了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她觉得这不是江枫想的。

    云湖是诗经的一篇,听说是圣人在家写的。

    表达的是对挚友的赞美,称赞她优秀,称赞她美貌,嗯,可能就是太祖。

    这么多年下来,云湖篇已然成为世人渴求挚友常用之篇。

    于她而言,是不贴切的。

    明明诗经中有许多更合适的,江枫为什么用这篇

    她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故意的

    余殊神情之变幻,江枫目不暇接。

    她为什么明知只送甲胄余小殊会生气,还是决定如此做呢

    因为她在花纹上下了大料啊。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圣人风雨中看见太祖,特别开心,于是做下此篇。

    余殊看的书不比她少,对于这些意象心中清楚的很。

    江枫送给她,她定然能觉察一二。

    那么,她会作何反应呢

    江枫勾起唇角,故意不看她急迫求知的眼神,转身道,“走,先回去试试合不合身。”

    余殊看了看手上的甲胄,又看了眼她轻松的背影,不禁懊恼的抿了抿唇,疾步跟了上去。

    江枫想和她做朋友吗还是知己挚友她到底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她要怎么回答

    余殊想的头都开始疼了。

    这是穿在身上的甲胄,如果不是,日后别人问起她,她该如何说

    李清明要是嫉妒她怎么办

    红衣女子跟上来,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她,疯狂直视,就希望江枫为她解惑。

    江枫故意不看她,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余殊郁闷坏了,回到院内,她才道,“这个与李清明的甲胄有什么区别吗”

    江枫撑着下巴,“当然有区别。”

    “更新换代了。”

    “更加坚韧,更加轻便,防水防雷劈,”江枫道,“主要功能是真元。”

    余殊已经在试了,见她背着身子系革带,江枫上前帮忙,一边帮她披甲,江枫一边道,“这套有放大真元的效果,不信你试试”

    余殊半信半疑的试着放了团火。

    “哗啦。”

    巨大的火光差点把余殊头发烧着,她灰头土脸的熄了火,“这也太夸张了吧”

    “如果不加节制,很快真元就会用尽的。”

    江枫“你克制一点不就行了”

    “小黯现在基本上只负责关键核心的规划破解,这是那几个擅长军工的学者策划的,”江枫道,“以后在普通士卒的甲胄版本上,会加上放大和节流、控制等功能。”

    “预计全身甲胄和刀剑的情况下,对实力能有一点五倍增幅。”

    “不过目前版本还不稳定,达不到那种效果,很多功能模块都没设计好。”

    江枫嘀嘀咕咕,终于系好,“最最主要的是,护体真元。”

    余殊已经发现了,银甲的花纹渐渐放出浅淡的银光,“这能增强我的护体真元”

    江枫肯定的点了点头,退后了两步,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对,就是弥补护体真元对高阶和同阶强者几乎无效,一旦打起来就得看脸的情况,所以我才专门让小黯设计这点的。”

    “以后你和清明穿着甲胄打,能打好久都不吐血呢”

    余殊嘴角抽了抽,“你举的什么例子”

    她墨发规矩的束在身后,漂亮的红衣只在关节处显露,眼眸明亮锐利,身形挺拔修长,一身银甲在阳光下反光,整个人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果然,不穿盔甲的将军都不帅,一穿上就能帅飞天际,即使是余小殊也是如此。

    江枫难掩眼中惊艳,继续道,“别看关节处是露出来的,你把全身护体真元开开看。”

    余殊依言将护体真元覆盖全身,很快,全身的纹路全部亮起,手腕脚腕手肘膝盖处本用来自由活动的地方,都有了一层奇特的薄膜出现。

    余殊自己打了几下,光凭蛮力居然敲不碎,用了真元才破开,她颇为惊异,“李清明肯定要逮着我腿敲了”

    江枫也觉得是这样,“还有头盔,你戴上看看。”

    余殊依言戴上头盔,然后发现脸前面也出现了一层光膜,是透明的,还能透气。

    脆弱的头眼,眉心,脖颈,都被保护了起来。

    江枫笑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余殊心动坏了,她放下头盔,屁颠屁颠的走到江枫面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什么时候捧日也能配备”

    江枫耸了耸肩,“还没定型,这个是初版。”

