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眠蛤蛤笑完, 对柏心宇说“你也不要这么说,你身上也是有很多优点的。”
柏心宇“唉真的吗我觉得我除了长得好看点,没什么其他突出优点。”
“有的有的, 你真不错。”顾锦眠说。
柏心宇眼珠一转, “那ho, 刘导的电影雪上我能演吗,我就是特想跟你们在一起。”
心情大好的顾锦眠立即点头,“当然, 你看着。”
说着他就打通了刘导的电话。
“刘导, 我又来给你电影送流了,正当红的柏心宇嘿嘿。”
刘导“”
刘导心说,你真把我电影当后宫啊,先是殷漠殊, 又是杜白安,这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柏心宇。
就在这时, 电话里传来顾锦眠的声音。
“我房间在这边,都朝这儿走,殷漠殊、杜白安你俩跟上。”
刘导“”
刘导悲愤地挂了电话。
这个还算年轻的导演悲哀地想, 他的艺术追求真的要败给这样一个人荒淫无度的人吗
可是他投了八千万八千万
柏心宇自然开心了, “ho, 你太好了”
顾锦眠“你马上要签到我公司了,当然要对你好点。”
看这情景, 谁也想象不到之前两人堪比后妈和继子的关系。
说话间, 顾锦眠带着柏心宇到了他的小别墅。
他的小别墅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但位置极佳,前面是花园, 后面是湖水,右边还有一座山。
柏心宇进门后,顾锦眠回头催促殷漠殊和杜白安,这一回头发现了点不对劲。
杜白安战战兢兢,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顾锦眠想,应该是上次在这里的遭遇给他留下阴影了,以至于他一看到这套房子就害怕。
“杜白安,你和柏心宇一起住在二楼。”
所以,别害怕。
杜白安听了立即点头,飞快冲进去找柏心宇了。
顾锦眠“”
其实,是在怕他吗
接着,顾锦眠看向殷漠殊。
殷漠殊嘴角擒着笑,好看极了,但不知为什么,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顾锦眠小小地打了个哆嗦。
他发现今天的夜格外的黑,像是在夜色里又浓浓加了压顶的乌云,不见一丝星光。
这样想着时,大夏天里觉出了冷飕飕的阴气。
顾锦眠“”
“那,我们睡一间吗”顾锦眠小心翼翼地问。
他说这句话时,咽了口口水,睫毛轻颤了一下,紧张又小心地看着殷漠殊。
完全不见刚才“蛤蛤”得全庄园的生物都被震醒的样子。
殷漠殊被他气笑了。
他答非所问,“刚才挺开心呀。”
“蛤蛤、蛤咳。”
殷漠殊“”
顾锦眠捂住嘴,一提起来就开心,你说怎么办。
但顾锦眠只是面部神经瘫痪,脑部还是正常的,意识到殷漠殊的不开心和可怕,当场止住笑,咳嗽了一声。
“这个别墅专门给我住的,特别小,没多留房间,现在就剩下三楼的主卧了。”顾锦眠转移话题。
殷漠殊笑“好啊,可以住一间。”
顾锦眠看着他的笑,忽然觉得他去睡书房也可以。
两人进房后,客厅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这才十点多,年轻人哪能这么早睡觉。
而且,晚宴上根本没怎么吃,难道不干一份麻小再睡
可是,两个房间房门紧闭。
柏心宇意识到有点不对,给杜白安发消息,“刚才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杜白安“你才意识到啊”
柏心宇“其实,我一开始就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后面不是ho太热情了,我就给忘了”