    “本来快要定型了,但是我又突发奇想加了些功能,弄出了好几个版本,所以目前还处于研发状态。”

    “清明的那版本与你的不一样,我们正在思考哪种更通用,更合适。”

    余殊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我这个好。”

    “活着才能发挥更大的实力,将士们必须要有这种护体真元的能力,还有这些薄膜。”

    她道,“其他的都是锦上添花而已。”

    江枫点了点头,“可以记下来。”

    她又想了想,“这样吧,你们统战部自己去和科研部交流,别每次都要我跑腿,很麻烦的。”

    你们统战部

    余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我知道了。”

    江枫“虽然是初版,但是也可以直接用了,将士的版本和将领版本不一样,你用了记得随时反馈,有别的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来,继续优化。”

    余殊笑的特别灿烂,那张漂亮的笑脸几乎晃花人眼,“好,都听主公的”

    江枫弄了个果子在啃,闻言瞥她,“呵呵,刚刚不知道是谁拉着个脸呵呵”

    余殊脱下甲胄,颇为心喜的收了起来,闻言凑了过来,嘟囔道,“那不是你总想敷衍我嘛”

    江枫眼皮一挑,“彼此彼此罢了。”

    余殊也没少敷衍她。

    余殊微怔,又想到了那云湖篇,她眼睛转了转,“主公,虽然我很喜欢,但是你也不能黑掉我的礼物啊。”

    “她们都有吧”余殊见江枫不看她,干脆蹲到她面前去了,漂亮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超可怜的样子,“李清明你准备送什么”

    “我觉得我也可以拥有。”

    江枫看着面前的女人,果子差点卡到牙。

    这家伙

    余殊生的很好看,与李清明完全是两个风格。

    如果她闭上眼睛,气质改一改,放历朝历代妥妥的妖妃本妃,容颜妩媚灵动至极。

    索性她是将军,一身沉稳冷静的大将气质将脸蛋的柔弱中和了五成,一双淡然从容的大眼睛又中和了四成,让人容易忽视她的容颜。

    但是当她恶意卖萌的时候

    江枫果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就跟卡在喉咙里一样。

    女子红衣炽烈,蹲在她面前仰着头,白皙光洁的额头,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一脸委屈的模样,实在是

    看起来真的很委屈。

    江枫心梗了一会,然后冷静的将果子咽了下去。

    她可是冷酷无情的主公,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呵,天真

    江枫冷酷的道,“那当然是有的。”

    “不过,无可奉告。”

    余殊更委屈了,“那我为什么没有”

    她真情实感的控诉道,“为什么李清明就有”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说着说着,眼中的委屈渐渐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沉静的情绪,有点点认真,带着探究,还有一丝压抑的隐忍。

    江枫脸色微变,“那当然不是。”

    余殊看着她,没说话。

    江枫知道这次不能轻率了,如果说刚刚她们只是互相闹着玩,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交底了。

    如果真让余殊觉得她是对她有意见,那么她们就绝不止隔阂两字能形容了。

    看着女子漆黑的眼眸,江枫心中绷紧,面上也肃然起来,“余殊,我们坦诚一点怎么样”

    余殊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微蹙眉没有开口。

    江枫看着她的眼睛,余殊的眼睛是极漂亮的,灵动又热情,但是她真正安静的时候,却好似才是真正的她。

    沉静而从容,开明而宽仁,仿佛世上万物都无法让她动容。

    江枫看她的书,看她的笔迹,往往都是通透而一针见血。

    她是极为优秀的。

    江枫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和优秀的人交朋友了。

    现在这样一个人,她的才华,她的能力,她的很多见解都与江枫不谋而合,优秀的让江枫非常欣赏,而且还很忠心,很完美的结局对不对

    但是她就是就是偏偏偏偏外热内冷若即若离看起来跟她关系很好但是就无法靠近

    就和喝鱼汤的时候喉咙被鱼刺卡住一样,江枫难受的很。

    要么把鱼汤吐出来,要么继续喝,等鱼刺融化,或者等她噎死。

    鱼汤美味,江枫不舍得吐,但是她又确实被卡着,很难受。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贪心不足吧。