柏心宇“我直觉ho那么开心就会没事的。”
杜白安“”
杜白安“既然这样,你出去啊,干嘛一进屋就锁门”
柏心宇害怕jg
反正两人今晚都不打算出去了,门和窗都关得紧紧的。
顾锦眠在客厅站了一会儿没见他们出来,又给他们发消息,沉入海底一般没有回应,好像两个人进屋后澡都没洗倒头就睡了一样。
只留他一个人和殷漠殊站在一起。
顾锦眠“”
“啊,这,我带你去房间。”顾锦眠挠头说。
殷漠殊依然笑得很好看“好啊。”
顾锦眠“”
房间里空调开太大了吧,好冷。
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又冷又紧张的。
在有一点点可怕的气氛中,顾锦眠抬头挺胸故作镇定地带殷漠殊去房间。
进了房后,这故作镇定就碎了一半。
别墅小,主卧却是很大,尤其是床很大。
床还好,在当时顾锦的“栽赃陷害”下,那个大圆床换成了正常的床,只是比普通的床大了一丢丢,3x25。
羞耻的是粉色的书架和沙发,还有什么镂空花瓶,身体艺术照,蕾丝桌布
殷漠殊“公主的房间”
顾锦眠“听我解释”
来这里是很久了,可大部分时间他在剧组,就算回家多数时候也在外面,没怎么住,也就没怎么管。
而且,这里这些看惯了后,竟然就没觉得怎么样了。
直到此刻。
可是,好像根本没得解释,难道说这是他另一人格的爱好吗
更变 态了。
顾锦眠顿了一下,忙把够得着的艺术照摘下来塞到床底。
要是看着这些照片和殷漠殊共处一室,那也太羞耻了吧
四副艺术照,然后是雕像。
顾锦眠像只勤奋的小蜜蜂,搬运一个个不可描述的东西向床底塞。
至于殷漠殊,殷漠殊也帮他“藏污纳垢”。
在顾锦眠搬得很吃力时,他把雕像接过去向床底塞。
顾锦眠“”
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殷漠殊力气确实比他大很多。
顾锦眠眼睁睁地看着殷漠殊把那个男女混合的雕像向床底塞
塞不进去了。
殷漠殊耐心地把床底堆积的东西整理一下,然后,他拉出一个箱子。
可见顾锦眠实在是个大大咧咧,还不会收拾东西的人,那个箱子竟然没合严实,一条特殊的细鞭半截露在箱子外,软鞭上有细细的刺,暧昧又刺激。
殷漠殊“”
顾锦眠“”
尴尬。
沉默。
窒息。
殷漠殊挑眉看向顾锦眠。
面瘫是最好的保护色。
顾锦眠面瘫出了最呆的境界。
“没想到,眠眠还有这爱好啊”殷漠殊嘴角带笑,眼眸上扬,“刮目相看。”
顾锦眠“”
啊啊啊啊啊
狗熊咆哮
狗逼何不尽
他到底有什么毛病,创造这样一个和他同名同姓同长相的角色
不行,不能认输
顾锦眠面瘫脸走过去,挤开殷漠殊,挡住他的视线,把那个装满不可描述之物,还没来得及清理出去的箱子向里推了推,把鞭子拿出来。
“是啊,我是爱好舞鞭。”顾锦眠面无表情地说。
说着向前走了两步,虎虎生威地舞了起来。
殷漠殊“”
顾锦眠上了小学后,就让爸爸把他送到武馆去了,搏击散打等乱七八糟地学过不少,虽然没学过鞭法,但舞起来也不至于太难看。
身体柔软,动作流畅,力道遒劲。
总有几分威风凛凛吧。
顾锦眠甩了几鞭,稍微挥走了几分社死的尴尬,觉得至少把他岌岌可危的形象挽回了一丢丢,收鞭看向殷漠殊。
殷漠殊半垂着头,笑得肩膀发颤。
顾锦眠“”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殷漠殊笑,看着看着自己也笑了。
殷漠殊笑得真的好开心,顾锦眠从来见他笑得这样轻松过,不管是在原著中,还是穿过来后。
他像是卸下来所有枷锁,褪去所有伪装,轻松,单纯,畅快地笑。
笑得那么好看。
顾锦眠也跟着笑得特别开心。
殷漠殊抬头,两人都看到彼此愉悦的笑,在一个本该非常窒息的时刻。
窗外夜空中月亮冒出头,繁星点点。