    江枫理解余殊的行为,如果她不是主公,也许余殊能从容很多。

    但是她就是主公。

    代侯大刀高悬,江枫也理解,她也不敢逼迫。

    也就有的时候使点性子,让余小殊跟她一起不痛快罢了。

    大家不好,才是真的不好。

    上一个这样的人是叶瑾,江枫就与她一见如故,几乎立刻引为知己,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然后被季余眠强行拉开了。

    现在的她,到底是叶瑜,亦是江枫无力改变的人。

    然后出现了余殊

    余殊比叶瑾还坑。

    天坑。

    江枫心里想的很多,也很快,几乎转瞬就想明白了。

    但是话可不能这么说。

    她难道要说她想和余殊做朋友,但是你不愿意

    太丢人了。

    绝不可以。

    但怎么安抚余小殊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余殊绝对会出问题。

    貌合神离是轻的,说不定挂印离去都有可能。

    沉思了一会,江枫严肃的问道,“我为人如何”

    余殊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她,闻言眼眸微动,很快就答道,“主公开明仁厚,心系百姓,果决善谋,知人善用,有圣主之资。”

    白皙的指节点了点她的脑袋,余殊眸中闪过一抹错愕。

    黑衣女子面容沉静,“错,再答。”

    看着她的眼睛,余殊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答的不对吗

    看着江枫的眼睛,余殊心思电转。

    君心难测。

    这是余殊现在最真实的心情写照。

    倏尔,余殊想到了云湖。

    她眸中闪过眸中异色,掩饰不住的惊讶。

    不会吧

    江枫什么意思

    江枫要和她做朋友

    她们是君臣啊

    为什么

    哪有和臣子做朋友的

    朋友与君臣是不一样的。

    臣子是什么

    关键时候是能被皇帝推下车,挥泪道朕不爱一人以谢天下,就像代侯那样。

    如果天下都不想我爱她,为了感激天下,那朕就不爱她了。

    那朋友呢

    余殊对江枫的要求,一直是以君臣来的。

    所以江枫怎么欺负她,她都能平常心。

    毕竟君臣嘛,臣子吃亏是理所当然的。

    捏着鼻子也就认了,反正江枫也就偶尔让她生气罢了。

    相比那偶尔的不顺心,江枫的礼贤下士,她的悯恤百姓,她的雷厉风行,她的用人不疑,她的坦率真诚优点太多太多,是个堪称完美的主公。

    不提别的,光是以身阻洪水之事,历数史书,未尝有过。

    即使是太祖高祖,谁真的将百姓看在眼里

    但是如果是朋友

    余殊下意识想摇头。

    她对朋友的要求是很高的,这么多年她认识的人很多,但是她真正认可的,一个也没有。

    就是一个也没有。

    恩师是恩师,族人是族人,同僚是同僚,下属是下属,各司其职而已。

    江枫

    余殊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一丝了然。

    江枫的魅力的确特殊。

    按主公论,她真的完美了。

    但是她总是超过君臣的限制,给属下更多的妄想。

    叶祭酒许别驾且不提,赵长史,李清明,谁不是如此

    如果止于君臣,赵长史怎么会郁结于心,李清明此前更是恶言恶语,从未停歇,何也

    所求不止于此罢了。

    江枫的行为,很容易让人放任感情,而不是止于君臣。

    她此前以为,那是她不懂君臣之道,不懂克制,也是赵长史李清明之流,过于天真,过于贪求。

    但是现在看来

    江枫自己起码得担一半的责任。

    她居然也想和她做朋友

    余殊虽然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却丝毫不敢显,否则以江枫的小气,八成能折腾死她。

    她想通了,但又不能想的很通的样子。

    余殊无辜的朝她眨眼睛,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余殊想的很快,藏的也很好,江枫看不出来,但是她猜的出来。

    这龟孙子八成想出来了。

    然后她拒绝了。

    呵呵。

    示好都被拒绝,作为主公,江枫够悲催的。

    余殊也够横的。

    不过江枫也不是什么穷追不舍的人,余殊虽然难得,但也不是独一无二。

    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江枫也就不再多想,很淡定的转移话题道,“等遗迹事了,我准备去找嗷嗷。”

    “你在河东等我,顺便帮我把”江枫干咳了两声,跟她挤眼睛,“你懂的。”