花园顺夜风送来馥郁花香,白色窗纱温柔轻扬,粉色和蕾丝无端沾上了朦胧暧昧。
现在是仲夏,参加晚宴时的西装在刚时离开就脱了,衬衫也松松垮垮的。
殷漠殊的笑眼忽然变得安静而柔和,渐渐因专注而幽深。
一个一直笑得疏离或嘲讽的人,忽然露出这样的笑,杀伤力太大了。
顾锦眠忙移开视线,看向他高挺鼻尖,然后是修长的脖颈,半隐在衣领中的喉结,以及上面的小痣。
上次的咬伤已经完全不见了。
夜风吹动蓝色的丝质衬衫,时而拂到那颗黑色的小痣上,像是亲吻。
黑色和蓝色,完全压制了这一屋子的粉色。
喉结滚动了一下。
顾锦眠立即移开视线。
“那,是我先洗,还是你先洗”顾锦眠问。
刚问完,不待殷漠殊回答,他又说“你先洗,我去给你拿睡衣。”
管家送来睡衣和一身新衣服时,浴室正响起稀里哗啦的水声,管家的笑容顿时就暧昧了起来。
顾锦眠非常大声地,“不是你想的那样”
管家了然地笑笑,放下衣服就走了。
他一出门就在家庭群里说“在一个房间睡的,殷老师正在洗澡”
家庭群太多了,管家先挑人数最多的说的,可能是太兴奋了,他忘了什么。
顾秘书“爸,小少爷在这个群里。”
施仪“啊啊啊啊我现在把眠眠移出去还来得及吗”
顾锦眠“”
群一下死了。
好了,现在顾锦眠知道了,一定有很多他不在的家庭群。
顾锦眠“你们怎么不干脆来听墙角呢”
楼下两个人正在听墙角。
一开始是柏心宇跟杜白安发消息问“你有没有听到鞭子的声音”
杜白安看到这个消息就是浑身一颤。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柏心宇这么一说,他好像真听到了。
柏心宇“谁打鞭”
杜白安“按照传闻,应该是老板吧,可是”
柏心宇“可是进屋时的气势不太像。”
于是,两个人就站在窗台上贴着墙角听了会。
当顾锦眠意识到或许还真有人想听时,听着水声怎么都不对劲了。
就在这时,水声停了。
停了。
直到殷漠殊问“找到睡衣了吗”
顾锦眠才赶紧过去,“我把毛巾和睡衣给你挂在门把手上,马上就走。”
挂了好之后,他立即走了。
真没仔细看。
他站在衣帽间选睡衣,刚才在玻璃门上看到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晃悠。
因为怕水流到额头的伤疤上,他仰着头,更显得脖颈修长。
透过门窗,潮湿的侧影,肩宽腿长,线条紧实,力量感蓬勃。
顾锦眠把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丢了。
今天一直好丢脸。
他至少得留下一点好印象吧。
殷漠殊洗完后,顾锦眠就进去了。
浴室里没有明显的热气,殷漠殊应该是用凉水洗的,只有潮潮的水汽。
顾锦眠站了一会儿,忙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战斗澡。
他出来时,殷漠殊刚吹好头发,把吹风机递给他。
顾锦眠接过吹风机向前走了两步,把吹风机插头插到另一个插座上,举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殷漠殊抬眼看过去。
顾锦眠穿的睡衣明显不是一套,裤子是清爽的蓝条纹,大小正合适。
上衣是个偏短的粉色,他抬头吹头发时,本就有些短的上衣上移,露出一截又瘦又白的腰肢。
那截腰肢看似柔软,但事实定然不是,在侧面都可以看到上面一层薄薄的腹肌。
那天在更衣室,顾锦眠嘟囔他一周就可以练出腹肌。
这就出来了。
殷漠殊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吹着头发的顾锦眠看向他,发现他正在看手机。
嗯
顾锦眠转了个身,正向面对殷漠殊,继续吹。
殷漠殊依然在看手机。
嗯嗯