    余殊都没来得及感慨她放弃的快,此时被她挤眼,嘴角似勾非勾,不是很想笑。

    “主公说什么,殊也不是很懂。”

    “不如主公说清楚点”

    白花花的雪地上,黑衣女子坐在石凳上,偌大的黍离树上积压着层层白雪,时而有雪花落下。

    红衣女子蹲在她身前,面容沉静,语气闲淡。

    江枫“”

    卧槽你大爷

    之前不是才答应的吗

    余小殊你变脸比我都快啊

    江枫干脆不跟她说这事了,转头道,“你的府邸已经差不多了,年后你就可以搬过去了。”

    她道,“今年是赶不上了,明年年节,阿殊也可以将家人接过来,过年总要与亲友团聚才为妙,你说是不是”

    她面容精致,笑容舒朗,看起来就让人十分舒坦。

    余殊蹲在她身前,闻言抬头看着她,无喜无怒道,“禀报主公,臣直系亲属只有曾祖,他年事已高,居于舒城老家,不良于行,自有其他姊妹奉养。”

    江枫只是找话说罢了,她就是觉得余殊不上道。

    然后发现她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她以前也干过。

    每次江枫主动,她转手就给拒绝了。

    江枫退后一步呢,她就开始不咸不淡的搞人心态了。

    上次这样,好像余殊就跟布拉格打的可惨了

    江枫很想将她推翻在地,压着她的肩膀问她,你丫是不是属驴的

    牵着不走,打还倒退

    有毛病吧

    想到就心动。

    心动就行动。

    余殊愕然至极,被一把推翻在雪地上。

    红衣炽烈,眨眼就沾染了白雪,惹眼至极。

    江枫施施然的起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阿殊招待甚周,不过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必送了,且留步。”

    说完,她甩袖离开,黑色的背影挺拔自然,在一片白色中,越走越远。

    余殊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

    手掌已然被雪水浸湿,她缓缓的掏出手帕擦拭手指。

    倏尔,她轻笑出声,“有趣。”

    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院中黍离。

    “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

    还云湖

    红衣女子随手将手帕丢在桌上,冷嗤了一声。

    “皆为谬妄。”

    转眼就到了年节,江枫开始了自己送温暖的道路。

    先谁呢

    本来是叶瑜的。

    只是昨夜赵文景好像吹了风,受了冻,今天早上卧床不起,人病的迷迷糊糊的。

    年节一大早生病,前世今生,都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

    江枫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

    所以她一出门,左转去赵襄的院子里了。

    赵襄的院子简约而清雅,处处彰显文人低调有爱内装涵比的特色。

    转角就是几座盆雕,抬眼名家真迹,都是浮云浮云啦。

    单论底蕴格调,全府包括江枫在内,都比不上她。

    “文景,我听说你生病了”

    赵襄侧着身子,正对着门透风。

    她脸色苍白,身上仅着中衣,裹着厚厚的被衾,削瘦的小脸更显得病弱。

    江枫走来的时候还是比较轻松的,但是看见赵文景的样子,她立刻轻松不了了。

    她差点忘了。

    她是武者,赵文景是文人,还是个从小身体不好的文人。

    这个世界有时也颇为怪诞。

    明明有学者炼药师这种堪称神奇的职业在,但是民间获病,十之七八不过是风寒。

    熬过去就能活,熬不过去就得死。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吧。

    好东西有,而且时不时能给你个惊喜,但是百姓呢一样都享受不到。

    其实江枫在气血散时,就开始思考要不要建立医馆,医校的事情了。

    只是她在这方面又有分歧。

    炼丹那么牛逼,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职业扶起来

    而且还能蹭学者的顺风车,正好和学者一起扶。

    当初墨白带她去看的那个丹师,就是学者体系的一员,九阶大宗师。

    后来因为墨白出事,江枫一时就断了这个念头。

    现在又突然想了起来。

    只是,她才建立军校,府库钱粮哗哗哗的淌出去,再花钱建医院,前期都是亏本啊。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心里琢磨着事情,江枫已然熟稔的坐在女子床前。

    “来人,将门窗关上,你们都退出去。”

    “诺。”

    侍人关好门窗,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女子的冷眼中,江枫摸了摸她的头,果真滚烫一片。

    皱眉了一会,江枫才道,“怎么风寒了”