顾锦眠走近一步,在和他只有一脚之遥的距离继续吹。
殷漠殊“头发都吹秃噜了。”
顾锦眠“”
顾锦眠失望但不放弃地放下吹风机,一下将自己摔到床上,那短短的睡衣果然无法遮住他的腹肌,顾锦眠撇了一眼,很满意。
他拍拍柔软的被子,“殷漠殊,床大,上来睡。”
顾锦眠的头发吹得蓬松柔软,脸上却还有一层浅薄的湿气,皮肤水润,眼睛濡湿水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殷漠殊。
殷漠殊垂头时闭了闭眼,走到床上,掀开薄被躺下。
还是没看他的腰
顾锦眠躺在那里如同躺尸,好久都睡不着。
他干脆翻了个身,靠近殷漠殊,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殷漠殊,我有腹肌了,你要看看吗”
殷漠殊忍无可忍,“睡觉”
“晚安”顾锦眠立即转身。
殷漠殊摸了下耳朵闭上眼。
这样的情景下,两人怕是很难睡着。
三分钟后,他听到顾锦眠清浅的呼吸声。
十分钟后,顾锦眠翻身爬到他身上继续睡。
殷漠殊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床要这么大。
顾锦眠睡觉不老实,找到合适的位置后,睡姿却很乖巧。
他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长长的睫毛乖顺地覆在眼下,鼻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像一只收起了利爪的小动物。
小夜灯昏暗的光,在他脸上打出了一个安稳美好的梦境。
殷漠殊心里的气,不管是郁气还是躁气全都没了。
顾锦眠做为一个成年男性自然不轻,压在他身上很有重量,重重地填补了他自出生起就空荡的胸怀和心脏。
殷漠殊抬手,正要将他搂住。
“蛤蛤蛤蛤蛤蛤”
殷漠殊“”
“蛤蛤蛤柏心宇快说傻逼呀。”
顾锦眠从梦中笑醒,对上殷漠殊阴恻恻的笑。
顾锦眠“”
他默默地从殷漠殊怀里爬下来,转身缩到床的另一边。
第一天顾锦眠起来后,撞见一圈硕大黑眼圈的柏心宇。
“柏心宇,你没睡好吗”
柏心宇的脸上像是叠加了一千层痛苦面具,“我做了一夜的噩梦,非常可怕又非常真实的噩梦,我被上天惩罚坠入十八层地狱,在地狱中经历了拔舌、剪指、蒸笼、刀山、火海”
顾锦眠“”
柏心宇想到昨晚的鞭声,怀着一点微妙的心情,问“你呢”
顾锦眠“我做梦笑醒了。”
柏心宇“”
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他在地狱中生不如死,ho做梦都能笑醒
就在这时,殷漠殊下楼了。
柏心宇整个人一个激灵,一下紧绷起来。
杜白安带着早餐回来,看着比往常更小心翼翼,“吃饭了。”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沉默地吃饭。
顾锦眠咳嗽了一声,看着好像没怎么睡好的殷漠殊,说“等下我送你们去机场吧。”
殷漠殊说“不用。”
杜白安接话“老板这两天辛苦了,在家好好休息吧,反正我们也快拍完了。”
顾锦眠一想,确实是。
“等你们拍完,正好去刘导的雪上剧组,到时候我跟组。”
柏心宇鼓起勇气,“啊,期待。”
又在殷漠轻飘飘扫过的一个眼神中立即变怂。
顾锦眠看向殷漠殊额头上的疤痕,怕剧组那边接受不了,有点担心,“殷漠殊,要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
殷漠殊脸色好了不少,他说“好。”
实际上,林导根本没生气,他在朋友圈看到了摄影师拍的殷漠殊,和那次看到喉结上的咬痕一样,突然来了灵感,和造型师一起商量出殷漠殊角色黑化后的战损造型。