    “你不是天天裹着狐裘吗”

    “大过年的,多不吉利,”江枫忍不住念叨,“老赵要是知道,八成得派人来骂我了。”

    赵襄冷淡的道,“有事”

    江枫“今天是年节,你猜我来做什么”

    “我一大早脸都没洗,江礼就告诉我你生病了,”她道,“我不就急匆匆来看你了。”

    赵襄哼了一声,“哦,看完了吗”

    “别挡着我吹风。”

    江枫“我来送年礼的”

    赵襄挑眉,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江枫拿出一枚雪白的玉环,“当当当当”

    赵襄瞥了一眼,平淡道,“成色不错,哪抢的”

    江枫不高兴,“怎么说话呢怎么就是抢的了”

    赵襄看着她,没说话。

    江枫哼了一声,“圣子来求庇护了,当然得上交贡品了。”

    “不过,这个可不止是块玉”

    赵襄总算稍微提起些兴趣,脑袋稍微从圆滚滚的被衾中伸出来一点,“哦”

    江枫将玉环递给她,“你将精神力探进去看看。”

    赵襄依言。

    很快,被衾里伸出一只削瘦修长的手,她嗖的拿过玉环缩回了被衾里。

    江枫眼睁睁的看着被衾动了动,刚刚漏出的小洞被她塞啊塞按啊按,堵严实了。

    江枫“”

    赵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但是确实疲倦,懒洋洋的耸拉着眼皮道,“东西我收下了,别碍事了,走吧走吧。”

    江枫“你等我说完不行”

    赵襄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快说”

    江枫“你把它挂在胸口试试。”

    赵襄抬眸,颇为嫌弃,“哪有人把玉环挂在胸口的”

    江枫“你挂挂就知道了”

    “不挂。”赵襄断然拒绝。

    江枫手搭在了她圆滚滚的被衾上,无情道,“你不挂我就帮你了”

    赵襄不高兴的皱眉,“你好烦。”

    江枫嗓音飙高,“你发烧了”

    赵襄不高兴瞪她。

    江枫“我怕你冷,除了储物之外,可特地让小黯设计了取暖防寒的符文,还能调解温度,你戴了就不用裹着大被子了”

    “要不是看你天天冷的跟个傻狍子一样裹着貂裘到处跑,我才懒得给你搞这个”

    赵襄眼皮单薄而纤细,闻言她不由掀了掀,颇为意外的看了江枫一眼。

    然后,江枫就欣赏到了,患了风寒的病弱文人,是怎么磨磨蹭蹭在被子里挂玉环的一幕。

    往少里说,她起码挂了一刻钟。

    就那么磨磨蹭蹭。

    动一下歇一下。

    被子里就像有只小老鼠一样,时不时动一下,看的江枫额头青筋一跳一跳。

    赵襄才不理她,好半天才弄好,疲倦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江枫看着她,她看着床下,眼皮渐渐打架,完全没有了世俗的欲望。

    江枫就这么看着她眼皮打架,然后渐渐快要睡着了,心情怎一个无语两字能概括得了的。

    “君侯,少主该喝药了。”

    江枫还没开口,赵襄却被吵醒了。

    她那暴脾气,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不喝。”

    “滚。”

    江枫呵呵一笑,“给我,我来喂。”

    她笑眯眯的看着赵襄,“文景啊,良药苦口,你可是文人,傲骨铮铮的文人,难道你还怕药苦吗”

    “不喝你的病怎么好呢”

    “乖,起床喝药药了赵襄襄”

    她虽然看起来是在哄,脸上的表情却看得赵襄青筋跳动。

    勺子递到女子唇边,江枫笑的特别甜。

    赵襄看了她半天,吐出一个字,“滚。”

    江枫“就不就不,你有本事咬我啊”

    赵襄挥手。

    江枫的勺子稳如泰山,就连上面的汤药都一点没撒。

    赵襄连连伸手,结果勺碗一个都没打翻,额头都快生汗了。

    江枫屁事没有,她自己却已经累的满头是汗。

    赵襄快气疯了。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突然掀开被子下了床,抓起案几上的书追着江枫撵,“狗江枫,你给我死”

    江枫大惊失色,“文景饶命”

    作者有话要说  余殊不屑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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