非常惊艳。
伤疤没问题,他觉得有问题的是殷漠殊。
以前殷漠殊是剧组咸鱼。
剧组其他人即便没戏也留在片场观摩学习,背台词背到很晚,一遍遍试戏,而殷漠殊只要拍完自己的戏立即不见人,常常九点就回去了。
这次回来后,他竟然主动说每天可以多拍几场戏,不仅效率高,质量还非常好。
林导回看时都要惊叹的好。
他搓搓手,多让殷漠殊拍了好几场。
在这样的效率下,剩下的戏份不到两周就拍完了,这期间他还外出两次拍了杂志照。
上次时尚晚宴后,殷漠殊收到好几份邀约,在施仪的建议下,他选了其中两个。
不仅是顶刊,摄影师还是大牛。
其中一个杂志放出了一些物料,不仅粉丝看到后嗷嗷叫,路人看到也是被惊了一下。
这是殷漠殊我以前见过啊,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看到他在光景交叠中忽然睁开眼的那一刻,我没了。
到底为什么,是真的有种想跪的冲动
我是不由自主靠近了屏幕。
我家的猫都立即站好,乖乖面向屏幕了。
一个杂志的物料殷漠殊就上热搜了,吸粉无数。
趁着这个热度,林导让剧组的宣传跟上,发了殷漠殊最近电影中的造型。
殷漠殊在电影瞒天过海中饰演反派林岐生,这个反派的最终结局是他一身红衣笑着步入火海中,在走进火海前,他曾回头看向众人。
就是这一眼。
猎猎红衣,凌乱黑发,飞扬的眉毛,狰狞的红疤,血迹划过的眼,那眼睛将阴狠和悲凉矛盾地融为一体。
我特么要疯了
简直勾魂夺魄
dbq,我疯狂对不起,我就不该怀疑殷漠殊是带资进组,我就不该质疑林导的原则和眼光。
我不敢相信我以前竟然错过了这样一个宝藏。
就为这一幕我也要去电影院啊
就连顾锦眠看到这一幕,都是心神一震,嘴里说着卧槽卧槽疯狂点赞。
顾锦眠一边看一边在床上扭动,越看越觉得怎么有这么绝的人啊。
看着看着,心里还有点想。
好在,没两天,他们就要见面了。
刘导的雪上电影前期有一部分要在学校拍摄,刘导带人多地考察,最终定下了b城的一个学校。
现在已经是八月,刘导专门租了一个学校,多方协调,要在暑假开学前拍完这一段。
时间比较急。
殷漠殊和杜白安直接从林导那里飞到b城,顾锦眠带着管家只晚了半天就赶到了。
顾氏集团b城的工作人员开车来接他们。
顾锦眠问“在哪个学校”
其实b城这么多学校,就算知道名字,他也不知道位置和情况,只是随口一问。
管家说“秋阳中学。”
顾锦眠一愣。
他没想到,刘导选的学校,竟然是原著中殷漠殊读过的中学。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学校是有点偏远,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您受累了。”
顾锦眠嗯了声,揉了下眼睛。
他明显耷拉了下来。
不过他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等一个小时后,他又莫名变成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顾锦眠抬头挺胸地来到片场。
他可是剧组最大的投资人,而且在这里他应该不用跟殷漠殊演情侣,也没被人误会和柏心宇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他刚来,制片主任就小跑过来,笑得狗腿又暧昧,“顾少,这是您房间的钥匙,您房间对面就是殷漠殊,左边是杜白安,右边是柏心宇嘿嘿嘿。”
那边的导演看到后不敢直接发表什么意见,但他把嘴巴里的狗尾巴草“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顾锦眠“”